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衣染墨香
林麦那边又请了律师,这场官司她必输无疑。
五万块钱的赔偿金她拿不出,到时会不会坐牢?
她手里虽然握着豆豆的抚养费和金首饰,可林麦那边的律师说了,她要是敢挪用豆豆的财产,就把她告进牢房去。
豆豆的抚养费和金首饰她也不能拿来救急。
左思右想,容继梅打算去找古大维。
是古大维让她污蔑林麦的,那就该古大维出林麦要的五万块钱名誉损失费。
他敢不答应,她就把他扯出来!
她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大维制衣厂。
当她跨入制衣厂,看见里面生产的全都是男式服装,隐隐觉得自己上当了。
林麦的锦绣服饰生产的是女装,大维制衣厂生产的是男装,两家怎么可能有冲突,又怎么可能因为生意而结怨?
就在这时,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上下打量着容继梅:“同志,你是来下订单的吗?”
容继梅慌乱地摇头:“不是,我是来找这个人的。”
她把“古大维”的那张片名递给那个干部模样的人看。
那人看过之后,道:“找我们厂长啊?我这就带你去见厂长。”
容继梅跟着那个干部来到了厂长办公室,见里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油腻男,整个心都凉透了。
她不再是隐隐觉得,而是十分肯定自己上当受骗了。
干部对着那个中年油腻男道:“古厂长,有人找。”
古厂长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容继梅:“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容继梅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问:“请问,你们厂还有一位古大维吗?他是经理。”
古厂长皱起了眉:“没有,就我一个叫古大维,我也不是经理,我是厂长,你究竟是谁?”
容继梅胀红着脸,编着谎话道:“我被一个假古大维给骗了,那个冒牌古大维借了我的钱,让我今天来这里找他,他还钱给我。”
古厂长见她穿得寒酸,还被骗了钱,也就没为难她,挥挥手,让她走了。
找不到冒名古大维,意味着容继梅得自己承担赔偿金。
赔钱是不可能赔的,再说五万块钱的赔偿金容继梅也拿不出来,她一咬牙,打算跑路。
这个年代,银行没有通存通兑的业务,更没有异地存取款的业务。
容继梅想要跑路,就得把豆豆的抚养费从银行里取出来,不然以后还得回来取,太麻烦。
从大维制衣厂回到家里,她就拿了存折,把豆豆的抚养费和假古大维给她的钱全都从银行里取了出来。
她租住的是城中村的私房,鱼龙混杂,小偷特别多。
家里放太多现金不好藏,容易被偷,所以存在银行,印章随身携带,小偷就没办法了。
取了钱回来,容继梅就动手收拾东西。
不值钱的,不好带的就不要了,不多的几件好衣服和豆豆的金首饰一定要带上。
当她踩着凳子,拿钥匙打开大衣柜上面的箱子。
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带锁的小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豆豆的金首饰全都不翼而飞。
而小木盒一点都没有破坏的痕迹,只能证明小偷是个老手,会开锁。
容继梅恨得咬牙,一定是这个城中村的小偷把豆豆的金首饰给偷了。
自从林麦开过新闻发布会,这个城中村的租户就没有人不知道豆豆有她养母给她的金首饰。
她想报案,可怕小偷早就搬走了,公安找不到人,更怕公安误以为她监守自盗,却报假警。
万一弄巧成拙,把自己送进派出所受教育怎么办?
思前想后,容继梅只能自认倒霉,三更半夜,带着四个孩子偷偷摸摸地逃跑。
可刚从天台下到一楼,壮硕无比的房东老板娘带着一群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1024章 不怀好意朱建设
老板娘笑得不怀好意:“小容同志,这么晚了你带着四个孩子去哪儿?”
容继梅结结巴巴道:“我老娘死了,我带着几个娃回去奔丧。”
容继梅的亲妈早就死了,她信口就把她亲妈拉出来当挡箭牌。
可是这一招一点用都没有,容继梅这一句话全是漏洞。
他们家又没有电话,三更半夜的,容继梅是怎么知道她妈过世的?
