作者:利齿鲨鱼
童树在房子的客厅里?, 用沙哑的声音唾骂。
“他妈的, 你们这对?狗男女,没良心的东西。”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觊觎我的女人!”
“还有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认贼作?父,我是你亲爹,都没见你关心我, 我对?你那么好,都好到狗肚子里?去了!”
屋里?只有童树一个?人的声音, 听上去倒像是他多占理一样。
要不是胡珍珍清楚他跟两个?小老婆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说不准还真要同情他几秒。
屋里?没人打断他, 任由他发泄。
胡珍珍可不惯着?他,没听几秒钟,就懒懒的敲了敲敞开的门。
“喂!童总,你怎么在我的房子里?,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啊。”
童树转过头来,瞧见是她,血液随着?怒火冲上了头顶。
他指着?胡珍珍的鼻子就骂,“都是你害的,你还得我家?破人亡,要不是你……”
要不是她,童帅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病弱的温丽也没那个?本事从童家?逃出来。
可惜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出来,童帅就被?刘安按到了地上。
“先生,搞搞清楚,你现在是可能入室抢劫的嫌疑犯,请不要指着?我老板的鼻子,我会怀疑你想?伤害她,然后正当?防卫。”
童树的脸压在地上,半边脸都压瘪了,想?骂也骂不出来。
胡珍珍这才进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周医生,麻烦你去屋里?看看,别影响了温丽的病情。”
在门外看戏的周医生听了她的命令才走进来,“好的老板。”
他走了一路,眼神就没从童树身上离开过。
看热闹看的光明正大?。
童树半辈子的脸都在这两天丢尽了,努力挣扎了一下,发现被?刘安压的动也动不了,干脆用眼睛使劲瞪着?杜山来的小腿。
他的嘴巴能含糊的出声,用力才能说出一句。
“我把你当?兄弟,你对?得起我吗?”
杜山来之前?一直没说话,任他随便骂。
到了童树这一句质问,他才叹了口气,第一次张口。
“我对?得起你。”
他说的坚定,地上的童树没想?到他这样回答,愤怒的又开始挣扎。
杜山来已经四十岁了,保养的好,加上平时运动,身形保持的还像个?年轻人。
他垂着?眼看着?地上的童树,又叹了口气。
“农村早婚,你们俩十几岁就在一起,结婚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
“我喜欢温丽十五年,一句话不曾多说,一点越线的行为都不曾有,问心无愧,我对?得起你。”
他站起身来,朝主卧走了几步,关上了留有缝隙的门。
“是你对?不起阿丽。”
他转身,朝胡珍珍道了声抱歉。
“胡总,麻烦您带着?两个?孩子去房间里?避一避,我有些?话想?跟他谈谈。”
有些?话确实不适合在有孩子的场合说。
胡珍珍理解,对?江忱道:“小忱,你去跟童帅去房间里?玩一会好吗?”
小孩乖巧的点点头,抓着?胡珍珍的手。
胡珍珍见他误会了,贴在儿子的耳边说了一句。
“你先去,妈妈在外面看热闹。”
江忱这才松开手,一步两回头的跟童帅进屋了。
杜山来已经没心情在意胡珍珍留在看热闹这件事了。
在孩子们进屋的下一秒钟,他对?刘安示意了一下。
刘安松手的瞬间,童树就被?他提了起来。
“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杜山来的话出口,拳头也到了。
童树心中憋着?火,他又何尝不是呢。
温丽为了他伤了身体?,童树竟然趁着?这个?时间在外面养起了女人,还搞出了孩子,闹到她的面前?。
杜山来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闹肚子的怒火,起了离职的心思。
既然他珍惜的人在童树那里?一文不值,那就干脆等?他们离婚,他来照顾她。
那是杜山来第一次有这种想?法。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慢,童树会这么不是东西,直接使阴招,想?把温丽锁在别墅里?。
“你这人渣!”
他一拳接着?一拳,完全没留力气。
童树被?揍了两拳,反应过来之后开始还手。
可他养尊处优了多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能干的田间小伙子了,没两下就落了下风。
“她跟你结发二十年,你竟然想?害死她,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杜山来边骂边打,两个?中年男人滚做一团,都用尽了力气,往对?方脸上招呼。
胡珍珍早就躲到了客厅的另一边。
陈开挡在她身前?,让老板能安全的看戏。
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童树的眼眶乌青,杜山来的嘴角泛红,狼狈的狠。
胡珍珍盯着?场面,准备在发生严重伤害之前?,再让刘安去拦。
没想?到打斗的声音先引出了在卧室休息的温丽。
主卧的门花了大?价钱,开合基本静音。
这本是个?优点,但在这个?时候,却?掩盖了温丽出来的动静。
好在周医生机灵,咳嗽了一声。
胡珍珍听见动静,往主卧门口一看,立刻叫了声刘安。
刘安也懂得看眼色,见这个?情况,拉开两人,“别打了,都别打了!”
杜山来先看见了温丽,主动停了手。
童树可没那么多想?法,他被?打急眼了,见杜山来停手,下意识觉得抓到了机会,往他脸上重重打了一拳。
刘安只好再次控制住他。
“童树,别打了。”
温丽的一句话,终结了这场闹剧。
她缓缓走了出来,童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一样。
她看上去精神了,比待在童家?的时候状态更好。
也不知怎么的,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心里?忽然泄了劲,觉得十分没意思。
“阿丽,你知道的,我没有想?害死你。”
他想?解释,最后却?只说了这一句话。
温丽笑了笑,和?从前?一样温柔,却?没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
“童树,我们该离婚了。”
他确实没想?杀了她,温丽知道。
可他也确实不想?她再活了。
她的存在像是一张揭不下去的膏药,贴久了灼烧童帅的皮肤,时时刻刻提醒他那些?从前?的事,他怎么会高兴看见她呢。
从前?的温丽不想?离开他,她想?让唯一的儿子继承他们奋斗来的家?产,想?让儿子在父爱里?长?大?。
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她的肺积水严重,一直以为这病是无法治好的。
直到胡珍珍带来医生,温丽才明白,这病是有治愈的可能性的。
能自己教育自己的孩子,又何必交给其他人呢。
“我们早就该离婚了”,她的语调慢,却?没任何人打断她。
“我这一生没亏欠过你,不管是事业还是家?庭,我都尽心尽力,童树,是你对?不起我,我们就别拖着?了,离婚吧。”
童树本来想?咬死了牙不答应。
可温丽坐在沙发上,从背后顺过了还在滴液体?管子。
这一刻童树恍惚的想?起了从前?。
确实是他对?不起温丽。
温丽会得这个?病,也是因为他们刚富起来的的时候忙,她挑了最重的担子,日日夜夜的在厂子里?熬。
手机响了几声,童树昏昏沉沉的低下头,是他养在外面的小老婆,发来的微信。
【童趣食品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资金是不是要被?套牢了,小文他上学还要钱,亲爱的,你能不能先打二十万过来?】
眼前?是情人的短信。
耳边传来温丽不算大?的声音。
“我可以净身出户,把这些?产业都留给你,之后你我一刀两断,彼此再也没有关系,小帅的抚养费也不用你来操心,以后当?个?陌生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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