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轻轻
“可他又不是神仙,怎么料到滇王妃会难产的?”
滇王妃没到预产期,而且是自己偷吃馒头咽的,并没有人从中做手脚。
沈宁猜测,林婉月要么得了机缘重生,要不就是跟自己一样是穿越的,而且还是道剧情走向。
从她对萧惟璟的感情来看,极有可能是重生,这也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开局剧情就变了,是林婉月刻意改变的。
只不过,当年的她没有资格进宫,太后的死亦没有掀起波澜,林婉月极有可能把日子记岔了。
但不管怎么说,剧情还是接上了,只不过本该属于神医的功劳,被沈宁抢了过来。
跟萧惟璟相处,她可没有高风亮节的精神,“王爷,要不是我有帮你,滇王就被太子争取过去了,如今他屡次承我的恩,哪怕以后选择不站队,起码也不会与你为敌,你的功勋簿上是不是该给我记上一笔?”
滇王?他从来就没放在眼里,哪怕被萧君郡争取过去,压根不难对付。
不过,看在她邀功的份上,萧惟璟破例同意了,“嗯,准了。”
说着,摸了摸她脑袋。
沈宁拍掉他的手,警告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萧惟璟气结,是谁先动手动脚?一会提脚,一会拍肩搭背。
被她这么一闹,压抑的气氛轻松不少。
“你说我小人之心也好,总之林婉月这个人得防着,要死你先死,可别拖我下水。”
萧惟璟眯眼,“沈宁,你盼着我死?”
沈宁虚伪,“没有,我希望王爷你长命百岁。”
正说着,宫女前来禀报,说是李珍珠有请。
今天发生的事,对萧惟璟太过残忍,换沈宁也接受不了,她给他独处的空间,起身探望李珍珠。
难产本就虚弱,又挨了断肠草引发感觉,李珍珠身体格外虚弱,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九嫂,没想到又是你救了我。”
“这事奔我来的,谁知却让你遭了罪。”
李珍珠拎得清,“要没有九嫂,我跟孩子早就没命了。”
沈宁跟她提时,还觉得小题大做了,没想到真有人敢动手,皇宫后院的人可真是歹毒。
可愤怒也没办法,这到底是皇宫,并不是她们能做主的,“九嫂可知幕后指使者是谁?”
不发飙,真以为她李珍珠是好欺负的?
沈宁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但那又能怎么样?别说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也会不了了之。
“这可不好说,总归是见不得我跟晋王好的人,看谁受益最大准没跑。”
李珍珠哪听不明白,顿时恨得牙痒痒,“我西南儿女有仇必报,这屡次三番的,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
“可别乱来,养好身体要紧。”
“九嫂放心,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沈宁笑笑,给她复诊陪着解闷。
李珍珠躺着难受,过问滴血认亲之事,得知沈宁的举动佩服无比,星星眼都冒出来。
九嫂也是性情中人,刚好合她的胃口。
至于怎么收拾害她的人,李珍珠已经有了主意,保准让她后悔投胎做人。
午休过后,沈宁随萧惟璟去宜妃的芳华殿。
路上,她丑话说前头,“你母亲不喜欢我。”
他可以妈宝,但千万别拉上她。
“你也不喜欢她。”萧惟璟没辩解,“请安问候就行。”
这倒还算人话,沈宁警告他,“你们母子若是敢联手欺负我,我可不会客气的。”
萧惟璟顿步,“谁欺负谁?”再说一遍!
眼神要刀人,沈宁跟着瞪回去,但嘴巴没再说话。
到了芳华殿,萧惟璟突然握住她的手。
沈宁不愿意,但愣是没挣脱。啧啧啧,秀儿他倒是挺会,这不是让绿茶婆婆更厌恶她么。
忍吧,迟早要散伙的,半路婆媳而已。
宜妃面带病气,托得本就娇弱的身体愈发没血色,被刺的脖子缠着绷带。
见到萧惟璟拉着沈宁的手进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惟璟跟阿宁怎么过来了?”
“阿宁早说要过来,今天有事耽搁,来晚了。”
沈宁诧异,萧惟璟居然替她说好话。
“我该向太后请安,不过受伤不便,皇上这才免了。”宜妃看茶赐座,“不知太后老人家身体如何?”
