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轻轻
“你怀疑瘟疫是人为?”
按时间来说算,瘟疫发生在沈怀仁投身官场没几年,算起来刚好原主出生没多久,真的只是巧合?
“查就是了。”
萧惟璟对自己培养的谍探跟斥候有信心。
这辈子,唯一能将他自信跟尊严践踏在地上,只有沈宁一个而已。
哪怕现在搂着她睡,心里仍旧不踏实,感觉云里雾里的。
怕是场梦,醒来枕边空空的。
他从没想过,想要一个女人会需要如此费尽心思。
哪怕她的身心已经完全属于自己,却跟世间任何女人都不同,会随时长脚跑路的。
萧惟璟不理解,但男人就爱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最值得花心思。
小别胜新婚,何况新婚半途而废。
尽管沈宁不愿意,但好女怕缠郎,两人在浴池耗了一个多时辰,直接萧惟璟餍足才抱着她出来。
狗男人是真狗,沈宁被折腾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坐在梳妆台前晕晕乎乎往脸上抹护肤保养品,心里对这个不知节制的男人恼火得很。
这事太过频繁,别说男人会肾亏,连女人也会的好吧!
她不知道的是,经过自己的反复磋磨,萧惟璟已经从钢铁直男变成泡妞高手。
见面色不虞,就知道要哄了。
上前,二话不说先亲。
“起开,烦死了。”一天到晚手脚软脚的,半点状态都找不到。
“生气了?”萧惟璟继续亲,“我旱了这么久,涝几天怎么了?”
倒吸口气的沈宁,“……”他可是王爷啊,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从衣袖拿出支玉簪,轻轻放在她手里。
款式很普通,但是上等好玉。
这次不再是菊花,而是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至于做工嘛,沈宁的要求并不高,“你做的?”
“嗯。”
啧啧,进步不是一星半点,看得出来他极用心。
沈宁好奇,“你一直在前线打仗,哪有空做?”
“休息的时候。”萧惟璟耳鬓厮磨,“想你的时候。”
沈宁挺喜欢的,“你上次做的,我也留着。”
提到黑历史,萧惟璟脸色尴尬,“那支太丑,本王重新修过再给你。”
说着打开妆匣要找,谁知沈宁抱住不放,露出焉坏的咯咯笑容,“不给,我要留着,等以后拿给我们的孩子看,让他们瞧瞧你这个当爹的手艺有多逊。”
这话说的,哄得萧惟璟心花怒放。
死女人就是嘴硬,其实都想到跟他生孩子了。
他得加快脚步,尽快铲除所有障碍,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他,早日生儿育女。
萧惟璟从没如此急迫过,实在太想要这勾人的妖精彻底属于他,而不是吊在半空中悬着,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如果猜得没错,宫里那位已经头疾发作,而萧君郡为重得圣宠费尽心机寻找灵丹妙药。
他摩挲着手指,眼睛逐渐深沉。
呵,究竟谁为刀俎,谁为鱼肉,且走着瞧。
“你怎么了?”见他神情晦暗,沈宁便知他又想干坏事,“大晚上这样,怪吓人的。”
“没事。”萧惟璟回神,抱着她往床榻走,“想着怎么为你报仇?”
“为我报仇?”沈宁勾抱着他的脖子,眼神带着钩子,“你这么好?”
“什么意思?”萧惟璟黑脸给她,“敢欺负本王的女人,自然要付出代价。”
哎呀,这王霸宣言啊,土味是重了点,但好爱是怎么回事?
谈情说爱,原来真的很容易上头,怪不得这么多恋爱脑。
沈宁敲打他,“王爷可莫要误了大事,到时我可不背锅的。”
她可不想马嵬坡的冤魂,也不想他做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
死女人瞧不起他?他岂是酒色误事之徒。
抬起她的下巴,神情严肃道:“阿宁,你值得最好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停停停,打住!
