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芍
她拥被躺下?,听着耳畔越来越近的脚步。
方才亲吻过,对视间暧昧痕迹未褪,竟让她有些新婚夜那日的忐忑。
片刻,男人坐上了床,与寻常一样躺下?将人捞进了自?己怀中。
江婉琼呼吸轻轻被他搂着,头抵着他的胸膛,也不?知今夜会?不?会?…
“今日怎忽然想起来给我买发冠了。”
每回晚上搂着人她总会?有些紧张,或许她自?己未曾察觉,但顾云承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她紧张时话会?少,手会?无意识的揪衣料,寻常都是揪着他胸前或手臂的布料。
今夜也一样。
“…百银楼今日新出的,我与萱儿去?时还没?有人,便一眼瞧中了那定?发冠。”
平日百银楼只卖女子首饰,江婉琼想了想抬眸解释道:“百银楼似乎开始卖男子之?物了,想来是让女子们选首饰时为家中男子也挑上一件。”
顾云承轻笑,“那得谢谢夫人了,竟还能记得家中的我。”
她无奈的笑着,两人对视之?中满是柔情。
顾云承低眸微微俯身,还未碰着人就被她略微慌乱的用指尖抵住了唇。
近在咫尺的眸子颤颤,江婉琼一震后缩了些,纤细泛粉的指尖随着她的目光一同垂下?。
顾云承眸色含笑,大手压着她的腰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温柔克制,微翘的唇角还有些揶揄的笑意。
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江婉琼察觉出来之?后羞恼的偏了头,可已?得逞的男人嚣张得很,无视她的羞恼再?次亲了亲她的额心。
实在让人恼怒。
搭在他胸膛的纤纤素手推了推人,推拒的意味明显,却被他含笑握住了手腕。
“殿下?怎这般欺负人。”
她温柔的声音略微的闷,有些羞恼的开口。
顾云承里舍得她生气?,亲昵的亲了亲她的指尖温声道歉:“抱歉,下?回尽量克制住。”
若不?是见?她连亲吻都要下?意识的躲,他几乎都要…
男人心中无奈一叹,默默将身体挪动着离她远了些。
“……”
他连口中的道歉都带着愉悦,实在让人…让人无奈。
那个吻之?后似是突然让氛围变得暧昧又悸动,江婉琼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只觉着暧昧让人沉浸,也让人失了些平日的矜持。
但他们是夫妻,名正言顺明媒正娶圣上赐婚的夫妻。
江婉琼轻轻弯了唇,仰头吻了上去?。
一时兴起,黑暗中主动的吻找不?着方向,有些偏了,印在他的下?巴上。
姑娘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偏了就偏了,那句睡吧还没?说出口,就被他重新吻住了唇。
“位置不?对,这个不?算。”
下?一瞬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轻碾细啄。
比上一个吻要热烈些,但也是他一贯温柔的热烈。
让人沉沦。
黑夜之?中,皎洁月光透过窗,隐隐能瞧见?床上的两道身影。
江婉琼被迫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子与深深锁骨若隐若现?,姑娘青丝凌乱承着他的吻。
呼吸早就乱了。
心也乱得要命。
直至热烈的吻缓缓有了向下?的趋势,姑娘睁开潋滟的眸,这回真如水一般含雾带润眼波流转。
她有些紧张的环紧了他的脖子,呼吸停滞了两息。
只是这么?一瞬间,男人动作立即停下?。
夜里,无须遮掩情愫的眸子又沉又暗,险些收不?住吻。
他抬了头,无措动情的目光与他黑沉沉的眸子对视,男人喉结滚了滚,哑着声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发顶。
“睡吧。”
说罢顾云承翻身起来,避开了身体接触起床披了外袍。
江婉琼仍无力的仰躺在床上,潋滟的眸子欲语,“殿下?…要去?哪。”
他回眸有些无奈,克制着道:“降降火。” 在她没?有真正做好准备之?前,他不?会?强求。
不?过…顾云承瞧着她被堵了话的样子轻笑,离那时候不?远了。
让她习惯了亲昵之?举后,才是水到渠成。
