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楠苏伊
郭云起刚进这个圈子就认识许多人, 替她介绍。
这些人听到苏念星的名字, 与她寒暄,“以后有机会一定找你算卦。”
苏念星给每人都送了一张名片。
郭云起被司仪叫走, 梁督察腰间的BB机响了,他到酒店前台借电话。苏念星一直跟人寒暄, 有些口渴,拿了杯果汁坐到休息区休息。
隔壁桌有名媛嘲讽郑菡宁, “名校毕业又怎样,出国留学又怎样, 到最后不还是要嫁给一个土大款。”
郭云起确实是土大款,没文化,长得不帅,年纪还大,这些名媛想嫁给高富帅,自然看不上郭云起。
其余几位名媛也跟着嘲讽,“谁说不是呢。之前还清高,拒绝我哥追求。最后却嫁给这么个玩意儿。真是笑死人了。”
“我们圈子谁不在笑话她!”
苏念星听不下去了,来参加别人的婚宴还嘲讽新娘子,这个郑六小姐脑子有病吧?她转身刚要反驳,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打断她们,“我郭某人确实是个没见识的土大款。至少我愿意让老婆掌管公司大权,你们老公愿意让你们插手公司吗?不还是把你们当金丝雀一样养着?”
“你身为大男人怎么能偷听女人讲话?”
“你们说话这么大声,我还以为你们是故意跟我讲话呢。”
“怎么了?”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不少人。
“他欺负我们!”女人娇嗔向母亲撒娇。
这些名媛倒打一耙,苏念星被气笑了,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你们要不要看看监控?”
几位名媛脸色瞬间唰白,郭云起看似温和,却是有脾气的,示意保安将人请出去,“既然你们不尊重婚礼,那我就不必勉强你们参加了。”
郑六小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冲父亲求助,“爹地,他无礼!”
郑三小姐结婚,其他房的人也来了,郑六小姐的父亲是郑益民的三儿子郑世康,他瞪了女儿一眼,上前打圆场,“云起,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别闹得这么僵。雪芸到底是你妻妹,不看僧面看佛面。让雪芸给她姐姐道歉吧?”
要是别的豪门婚宴,可能主人会为了面子糊弄,但郭云起不一样,他没有接受过训练,态度就有些任性妄为,“不必了。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替代你们郑家打我的脸,我会怀疑你们郑家根本没有诚意跟我合作。既然菡宁选择跟我结婚,她以后的身份是郭家大少奶奶,应该以郭家脸面为先,而不是以郑氏脸面为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个晚辈下面子,郑世康脸色铁青,心里暗骂:他不讲情面。
郑家就是斗得再狠,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闹笑话。郑世康示意夫人将女儿带下去。另外几个名媛都是跟着郑六小姐过来的,原本是想钓个金龟婿,没想到婚宴还没开始,她们就被请出去,灰溜溜走了。
郑世康看了郭云起一眼,与其他人寒暄去了,苏念星看到他目光凶狠,不是善茬,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给你添惹事?”
郭云起摇头,“不是!郑氏内部斗得很凶。菡宁是大房的,那是三房的,菡宁嫁给我,大房的力量又多了些,所以他们想在婚宴上闹点事。”
苏念星没想到豪门争斗手段居然这么LOW,“他们不该是讨好郑老先生吗?”
毕竟郑老先生才是做主的人。郑菡宁只能拿到郑氏荔枝窝3%的项目,比郭云起给她的股份还少呢。
郭云起不太懂豪门弯弯绕,所以也不太清楚,“我只想告诉他们,我也是有脾气的,并不是任他们妄为。”
苏念星朝他翘了个大拇指,“你做得对。太软不行,会被人欺负。”
婚宴开始,梁督察还没走进来,直到有位服务员告诉她,“警署有事,梁督察先走一步,让你不用等他。”
苏念星恍然,怪不得一直不见他踪影呢。这马上天都黑了,居然还要查案,真辛苦啊。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郭云起还介绍苏念星给郑菡宁认识。
郑菡宁长得并不是很漂亮,普普通通的长相,也很温柔,但是她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郑菡宁跟苏念星握手,顺便提醒她明天到公司开会,“第一次股东大会谈论接下来的重心。”
苏念星点头答应,“好。”
苏念星看她跟郭云起相处,平平淡淡,互相尊重,也挺好的。
参加完宴会,郭云起让司机送她回去。
苏念星迟疑,“那你呢?”
