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楠苏伊
他们这么多钱自然不是到股票市场以散户入场,而是直接以资金入股。
苏念星和梁督察敲定投资项目,将港币转成人民币,可是Kern却迟迟不见踪影。
直到初七晚上,Kern主动打电话给她,说他有事耽搁了,暂时回不了香江,下次再跟她一块去内地投资。
苏念星忍不住跟梁督察抱怨,“他肯定在追Martin夫人,没空过来了。”
梁督察觉得也有可能,“外国人在感情方面比较开放,Martin夫人的一双儿女不够贴心,如果Kern能够在边上支持她,她说不定能重拾信心。”
两人收拾完行李,早早入睡。
他们第一站先坐飞机去首都,然后再去川省,随后再到鹏城,然后坐轮渡回来。
这次五个保镖都办好了通行证,可以一起跟去。
“如果人手不够,我们到了首都,可以再雇佣一些人手。”梁督察让她不必担心。
苏念星有些好笑,“该担心的是你们吧?你们不会普通话,首都人民听不懂粤语和英语,你们连问路都问不了。所以还是乖乖跟着我。”
梁督察见她露出得意的神情,吻了吻她的脸颊,“那你可别把我弄丢了。”
他这样严肃的人突然露出委屈的神色,苏念星哪里受得了,乐得哈哈大笑,“放心吧,姐一定会照着你。”
梁督察满头黑线,姐?小八岁的姐吗?
翌日一早,苏念星一行早上10点飞机,坐四个小时到首都。
刚下飞机,一行人往外走,苏念星无意间扫到立在两旁等候的人手里举着牌子,居然是梁督察和她的名字。她微微有些惊讶,摘下墨镜,示意保镖们走到那边。
“你们这是?”
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外套,打着领带,头顶秃了一大片,主动握起梁督察的手,“你好!你好!我是招商局的局长,我叫张安康。请问你是梁安博和苏念星小姐吧?”
梁督察不会说普通话,但是他听得懂,闻言冲他点了点头。
苏念星替他问,“你们怎么会过来迎接?”
还带了这么多人。
张安康笑道,“入境处说你们想来内地投资,我们招商局怕你们不熟悉这边的情况,所以就派人来迎接。我们已经帮你们安排了酒店,也准备好了酒宴,请跟我来。”
梁督察询问苏念星的意见,她点点头,“行吧。有他们介绍,我们也不用费劲心思自己找了。”
苏念星一行人坐上招商局的桑塔纳,这个车型在国外已经禁产了。
苏念星看着外面的街道,这时候首都发展很落后,到处都是土路,就算到了三环内,建的柏油路也远不如后世宽敞。
街上几乎没有几辆汽车,却是数也数不清的自行车。年轻人的衣着多以棉服和羽绒服为主,因为现在天气还有些冷,所以穿裙子很少。偶尔路过几个穿裙子的女生,也多以长裙为主,差不多到脚踝的位置。上了年纪的人衣着要普通,颜色以暗色为主。
唯一引人注意的是这边的人很多,跟香江一样的多。
现在是饭点,经过工厂门口,可以看到许多工人下班,蜂拥着往外挤。
“这儿的高楼大厦要少些。更多的是民房。”梁督察见她盯着外面瞧,忍不住开口。
苏念星颔首,“所以我们可以买地。”
一行人到了酒店,这儿一看就很有上百年历史,苏念星等人跟着进去,由于这边必须已婚才能住一间,所以苏念星和梁督察分开住,一人一间房。
办完入住手续后,苏念星一行人到了酒店的餐区,张安康已经定了包间,准备了一桌菜。
原本该是招商局提供的经费,但是苏念星一行人坚持自己付钱,并且表示,你们也不容易。
大概是她这句话触动了张安康脆弱的神经,他一时也忘了男女大防,选择坐在她旁边跟她交流,为她介绍。
张安康忍不住赞叹,“苏小姐的普通话说得真好。”
苏念星失笑,“我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江人,我是内地人。”
张安康笑得更加亲切,询问他们这次过来想投资哪些方面。
苏念星表示想投资房地产。
张安康认识的许多香江富豪来内地投资都首选房地产,他倒是半点不奇怪,“还有呢?有没有兴趣投资制造业。”
苏念星表示可以看看。
张安康笑得合不拢嘴,“明天我安排你们到厂里视察。”
接下来,张安康还想介绍,苏念星让他先歇一歇,“我们会在首都逗留十天,不必急于一时。”
她侧头给梁督察介绍这边的菜肴,“你快尝尝京酱肉丝。这道京菜很经典,非常好吃。”
梁督察尝了一口,他之前也学过这道菜,也不知是师傅教的不正宗还是怎么回事,炒的肉丝不够滑嫩,酱汁也不够均匀,它这道菜咸甜适中,酱香浓郁,风味独特。
张安康见他对菜的做法感兴趣,叫来厨师让对方讲讲做法。
梁督察听对方介绍完流程,原来这道菜要用黄酱和甜面酱,他恍然大悟,“我一直用的是甜面酱,所以风味不够好。”
“我们走的时候多买几瓶。”苏念星提议。
“好!”
