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色墨尘
当初胤禔是针对过老四的,他可太清楚老四的睚眦必报了;就是不说这个,换成哪个兄弟登基恐怕也不敢解除他与胤礽的圈禁,不说是违背了先皇的圣意;哪个皇帝不忌讳他与胤礽身为长子与嫡子的影响,谁都会担心他们手中还有没有人脉,会不会借机生事。
可弘晖不愧是被先皇和皇后教导出来的,这个孩子的心胸远超于皇家所有人,他的目光长远,这才有了他劝说胤禛解除圈禁的事情;就为了这份情谊,胤禔都要为皇后和弘晖说话的。
再说了,不是他看不起人,就年氏生出来三个孩子,一个早夭,一个病怏怏,一个眼看着也是早夭的相,哪一个能比得上弘晖?就连老四膝下已经成长起来的几个子嗣,弘昀、弘时,还有小一点的弘历、弘昼,这几个捏在一处也不及弘晖三分;放着这样优秀的太子不珍惜,捧几个病秧子的母亲,老四怕不是眼睛瞎了。
胤禔说完是痛快了,底下有几个人听着也在心里暗自痛快,更多的人是心惊胆战,只觉得今年的冬至日过的可太刺激了。
不管众人如何想,小崽子弘晖当然看出他的阿玛男主是极力压制怒气,虽然他不愿意,但还是起身先为自己的额娘解释了几句;这才为胤禛也找了几个言不由衷的漂亮理由,总之汗阿玛是好心,但实在是初登基,政务太多,汗阿玛也疏忽了一些细节云云。
说到底是年氏太过恃宠而骄,明知道汗阿玛的赏赐是安抚,她应该是供奉起来便可;偏偏她选在冬至日这日穿戴在身上,还说是汗阿玛您的圣意不可违;明明是年氏自己仗着生育有功生了僭越之心,却将汗阿玛您置于不孝不悌的情境下,还让皇额娘与众宗亲重臣误会了您。
幸好皇额娘也明白其中缘由,虽然动用了中宫笺表,但皇额娘的心思是为了维护皇家规矩和颜面;既然皇额娘已经处置了年氏,汗阿玛也很是不必再计较。
今日是冬至,宗亲们与重臣们都在,天下人也看着汗阿玛您登基后的第一次冬至宴,汗阿玛还是不要坏了心情···
有了小崽子的转圜,众宗亲与重臣也跟着附和,说皇上是好意,怎奈年氏太过不知轻重,曲解了皇上的圣意,是她辜负了皇上您的美意;幸而皇后娘娘是非分明,如今已经严惩过了,皇上实在不必再因此等事费心。
眼看着时辰要到了,不如皇上整理一番,臣等恭请皇上圣驾,咱们共同见证皇上治理下的盛世繁华。
台阶给的如此周全,雍正帝再也不能无视,收拾了心情,又去寝殿更衣,之后与众人一起往保和殿去了。
晚上的大宴就在众人的各种心思中结束,也算圆满。
因为涂一一这一道中宫笺表,雍正元年的这一个冬至日可算是震动朝野,让人们都记住了皇后娘娘的威仪,之后除了胤禛这个皇帝,再无人敢挑衅坤宁宫。
就是后来选秀进宫的女子,也在家中被长辈一再教导,在宫里千万要尊敬皇后娘娘,莫要给家族带来灾祸。
涂一一这个皇后可谓是一战天下闻······
第120章 圣母或恶毒(33)
宫里大宴结束, 太子弘晖与太子妃富察氏领着三个孩子一起回太子府,马车上, 太子妃趁着几个孩子玩闹的时候压低声音问起来。
今日皇额娘请用中宫笺表的事情实在是下了汗阿玛的脸面, 太子妃担心大宴结束后汗阿玛会去坤宁宫找皇额娘的不是,她想着太子是不是应该留在宫里看顾一二,也能帮着点皇额娘。
哪知道弘晖只拍了拍她的背, 说皇额娘的本事大着呢,汗阿玛根本不是皇额娘的对手, 你只管放心。
就如太子妃担心的那样,等到大宴结束,胤禛并没有像人们猜测的那样先召见年氏,安慰年氏几句;他连乾清宫都没有先去, 直接就带着苏培盛去了坤宁宫。
宫里的人们都密切关注着坤宁宫的动静, 都能猜到皇上肯定是去找皇后算账去了,也不知皇后娘娘能不能安然无恙。
涂一一回了坤宁宫先换下厚重的朝服, 穿了一身常服,叫宫女摆上早令小厨房准备好的粥水, 悠闲用着晚膳;宫宴上的吃食都是从御膳房用食盒装着送到保和殿的,这样寒冷的天气,等送到了早没了热乎气,吃起来就更差一层意思, 所以涂一一基本没怎么动筷子。
她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早在之前就吩咐坤宁宫小厨房准备好了易消化的粥水,煨在小火上慢慢炖煮,现在正是最软糯好吃的时候。