“我坐菡宁的车,梁督察特地拜托我将你平安送回。”郭云起拍拍她肩膀,让她不必在意。
苏念星恍然。
翌日,苏念星到新公司开会。
郑菡宁主持,郑世康作为郑氏股东参加会议。郭云起也来了。
“我的意思是把荔枝窝打造成旅游景点。
第一,我决定盖一栋度假酒店,这样可以承载更多客源。郑氏入股的60亿用于大楼建设。
第二,农家乐的规范。荔枝园面积很大,可以在园子里盖几栋草屋,通上电,游客既可以体验采摘乐趣,又能体会原生态的生活。当然原有的农家乐也不放弃,我们可以与村民们一起合作。他们承包我们的荔枝园,每年交租金。
第三,祖坟。这块就按照之前说的,采用拍卖的方式。价高者得。”
大方向没什么问题,郑世康这边也没有提出异议。
郭云起让苏念星给郑菡宁算一卦,再做决定。郑菡宁怔住,“行。”
郑世康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苏念星给郑菡宁算了一卦,项目没遇到什么意外,这案子也就通过了。
开完会,苏念星先回了罗素街的冰室,莉莉照常过来上班。
苏念星有些惊讶,阿喜解释,“她亲妈担心她被那家人缠上,让她过来上班。但是她有点心不在焉的。所以我就让她到后厨帮忙。”
这是解释为什么他过来擦桌子,而莉莉在后厨。
苏念星站到柜台前收银,等食客渐渐走了,莉莉才有空坐下来。
“你没事吧?”苏念星见她眼圈通红,有些担忧。
莉莉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就是担心我妈,她身体不太好,万一跟他们吵起来晕倒,怎么办?”
苏念星拍拍她肩膀,“没事的,她现在浑身都是力量,你要是不让她发泄,很容易憋出病来的。她身体本身没有大毛病,就是多思多虑,外加自责,才成这样的。”
莉莉恍然,有些羞愧,“我没想到。”
“也不能怪你。”苏念星看得出来莉莉很开心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她们之间是有感情基础的。她担心自己妈妈的身体也是人之常情。
安慰完莉莉,苏念星就回了百德新街的冰室。
明明已经过了高峰期,但是冰室坐满了街坊,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
见她过来,阿珍立刻拿起手上的报纸,“老板,出大事了。”
苏念星以为今天的报纸是她参加郭云起的豪门婚宴,没想到却不是。
“叶胜天越狱了!”
阿珍扔下一颗炸1弹把苏念星震得好半天没有回神,“怎么会这样?他在牢里好好的,怎么会跑出来!”
她接过阿珍手里的报纸,一目十行看下去。
叶天撒谎肚子疼得受不了,让狱警把他压到当地医院接受治疗。到了医院后,叶胜天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拿着两个偷的玻璃瓶打碎后当作武器冲出了医院(1)。
警方已经第一时间封锁街道,没想到叶胜天劫持了一位无辜路人,威胁警方,为了保护人质,警方只能任由对方逃之夭夭。
苏念星恍然,怪不得梁督察昨天参加晚宴还没开始就离席,原来是追捕逃犯去了。
“这些狱警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他逃了。”明叔直咂舌,“这下好了,这些开金店的又得胆战心惊了。好不容易才过几天安心日子。”
“谁说不是呢。”安叔也是愁得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抓到。”
“难喽。除非他再出来犯案。可是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得到消息提前蹲点。”
街坊们议论纷纷,苏念星也开始头疼。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靓女,一身名牌,手上戴着一颗大钻戒,看着就是有钱人。
苏念星原以为富婆会请她到私人包间算卦,没想到对方却直接了当开口,“我听说你算卦很灵,多少年前的人也能帮忙找到。我有一位中学同学,我跟他十几年没见面,我想找到他。”
这位靓女穿得这么好,苏念星怀疑她最在乎的人肯定不是这位同学,于是就问,“他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亲人?”
