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裕
白色的宽袖衣袍上绣着黑色纹路,腰带微束,潋滟生姿的少女踏着光华一步步从广场外走近。
莹玉小脸上带着与以往不同的肃穆与庄重,一步步踏上那蓬莱阁的首座。
她并未立即坐下,只立在座位跟前,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首座
这是她爹爹一直坐着的位置……
母亲早亡,她是爹爹一手带大的,爹爹也曾抱着年幼的自己坐在这个座位上,看着下面的蓬莱阁弟子晨练晚习……
南乔眼底微涩,眼底隐隐有泪光流转,只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哭。
她压抑着泪意,缓慢而坚定地转身,坐下。
此时广场上已经布满了蓬莱阁的弟子,他们穿着白色道袍,恭敬而又有礼地朝着新任掌门问好。
“弟子见过掌门!”
“恭喜尹阁主……”
“……”
问候声,恭贺声蜂蛹而来,尹南乔脸上缓缓挂着笑意,若无其事般接受着一切的贺意,目光却缓缓移到了那三个男人身上。
白衣寒凉,青衣温雅,红衣桀骜,即便是混迹于众修士当中,也着实显眼地很。
他们俱热烈地凝视着自己。
经历了那么多,他们求得是什么,南乔早已知晓……
南乔缓缓移开目光,唇角微勾,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映着璀璨耀日,华美动人。
眼见那三个男人射过来的眼神越加灼热,她眉目轻敛。
就这样吧。
情情爱爱太复杂,一切随心即可。
作者有话说:
求预收。
我给你们分析一下我为什么设置原女主这个结局,凡界孤女,无依无靠,一朝变成仙门徒弟。我个人认为,一般吃过一无所有的苦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手上得到的甜的。
开头与中间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但对于曾经一无所有的她来说,她很清楚爱情不是全部。
是一个有着些许虚荣心,些许自私,却又极度冷静能控制住自己的女性形象。
接下来她的人生应该是属于大女主那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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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抄家灭族的万人迷闺阁千金1
【冷面将军的宠妻日常
父亲早亡, 母亲柔弱,兄弟年幼,叔伯紧紧相迫, 段嫣一觉起来, 拿的却是落魄商户的大小姐的死亡剧本。
她立女户,制口红, 裁新衣,开饭馆……将手中产业玩地风生水起。
在家中后院救了个冷面俊男?吵吵闹闹, 欢欢喜喜,得到冷面少将军郎君一枚……】
腊月,寒冬。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这汴京城的冬季是极为寒冷的。
漫天飞舞的鹅毛细雪飘飘洒洒,跟随着凛冽的寒风落在屋檐上,落在庭院里, 更是落在满树暗香的梅花枝上。
霎时间,银霜已遍地。
转眼已至寒冬,腊梅凌霜傲雪。寒冬腊月里, 百花凋零, 唯有梅花还傲然挺立在风雪里。
世家贵人大多爱菊喜梅, 秋分咏菊,冬季赏梅,向来为文人墨客所喜爱的活动。按理说,如今梅花傲立枝头,吐露芳华, 也正是赏梅的好时候。
只是与往日的热闹却不同, 这段时日的汴京城却是静悄悄的, 莫说达官显贵们之间的相互来往,就连平日里城内穿街走巷的百姓都少了许多。
皇帝驾崩,新帝继位,雷霆手段地处理了京中一大批的官员,抄家,灭族,斩首……一时间,玄武门石砖上血流成河。
京中各家显贵看得往日同在金銮殿之上的同僚落得如此下场,也一时间都安分下来了,战战兢兢地待在家中,不敢随意外出,生怕稍不注意就落地个抄家的下场。
玄衣黑甲卫更是日日夜夜在汴京中巡逻着,抓捕着那些逃亡在外的罪人,闹得城中百姓心中惶恐,也不敢轻易外出。
南府,东院
里屋里烧着好几盆炭火,屋内也不冷,南夫人满头珠翠,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有些失神地盯着窗外漫天的飞雪,似有些神思不属。
“夫人,老爷回来了。”守在屋外的丫头掀开帘子,躬身道。
回来了!
南夫人闻言,很快就回神了,她迅速起身,快步地往外走。
掀开帘子,屋外是一位穿着紫色祥云孔雀官服的男子正缓缓褪去身上布满了风雪的氅衣。
“夫君,你回来了。”南夫人匆匆来到南大人身边,挥退上前的丫鬟,接过夫君递过来的氅衣。
“夫君,如何?孙大人可曾答应?”她将氅衣收在手里,然后急切地询问道。
南大人蓄着胡须,一派温雅文人,此时苍老的面容上带着说不出的疲倦,他看着身边的老妻,颓意地摆了摆手。
南夫人看懂他???的意思,霎时如晴天霹雳一般,双眼垂泪:“这可怎么办啊老爷。”
“老爷,要不,要不再去求求邱大人?”
