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贡茶
“回头,见李丹娘要撞墙自尽,想着她一死?,我更加洗脱不?了嫌疑,便挟持了她,带着她逃出魏家。”
“我没料到,李丹娘虽体弱,却十分聪慧。”
“她告诉我,十日前,有京城来人见了魏老太,她偷听到一句话,她的夫婿魏凌光高中状元,被荣昌公主瞧上了。”
“她猜测,魏老太想要污她清名,处置了她,好让魏凌光去攀公主。”
“正好我失忆,无亲无故,便进了魏老太局中。”
“我们出逃时,遇见严江离和朱峰,他们追杀我。”
“李丹娘帮着出谋划策,制定调虎离山之计,让严江离和朱峰去了城西。”
“之后,我们逃出城外,至长生寺……”
齐子蛰描述他和李丹青如何跑上长生寺后山,如何系绳索下山,如何跑掉的经过?。
他再强调李丹青如何聪慧,如何配合他,两?人方能?一路逃至京城。
武安侯和齐子涵,听得?目瞪口呆。
半晌,武安侯道:“你且好生养病,先治好眼睛。”
“其它的事,有我。”
齐子蛰站起身,“父亲,我在路上认了李丹娘为义妹,请父亲也照应一下她。”
武安侯道:“知道了。”
一时人报方御医来了,齐子涵忙扶齐子蛰回房,喊人领方御医进去。
武安侯拧眉,回思齐子蛰所说的事。
正想着,谢夫人来了。
谢夫人一脸着急道:“子蛰眼睛怎么了?方御医在帮他诊治,我要进去瞧瞧,却被拦下了。”
武安侯示意她坐下。
把齐子蛰出京遇见的事儿,拣重要的,简短说了。
谢夫人一听大惊失色,“得?罪了秦王殿下,刚带进府的女?子李丹娘,竟是新科状元郎的妻子!”
武安侯道:“子蛰对这位李丹娘,十分依恋,还求我帮着照应。这女?子,不?简单。”
谢夫人恼声?道:“自己失明了,还记挂什么李丹娘?”
武安侯道:“他说路上亏得?李丹娘智计百出,方能?逃脱。”
谢夫人没好气道:“一个弱女?子,再如何智计百出,也有限。子蛰夸大了罢。”
“再说了,她是状元郎之妻,子蛰把人家妻子领到侯府来,万一状元郎来寻人,如何应对?”
这个时候,魏凌光正领着一行人,往武安侯府来。
这一行人,是同门进士。
他们这一届,座师是方宰相。
数日前,他们这一批“新贵”去宰相府拜见方宰相。
师生相谈甚欢时,秦王殿下来了。
从宰相府出来,他们便知道,从此同进共退,一道谋富贵荣华。
他们这数人,自然以?状元郎魏凌光马首是瞻。
魏凌光才貌双全,金殿点了状元后,不?久圣人还亲自接见,特?意赐了状元府,令即日搬进去,何等的恩宠。
现魏凌光说其妻李丹娘被武安侯之子齐子蛰拐了,请求同门一并去声?讨,自然要一道去。
今日这一战,是替状元郎讨回被拐的妻子。
也是寒门进士挑战勋贵势力之一战。
他们希望这一战,能?闹大,最好闹到圣人跟前去。
道理?站在状元郎这一边,武安侯府再如何权势滔天,这一回,只怕也要认栽。
魏凌光也很笃定。
来之前,已着人禀了秦王殿下。
相信秦王殿下会?马上进宫禀圣人。
武安侯纵子拐人之妻,这条罪名,是实打实的。
今日,他们寒门进士,就是要咬下勋贵一块肉。
相信,这块肉,一定十分十分香!
第44章
李丹青泡在浴桶里, 长长吁了口气。
终于能好好洗个澡了。
一路逃亡,餐风露宿,葫芦里的水要省着点喝, 脸都不?洗,更不?要说洗澡了。
在医馆里, 只草草擦了擦,根本擦不干净。
当下, 谢娘子吩咐下人给她换了第二桶水, 还?让小丫鬟来帮她撩起长发,放在盆里洗。
单是一头长发,估计就能洗出半斤泥。
两?个?帮她濯发的小丫鬟果然笑道:“小娘子这是在泥溏里打过?滚吗?这盆里的水,成了泥水。”
李丹青倚在桶边,任两个小丫鬟帮她搓泥, 一边道:“何止打过?滚, 还?在泥溏里睡过?呢。”
小丫鬟觉得李丹青很有趣,笑问?道:“泥溏里有泥鳅吗, 会不?会往怀里钻?”
