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轻轻
剧烈疼痛的萧惟璟,“……”
这个大反派真是……没救了。
哪怕有蝴蝶效应,他还真的按剧情走,接下来要绑架徐虎的亲人了吧?
见她皱眉,萧惟璟语气不爽,“本王为民除害,你有意见?”
“王爷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绑架勒索,打家劫舍,挨几刀太便宜他了。”
沈宁就想问,他干的坏事不比徐虎少,将来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他突然问道,“拔毒还要多久?”
“差不多清干净了,只要不继续摄入,就不会有大的影响。”
“北境大雪了。”
蒙国频频抢掠,而朝廷早前答应拨给北境的赈灾粮还没有到,奏折跟军报如雪花纷沓而至。
北境急,皇帝也急,跟朝臣商量对策。
难得他主动提及,沈宁借机试探,“王爷的身体已经无碍,事情是不是该提日程了?”
萧惟璟神情略僵,“阿宁,你跟我去北境可好?”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只是不放心你留在京城。”
一旦他离开,她没了晋王妃的头衔,那帮豺狼虎豹会伺机而动,他担心自己鞭长莫及。
“请王爷放心,我有自保能力。”
“在京城,不是有钱就能活好。”
沈宁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那句话,好聚好散别藕断丝连,他能护她一时还能护她一世?wap..com
人,还得靠自己。
“非得对我这么深的成见?”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习惯依靠自己,并不想附庸任何男人。”
“我是任何男人吗?”
沈宁笑笑,没说话。
大反派生气后果很严重,可着劲将她往死里折腾,到后半夜才歇了动静。
沈宁迷迷糊糊,埋头睡到晌午才苏醒,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自北境下大雪,萧惟璟就一病不起……
第308章 别拿你茹毛饮血的嘴碰我
宫里派来御医,但有沈宁帮着作弊,还真没瞧着端倪。
他每天都有服药,有次当着御医的面咳血。
御医脸色煞白,冷汗频出。
皇帝心急如梦,派去蒙国的细作不负众望,终于在金帐王庭寻到绝世巫医,八百里加急秘密带回京城。
晚上加急进的城,第二天早上由御医带过来。
巫医巫医,先是巫再是医,拔毒治病跟中原大相径庭,说要施法作阵。
脸上涂满带血的诡异符文,跳跳唱唱嘴里唠叨着听不懂的鸟语,还要拿死乌鸦剁头。
别说御医吓得满头大汗,连沈宁看着都毛骨悚然。
老皇帝确定没上当?这家伙跟跳大绳的有什么区别。
庞德松常年在边境,稍微懂些蒙语,偷偷给沈宁翻译,“万两黄金请回来的,怕是上当了。”
万两黄金?军饷舍不得拨,掏钱给神棍倒是痛快。
“北境现在什么情况?”
“打起来了。”庞德松压低声音,“现在雪还不大,北境兵还有优势,一旦爆发雪灾就会急转直下。”
皇帝肯出这笔钱,除了连续受灾局势不利,再者是对现在的将帅不满,但又找不到替代的人。
“你家王爷病得真及时。”
“谁说不是。”庞德松笑得不厚道,“总不能吃肉轮不上,挨刀一刀没落吧。”
萨满巫医在院里跳完大绳,需要到屋里继续跳,端着碗符水往里面的走
御医想要跟着进去,萨满巫医神情愤怒,叽叽喳喳斥责起来,愣是没人听得懂。
从比划的动作来看,是不准任何人进去,否则大绳白跳了。
御医不敢乱动,只得在外面等着。
萨满巫医进屋,将符水放在桌上,单膝下跪行礼,“参见王爷。”
萧惟璟坐起来,“钱拿到没有?”
“已经拿到一半,剩下的等王爷病好就能拿。”
听到钱落袋,萧惟璟嘴角冷硬,“边境情况如何?”
见院子里乱糟糟的,庞德松忙招呼御医到前院用茶,边走边发牢骚,“这蛮夷治病还真奇怪……”
沈宁看到满院狼藉,到处乱飞的符灰,赶紧溜之大吉。
还好萧惟璟良心没坏透,要发病就回玉清轩,晚上才会到她寝室过夜。
耗了半天,萨满巫医治疗完成,随着御医回宫复旨。
老皇帝满怀期待,可得知答案时脸都黑了。
晋王的病能治,中的是噬心巫毒,金帐王庭特有的巫毒,不但侵蚀病人五脏六腑,连脑部亦会受影响,毒发时会情绪暴露失控。
他中毒数载但胜在体格好,加之有神医护住肺腑,否则早就暴毙身亡。
巫医请得及时,积极治疗一个月左右能痊愈。
听着译文,老皇帝心情郁闷,“不能缩短时间?”
巫医看皇上的眼神很诧异,“可以,但身体复原需要时间,用虎狼之药无疑揠苗助长,病人要折寿的。”
老皇帝面如锅底灰,问能缩短多少天?
“半个月。”
最终,他没干预巫医的治疗,只是差半个月而已,何况是亲生骨肉,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晋王真要有个好歹,宜妃那边无法交代。
不过,皇帝还是没忍住,“晋王受噬心毒残受多年,治好后身体可有遗症?”
巫医没有隐瞒,“王爷肺腑损伤,自是要折寿的。”
他斟酌片刻,“三十已是强弩之末。”.CoM
三十?对男人来说正是最强盛的当打之年。
没想到晋王仅剩十年寿命,皇帝神情悲痛难忍,心里却长舒口气。
自己年富力强,十年之内还压得住他,可以温水煮青蛙将北境兵权拿回来。
面子还是要做的,此事不能走漏风声,命宫人多送珍稀补品。
当务之急,是要调理好晋王身体,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北境有恶仗要打。
巫医每隔两天来一次,不是用乱七八糟药,就是血糊拉呲的东西兑着符灰,而萧惟璟居然面不改色喝下去。
沈宁在关灯后没忍住,将倾覆在自己身上萧惟璟推开,“别拿你茹毛饮血的嘴碰我。”
想想,浑身鸡皮疙瘩。
“我漱口了。”萧惟璟解释,“以前打仗冰天雪地,断粮时只能宰牲畜,没柴火只能吃生肉果腹。”
何止生的牛羊肉,逼到绝境时连马肉都吃过。
在医院见惯了生死,沈宁没有多少共情能力,“王爷的洁癖呢?”
“真到生死关头,哪来的洁癖。”
“今年呢?”蝗灾旱灾不说,现在又来了雪灾,北境岂非更加惨绝。
萧惟璟没说话,身体没了要纾解的欲念,揉揉她脑袋道,“睡吧。”
半夜有点冷,沈宁翻身伸脚,身边空空荡荡的。
被窝是凉的,三更半夜失踪不是杀人就是放火。
马上各奔东西,她只管顾好自己就行,知道越少活得越久。
打滚把被褥卷起来,将自己裹成蛹别说有多香,
睡得迷糊,感觉身体热烘烘的,又憋得有些难受。
她迷糊睁开眼,身边多了道肉墙。
萧惟璟搂着她,被褥将两人裹成蛹,薄薄的衣物让肌肤格外敏感。
呃,他的晨间反应又来!
沈宁实在尴尬,偏偏只能闭眼装死,怕自己一动他的反应更明显。
起床梳洗时,萧惟璟松着发酸的胳膊,“换张床,睡着不舒服。”
她难得没反对,确实太憋屈了。
初九效率极快,搬来张很夸张的千工拔步床,可以躺四五个人的那种。
床一大,显得寝室小了。
陶然院由废院改造,不但规格小在王府还不打眼,让王爷王妃蜗居实在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