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芍
那便是将太?子拉下台的?时机。
江婉琼颔首,她自?是信他的?,正?好她心疼顾云承连续忙了好一阵,正?好今日休息休息。
“走吧,先去买盏灯?”
顾云承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侧眸目光温柔的?看?向她。
江婉琼柔柔一笑,弯眸说好。
每年的?花灯会都是各家手艺人与?商家大显神通的?时候,花灯动物灯,甚至有商家推出了一盏数千两的?仙灯,能?称为仙灯,自?然是美得令人呼吸骤停。
今年仙灯唯有一盏,江婉琼他们过去时恰好撞上有人买下,那买家一身明艳裙装,一瞧便眼熟得很。
江婉琼无?奈扶额,“莫不是谁又惹萱儿不高兴了。”
顾云承侧目而?笑,“为何这样说。”
“从前这仙灯也有人买,用萱儿的?原话是'这灯也就多了一圈纱罢了,谁买谁是大冤种',而?让萱儿这般自?暴自?弃去当大冤种,定是有人气着她了。”
他学着徐萱儿那抱怨娇纵的?语气,显得有几分可爱,盈盈笑意?都变得娇意?十足。
很可爱,很想亲亲她。
可惜了,在外面。
顾云承喉结滚了滚低笑, “可要上前打个招呼?”
她眸光落到不远处的?好友身上,本想点头?,可惜下一瞬就瞧见徐萱儿提着那盏仙灯气冲冲的?朝旁边走,随后气得将灯直接塞进?一位身穿青袍的?文弱男子手中。
似乎还?气鼓鼓的?说了些什么,但距离太?远听不清,江婉琼只见她说完气恼的?扭头?就走,那男子一愣,随后提着那仙灯追了上去。
看?似有些无?措的?懊恼。
那男子…不就是萱儿看?上那人吗。
江婉琼含笑摇了摇头?,“咱们就不凑上去了。”
省得打扰了他们。
顾云承看?着那清袍书生打扮的?人挑了挑眉,“徐家小姐眼光不错。”
那也是他看?中的?未来幕僚之一。
“哦?既是夫君都说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
江婉琼之前还?有些担心,她这好友平日莽撞娇纵,可若是真将人放在心上就会百倍千倍的?对人好,她可不希望她被人骗了。
顾云承勾唇笑了笑,牵着她继续往前走,“是位才学过人,品行皆优之人,只是为人有些过于正?直也过于君子,估摸着徐小姐也是因此气恼。”
他接触过几次,总而?言之,这是个恪守君子之道的?人,可又与?他妹妹的?驸马谢青辞不同,谢青辞会为了顾云音破例,会为了喜欢的?人主动向他自?荐。
而?这位,说得难听就是有些榆木脑袋。
再与?徐萱儿这样的?姑娘在一起,怕是这人反应过来之后定是要追妻困难喽。
顾云承憋笑与?江婉琼如此道,她掩唇笑了笑,“也该他主动些,我们家萱儿这般好竟还?不知珍惜。”
“嗯,不像我,喜欢就得主动些。”
他挑了眉笑,看?得江婉琼眉眼弯弯。
“是是是,那我便等着夫君主动为我挑一盏花灯了。”
“好。”
花灯如昼,两位身姿出众的?人牵着手对视而?笑,竟比明亮的?花灯还?要惹眼。
第59章
没想到, 最后买的还是白荷灯。
江婉琼提着手中的花灯,笑意不止。
“夫君故意的?”