李丹青吓她们,“不?单有泥鳅, 还?有水蛭。水蛭专钻进人的皮肤, 吸人?的血。”
两个小丫鬟“咯咯”笑,“小娘子吓我们呢。”
李丹青风寒未清, 到底不敢在水里泡太久,感觉洗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扶桶站起来。
两个小丫鬟忙给她擦干身体,穿上衣裳。
扶她到床边坐着, 另拿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又夸她,“小娘子洗干净了, 可真好看!”
谢娘子则是端了粥进来,笑道:“小娘子病着,不?宜大鱼大肉,先吃粥,好了再?吃肉。”
又道:“刚打听过?,方御医给三爷诊了脉,正往这边过?来,要给小娘子诊一诊。”
李丹青忙打听,“三爷如何了?御医怎么说?”
谢娘子道:“御医说,三爷伤了头,积了淤血,一路劳累,吃不?好睡不?着。”
“心头那根弦一直提着,见到家人?时,那根弦突然放松,淤血流向另一侧,就导致失明了。” “还?说,将养一段日子,不?要见外人?,不?要激动,就能好转。”
李丹青点点头,嗯,这句不?要见外人?,应该也包括她。
她是魏家妇,暂时寄住武安侯府,宜安安份份,等寻到父亲,马上走。
谢娘子又指挥小丫鬟道:“擦完头发,先喂李娘子吃粥。”
李丹青头发半干,吃了半碗粥时,方御医来了。
方御医给她诊了脉,沉吟一下道:“小娘子伤寒未尽,身上且有些积劳,再?不?调理,也是要出事的。”
他开了药,叮嘱道:“这三帖药先服着,过?半个?月,另诊了脉,再?开新药。”
李丹青忙道谢。
谢娘子送方御医出去,悄问?道:“她的病很重么?”
方御医道:“也不算重,只是体质太弱,不?调理的话,不?易受孕。”
谢娘子闻言若有所思。
送走方御医,她抬脚去见谢夫人。
谢夫人?才?回至寝室,听得谢娘子的话,蹙眉道:“到底是魏家妇,若还?留在侯府,恐引人?诟病,更怕影响三郎说亲。”
谢娘子是谢夫人陪嫁,比旁人?不?同,有话也敢直接说。
当下道:“侯爷怎么说?侯爷不置可否的话,夫人?就该拿主意。”
谢夫人?头痛,摆手道:“人才进府,也不?能马上送出去,显得无情?无义。”
“我想着,明日使人往状元府送信,状元郎得了信,自?然来接她。”
“他们夫妻的事,我们外人?,不?能干涉。”
谢娘子点头,“是这个道理。”
谢夫人?说着话,又蹙眉,“刚进房瞧了三郎,他自己眼睛看不见了,还?一味问这位李丹娘如何了,御医可给她瞧过?了,叫人?……”
她有些难以启齿,儿子和这位李丹娘一路上京,也不?知?道被如何迷惑。
李丹娘已嫁人?,通了人?事,一路上孤男寡女,若她放些手段……
越想,就越惊心。
谢夫人有些坐立不安。
不?行,得去探问一番。
她站起,跟谢娘子道:“走,去看看李丹娘。”
李丹青吃了粥,正等小丫鬟给她煎药,就听得谢夫人?来了。
她忙下地,让小丫鬟扶着她去迎谢夫人。
谢夫人?进了门,一摆手道:“李娘子么,你病着,快躺下快躺下!”
李丹青也觉脚步虚浮,站不?稳,且起猛了,有些晕,便道歉一声,上床躺着。
谢夫人?坐到床边,带笑道:“适才去瞧三郎,他一径念叨你,说你们一路上京,同甘共苦,情?比亲兄妹。”
“又说不放心你,怕你病着,有事儿不?敢说,大家怠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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