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衣染墨香
她刚买不久的那几套二进的四合院,沈小萍在报纸上一刊登租房信息,就被几个海外华侨给租了,价还给得不低。
但她真不知一进的四合院居然不好租~
鲁业务员建议道:“如果林总肯零租就好租了。”
林麦不愿零租,她只愿意整租。
零租,租客一多,房子就遭罪了,租金还抵不上房子被损坏的修整费,得不偿失。
林麦道:“我不急着租出去,你慢慢租。”
然后给了他一套那套四合院的钥匙,方便他带顾客去看房。
出了房产中介,林麦开车带着豆豆和小慕冬回家。
无意中看见汤义搂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子走在大街上,想必和他妻子一起逛街。
孩子都有了,还能这么恩爱的夫妻不多。
林麦虽然不羡慕,但还是很感慨的。
她放缓车速,准备和他夫妻俩打个招呼。
可当她看清那女人的长相之后,她立马悄悄加速离开。
汤义搂着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
林麦见过汤义的妻子,是个长相中上等,但十分刻薄的女人。
那天她正好去几家福多多菜场巡视,汤义的妻子想买牛肉。
自报家门,希望营业员给她打八折,被婉拒了。
女人当场就把正在办公室里忙工作的汤义给拉了出来,让他命令那个营业员,立刻马上给她打八折,被汤义一口拒绝。
女人既丢了面子又没占到便宜,气得半死,大骂汤义是个废物,气呼呼的走了。
汤义搂着的那个女人长相平平,穿着也朴素。
汤义这是……出轨了?
第878章 终于退亲了
几天之后,林麦给白露打电话,问白夏婚退的是否顺利。
她担心,冯月竹脚踏两条船,结果两条船都翻船了,冯家不肯退婚。
白露在电话里道:“叫你猜对了,爸带着哥去冯家跟冯月竹退婚,冯家老大不乐意。
冯妈还自扇耳光,说全是她的错,是她以死相逼冯月竹才去相亲的,她根本不想去,她深爱着我哥。
那些肉麻兮兮的话,我没法说给你听,不然你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冯月竹什么反应?”林麦颇感兴趣地问。
“痛哭流涕,求哥原谅呗。如果她只是这么做,哥可能会心软,可她甩锅给你,哥就不能忍了。”
林麦一脸懵:“她怎么甩锅给我?又不是我让她跟那个男人相亲的。”
“她说,她跟那个男的没什么,是你在哥和我们面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了。
哥当时就回怼了回去,说你啥也没说,只是说她在跟人相亲。”
“后来呢?”
“后来冯妈一直胡搅蛮缠,说不关她闺女的事,要怪就怪她,反正是不同意退婚。
最后还是爸开口,说,不论是她家谁的错,冯月竹在和哥有婚姻的前提下,还跑去跟人相亲,这婚不退是不行的。
这一次冯月竹因为冯妈闹死闹活,就跟人相亲。
那以后等跟哥结了婚,冯妈又闹死闹活,让她改嫁,那她是不是又会迫不得已乖乖听话!
所以这婚必须退。
如果冯家不同意,爸就要去找妇联来调解。
冯家只得退了婚,却不肯退聘礼,说是我们家提出的退婚,那些聘礼就当是补偿冯月竹的。”
林麦啧啧道:“冯家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如果冯月竹没错,咱们家提出了退婚,不用冯家开口,爸都会把聘礼留下做补偿。
错的是他们冯家,我们家没要精神损失费,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家还敢提出补偿,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那爸要回来聘礼没有?”
“当然要回来了,不仅把聘礼和三金全都要回来了,把送给冯月竹的成衣和面料也全都要回来了。”
白露说到这里,得意地冷哼了一声:“他们想跟爸斗,实力还差远了呢,爸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你是没看见,冯月竹一家人吐出聘礼时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
特别是冯月竹,拿出给她买的那些成衣和面料时,她都快哭了。
跟哥说,那些成衣和面料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买的。
他要回去,我们家也没人会穿。
你猜我哥怎么说的?”
“哥他怎么说的?”林麦十分配合地问。
“我哥说,这些衣服和面料拿回去他姐姐妹妹确实没人会要。
但他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为什么要便宜给他戴绿帽子的人?
他这话一出口,把冯月竹气得痛哭。”
林麦只觉莫名其妙:“哥说的都是大实话,她有什么好哭的?”
“可能觉得哥不念旧情吧,连衣服布料都给要回去了。
其实爸没打算把那些衣服面料要回来,是冯家做得太过分了,爸才一气之下,要回来的,”
林麦道“总算退了婚,摆脱了冯家,以后再也不用跟冯家打交道了。”
“你想的真美!”
林麦诧异道:“都退婚了,冯家还怎么做妖?”
白露气呼呼道:“两家前脚退了婚,后脚冯妈就跑到哥的学校大吵大闹,说哥玩弄她闺女的感情,非要哥负责。
可恨的是,冯月竹不仅不澄清,还和她爹妈一起冤枉哥,害哥差点记了处分。”
“那哥是怎么逃过一劫的?是钞能力吗?”
虽然在八十年代,没人说钞能力这个词语
可是白露经常从林麦嘴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词语,见怪不怪。
“也算是吧。
爸骗冯家,说,只要他们去学校改口,爸就给他们一万块钱的改口费。
那一家人好贪心,一听说要给他们一万块钱的改口费,全都乐开了花,当即表示他们会去哥的学校澄清事实。
却不知,他们全都上了爸的当。
爸在这间包房宴请冯月竹一家人,却让哥学校的领导在另一间包房偷听。
这下子,真相大白,冯家人再想污蔑哥都没用了,爸许诺的一万块钱更是泡汤了。
冯家的名声还臭了,听说他们街坊邻居都不肯给冯月竹介绍对象。”
林麦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狗血的事。
和白露通完电话,林麦犹豫了好一阵,给汤义打了个电话,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做伤害家庭,伤害妻子的事。
感情破裂了,那就协商离婚吧,搞外遇是几个意思?
汤义接到林麦的电话,以为林麦有公事对他说,没想到是他的私事。
他羞愧的脸都红了。
他沉思了好久,打算回归家庭。
雷杏再不好,给他生了儿子,在家操持家务,为人又节省,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也挺不容易的。
下午下了班,汤义骑着自行车,来到一个老旧家属区,敲响了一家团结户的门。
开门的就是那个林麦看见过的,梳着马尾辫的长相普通的女人。
女人名叫刘先芹,是汤义的初中同学,也是初恋对象。
只可惜两个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各自结了婚。
前年刘先芹的丈夫死了,刘先芹带着幼小的女儿去买煤。
当她吃力地拉着刚从国营煤店买的一板车煤,艰难地走在大街上时,汤义好心从后面帮她推。
刘先芹回头说谢谢时,两人认出了彼此。
两人最初的交往清清白白,汤义知道刘先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会偶尔帮她来干点重活儿。
可妻子的刻薄让汤义在一次买醉之后,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刘先芹的家里。
借着酒精,和她发生了关系,两人就这么成了地下情人。
刘先芹见到汤义,就眉开眼笑,把他让进了屋:“你好几天都没来了,铃铃可想死你了,总在问汤叔叔怎么不来?”
玲玲是刘先芹女儿的名字。
汤义走进屋里,看了一圈:“玲玲呢?”
“在外面和小朋友跳房子呢,你来时没看见她吗?我去把她叫回来。”
刘先芹说罢就要出门,被汤义给拦了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刘先芹见他神色不对,面色凝重地问:“什么话?”
汤义挣扎了好久道:“我们……分手吧……”
刘先芹一听这话就哭了。
但她没有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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