靓女摇头,“中学时,他们家就搬走了。我这些年一直想找他。在报纸上发了寻人启示,可是一直没有人回应。我就来找你试试。”
“你找他有什么事情?”苏念星好奇。
“中学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小摊看中一个碗,当时我的钱不够,他跟我一起合买。前年有个朋友到我家,我才知道那个碗是宋朝年间真品,价值几百万,我想找到他,把碗买下来。”靓女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了。
也就是说这个同学与她既不是恋人,也不是亲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不怎么亲近,算中的概率很低啊。
街坊凑过来。
明叔诧异看了她好几眼,“靓女,你很讲信用。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找他,他也不知道。”
“人在做,天在看。我父母信佛教,做好事,修来世。将来会有福报。所以我爹地妈咪的生意才能做得风生水起。”
“好人有好报,人是该讲信用。”安叔大赞靓女是个好人。
靓女笑容很美,那是岁月静好留下的安逸,带着特有的安定与坦荡,“是啊。”
苏念星给靓女看面相,由于关系太远,她看不出有用信息,又扔了六爻金钱卦,只能算出对方还在世,似乎近日被什么事情烦扰。
靓女一听急了,“那他有没有危险?”
苏念星摇头,“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测字的结果,相对多一些,“他的亲人似乎被病痛折磨。”
靓女有些不敢相信,“我记得他家里很有钱的,应该能治好吧。”
苏念星不太清楚,于是给她看手相。这位靓女命真的不错,父亲早年创业成功,生活越过越好,成为有钱人,选择移民国外。靓女知道碗是真品就一直想找到同学,时不时回来找人,可惜都一无所获。
画面一转,这次是个病房,一个陌生男人与师奶正在与医生说话。说了什么话,苏念星根本听不清楚,她只能看到医生白大卦上面的医院标识---圣保禄医院,离这儿就几条街。
圣保禄医院,住院部。
阿志和老婆小玉一左一右站在儿子病床前,小玉怜爱的眼神盯着儿子苍白的小脸,温柔地抚摸他的小手,却在看到手上的针眼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却害怕儿子醒过来,她极力压抑着哭声。
阿志没比她好多少,他双眼含泪,死死咬住自己的手,直到手被咬出印子,他也不舍得松开。
好半天他终于崩不住,扭头出了病房,趴在门边墙上失声痛哭,又无力捶墙。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狠心带走他的儿子。他一辈子勤勤恳恳,没有做一丁点坏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抚摸他的背,是他老婆小玉,“阿志,我不想儿子死,你再想想办法吧。不如我们再回去借点钱吧。”
阿志擦擦眼泪,“哪还能借到钱呢?我父母把养老钱都拿出来了。亲戚朋友都借完了,这个手术要一百万呢。谁家有这么多钱呢。”
小玉趴在阿志肩膀痛哭,“可是乐乐还这么小,他还没有看看这世界呢。就这么走了。我真的舍不得。”
小玉脑海浮现早上刚接到的广告,她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握住丈夫的手,“要不然我去借高利贷吧?不管怎么说,先把儿子的病治好啊。”
她已经失去理智,为了救儿子的命,让她死她都乐意,但阿志还有一丝理智,“不行!高利贷利滚利会把我们拖垮的。你和我都有老人要养,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夫妻俩绝望地趴在一起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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