他定也记得当初那盏灯。
“从前觉得白荷适合你?,如?今依旧。”
从前喜欢她?, 如?今也依旧。
男人没说完那半句话,但他墨眸沉沉, 一身月白袍在?背后花灯的映衬下像是在?发光, 温柔深情。
就如?江婉琼最?初遇见?他时一样?。
她?一怔, 随后秋眸如?水盈盈流动, “若是…一开始就是殿下就好了。”
是有些遗憾的,也有些怨当初自己为何这样?早就定下亲事。
导致初遇她?只能将那份悸动掩埋于心。
顾云承眸色沉了下去?, 一时间周围喧闹的百姓皆似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他默了默,欲言又止的抿了唇。
沉默让对情绪敏感的江婉琼抬了眼,她?眸光颤了颤,轻轻晃了他的手柔柔的笑着解释:“如?今也很好, 只是遗憾没有早些遇到殿下。”
她?生怕他又吃上醋了, 最?后惨的可是晚上的她?。
姑娘想到某些旖旎微微红了脸,好在?夜里花灯各色,将她?那点不自在?给?瞒了起来。
顾云承未曾发觉她?那点羞意, 他的眸子如?水墨晕开,深深的看向?她?。
终究是说出了口。
“怨我,没有早些向?江家提亲。”
男人话语沉沉,垂下了眸也有些低沉。
若是他能早些提亲, 她?便不会被那陈容青所负,也不会让她?难受得足足一个月闭门不出。
也不会…让他吃醋至今。
这一切都是怨他。
男人不语,可眸中却似将一切述说。
江婉琼怔了怔。
两人手里的白荷灯轻轻晃了晃, 为了避开一个乱跑的小孩而撞在?了一起,啪的一声宛如?她?的心。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若没有陈容青,少了些波折也不会如?今日一般这样?珍惜这份感情。”
她?嫣然一笑,比花灯更璀璨。
顾云承的心重重的跳了两下。
他垂了眸,俯身将人拥入怀中。
江婉琼靠在?他怀中笑,一手环着他都腰一手小心提着白荷花灯,“夫君,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如?今便是最?好的结果。”
“与我一生白头之人,就在?眼前。”
她?很少说这样?的话,今日却一字一句,清晰得像是要?深深刻在?他心口上。
顾云承一手揽着她?的腰,轻轻抬了眼,带笑的声音仍是微低:“这回真是给?我的许诺?”
那话中揶揄,不由让人想到那次陈容青说她?给?过许诺一事。
江婉琼失笑,“嗯,真真切切,给?顾云承的许诺。”
男人克制的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爱意真切,“与阿琼白头偕老,只是堪堪七个字,却为何念着满心欢喜与美?好。”
光是想想,唇角的弧度就抑制不住了。
她?忍着笑靠在?他肩头,“或许是所爱之人就在?眼前,执手便能相望。”
氛围正好,花灯明?亮,天际适时炸开的烟花更是恰逢时候。
两人抬头看着绚烂的烟花,男人勾了唇与她?十指相扣,“夫人可要?换个高些的位置看烟火?”
“都听夫君的。”
江婉琼含笑,两人牵手的途中路遇许多?女学的学生,她?骄傲的一个一个给?他介绍,这个作诗很有灵气,那个竟是难得一见?的过目不忘…
顾云承皆笑着与她?的学生颔首,句句皆有回应。
花灯街市,如?同白昼,热闹繁华,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他们亦是。
所有人都高估了太子,没想到他会这么沉不住气,私兵一事竟会泄露得如?此快。
虽然其中不少顾云承的手笔,但崩塌得这般快也是他没料到的事。
待圣上黑着脸问责时,太子痛哭流涕说是被蒙蔽才会一时走了歪路。
可这又有谁信,败局已定。
顾云承顺理成章坐上太子之位。
从二皇子妃成为太子妃,江婉琼身旁想要?奉承巴结的人又多?了一圈。
但她?除了重要?些的宴会雅集之外,便是日日去?女学授课,那些个无趣的攀比奉承的赏花宴那类,她?实在?疲于参加。
顾云承知道后搂着她?安慰:“夫人不愿去?就不去?,无人敢枉议。”
好不容易得了一日空闲,两人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偶尔晃起的裙摆飘飘摇摇,近日难得的惬意。
江婉琼手里的金丝团扇轻轻的扇动着,风不大,但有好过无。
“若是让人听见?夫君这话,怕是要?又要?参你?了。”
男人不在?意的轻笑,“若护着自己的夫人也要?被参一本?,那些文官回家得睡书房了。”
他纵着自己夫人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罪。
自从在?圣上面前要?过寒玉杯之后,顾云承也不再?掩饰自己对夫人的心意,那之后京城有关他们俩内里不合的传闻彻底消散,转而代之的是他如?何如?何的宠夫人。
对于这些,顾云承很满意。
也不是为了什么名声,只是他们二人的婚事太过突然,他们俩又是京城有点名气之人,酸言酸语自是不少。
顾云承听不得旁人质疑他们的感情。
从前对流言蜚语不在?意,可有关自己在?意之人的,总是听着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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