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时煮酒
这代表温顿也喜欢她吗?
“我也可以。”她身边那个不甚出众的alpha,小声说,话还没说完,就在温顿的瞪视下,缩回脑袋。
“当然可以。”莱尔有些奇怪,但她任然同意了,她露出一个羞怯又激动的笑,靠近自己的偶像。
当温顿的脑袋枕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她觉得有些怪异。
温顿比她高大,她挨着她的姿势,看起来又难受又扭曲。
她想提醒温顿,要不要换个地方休息,话还没出口,却感觉心口一痛。
温顿用一柄有凹槽的、锋利的短刀,刺穿她的心脏。
死亡来得很快,耳边一片嘈杂,她看到从远处匆匆跑过来的鹤归。
提亚特脸色狰狞,他扶着摇摇欲坠地莱尔,质问温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会去做的!”
他焦急地用手拍打莱尔的脸颊。
她脸色惨白,像一朵蔷薇正在迅速枯萎。
莱尔咬牙,用尽最后的力气想伸手去打开提亚特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你说,我都在听着呢。”
她唇角微动,声音细弱,微不可闻:“去/你/妈/的。”
如果不是这傻/逼/抓得太紧,她临死前还能再朝他竖个中指。
……
就这么结束了吗?
莱尔喘着粗气,再次回到人间的时候,胸口的痛意好像还没消失。
“会不会太素了?”乔克来接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莱尔像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呼吸,她满头大汗,两只手在左边心口上乱摸,上面什么也没有,没有伤口,没有刀子。
乔克注意到她的异状,问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莱尔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俊秀脸孔,伸手在他脸颊上狠狠拧了一下:“痛吗?”
“痛。”乔克不明所以。
“痛就好,痛就是真的。”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问他现在什么时候了。
“十点了,来观礼的人正陆续抵达。”
莱尔点头,她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从乔克肩上把他的穗带取下来,而是关心起了上一次婚礼时没过问的情况。
“到的是谁?”
“温顿和她的alpha,他们正在花园旁边的葡萄架下面。”
乔克说:“还有泰利耶殿下,他不喜欢别人打扰,可能正在休息,也可能在随意参观。”
具体的位置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泰利耶在哪都无所谓,她现在要找的是温顿。
愤怒如岩浆一样在她心中流淌,将她这颗还没有受到伤害的心脏烧得滚烫。
她得先做点什么,让吵个不停的心安静下来。
比如报复。
计划和从长计议都被她抛到脑后,她睚眦必报,没人能在伤害了她之后还活得好好的。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但杀人的计划已经在莱尔心中排在最前面。
她告诉自己,正因为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才更要抓住机会,报仇就要趁热。
“我也觉得有点太简单了。”她说:“化妆师那里有头花,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乔克点头离开。
这一次他来不及问她,要不要不结了,也来不及说要带她走。
莱尔把头纱扯下来,团成一团扔进一旁的花丛里。
手贴着大腿外侧,婚纱里藏着枪。
上次没用上。
她把高跟鞋甩到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温顿所在的地方。
那个alpha不知道去了哪里,温顿一个人坐在葡萄架下面的秋千上,眉眼阴翳。
莱尔哼着歌靠近她,葡萄架那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缓步走来,她眯着眼睛,看见对方指尖夹着的香烟,火光明灭。
莱尔加快速度,像看到此生挚爱一样奔向温顿。
“温顿殿下。”
对方瞥了她一眼,对她的身份并不好奇,而是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莱尔像是察觉不到他语气中的不耐烦,轻盈地落在她身边,和她坐在一起,像上次一样关切地问她:“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她的手探进裙摆,摸到冰冷的枪把。
那个抽烟的alpha淡淡地朝这边看一眼,停在一个离她们不远不近的地方。
像一条蛰伏在阴影处的巨蟒。
莱尔心情不错,冲他甜甜的笑了。
“哦,不用,时间紧迫,还是你们的仪式重要,我这是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温顿的回答也和上次差不多。
“那您要靠着我吗?”莱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关切地说:“这样会舒服一点。”
狗屁。
似乎被她的真诚打动,温顿定定看着她,松口:“好吧。”
她的枪还要拉保险,等会儿送她走的时候可能没她下刀子快,不过没关系,莱尔想,她的枪法已经很娴熟了。
温顿的脑袋歪向她。
莱尔伸手揽住她,在瞬息之间拉动保险,扣下扳机。
那边的alpha被枪声惊动,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一下,两下。
莱尔面无表情地把温顿的心脏打成筛子:“听说你们omega的皮也挺厚的,为了给你一个痛快,我多给你几枪。”
不像她,身体素质差,白刀子进去,还没等红刀子抽出来,就没命了。
她靠近她。
温顿满是鲜血的手,抓住她的裙摆。
“还没断气。”她喃喃自语,不理会自己被弄脏的婚纱,枪口对着她,打算再来一次。
在枪响之前,那名alpha走到她身后。
大而有力的手缠上莱尔的手腕,稍一使劲,她就因为吃痛失了准头。
Alpha的手心滚烫,却让莱尔觉得自己正被蛇缠上。
皮肤相触的地方,像蛇正嘶嘶吐着信子。
身后是隔着一拳距离的,陌生而冰冷的胸膛。
莱尔的枪被身后的alpha夺走,温顿也差不多断气了,她干脆倒在对方身上,主动让对方逮捕自己。
“你被捕了。”alpha的声音如同金戈相撞,冰冷而充满磁性。
他拿着她的枪,将手里握住的手腕向上提。
另一只手上,他的烟才刚刚抽了一半,泰利耶有些可惜。
他抬手低头,想再抽一口,半路上却被beta截胡,她用另外一只手扶着他的腕骨,改变他的方向。
那半支烟被送到beta的嘴里。
她深吸一口,随后吐出一团烟雾,懒洋洋地说:“畅快。”
一点不像刚杀完人,要接受审讯的样子。
“还要吗?”她问:“再给我一口。”
这次泰利耶有了防备,她再拨不动他的手。
滤嘴上沾了红色唇印,唇纹清晰可见,泰利耶皱着眉头看了一秒,没有犹豫地咬上去。
第十七章
提亚特正在和班卓寒暄, 或者说是叙旧。
他们俩,再加上正在凶杀现场的泰利耶,三个人有些交情。
班卓在部队待过几年, 跟泰利耶他们是一支队伍里的, 泰利耶起点高,军衔也高,是他们俩所在小队的队长、指挥官。
当然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
“时间快到了,怎么不见新娘的踪影?”
提亚特正在整理领巾, 浅蓝色的绸缎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将他一贯傲气的脸庞衬得柔和几分。
班卓站在他旁边,好奇地问道。
他容貌昳丽,头发贴着头皮理得只剩一层毛茬,打眼看过去反差感十足。
和充满爆发力的提亚特相比, 身材劲瘦,像个行走的衣架子。
“等仪式开始,你自然就能见到了。”提亚特总觉得衣服不太合身, 好几个地方都紧了半寸, 只能拧着身子, 不自在地抻抻胳膊。
“她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班卓气质沉稳,实则性格跳脱。
说话时总是一副轻佻散漫的样子。
“还是说你去贫民窟的时候遇险了,她不顾危险舍命相救,然后你以身相许?”熟人面前他说话不带脑子,天马行空。
提亚特皱眉:“你从哪听来的, 又是从哪知道她出身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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