男人冲了些凉水之?后,摸黑回房时她却还没?睡着。
虽是看着无声躺着,但微乱的呼吸出卖了她。
顾云承挑眉,将人搂到怀中后故意亲了亲她眼角,成功换来一双略微推拒的手。
“殿下?…” 再?亲…明日可如何见?人。
江婉琼苦恼的推了推人。
他低笑一声握住了她的手,“睡吧。”
说罢自?己率先闭上眼,再?没?动作。
在黑夜中眨了眨眼,她弯了唇,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半晌。
待她呼吸平稳,顾云承睁开眼,捏了捏握着的小手,黑夜中的目光极致温柔深情。
第33章
第二日?顾云承早晨醒来?后, 这回不用再克制,他轻轻拥着怀中香软的姑娘满足的笑了笑?,起身?穿戴好戴上她买的银玉冠之后, 回床边俯身亲了亲人才离开。
昨夜的互知心意,导致今日男人见谁都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昨日?夸过他的朝臣们一眼了然, 远远打量一眼, 很上道的夸起他的发冠。
这回男人倒是谦逊, 颔首笑?了笑?并未多言,但快要溢出的好心情依旧让众人侧目。
朝堂之上, 圣上却?没顾他心情如何,威严甚重的目视他下方最近的儿子们,冷言开口:“南边定源洪涝的折子昨夜加急递到京城,各部准备好赈灾, 此事不可拖。”
洪涝。
整个朝堂一片肃静, 顾云承也皱了眉,好心情因担忧百姓而落了下去。
此时已有臣子问,前两年定源修渠排洪, 又修了不少堤坝,户部心疼得要命,怎没过两年水灾复又重来?了。
皇上闻言重重的冷哼一声?,一时间?无人再敢吭声?。
“朕倒是要问问你们了, 拨了这么?多银子下去,修建是那是什么?东西!前两年修的堤坝早已被冲垮。”
许多百姓来?不及搬走,死的死伤的伤, 一片民声?哀嚎。
其下朝臣一听,尤其是户部与工部大臣立即上前表示自?己部下皆忠心耿耿没有半分敢枉私。
皇上冷笑?, “查,都给朕细查。”
一声?令罢,一整个早朝皆在为定源水患一事忙得团团转。
甚至当日?,月朗星稀男人才回的府。
那时已临近天明,没两个时辰了,顾云承稍沉吟一番直接睡在了书房,担心自?己动静太大将她吵醒。
勉强眯了一会,第二日?早晨又匆匆赶去上朝。
朝堂上气氛严肃紧张,江婉琼倒是一点也没受影响,她醒来?后发?觉身?旁一切都是原样?,召来?听竹一问才知他匆匆在书房过了一晚。
姑娘眼底闪过心疼,但?也没办法?插手?,只得祈愿他能顾着?些身?体才是。
这一日?她估摸着?事情有些重,直至下午才有侍从打听回来?,说是定源洪涝,将堤坝都冲断了。
近几年水灾频发?,她也有所耳闻。
第三日?,男人依旧是每天将近天明归家,勉强在书房休息一个时辰又去上朝。
江婉琼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无力,不知自?己如何能帮上什么?忙。
正巧听闻商槿月与芜诗郡主等夫人为定源募捐,她便清点了一下府上的库房与粮仓,做主捐了些粮食与银子出去。
当日?晚上,男人躺上床时,本就有些担心而睡得不安稳的姑娘惊醒,迷茫的睁开眼。
“吵醒你了。”
顾云承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略微的低,有些疲惫的朝她笑?了笑?。
连轴转的忙了整整三日?,饶是他这样?常年习武之人都有些面露疲色。
他伸手?将姑娘搂到怀里,闻着?她身?上清雅的熏香,几日?来?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
她立即醒了醒神看向他,“明日?可还要忙?”
明日?是休沐的日?子。
男人无奈点头,“各部都在忙,过两日?父皇要点一人前往定源赈灾,若选中了我…”
怕是又要离京很久了。
在诸多皇子中,甚至是太子也不如他有外派的经验。
定源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挨饿受冻,也乱得很,父皇定是不舍让太子去冒这个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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