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柒
这个让人烦躁……
算是蜂糖的副作用?
别小瞧了让人心情烦躁这个点。
危机时刻,情绪至关重要。
可能就因为这一点烦躁,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错失良机。
宋小竹想到那瓶让人心情舒畅的“低污染的水”,不知道两者搭配,能否互相抵消。
可惜不管是“蜂糖”还是“低污染的水”,都是当下的宋小竹,可遇不可求的合成产物。
这1枚量子币用得还挺值。
宋小竹瞥了眼余额,又购买了一次。
这次手边没什么好材料,宋小竹心心念念都是那枚救命的“奶糖”,她认真挑了个干净、齐整的塑料瓶,谨慎地放了上去。
“来一枚‘奶糖’吧!”
白雾裹住了塑料瓶,宋小竹忍不住闭眼,在心里小声祷告着,发扬了华国人民的祖传特色,漫天神佛求了个遍。
冷冰冰的提示音犹如一桶凉水,把她心中的小火苗给浇了个透心凉。
“获得‘姜糖’*1。”
“评价:一块劣质的姜糖。
“使用效果:可食用。”
宋小竹:“……”
赌海无涯,回头是岸。
古人诚不欺我。
宋小竹气鼓鼓地取下姜糖,收手不干了。
上次的“姜糖”好歹有销毁证据的效果。
这次纯纯浪费。
她要留着量子币,即便要随机合成,也得是兼职“销毁”。
因为白净不在窝棚,而她拾荒的地方又离着窝棚很近,宋小竹没像前些天那样一直不敢回去,而是在下午的时候,来回倒腾了好几次。
主要是把积攒【木原材】【石原材】给搬回去,好在它们个头不大,再用垃圾作掩护,很容易就送了回去。
窝棚的锁是摆设。
但只要不露财,社区的人,不至于因为点垃圾而硬闯。
毕竟,白净只是出去办事,还会回来的。
至于商保,那是个例外。
哪怕再来一个商保,他图的也不是窝棚里的东西。
宋小竹还捡了很多腐烂食材,大多是块茎类的,其余的食材都腐烂太快,早就融进烂泥中了。
这些块茎类也长得很是狰狞:发霉、发青、发紫……恨不得通体写满“有毒”。
也亏了没人看见。
否则拾荒者社区的人会以为,宋小竹活够了,想毒死自己。
宋小竹出门早,回来也早。
赶着回收站没什么人,她拖着大麻袋来换钱。
有了锄头后,宋小竹的挖掘效率猛增,不只是塑料瓶,还有一大块旧玻璃,甚至是一些生锈的薄铁。
回收站的夏站长,依旧是老样子,低头拨弄着算盘,眼尾斜人。
宋小竹甜甜一笑:“夏站长。”
夏丰收没抬头:“白爷回来了?”
宋小竹心一紧,声音低了些:“还没。”
夏丰收会问,显然是知道的,她这会儿撒谎,只会惹人嫌。
夏丰收拨弄算盘的手一顿,眼尾撇向了宋小竹哪来的废品:四十六个塑料瓶,一大块旧玻璃,还有五六片生锈的薄铁。
塑料瓶都被压成了拳头大,每十个一摞,放得齐整。
旧玻璃被擦得澄亮,上面连个水印子都没有。
生锈的薄铁也被仔细处理过,抖落了铁渣,只剩下薄铁。
夏丰收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你还挺能干。”
宋小竹后背倏地一僵。
夏丰收只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宋小竹再开口,已经从桌子下的箱子里,拿出了用皮筋捆好的零钱,数出来足足八张,递给宋小竹。
宋小竹眉峰一跳,立刻道:“哪有这么多……”
说着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只收了五毛钱,把多出来的三张推了回去。
夏丰收没看
那三毛钱,只慢悠悠道:“柳家村那边出事了,听说半个村的人都受了伤,白爷是个心善的,肯定要留在那儿帮忙,怎么也得五六天才能回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偶尔一下算盘拨弄得太响,还会盖过自己的声音。
宋小竹离他近,听得明明白白。
她由衷道:“夏站长,多谢。”
夏丰收始终没拿正眼看她,也没接下这声谢,只摆摆手道:“你还要买东西吗,后面还有人排着。”
宋小竹赶紧让开位置,低着头不和任何人对视,快速出了回收站。
夏丰收在提醒她。
这个每次都克扣她一部分废品的北区站长,给了她重要的信息。
宋小竹毕竟不是生在乱世长在乱世,哪怕她很小心翼翼了,也因为经验不足而有所欠缺。
夏丰收那句“你还挺能干”是在提醒她藏拙。
以她的情况,正常情况下能捡到两三毛钱的废品就不错了,她昨天捡到近六毛,今天更夸张,足足有八毛钱……
白净至少还有五六天才能回社区。
她继续这么“能干”下去,六天能攒下好几块钱。
这在拾荒者社区是巨款了。
要知道大部分流民,每天付了房租后,连野菜粉都买不起。
尤其她人单力薄,少不了有人恶从胆边生。
好在宋小竹一直很低调,哪怕是去回收站换钱也避开了人,这两天又是抢荒日,不足以招来什么。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还盘算着要攒下第一桶金呢。
宋小竹很少去社区的主干道,今天她故意绕了个路,走了一小段。
商保家离着北区回收站很近,也就隔了三四栋房子,几步就走到了。
宋小竹刚走到他家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商大元是出了名的性格暴躁,大嗓门一扯,隔着几十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压根也没避人,说得声量极大:“抢荒这样的日子,他还整天去鬼混,老子就骂了他一句,还敢一宿不回来。”
“有种就他妈一辈子别回来!”
一个女声呜呜咽咽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成日就知道打他骂他……”
“也没有你这样当娘的!把他惯得不成样子,多大个人了成日游手好闲,老子就是拿钱喂狗,也不会去给他买‘公平卡’!”
“呜呜呜……”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婆娘!”
宋小竹没做停留,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快步离开。
她已经听到了想知道的。
商保昨晚一宿没回家,商家果然还没觉察什么。
这很正常,商大元在社区里颇有些脸面,自认没人敢欺负他的独子,再加上商保混不吝,别说一宿没回家了,在外面疯起来,三五天都不回家。
商大元对孩子只知道打骂,商保的母亲是个弱性子,生了五个女儿好不容易来了个儿子,把商保当眼珠子疼。
母亲往死里惯。
父亲往死里打。
商保就长成了现在这样子。
尤其又赶上了抢荒,主干道上的小作坊们忙得很,恨不得日夜不休,商大元还真没精力去管这混账儿子。
宋小竹心中琢磨着。
三天……
至多三天……
抢荒的热头过去,商保还没回家的话,商家肯定就坐不住了。
宋小竹记得商保那满身酒味。
他在去白净窝棚前,肯定在酒馆里,估计酒馆中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终归是瞒不住的。
商家肯定会找到白净窝棚。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商家人也不会放过她。
宋小竹原本想的是白净很快就能回来,有白净在,她和邱舒雨死咬紧牙关,没准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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