“或者,妾身,妾身也去邱府求求邱夫人?”妇人哽咽地急切道,拿着氅衣的手也忍不住颤抖着。
南大人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捂住双眼,苦笑着道:“如今求谁都无用了。”
如今太子倒台,六皇子登基成为新帝,新帝若执意要清算,他们这些跟在太子身后的人一个都落不着好下场
想起那日金銮殿上被潺潺鲜血染红了的地板,还有玄午门上堆彻起来的累累人头,一股彻骨地冷意从心尖泛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南夫人心里十分慌乱,她将手中的绣帕攥地发白,脑子一片混乱,唯一想到的便是自己那老来才地得唯一的闺女,老泪纵横:
“老爷,咱们把乔儿嫁出去吧,现在就嫁出去!”
他们南家只不过是跟在太子身后的一枚无名小卒,至多是面临抄家的下场,不会被牵连到九族的。倘若他们现在将闺女嫁出去,按照朝中律法,外嫁女也不会受到娘家人的牵连的!
即使南家保不住了,她怎么也得保住她这闺女!
她年逾四十才得了乔儿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啊,自小娇生惯养,才不过碧玉年华,让她怎舍得叫她随着这南府没落而落难呢。
南大人老眼中也隐隐含着泪花,想起自己那不过十六,又是长得那般的相貌的闺女,一时间,心中的哀意更甚了。
倘若南府落了难,恐怕不知会受多少磋磨啊。
如今玄甲位日夜巡视着汴京城,即便他们想逃,也逃不掉。南家中,他们唯二能保存的,也唯有儿媳与闺女了。
倘若儿子休了儿媳,那她带着嫁妆回到家中,尚有活命的机会。若此时将女儿嫁出去,也可保住闺女的一条姓名。
“好,老夫即刻就修书一封送将军府。”沉思片刻,南大人也拍案决定道。
即便南家如今在汴京城中人人退避三舍。可无论如何,为了他那捧在手心上的闺女,他总得试上一试。
金玉辉煌的大殿正烧着地龙,整个殿宇暖洋洋的,鎏金镂空的博山炉缭绕着淡淡烟气,上等龙涎香芳润的木香盈满了殿中的每个角落。
“南家结亲?”坐在书案前身着明黄龙袍的新帝面容俊美,凤眸盯着手中的秘褶,意味不明地笑道。
随手将手中的秘褶丢到一边,他懒散地倚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龙袍下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微曲,狭长的眸子微眯,漫不经心道:
“这是放弃垂死挣扎了?”
立于身侧的宦官只是躬声垂首,不敢应声。
细数太子一脉,如今也被这位手段凌厉的新帝斩杀地七七八八,最后剩下的几家,恐怕也……双全垂下脸,竟不敢再想。
“你说这将军府会应下这庄婚事吗?”不知想起了什么,新皇俊美逼人的脸庞徒然升起几份笑意,饶有兴致地侧目问道。
双全不敢抬头,依旧保持着躬身姿势道:
“奴才不知,只是听闻南家于京中已是人人退避三舍,想必将军府也必不会如此糊涂。”
新帝顾桥闻言,眉目轻挑,似笑非笑。
“这可未必。”他轻轻哂笑着道,微挑的凤眸里带着冷意
那位向来与他不合的老将军一向秉性正直古板,可不像是会为了媚上而舍弃了自己与好友的多年情谊之人。
“不过这南家还当真疼宠这唯一的女郎。”顾桥细细看着褶子。
大难临头,一大家子居然还有心思为了女郎的姻缘忙前忙后?
双全回道:“听说这南氏女是南家老来女,南大人与其夫人,兄长,嫂嫂皆是疼宠非常。”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嫁吧。”沉吟片刻,顾桥缓声道。
南家不过是太子马前卒,近些年也没犯什么大错,也的确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心里定了主意,再次拿起那封秘褶看了起来,顾桥眸里的暖意缓缓褪去,冷意渐浓,心里徒然升起了几分看戏的好兴致。
如今太子一脉的属臣,也只剩下这么几家还在如同困兽一般苟延残喘着了。寒冬腊月里,看着这些困兽之斗,也别有一番乐趣。
……
“夫君!如今太子已经倒下,新帝登基,这南家便如同那树倒猢狲散里的猢狲了,您为何还要应下这门亲事?”
裹着大氅的将军夫人气急败坏得朝着将军吼道,这位一向优雅得体的世家贵妇人平生第一次失去了理智。
她就这么唯一一个儿子,长相挺拔出众,就连文采武功在京中一众子弟当中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个,向来是她心尖尖上的骄傲。
虽与南家那位小姐定下了婚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新皇不会轻易放过太子一脉的,那南家已经是岌岌可危,危在旦夕。
难道真要她儿子娶一个罪臣之女为妻吗?
“荒谬!”叶将军看着自己的夫人,语气严厉道:“既已结下婚契,那就是叶家未过门的儿媳,怎可因为一时落魄就舍下未婚妻子。”
叶夫人被丈夫的严词厉色吓了一跳,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只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她依旧有些不甘心。
“夫君”叶夫人冷静了下来,柔和脸色:
“倒不到我嫌弃些什么,只是总归是两个孩子的婚事,总得考虑好才行。”
“说起来,南家那女郎我们也从未见过,这性情品行也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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