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乏雀
曲秋橙左耳进右耳出,一边听它废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黑色雪花。
她对这片雪花有一种诡异的依赖感,只要有它在,她就很有安全感,可能因为它是殷折雪留下的,而殷折雪的实力足以令人安心。
虽然他本人有时候也挺不安全的。
系统哔哔完没等到她回答,气得又一头钻了回去。
等系统走了曲秋橙才慢吞吞眨眨眼,唇角翘起,最后又摸了下手腕上的黑色雪花,扭头看向刚进门的容非愁。
容非愁将药茶放在她面前:“喝点吧,喝了兴许会好受些。”
她表情一僵。
容非愁:“要不我去喊殷折雪,他一定会对你现在的样子感兴趣。”
曲秋橙立马干了这碗药茶。
容非愁乐了:“你这么怕他啊?”
曲秋橙觑他:“说得好像你不怕他似的。”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打都没打就举手投降认输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容非愁不以为意,反正他这辈子早就没了尊严这种东西,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昨天和那群人说的苏轻挽,她究竟是谁?”
他死去的表妹也叫苏轻挽,而据他所知,殷折雪找了“苏轻挽”很久,至少从十年前就开始找。
当年殷折雪能找到桐花城容家,多半是为了“苏轻挽”。
曲秋橙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容非愁:“?”
“你不是说你叫曲秋橙?”
“你可以当我有两个名字。”她被药苦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语气也颇为苦涩,“苏轻挽是我,曲秋橙也是我。”
容非愁若有所思,原来殷折雪找了至少十年的那个“苏轻挽”竟然是她?
这么说来:“你果然和那昏迷的小子是一对儿?”
她面无表情:“是的,没错,我和顾影风天生一对,珠联璧合,一双两好,简直绝配。”
容非愁:“你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像你说的那个样子。”
她假笑:“怎么会呢?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容非愁抬头看向对面的窗口,冲她挤了挤狐狸眼,满脸不怀好意。
曲秋橙一脸纳闷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麻木。
殷折雪半倚着窗,也不知来了多久,他略侧过脸,神色漫不经心地瞧着她:“怎么不继续了?”
曲秋橙:“……”有点尴尬。
容非愁也觉得尴尬,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先跑了。
曲秋橙暗骂一声,随后端坐起身,熟练地扯起嘴角,开始今天的营业:“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场写个八百字情书……”
“行。”
她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什么?”
殷折雪将手搭过来,瘦长干净的手指轻扣在窗台,仿佛手底下扣着的是她的脑袋。
“八百字,一个字也不能少。”他说话的声调很慢,慢得仿佛砂纸在碾磨她的耳朵,又仿佛只是在与朋友闲聊,“少一个字,我便从你们身上拆一根骨头补上。”
曲秋橙:“……”
这个“你们”,不会是指她和顾影风吧?
殷折雪抬了抬下颌,点向她对面的书桌,轻慢道:“既然你如此迫切,那便写吧,写不完就别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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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营业05
◎那个轻薄他的女人,似乎就是她。◎
曲秋橙被殷折雪按着写了一上午的情书,写到一半时满脑子都是“殷折雪你不是人”。
然后她脑抽真把这句话给写出来了。
虽然她字丑,墨水在纸上挤成一团,但偏偏这个“雪”字写的太过独树一帜,以至于殷折雪一眼就看出来她在写一些指桑骂槐的东西。
于是她含泪从头写了一遍。
情书晾在桌面,拂过的风很快将墨迹吹干,殷折雪垂眸扫了两眼。
真是字如其人。
他莫名勾了下唇角。
曲秋橙累到腰疼:“这次可以了吗?还需要我念一遍吗?”
