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重返1980 第138章

作者:明中月 标签: 穿越重生

  “你还说,你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这就是什么都愿意付出?”安老太骤然收回来了递给她的搪瓷缸,这是连水都没得喝了。

  丁淑丽讪讪地收回手,她非常好脾气地问道,“娘,您救了顾瑶就算了,做什么还让我收下顾瑶当女儿?把她搁在身边,不是膈应吗?”

  安老太叹了口气,这个大儿媳妇,长的是好,但是脑子实在是不聪明,她掰碎了跟她说,“这次对付顾宁,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难缠,泼辣,有勇有谋,心机深沉。”丁淑丽恨恨地说道,“她顾宁就是一个修炼前年的狐狸,尾巴一条又一条,谁都抓不住,不止抓不住,还会反咬人一口。”

  她头上这伤口,就是顾宁反咬的代价。

  “那么,你觉得让老爷子把顾宁认回安家,和顾瑶认回安家,那个更为更容易掌握?”

  “当然是顾瑶。”丁淑丽想都不想地说道。

  “是啊,比起顾宁,顾瑶简直太好对付了,我们之前一直走错路了,原以为让顾宁回不来安家,就是对的,可是不是这样的,顾宁有怀表在手,老爷子又在找廖谷秋的后人。”

  安老太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老爷子坚持找下去,早晚会查到顾宁身上,不如我们变被动为主动,老爷子不是想找那老贱人的后人吗?我们送她一个!”

  “送他一个下三滥的,不成器的孙女,老爷子对老贱人的愧疚和思念,早晚会在顾瑶手里磨的一干二净——”

  到时候,顾瑶还不是任凭他们处置。

  丁淑丽眼睛越来越来越亮,“娘,您这个办法好。简直就是一箭三雕,一能把顾宁踢出局,二又能堵住老爷子继续追查的心思,三,顾瑶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她自然会乖乖听话,我当她半个妈,你放心娘,当年您在老贱人手里受到的委屈,儿媳都先帮你讨回来。”

  顾瑶啊顾瑶!

  让顾瑶替了顾宁!

  见儿媳妇丁淑丽听进去了,安老太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去琢磨下,看怎么走这个法子。”顿了顿,她透过玻璃看向门外的孙女安娇,她沉声,“你收顾瑶当女儿这件事,先不要跟娇娇说。”

  娇娇年纪小,藏不住事,容易坏事,不如瞒着。

  丁淑丽犹豫了下,但是想到能解决顾宁这个麻烦,还能恶性到了她,瞬间就同意下来。

  顾宁啊顾宁!没了安家这层身份,还不是任凭她揉!捏。

  ……

  安老太的动作很快,不到三天,就准备好了资料。

  趁着安老来医院看丁淑丽的机会,便准备把东西拿出来的。

  奈何,安老看着丁淑丽额头上的伤口,率先就问了出来,“你上次到底偷了顾宁那小姑娘什么东西?”

  他这话一问,丁淑丽心里顿时咯噔了下,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婆婆。

  只见安老太不慌不忙的,把用牛皮纸袋子装着的资料递给了安老,“老安,你先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安老一怔,他接过牛皮纸袋子,打开了里面一张资料,细细地看了出来。

  看完他一惊,脸上却不变喜怒,“你是说,上次你让顾瑶偷的是怀表?”

  “顾瑶是谷秋的后人?”

  丁淑丽一低头,白色的纱布格外惹眼,她率先抹泪起来,“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顾瑶本就是咱们安家的孩子,那怀表也是她的,但是被顾宁得了去,我无意间知道这件事,我就想验证下那怀表,是不是咱们安家的那个怀表。于是,我便让顾瑶去把原本属于她的怀表给拿回来,谁知道——”

  她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到了顾宁那里,就成了偷东西了。”

  “爹,咱们家什么没有啊?我至于偷一个怀表吗?”

  这话一说,安老捏着纸张的手紧了几分,信与不信,他没说,只是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让顾瑶给顾宁下药呢?”

  丁淑丽脸色一怔,不动神色,“爹,这可真不怪我,还不是顾瑶小女儿家的心思,她流落在顾家,从小就被顾家人轻视,顾家看重顾宁,不看重她,给顾宁读高中,不给她读高中。你说说这,时间久了,她心里哪里好受?所以在得知顾宁被戚大师收下当徒弟,可不就是心里不舒服了起来,小姑娘的嫉妒心——”

  “也就找到了我,让我帮忙弄药,爹,我这不是念着她可能是大妈的后人吗?这才心软帮了她,哪里想到,把自己的名声也给搭了进去。”

  对于这种嫉妒别人就下药毁了别人这种事,安老下意识的不喜欢起来。

  他继续往后面看了过去,上面是顾家大房完完整整的资料,“一家四口,两个坐牢,一个杀人在逃犯,还有一个刚关进去。”

  看完,安老眉头越皱越紧,喃喃自语,“谷秋姣姣如月,光明磊落,平乐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孩子更不该是这样!

