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中月
十分钟后,周致远从外面进来了,他对着顾宁摇了摇头,“怀表不在那里。”
“不见了。”
周致远这话一落,顾宁的脸色骤然变了,怎么会不见了?除非顾瑶撒谎!
顾宁当即目光锁定顾瑶,“你撒谎?”
“怀表不在那里?”
顾瑶也被周致远带来的这个消息给砸懵了,她下意识地摇头,“我没有、我明明就把怀表放那里的了。”
她还用着砖头压着了,怎么可能不在那里??
除非——除非她藏怀表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或者是被乞丐捡走了。
顾瑶怕极了顾宁这一身气势,她倒豆子一样把猜想说了出来。
顾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顾瑶。
三分钟后,她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怀表真的丢了。
顾瑶没有撒谎。
意识到这个问题,顾宁有些感受到棘手起来,有些怪自己当初不该贪心,拿着怀表去诱敌。
带着几分迁怒,她上前一把提着顾瑶的衣领子,吐出的字,像是带着刀子一样锋利,“既然怀表没了,你就跟它陪葬吧!”
话落,她根本不给顾瑶反抗的机会,就提着她走到葛卫国面前,“葛同志,偷窃的赃物丢失,这个罪名,应该是算在偷窃反犯身上吧?”
不等葛卫国回答,顾瑶就率先挣扎起来,“顾宁,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大吼大叫,“我已经告诉你了怀表的下落,怀表不是我弄丢的,和我没关系,你不能把这个罪名算在我头上!!!”
她害怕极了坐牢。
顾家大房全部都坐牢了,还有一个在逃犯。她不许自己,也不能让自己去踏了顾家大房的老路啊!
那样她就完了!
顾宁提着她的衣领子,猛地松手,把她丢在地上,“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长了三只手偷怀表的是你,弄丢怀表的也是你,我身为怀表的主人——”她蹲下身子,掐着顾瑶的下巴,冷笑,“你跟我说,我不能送小偷去坐牢?你脖子上挂着的不是脑子,是瘤子吧?”
顾宁的话,问的顾瑶哑口无言。
她偷东西,又弄丢东西,是事实,只要顾宁这个主人追究下去。
她就会坐牢。
一想到顾家大房的下场,她会紧跟其后。
顾瑶顿时害怕了,上前一个猛扑,抱着顾宁的大腿,涕泗横流,“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是怀表不是我要偷的,是丁淑丽让我偷的,我是被外人挑唆了,才会走上的歪路,求你——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若不是万不得已,顾瑶是死都不会扑在顾宁面前,跪下求饶的。
但是她是真怕顾宁心狠送她去坐牢啊!她才十八岁,不能被坐牢毁掉啊!
再次被提到的丁淑丽,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些疑惑起来。难道之前,丁淑丽以死相逼,就是偷的那个怀表吗?
那个怀表,有那么重要了?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并未问出来,而是压在心里,继续观看下去。
看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顾瑶,顾宁有些嫌恶,她蹲下身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用力的,掰开顾瑶的手,她冷笑,“放放过你?痴心妄想!”
丢下这句话,她猛地站了起来,对着葛卫国说道,“葛同志,拜托你一件事,三分钟内,我想让顾瑶消失。”
葛卫国,“……”
莫名的他感受到了顾宁这句话里面的王霸之气,在他领着顾瑶已经出了拜师宴大门的时候。
他还有些恍恍惚惚。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为什么要这么听顾宁的话?
真是奇了怪了。
顾瑶一离开,屋内顿时静若寒蝉。
顾宁真是心狠手辣,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丁淑丽去了医院抢救,顾瑶去了监狱坐牢。
得罪她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大家看着顾宁的目光有警惕,有防范,有害怕,恨不得离她三丈之外才好。
唯独,周致远没有任何变化,他眼里甚至还有几分心疼,注意到顾宁紧皱着的柳叶眉,不由得问道,“怀表很重要?”