殷折雪抬眸。
她磕巴了一下:“还真、真要念啊?这不太好吧?情书这种东西当然只有收情书的人才能看,你又不是……”
说到这她才意识到,这份充满“孔雀东南飞”味道的情书早就被殷折雪看完了。
殷折雪好似也才想起这回事,折纸的动作一顿。
曲秋橙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睛,懒懒倚在桌角,故意拖长声音说:“当然,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给你写一份。”
让你体验一下cp被拆了之后还被强组cp的快乐。
殷折雪:“……”
他冷淡道:“不必。”
说罢,将写了一半的情书丢回桌上,转身欲离开。
曲秋橙轻笑,报复似的提高声音:“真不要?我可以假装别人给你写,比顾师弟的八百字还多,凑个一千字怎么样?这样你看起来比他有面子耶。”
她是笃定他不屑于收情书才这么说的,可没想到他闻言脚步一顿,竟微微偏过脸,盯着她看了两秒钟,似笑非笑道:“行啊。”
曲秋橙:“???”
你别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按套路出牌的殷折雪轻飘飘乜了她一眼:“实力不足,就不要试图挑衅。”
“……”
言下之意就是,自取其辱。
她一脸郁闷地收起情信,白皙脸颊沾到两滴墨水,写字时不太在意,还用手抹了一把,将那两滴墨抹成一长条,颇为滑稽。
殷折雪眼眸轻动,唇角笑意微敛,嗓音也恢复成往日的平淡:“还有,我是不是对你说过,不想死的话就别乱摸。”
曲秋橙正在心里给他扎小人使劲戳戳戳,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下意识撇清道:“摸什么,我没摸,我都没碰到过你,你别碰瓷我。”
殷折雪面无表情看向她手腕。
她品了会儿,突然想起来他确实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是因为她摸了……雪花?
曲秋橙看着手腕上的黑色雪花,有个比较大胆的念头慢慢涌了上来。
她顶着他那边传来的阴沉压迫力,胆大包天地用食指轻轻戳了下这朵黑色雪花,迅速抬眼瞅着他,像一只犯案后又偷偷回到案发现场还被当场抓包的蠢兔子。
殷折雪抬手扯了下颈间的灰帛,面沉似水:“想死吗?”
曲秋橙:“。”
他这副样子看起来仿佛守身如玉多年,某日突然被女人轻薄了,而这个轻薄他的女人,似乎就是她。
殷折雪冷冷看她。
曲秋橙默默把袖子拉了下来,识趣地遮住那片雪花,垂眸不再看他。
她好像知道他今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窗口了,因为她那会也摸了黑色雪花,而且还摸了不止一次。
这片雪花八成是用来召唤他的媒介,毕竟他答应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倘若她遇到危险时他人不在,她便可以触碰这片雪花,他应该能感知到。
……不会是触感相通的吧。
曲秋橙悄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虚地来回滚了两圈半,而后伸出个脑袋,望着房顶发呆。
黑雪花连接的另一边,究竟在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呢?
-
接下来三天曲秋橙都没看见殷折雪,她水土不服,半死不活地吐了三天,第四天稍微好些,但她实在不敢再继续休息下去,当天下午就满山找殷折雪。
根本找不到。
她便拿出杀手锏,小心翼翼戳戳黑雪花,然后静静等待,果然没过多久就得到回应。
黑签轻触的清脆声音先传入她耳中,待她转过头,便见一道瘦高的灰袍人影自雾蒙蒙的后山竹林中走出,神色略显不善。
“你想——”
她摆正态度,立马认错:“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想死,下次一定不会随便乱摸,我就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她可太委屈了,这几日上吐下泻,上辈子都没这么惨过,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对堕修的地盘过敏啊?
那不得赶紧走。
她这个反应,多半是发现黑雪花的用途了。
殷折雪停顿了一下,眸光掠过她苍白的脸,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道:“你想何时出发。”
“现在,立刻,马上。”曲秋橙捂着肚子靠在竹竿上,一副脆弱无助的模样,“我感觉再待下去能把肝脏给吐出来,到时候就更走不掉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此处耽搁三四日,猜测着也许大反派是打算搞事业,事业线的起点就从这群堕修开始,她不敢耽搁大反派搞事业,这才默不作声地忍了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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