胤禛走进坤宁宫寝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皇后穿着一身杏黄常服, 坐在灯火下悠然惬意享用着晚膳, 眉目间都是舒坦;冷哼一声坐在一旁,胤禛等着皇后与自己解释。
一晚上胤禛虽然面带笑容听着宗亲和百官奉承自己,可他根本心不在焉,总有一股郁气在心里横冲直撞;尤其看到皇后依旧清冷坐在他身侧,面上是无可挑剔的笑容,姿态端庄雍容,好像她根本就没发出那道中宫笺表一样,胤禛更气了。
其实胤禛心里并不认为他是偏宠年氏,他不过是想要皇后服软接受他;这些年他也看明白了,就因为自己之前的错误,皇后是真的下定决心一辈子不与他同房了,根本就不是胤禛一开始猜想的欲擒故纵的手段;汗阿玛在的时候,福晋有所依仗,他自己也有所忌惮,也就没有勉强她的意思,愿意纵着她的意思。
可现在他已经登基,是这大清最尊贵的人了,他以为皇后没了汗阿玛的依仗,怎么也会主动求和,与他再拾夫妻情意;哪知道皇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除了宫务,依旧我行我素。
当初还是皇子时,胤禛愿意放下身段哄一两回,可他现在已经是皇上,怎么可能再放低姿态?
恰好年氏这几年连着生了几个阿哥,福惠又格外讨胤禛的喜欢,他就想着故意捧高年氏,这样的话皇后总该有危机感了罢;哪知道皇后到底是能忍让,还是真的不在乎他了,连着几次她都没有动作,由着自己纵容年氏。
皇后越是不为所动,胤禛就越是生气,于是他令内务府给年氏这个贵妃准备了与皇后同规制的顶戴;当时胤禛是真没想到年氏居然敢穿戴出来,他以为年氏经过这几年应该聪明了,会懂得自己的意思,将这些珍重供奉起来。
这样既给了年氏体面与地位,皇后应该也会警醒,就是为了弘晖这个太子考虑,皇后必然也会对自己服软低头,到时候胤禛再解释几句他的本意,想来皇后就会明白他的一片苦心,他可太清楚皇后对弘晖有多么爱重了,她不可能拿弘晖的前程冒险。
胤禛想的很美好,谁知道皇后竟然这样刚烈呢;她宁可冒着触怒自己的风险请用中宫笺表,也不与自己服软一分,这会儿胤禛只觉得心中如猛火煎油,熬干的何止是他对皇后的纵容和期许,还有他的一腔深情错付!
来坤宁宫的路上,他还想着若是皇后也有忐忑不安,他就压着点自己的气性;虽然皇后在中宫笺表上很不客气说了他的错处,但他的本心是想与皇后和好,只要皇后能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他是男人,也愿意担待皇后几分,只要他们能重新夫妻情深就好。
可是现在看到的足以说明他为皇后的忧心都是笑话,人家根本就没有半点忐忑担心,居然还有这样悠闲的心情享用晚膳;就连自己主动坐在这里了,她不只没有一句解释,竟然都不张罗宫女给自己准备碗筷,难道她没看见自己在宫宴上也没有动筷子么。
涂一一根本没心思管胤禛如何,安然用完晚膳,让宫女撤下去,又令章佳嬷嬷带着人下去,让值夜宫女等在殿外,这才看着胤禛问起来。
“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过来了?”
胤禛还怎么压得住心里的怒火,当即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她。
“皇后就没有什么要与朕解释的?”
“我有什么需要与皇上解释的?皇上是知道我的,最是处事公道的,何须与皇上解释?”
话落,涂一一又恍然大悟道:“皇上这是为年答应讨公道来了?那可真是为难啊,您也知道中宫笺表一出就如圣旨无法撤回罢。”
“皇后!你该明白朕的意思,朕问的就是中宫笺表的事情!”
大概是气得狠了,胤禛深深喘了一口气才又道:“就算朕行事不当,皇后你完全可以当众处置年氏就是,你有这个权利;可你为何要轻易请用中宫笺表,还那般说朕,你···你让朕如何在百官面前保持威仪!”
涂一一也跟着冷嗤:“皇上这就委屈了?”顿了顿,她疑惑又问:“我以为皇上自己先不要脸面的,你都能这样再三下我的脸面了,我只是秉公直言,怎的皇上就受不住了,难道我说的那些不是事实?但凡我有一句虚言,皇上都可以依此废后。”
她也起身退开一步,冷笑着又道:“可是皇上你敢下旨彻查么,敢让宗人府调查我所说是不是虚言吗?”
被她问的哑口无言,胤禛失神盯着她,喃喃低语:“皇后就真的这般恨朕吗?”