沈宁警钟大作,义正严辞道:“萧惟璟,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这人野心不大,更向往平淡的生活。
没阻止你,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注意要走一条坎坷而凶险的路。
那些权势于我而言,反而是枷锁,但是我心里有你,我愿意陪着你一块面对。”
她上前抱住他,“这条路,你但凡走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等你成功那天,我的事都将不是事,你现在可以搂草打兔子,但不宜分散过多精力。”
萧惟璟抚着她的脸,忍不住亲吻起来,“阿宁,谢谢你愿意陪着我走。”
“别开心太早,哪天对我不好,我随时会走。”
嘴角抽搐的大反派,“能不能别扫兴?”
“怕你太飘,找不着北。”
夜深人静,不扯有的没的,萧惟璟回归正题,“把昨晚那套衣服穿上。”
沈宁拒绝,“明天穿给你看。”
“不行,白天不准穿,晚上才可以。”她白天要敢穿里面走出去勾人,他会把他们的眼珠都挖掉。
不是萧惟璟夸张,连他这种不近女色的看了都受不了,要是让那些糙汉瞧了去,只怕魂都给勾走。
红颜祸水,何况她实在太过招眼。
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他可不想因为女人而起嫌隙。
好吧,要是穿里面,确实凶了点。
沈宁勉强答应,但仍然坚持拒绝,一是穿着睡觉不舒服,二是怕他变泰迪。
“多做几套人,你穿红色或黑色特别好看。”
呵,男人啊。
“知道了,我想想别的款式。”
别的款式?萧惟璟有点顶不住,真是命都捏她手里。
第368章 晚上你就知道了
睡了好觉,翌日精神不少。
萧惟璟没去都护府,两人吃着温馨的早膳。
沈宁喝牛奶,顺嘴提了句,“前天韩诚来了。”
萧惟璟微顿,皱眉道:“他来做甚?”
“遇到不少棘手的医案,特意找我解惑的。”
萧惟璟听出她的意思,身为男人他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想到她的考验,再三思量后压下心中的纠结,“你想进军营做军医?”
战场受伤,残肢断臂,鲜血飙喷,身上到处嚯口子,实施救治的军医个个浑身鲜血,那种场面……
何况,她可是女人。
沈宁没那么蠢,“没有呀,我就跟你提一嘴而已。”
扪门自问,萧惟璟一万个不乐意她出去抛头露面,何况面对的是男人们血淋淋的躯体,可治病救人是她钟爱之事,再者受伤的是他的兵。
没人比他更想那些人活着。
他终是把沈宁那番话听进去了,尽管这对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而言很难,但清楚她是个拘不住的女人。
只能尝试着,去接受他不乐意的事,以及想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阿宁,我不希望你做军医,但如果你执意要做,我也会支持你。”
萧惟璟内心挣扎,“你的举动惊世骇俗,是不被世人所允许的,而且我到底是皇族身份,你多少得顾及我的尊严及面子。
你如果非要参与救治,只能救韩诚他们无法救治的,可不可以?”
两种不同的文明碰撞,势必会撞出激烈的火花。
沈宁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跟立场,她愿意去融合探索,找到适合彼此共存的方法,而不是单方面吞噬。
“我不做军医。”她冲他嫣然一笑,“我给他们授业,提升他们的外医,给你培养一批医术精湛的军医,降低北境军将士的死亡。”
不过,教学肯定要接触病人。
萧惟璟怔了下,握住她的手动容道:“阿宁,得之,我幸。”
“知道就好。”沈宁的敲打无时不在,“你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不但找你算账还要收利息。”
“本王哪对你不好?”都是气场强大之人,萧惟璟拿眼神瞟她,“不但心挖给你,身体哪处不属于你?”
“是吗?”沈宁笑得渗人,“还记得……”
萧惟璟封住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把她拖进寝室。
皮鞭,棍子,匕首,蜡烛,绳子。
他叉着腰,霸气无比道:“你选一样。”
沈宁满脸懵,“你要干嘛?”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