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中月
流浪汉惨叫一声。
顾宁冷眼看着,她迅速的寻找能够割开麻绳的工具。
很快就在角落看到了一个短刀,正当她要把手腕放上去,割断绳子的时候。
短刀突然被踢飞。
年轻男人一把擒住了顾宁的手,神色阴冷,“想跑?”
第283章 这里竟然出现了第三个人??!
年轻男人一把擒住了顾宁的手,神色阴冷,“想跑?”
手腕被擒住的那一刻,锥心刺骨的痛传了过来,顾宁倒吸一口气,她借着对方的力度,猛地倾身超前一撞。
年轻男人不察,踉跄一下,顿时往后后退了好几步。
顾宁借着这个机会,身子后倾,一瞬间,拉开双方的距离。
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年轻男人双手扶着墙壁,站稳了脚步,他桀骜地笑了起来,阴冷道,“顾宁,不愧是顾宁!”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极了断了弦的二胡,咯吱咯吱,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这是他第三次开口。
和前面两次简短的词语比起来,这次他的语句长了很多。
顾宁试图从这一句话来辨认对方,却发现,她以前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但是——
不对。
顾宁的目光上移,停留在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的脸上。
他戴着一个黑色头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显然对方害怕自己认出他的那张脸。
不然,他不会戴着头套,毕竟,另外一个流浪汉没有戴头套,反而是大大方方露出脸。
顾宁紧贴着锈迹斑斑的红砖墙,她的手以极为不自然的角度垂落下来。
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冷静,“我们认识!”
她是肯定句。
而不是疑问。
这四个字,让年轻男人的瞳孔骤然缩了下,他冷笑一声,“认识与不认识,你都逃不了!”
他也在陈述一个事实。
或许,他们不认识会更好一些。
如果不认识顾宁,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幕了。
顾宁背靠着墙,因为被捆着手脚,她几乎整个人的都借着墙壁才能站稳。
她盯着年轻男人,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变,但是他的性别却是无法改变,他的眼睛,他的身形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东西。
一个年轻的男人,二十左右,双方认识,还恨她。
能够对应上的人,不出一个巴掌。
顾宁心里有了盘算,她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我们认识,而还这么恨我的,除了顾家人,就是安家人!”
“安家的蛀虫,受过高等教育,他们是阴沟的老鼠,既恨我,却不敢对我进行绑架,因为他们惜命!”
“而顾家的亡命之徒,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手里也沾过血,所以才会再次触犯法律,所以才会绑架我,更所以才会这么恨我!”
“你是顾盼文对吗?”
最后几个字,如同一声惊雷一样,炸的顾盼文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
他沉默了良久,一把拽过头套,露出了一张沧桑又毁容到一半到恐怖的脸,他语气阴冷,“顾家,最聪明的一直都是你——顾宁!”
哪怕是他毁容了,毁了嗓子,换了身型。
顾宁还是能够异地时间认出他来。
都说顾瑶聪明,但是在顾盼文看来,顾家全家人的聪明,全部都长在了顾宁身上。
面对露出真面容的顾盼文。
顾宁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和害怕,她只是非常镇定地看着对方,像是许久未见老友一样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顾盼文!”
她云淡风轻地招呼,轻飘飘地喊出名字。
这一切都让顾盼文有些恍惚,他逃亡了太久,也太久太久没有听过顾盼文这个名字了。
久到让他有种错觉是上辈子的事情。
但是顾宁的招呼,又让顾盼文有种错觉,回到了以前在顾家那温馨又团圆的家里。
顾盼文神情复杂,戾气了淡了几分,“顾宁,就算是你套近乎,你休想让我放掉你。”
顾宁耸肩,哪怕是处于被绑架的弱势地位,她还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没有试图让你放过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曾经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知道,顾宁哪一句话触动了顾盼文。
他疤痕丛生的脸上,当即狰狞起来。
他扑过来,一下子掐住顾宁的脖子,语气阴狠,“顾宁,我曾经是一个人,你也知道我曾经是一个人,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是你把我从一个人变成魔鬼的!”
他大吼大叫,宛若疯子。
顾盼文把顾宁看做生死仇人,他掐人的力度也是用了十成的。
顾宁喉咙剧痛,有一瞬间的无法呼吸,她用尽力气挣扎出来,张口就死死的咬在了顾盼文的手腕上,顿时鲜血淋漓,满口铁锈味。
她唇角带着血迹,神色冰冷,“顾、盼、文!”
“顾家大房会坐牢,是他们触犯了法律!”
“你会逃亡,是因为你杀了爷爷!”
“从始至终,我顾宁,没有做过半分对不起顾家,对不起你顾盼文的事情,你说我把你变成魔鬼?”
“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你身上留着的肮脏血脉,而这些血脉,在你身上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所以你抢钱,你杀人,你心安理得逃亡,在到你心安理得的绑架我,把你所做的一切罪过,推到我身上!”
“顾盼文,把你变成魔鬼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你亲手葬送了你的未来。”
顾宁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顾盼文的神经,他神色狰狞,眼眶猩红,宛若要杀人的模样。
顾盼文四处寻找,他抄起地上的尖刀,就朝着顾宁砍去。
他不想听顾宁的那些话,顾宁的那些话,把他自以为是的梦全部戳了一个粉碎。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让她闭嘴。
面对顾盼文疯魔杀人的一幕,顾宁没有丝毫害怕,她不躲不避,扬起被绑着的手腕,她抄起手腕,扬了上去,用中间的被绑着厚厚绳索的地方去迎接,那散发着幽光的尖刀。
锋利的刀锋,不可避免的挥舞下来,顾宁手里绑着的厚厚麻绳瞬间割断,她的手也得到了自由。
但是,同时也付出了代价,刀锋割过的地方,在手腕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鲜血宛若小溪一样蜿蜒下来。
莹润的白和艳丽的红,一下子带给人极致的冲击感。
顾宁看都没看自己手腕一眼,她只是冷冷地盯着顾盼文。
反手之间。
她抬手过去,一把握着了顾盼文手里的尖刀,剧烈的疼痛让顾盼文下意识地松手。
在松手的那一刻。
顾宁抄起尖刀,刀锋对准顾盼文手腕的位置,稳稳地一刀划了下去。
她神色冰冷,“这是你欠我的!”
刀锋划在手腕上。
钻心刺骨的疼,让顾盼文脸色剧变,他大叫出来。
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捂着右手,血流不止的手腕,“顾宁,你疯了!”
她才是一个疯子。
顾宁面不改色地割开了脚腕上的绳子,她抬头看他,“顾盼文,送我走。”
说话间,她手里的刀锋,已经放在了顾盼文的脖颈大动脉上。
顾盼文面色狰狞,他极为不甘心,他不想送顾宁走,功亏一篑。
但是又怕顾宁下手。
顾盼文就堵,顾宁不敢下手。
她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人,怎么可能对着他的脖颈大动脉下手!
顾盼文笃定,她不敢!
他就堵这么一把。
顾盼文选择沉默。
顾宁面无表情,她手里握着的刀锋。
没入顾盼文的脖颈皮下肉三分,顿时鲜血蜿蜒。
顺着刀锋流下,湿湿腻腻的沾在顾宁的手掌心。
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用了三分力度,隔开了你的表皮,在用三分力度,隔开的就是皮下组织。至于,最后三分力度,隔开的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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