第167章 他怀疑顾宁要杀他

  他的孩子该是光明磊落,顶天立地,要真是他的孙女的话。

  他脑子里面下意识地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就是一人舌战群儒,不落下风的顾宁,站在高台之上宛若九天凤凰一样的顾宁。

  她就算是憎恶别人,也是坦坦荡荡,恩怨分明。

  她活得光明磊落,灿若骄阳。

  而不是像顾瑶这种,嫉妒阴暗,尖酸刻薄,活得像是阴沟里面的老鼠,见不得光。

  两者相比,顾宁如天上皎月,而顾瑶如阴沟老鼠。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层面上。

  在这一刻,安老是犹豫的,在他心目中,顾宁更像是谷秋的后人。

  不管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世的方法,连神情和语气都一模一样。

  但是,安老太从最下面拿出一张纸,上面是血液鉴定报告,加了一个重锤,“老安,咱们安家的稀有血型,你比别人更清楚,因为你是熊猫血,而顾瑶——”

  她摊开纸,手指划到血型报告的那一行字,“顾瑶也是熊猫血,和你一模一样。”

  这仿佛是一记重锤,一下子就确定了顾瑶就是谷秋的后人。

  因为熊猫血太过稀少了。

  安老闭了闭眼,要是顾宁是他孙女多好啊!

  在睁开眼时,已经有了决定,平乐坐牢判刑了的,顾盼文这个孙子是杀人在逃犯,无可救药。

  就剩下顾瑶一个后人了,在坐牢的边缘挣扎,想着死去的妻子,她的后人不该是这样可怜的。

  安老睁开眼,有了决定,“谷秋就这一个后人了,对她好些。”

  接回来几个字,他虽然没说,但是安老太却懂了他的意思。

  她眼里闪过一丝胜利的笑意,拿着资料就悄悄地退出了书房,只留下安老一个人神色难辨。

  安老太聪明,知道这个时候安老心情不好,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

  这才是她得到老公喜欢的最大原因。

  两人刚出来,丁淑丽就没忍住问道,“娘,您说,爹同意把顾瑶接回来了吗?”

  安老太觉得自己这个儿媳是真蠢,她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戳她,“你动脑子想下,他同意了没有?”

  安老太只顾着指责,扬起的资料盖住了眼,没看脚下,左脚踩右脚,楼梯踩空了。

  安老太哎呦一声,想去抓住些什么,却把没站稳的丁淑丽一起给拽了下去,两人同时从楼梯上咕噜噜地摔下来。

  钻心地疼,宛若蚂蚁啃咬,让两人都惨叫连连。

  至于手里的资料,更是散落一楼梯间。

  恰巧,撞上了刚下班回来,提着公文包的安学海,安学海看着那一地资料,眸光一闪。

  而安老太和丁淑丽却顾不得疼痛,面色顿时一僵,先前那话,继子/二叔子到底听到了多少?

  还有这资料,可千万不能被他看了去,两人忍着痛,慌乱地去捡资料。

  安学海年约四十,生得儒雅,立马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去搀扶他们站了起来,关切,“怎么走路也不看好,娘岁数大了,可摔不得。”

  扶起人,不给对方反应,他立马去捡地上的资料,但是在看到上面的字时,手一顿,若无其事地递过去,唠家常,“可有摔到哪里了?要不要送医院?”

  安老太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迅速地接过资料收起,她对上安学海没有好脸色。

  因为每当看到他,就会提醒着她,她死了儿子以后,从族里面过继过来的安学海,占了她儿子的位置。

  她吸口气忍着腰间和脚踝的痛意,“不用了。”顿了顿,故意打他脸,“如果你真有心,不如把工资上交了吧,家里刚好没细粮了。”

  安家不缺细粮,这是在讽刺,安学海在安家白吃白喝。

  安学海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丁淑丽飞快地和安学海对视了一眼,眼神躲闪,急匆匆地一瘸一拐地离开。

  一离开,安老太迅速吩咐下去,“快,让人把顾瑶从牢里面救出来。”

  她怕自家这个继子要坏事。

  他们一离开,安学海先前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儒雅的面容上反而多了几分阴郁,“接顾瑶回来?我同意了吗?”

  话落,他提着公文包上了二楼,“砰——”的一声踹开了卧室门。

  瞧着丈夫回来,一脸阴沉的模样,正在练字的陈琼芳一愣,上前熟练地接过公文包,挂在床头的衣架上,问,“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琼芳是安学海的妻子,颇有才华,出自书法大家陈家,唯独五官寡淡,样貌平庸了一些。

  安学海松了松衬衣上的领带,他冷笑,“老不死地要把顾瑶接回来,当她的盟友——”

  “什么?”陈琼芳挂公文包的手一顿,手指撞上了架子上面,打翻了墨水,弄得一团黑,她吸口气,“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们二房很早就知道,安老太太唤丁淑丽去为难顾家三房的事情。

  以前,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回来当然对他们有利。

  但是现在安老太要把顾瑶接回来,那就打破了现在的平衡了。

  “不行,得琢磨一个办法,要回来也不能让顾瑶这个走狗回来,要让顾宁回来!”

  “你疯了?”陈琼芳不解,“顾宁可比顾瑶更难对付。”

  这么多年资料整理下来,廖谷秋的那些后人每个人性格,都被他们摸得清楚。

  顾宁——才是最难对付,也是藏得最深的一个。

  让他们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安学海摇头,“你错了,你忘记了老不死的在拜师宴上,被顾宁按在地上打了吗?还有丁——大嫂头上的伤?”

  提起丁淑丽,他语气有几分不自在。

  但是陈琼芳没注意到,她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顾宁回来,和老太太对上?让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

  丈夫不是安老的亲生儿子,这是他们二房所有人的弱点。

  安学海点头,他喜欢妻子的聪明,却不喜欢她的平庸的长相,不由得移开眼,“若是顾宁是靠着我们回来,那她就会对我们感激不尽,她也会是我们手里最好的一把刀,戳得老不死的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