这回胤禛也不顾及面子了,详细解释了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他不过是想与皇后重拾夫妻情意;就算他的做法欠妥,皇后明明可以直接处置年氏,他怎么可能因此为难皇后?
可皇后明知道他初初登基,正是要安稳百官和宗亲的时节,她却出了这样一道中宫笺表,把自己说的那样因私废公,他还如何收服人心。
听完他的解释,涂一一是真的笑了,笑的毫不客气。
“合着皇上您一再下我的脸面,是因为您对我的深情?”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乍然冷下面容,涂一一接着冷漠问:“怎么着,您如今是皇帝了,所以您的深情也这般独一无二?”
“若是您这般一再下我这个皇后的颜面,纵容别人踩在我头上也叫深情的话,那我恐怕不认识深情这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胤禛更气了,对于皇后,他自认已经足够纵容,也足够放低姿态了,他可是皇子出身,如今又是大清最为尊贵的帝王;就是他偏宠过几个后院的女子,可他何曾对她们说过软话,更莫提放低姿态,也只有皇后这里才是特例。
但她怎的就不能也对自己放低些姿态?
他一个帝王如此低声下气哄着她了,竟然只得了她的讽笑和无视。
因而他冷声道:“皇后,朕希望你能明白如今的处境!”
涂一一清淡笑开:“处境?皇上这话问的好!”
“您以为我之前在王府那般讲道理是真的怕您?或者说是我还在乎您的心意?”
“皇上错了,我担心的是汗阿玛的权柄和疑心。”
“嫁给您这么些年,您当我真的只是一个无知的内宅妇人?若不是想着夺嫡失败的皇子都下场凄凉,若不是不想连累弘晖,若不是不想累死累活造反···您以为我会跟您费心讲道理,早弄死你自己为弘晖开创新天地了。”
胤禛被她突然迸发出来的气势惊住,更被她的言语震住,她竟然还想过谋反!
涂一一才不管他如何震惊,逼近他一步,冷淡开口。
“大清入关已经站稳根基,我的家族又人口实在太多,我不能只为了弘晖就不顾自己的家族;更何况,汗阿玛是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不可能越过你这个儿子直接给弘晖传位,因为他不想看到前明永乐帝谋反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才一再压下自己的脾气,与您讲道理,您倒好,竟然生了错觉以为我是怕了您?”
“实话告诉你,我的能耐就是再来几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我每日锻炼只是强身健体?我的功夫现在可说是天下无敌;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懂些浅薄的医理?实则我医毒无双;从没声张过是为了避免麻烦,想要取你的性命,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如今汗阿玛已去,你以为你是大清的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错,汗阿玛这一去,对我来说也没了顾虑,我就是现在让你暴毙,也可以扶持弘晖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坐稳龙椅!”
“这一次不过是以牙还牙,也让你尝尝被下脸面的滋味;你若是还不珍惜,好好为弘晖和天下百姓打理好江山基业,更或者你对我生了杀心,那你且看看我能不能先弄死你!”
话落,帮他理了理龙袍,伸手在他肩膀轻轻一捏。
胤禛当即痛入骨髓,想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很快便是满头大汗;涂一一松手之后,他直接瘫倒在地毯上,大口喘着气。
第121章 圣母或恶毒(34)
涂一一蹲下身子, 声音压的极低道:“既然已经撕破脸,不妨再告诉皇上一声, 你亲额娘德妃死于头风之症就是我下的手。”
雍正帝再次震惊, 惊异看着她,只见烛光下她的面容更加清冷。
“你是知道那次我与弘晖被下药的事情有你额娘参与的,我念着孝道没找她;可她实在太不知足, 竟然趁着我不在又撺掇李氏和苏氏妄图置我于死地,那我还客气什么;她不是总喜欢用头痛这个借口拿捏我么, 我就让她真的得了头风之症。”
“皇上也不必这个表情,你其实也早厌烦了你额娘的一再滋事,我这样让她死的丝毫不惹人怀疑,想来你心里也是乐意看到的。”
她接着起身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你看我都不怕告诉你这件事了, 你觉得我还会如以前那般一再退让?皇上最好约束好你后宫的女人, 不管是你还是她们,都不要再试图挑衅我与弘晖, 不然你不会想知道结局的。”
说完后她不紧不慢去了东暖阁,也不管地上的胤禛如何呆滞失神, 终于图穷匕见,涂一一在这个小世界可算是畅快了。
涂一一是畅快了,胤禛却再也痛快不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皇后竟然一直深藏不露。
在地毯上缓了良久, 直到身上再没有刺骨的痛意, 胤禛才起身;再动了动全身,发现真的没有那种痛感了,眼神黯沉盯着东暖阁的方向看了片刻, 才沉默着离开坤宁宫。
刚回到乾清宫, 胤禛就打发了宫人下去, 自己更衣,主要是想看看身上有没有淤痕什么的;对着等身镜看了片刻,身上无一处痕迹,就连被涂一一捏过的肩膀也如常。
可当时那种刺骨的痛意是胤禛真切感受到的,现在竟然安然无恙,皇后果然手段非常,想到这里,胤禛的眉头皱紧。
换好寝衣,正烦闷着,就听到殿外传来压低的说话声,等了片刻功夫,苏培盛才进来回话,说是答应年氏遣了人来,八阿哥被惊吓了,嘴里一直在叫汗阿玛,问主子爷可能去看看;都不用请示陛下的意思,苏培盛就打发了那奴才,让他去太医院请太医去看看就是。
这可不是苏培盛自作主张,跟了主子爷这么些年,他可太清楚主子爷的心思了;若不是年氏恃宠而骄,怎么会有皇后娘娘请用中宫笺表这回事,虽然皇后娘娘话说的委婉,可也是下了皇上的颜面,皇上此时能乐意见到年氏?