老板娘也不戳穿:“你带着孩子走也可以,但总得把房租给了吧。”
别人租房子都是先付房租,可容继梅很会哭穷。
房东老板娘不得不答应她,住满三个月交一次房租,就这样,容继梅还经常拖欠。
容继梅见不给房租就脱不了身,只得付了房租,带着几个孩子去了火车站,准备坐火车回老家。
不,老家也不能回,法院和姓林的秘书会根据户口本上的地址找到她。
……那就去山东吧,山东人都特别善良好骗,在那里卖一下惨,日子绝对不难过。
再说了,山东离江城这么远,只要他们一家五口隐姓埋名,谁都找不到他们。
姓林的想要名誉损失费,要个桃子!
容继梅低头看了一眼紧紧跟着她的豆豆。
等到了山东,找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把这个小兔崽子给卖了,换几个钱。
虽然是个废物,但也得利用一下。
容继梅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却人算不如天算。
当她跑到售票窗口买票时,发现藏在身上的现金全都不翼而飞了。
容继梅顿时僵住了~
几天后,那笔现金全都到了沈小萍的手里。
沈小萍根据林麦的指示,把之前毛熊暗中拿回来的金首饰溶成一对金手镯,然后卖到典当行,换成钱,和那一笔现金全都一起捐给福利院。
正月十六,是去实习单位报到的日子。
林麦梳了个简单的马尾辫,穿着一件米白色人造棉的棉枖,和黑裤子黑皮靴开车去了实习单位。
即便她今天打扮得已经很朴素了,可一进厂子,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主要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有人为了一睹她的芳容,故意跑到接待室来看她。
齐芳他们早就到了,几个人本来都没怎么说话。
可林麦一出现,苟温和蔡寒冰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说得兴高采烈,并且还拉上齐芳和张杉。
林麦在心里十分不屑,苟温和蔡寒冰这么做不就是想孤立她吗?
这两个家伙完全不清楚,她独来独往惯了,根本就不在乎。
张杉是个书呆子,和苟温、蔡寒冰全都聊不来,最多只礼貌地笑笑。
齐芳不疏离也不亲近地和苟温、蔡寒冰聊着天。
一直到九点多,才有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你们几位小同志就是从青大分配过来的实习生吧,欢迎欢迎。”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朱建设,研发部的办公室主任,你们以后就跟着我混,现在都跟着我走。”
林麦几个萌新,跟着他来到一间大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坐着六个前辈了。
朱建设笑呵呵地把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给林麦几个做了介绍。
又让林麦几个萌新做了自我介绍,气氛十分融洽。
同事们虽然都不年轻了,最小的那个男同志也有三十来岁了,但都挺和善热情的。
一个姓谢的大姐甚至提出,林麦他们如果有人不喜欢朱主任为他们留的位置,可以和她换。
其他几个前辈也跟着表态,表示他们也愿意跟林麦几个萌新换位置。
留给林麦几个人的座位确实不如那些前辈的好,可没人提出换位置。
张杉随遇而安,不在乎位置好不好,能工作就行。
林麦几个女生多少都懂点人情世故,哪会前辈几句客气话,她们就当了真?
朱主任一点上司的架子都没有,亲自帮着林麦整理办公桌,就是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林麦的小手。
尽管林麦一再表示不用他帮忙,可朱主任还要坚持,还让她不要客气,两人的手又貌似无意中碰了好几次。
林麦知道朱主任在吃她豆腐,可她还没法指责。
她要真的闹起来,朱主任一句“又不是故意的”,他这个施害者倒成了无辜的一方,而她这个受害者却显得多事似的。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吧。
林麦脸上堆着笑,嘴上真诚地说着谢谢,用穿着两寸高小皮靴的脚在桌子底下狠狠踩着朱主任的脚趾头。
朱主任这才流着冷汗去帮另外三个女生收拾办公桌。
林麦在心里冷哼,想占她便宜,梦没睡醒吧。
等林麦几个都坐了下来,朱主任交代了他们要干的工作,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林麦一眼。
这个刺头,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占她的便宜。
不然,他就在她的实习报告上写下“不合格”三个大字,她不仅拿不到毕业证,还没法分配工作。
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下班时间。
四十多岁的谢大姐十分友善地问林麦几x个:“你们中午是吃食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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