他总是能一针见血。
顾宁轻轻地嗯了一声,揉了揉眉心,“那是我亲奶奶留下的。”顿了顿,她小声,“也是丁淑丽千方百计想偷的东西。”
顾宁原本想着用怀表吊出顾瑶身后的人,却未曾想,吊是吊出来了。
但是前面挂着的胡萝卜也丢了。和聪明人说话,只需要点到既透。
周致远瞬间明白,如同一座安全的大山一样当再给顾宁前面,为她遮风挡雨,“交给我,拜师宴你安心参加。”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小丫头根本无法离开。
而且,他由衷的希望她能够顺利的拜师,戚大师三个字的含义,没有比周致远更为清楚了。
顾宁猛地抬头看他,只觉得就像是看着天神降临一般,更或者是,天神也不及他的体贴安心。
要不是人多,她真恨不得上去给周致远一个大拥抱。
两人亲密的样子,落在周文宴的眼中,又是一阵心里难受。
顾宁——顾宁从来没有这般对他笑面如花过。
或者说曾经有过,他不在乎。
想到这里,周文宴越发失落起来,他看着变得耀眼的顾宁,心里越发苦涩。
“好了,丫头,周同志都离开了,现场都是一些你愿意他们留下来的人,这会,可以开始拜师宴了吧?”戚大师终于像是睡醒了一样,双目炯炯有神。
“您不怪我就好。”顾宁有些不好意思,这一场拜师宴,因为她耽误了许久,她小声,“可以了。”
在戚大师面前,她才像是一个小孩子。
戚大师慈祥地笑了起来,他坐在位置上,含笑,“还不快给我倒拜师茶?”喝了这一碗拜师茶,他才算是真正收下了顾宁这个小徒弟。
这话一落,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看了过去。
顾宁闹了这么大,拜师宴上不仅仅赶跑了客人,还见了血,顾宁的嚣张跋扈和泼辣更是没有丝毫掩饰。她都这样了,戚大师还要收她当徒弟了吗?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大家心思各异起来。
戚大师的徒弟啊!真是耀眼的名头,顾宁怎么就这么好运呢!
顾宁像是没看见一样,动作麻溜儿的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了上去,“师父,请喝茶。”
戚大师摸了摸胡子,伸手就要去接,在他要接过来的那一刻。
倏然被打断了。
“等等——”
第165章 首富廖家人出现要找宁宁
突如起来的拜师茶,再次被打断了。
戚庆渊有些不悦的看了过去,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戚庆渊的死对头,安娇的师父陈永元。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
陈永元自然是要为自己徒弟报仇的。
陈永元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他要是能让戚庆渊顺利收徒,能让欺负了他徒弟的顾宁顺利拜师,他就不是以小心眼出名的陈永元了。
“老陈,你这是要做什么?”戚庆渊不悦地问道。
陈永元呵呵地笑,“老戚啊,你这收徒弟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这么轻率了。”
顿了顿,他在端着拜师茶的顾宁身上停留了一瞬间,眼如秋水,明艳动人,他不得不承认,老戚这个要收的徒弟是真漂亮,光一副皮囊很容易让人产生迷惑。
但是人品和专业能力嘛,就不可恭维了,他淡淡道,“咱们这一行,收徒弟,一是考察人品,二是考察专业能力。”
他斜眼看顾宁,语气很是不屑,“可是,你面前的这位顾宁同志,一是不守时间差点来迟,二是心狠手辣连亲妹妹都能送监狱,三是嚣张跋扈连安老都不尊敬,四嘛,也是最重要的,她的专业能力够吗?咱们这一行,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随着陈永元话落,满堂寂静。
大家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打起来!
他们倒想知道,跋扈泼辣的顾宁和龇牙必报的陈永元在一起,谁能更甚一招?
顾宁抬眸,盯着陈永元看了三秒钟,“你哪位?姓管吗?名闲事?俗称管闲事?”
她认识陈永元,他和师父两人是死对头。
上辈子周文宴拜师戚大师,有戚大师护着,而她是周文宴的妻子,因为出入戚家给周文宴送饭,她没少被陈永元刁难。
更没少被陈永元示意下的徒弟们刁难。
想起来那些黑暗的时光,顾宁就浑身发冷。不是所有人都当得起大师这两个字的!
有些人只配为畜生!
顾宁这话一落,屋内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
管闲事?
还真精准啊!
人家戚大师收徒,本人都没说什么,陈永元这个外人倒是先跳起来了。
大家的笑声,顾宁的嘲讽起的外号。
这让陈永元脸上端着的高高在上的指责,终于破功了,他脸色一变,“你就是这般对待圈内前辈的?还没进圈子,就如此跋扈不敬前辈,我们绘画圈子留不下你这种号人!”
“前辈?”顾宁上前一步,逼问,“德高望重称之为前辈,照顾晚辈称之为前辈,技术精湛称之为前辈。”她话锋一转,“请问,这位管闲事同志,你德高望重了吗?你照顾晚辈了吗?你技术精湛了吗?”
不等陈永远回答,她就冷笑道,“你一不辩是非,不尊事实不配为德高望重,你二,以一己之私刁难新入行的晚辈,小肚鸡肠不配当得前辈称号,你三是圈子内万年老二,更是不配当的技术精湛四个字。”
“总结下来,又菜鸡又弱鸡又小肚鸡肠的管闲事同志,我师父收徒,干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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