更莫提从坤宁宫出来之后皇上的面色更加难看,都不用想苏培盛就知道皇后娘娘依旧没给主子爷好脸色,这样的时候他给年氏的人行方便,那只怕他自己就别想再有方便了。
对于苏培盛的做法胤禛自然满意,赞赏了他几句,然后就慨叹起来,皇后为何不能明白和体谅他的苦心。
苏培盛可不敢轻易议论主子的是非,这些年他看的明白,别看主子爷如今已是皇上,可皇后娘娘的气势那是半分不弱;就看前段日子皇后娘娘迁宫时的事情,他的主子爷在皇后娘娘面前那是理不占、气不足,他就是再风光,也不过是皇上的总管太监而已,神仙打架,他这个小人物还是明哲保身为好,因而他只能干笑。
“皇上也知晓奴才是个六根不全的,奴才哪里能明白这些呢。”
胤禛也知道自己这总管是个精明的,冷哼一声令他退下了;躺在龙床上,脑海里全是方才皇后说的话和说话时冷冽的神态,一时又是气怒,又是忧心,只不过这次是为他自己忧心。
越想越觉得皇后的本事恐怕不只她说的那般。
猛然坐起,胤禛忽然想到弘晖今日的淡定神态,丝毫没有为他额娘担心的意思;刚开始胤禛还以为弘晖是明白他额娘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知道自己不会为难皇后,才会那般镇定自若。
如今细想,恐怕弘晖早知道他额娘的本事了,更或者说,弘晖的本事都是他额娘教会的,只怕弘晖平日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只看他能那般迅速彻底解决西南叛乱就能明白。
这会儿胤禛又是气苦又是寒心,他还以为这些年与弘晖父子情深呢,却原来这孩子也跟着他额娘防着自己这个阿玛。
这一晚的胤禛再一次失眠了,不是因为朝中政事失眠,他第一次因为朝政之外的人和事情失眠。
之后的日子中,胤禛一直陷在矛盾之中;对于现在这样的皇后,他总觉得她辜负了自己的心意,可他又会时不时回忆起他们刚成婚的那些年,想不明白他们夫妻怎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更多的是他对现在的皇后害怕,因为不清楚皇后的本事到底有多深不可测,即便他偶尔会想着折断皇后的能力,将她就这样圈禁于深宫之中,只要他再哄一哄,未必不能回心转意,再厉害她也不过是个女子。
可是他又不敢轻易冒险,他相信皇后那日说的话,真惹怒了她,她可不会给自己留余地;现在他好不容易隐忍几十年才得到皇位,若是因为一时冲动真被皇后下了死手,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不管皇后那日说的多么冷酷无情,可胤禛就是相信她的态度,只要自己不再挑衅她与弘晖的地位,她是绝对能无视自己的;且胤禛就是现在再芥蒂弘晖这个嫡长子,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根本不贪恋权位,恐怕他恨不能自己这个阿玛能多操劳几年,他也能活的更肆意一些。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胤禛才左右为难;帝王的威严不容挑衅,皇后和弘晖这样防备他,实在是不可忍;但他又实在不敢冒险真的惹怒皇后,便是他想法子给皇后设下陷阱,只凭皇后医毒双绝的本事就能脱困,到时死的说不准就是他了,皇后可不会与他客气,尤其皇后竟然在先皇在世时就敢想过谋反的事,这是何等的胆量与能耐才能想的。
也是在这段日子处理政务时,胤禛才发现弘晖确实比他更有能力,也是这个孩子不恋权,若不然他一死,皇后就能立即扶持弘晖登基,弘晖自己就能快速稳定朝局,更别提还有皇后襄助,那就是如虎添翼。
上一篇:重生之美人娇妩
下一篇:穿成土豪的娇气包假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