沈宁回话,“太后身体有所好转,调养一年半载就没事了。”
“嗯,倒是你有心了。”宜妃欣慰道,“若非你医术过关,发现其中端倪,太后就被奸人害了,真是细思恐极。”
“母妃谬赞了,论医术岂敢班门弄斧,不过略懂黄岐之术,误打误撞救了太后而已。”
“你不必谦虚,今天之事我有所听闻。”宜妃面露微笑,赞赏道:“若非你机智揭穿滴血认亲的骗局,别说惟璟百口莫辩,就连我以死都难证清白,说来你对我们母子有大恩。”
“母妃,咱们是一家人,何况王爷对我极好,于情于理我都该这么做。”
说着,将青葱玉手搭着萧惟璟,眸光更是盛满星光。
明知她演技精湛,萧惟璟还是狠狠颤了下,反手握住她。
她的手精致柔软,他一个拳头就能包住。
沈宁心不在他身上,暗中瞥向宜妃……
第203章 目光逐渐怨毒
眼睛就是心灵窗户,宜妃眼中的憎恶飞闪而过,被沈宁敏锐捕捉到。
这个婆婆,真是有意思呢。
沈宁微笑,半边身体倚向萧惟璟,“儿臣不需要王爷念恩,只求他将我放在心尖上就行。”
萧惟璟大马金刀坐着,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嗯。”
沈宁,“……”狗男人,见缝插针他最会。
怕痒,想将手抽回来,谁知他握住不放。
沈宁嘴角抽搐,“母妃的伤可好些?”
“御医每天都来,说是已经无大碍,调养几天就行。”
萧惟璟关心道:“阿宁医术比御医强,不如让她给母妃瞧瞧?”
“不必了,不碍事的。”
“母妃身体向来不好,儿臣实在不放心。”萧惟璟刚愎,指使道:“阿宁,有劳了。”
沈宁微笑起身,“王爷说的是,身体才是最重要,儿媳跟王爷不能常服侍左右,还请母妃体恤王爷的关怀。”
话说到这份上,宜妃只得伸手。
沈宁毫不含糊,这也就是没仪器,否则非得剖开她心肝脾肺好好研究。
“母妃身体无大碍,就是忧思过重肝火压抑,需要及时疏解,让御医开几剂汤药。”
“阿宁有心了。”宜妃将手收回来,“你救太后治滇王妃,医术自是精湛无比,不知可否治惟璟的病?”
沈宁皱眉,“可是巫毒?”
宜妃点头,忧心忡忡道:“他在北境受敌国所害,遍寻名医无果,不知你可能治?”
沈宁看了萧惟璟一眼,神情凝重道:“不瞒母妃,王爷所中的巫毒着实奇怪,压根没有任何病症,只是五脏六腑不断遭侵蚀。若非王爷底子好,只怕早就性命不保。”
宜妃听得脸色发白,神情担忧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沈宁若有所思,沉默良久才道:“儿臣觉得,王爷中的并不是毒,极有可能是蛊。”
“蛊?”
“如果是毒,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但蛊就不同了,那是一种毒虫或虫茧,寄生在身体器脏吸食气血。”
宜妃听得毛骨悚然,既痛心又无奈,“下毒之人实在恶毒,这是要毁了惟璟。”
“这只是儿臣的猜想,未必就是真的,还需找精通巫蛊之人才能知晓。”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全是虚伪的客套话,就看谁的演技厉害了。
不觉间时近傍晚,萧惟璟带着沈宁告别。
宜妃有体己话对儿子说,沈宁很识趣在院门口等。
没有旁人在,宜妃开门见山,“璟儿,今日的滴血认亲怎么回事?”
“皇后设局,皇帝助纣,给儿臣的下马威罢了。”
“你如今手握兵权,北境混乱不堪,皇帝还指望你收拾残局,滴血认亲的最终结局不会改,沈宁何必多举一些?”
“沈宁并不知情,不过是痴恋儿臣,不想儿臣陷入危险才把水搅浑的。”
“她这一通上蹿下跳,皇帝信了没有?”
“信不信尚未可知,但确实有所触动。”
宜妃盯着他,满脸悲伤痛苦,“你呢?”
萧惟璟安慰道,“儿臣只信母后,沈宁不过是在胡绉而已。她那套说辞若是准的话,那该如何解释,非同父同母之人,为何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
宜妃这才欣慰些,但随即皱眉道,“自跟你成婚,沈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是怎么回事?”.c0m
萧惟璟倒是轻松,“她患有失心疯,早就已经不是沈怀仁的女儿,否则又岂会这么帮儿臣。”
“可你别忘了,她的身体流着沈怀仁的血,是你真正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