除了京酱肉丝,还有北京烤鸭。果木炭火烤制,色泽红润,肉质肥而不腻,外脆里嫩。原本梁督察也想学,但是得知要用挂炉焖烤,他直接放弃了。
小小的薄饼卷上烤鸭肉,外皮酥脆,咬一口满口生香。
“怪不得你到香江总是没胃口,这边美食真的很多。”
张安康听不懂粤语,但看他吃得这么满意,表示回去也可以带些烤鸭。
苏念星摆手,“不要!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等回去后早就坏掉了。”
烤鸭不同于酱,保质期不够长,很容易坏掉。
第235章
吃饭时, 张安康聊起两人的职业,“你们是商人吗?”
苏念星摇头,指了指梁督察, “他是香江警队高级督察。我是算命先生。”
张安康以为自己听错了, “算命先生?”
几个招商局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显然不太理解为什么算命先生会来内地投资, 这种职业不该是穷困潦倒, 艰难度日嘛。
大刀见他们互相交换眼神,眼底多了点看神棍的怀疑表情, 梁督察用瘪脚的普通话道, “你们别小看算命先生, 她可是这个!”他翘了个大拇指,“她能算出苏联解体。也能算出你们最想知道的个人信息。一卦要两万。”
他知晓苏念星要来内地投资,自学了普通话, 但是说得磕磕绊绊,语调不怎么标准,有些词甚至还是粤语的口音,但是大家还是听懂了, 可正是因为听懂了, 脸上的表情才更加夸张。
张安康怔愣好半天, 冲苏念星道,“苏小姐, 我不管你在香江怎么样。但是你来了内地,我就要提醒你, 千万不可以搞这些封建迷信,要是被警察抓进去, 会很麻烦。”
他说得严厉,但语气却很温柔, 眼神甚至带了点乞求,苏念星猜到他很为难,既想让她投资又不想惹麻烦,她好奇问,“我不赚钱,只是自己玩,没事吧?”
张安康颔首,“自己玩没事。只要不传播迷信就行。”
苏念星笑了,“放心吧。我这次过来只为投资,不是为了算卦。”
招商局的人长长舒了口气,张安康更是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吃完饭,苏念星要求先回屋午休,下午他们自己出去看看。
张安康等人不她再打扰他们,先行离开了。
上楼的时候,大刀有些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那么怕?我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歧视算卦先生,可是后来表情更像是怕招惹麻烦。”
苏念星解释,“以前这边有破S旧,许多搞封建迷信被抓进来,阿香婆就是因为这个才逃到香江。国家在这块查得很严的。”
大刀觉得他们太严格了,“不如香江自由。”
梁督察倒不这么认为,“内地许多地方的百姓文化水平低,而算卦先生水平不一,一千个里面有九百个骗子,容易受这些骗子鼓动做出糊涂事。你们想内地这么大的地盘,各地方管理人员良莠不齐,再加上他们不会区分谁算得灵,谁算得不灵,所以就一刀切。真不怪他们,管理成本太高了。”
苏念星颔首,“是啊。以前那个诸葛居士也是个骗子,煽动那么多人闹事。”
大刀恍然大悟。
在房间睡了一个小时,梁督察没有午睡习惯,所以在她房间翻看书籍。
午休过后,一行人沿着街道四处闲逛,大概是他们的穿着打扮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回头打量他们一眼。
有那机灵的小贩扛着冰糖葫芦跑到他们面前,吆喝着,“大哥,冰糖葫芦要吗?一毛钱一串,大姐,来一串吧?”
苏念星确实好久没吃过冰糖葫芦了,她刚要伸手要,梁督察蹙眉,有些不放心,“路边有这么多灰尘,你想吃的话,我回去给你做吧。”
“没事儿。我经常吃路边摊,百毒不侵。”苏念星问其他人,“你们要不要吃?很便宜,一根才一毛,还这么新鲜。”
其他保镖没有梁督察的洁癖,再加上知道老板素来大方,闻言也没客气,“我们也要一根。”
苏念星当即买了六根,这时候的冰糖葫芦还没有那么多花样,苏念星冲着小贩道,“你想卖得比别人好,就得有新意,多添几种款式。”
小贩惊讶看着她,冲她点头道谢。
大刀咬了一口,“还是内地的好吃。山楂更新鲜。”
香江是亚热带气候,不适合种山楂,都是从内地运过来,不怎么新鲜,味道没有这个正宗好吃。
苏念星一行人沿着街道往前走,他们没有目的地,就随便逛逛。
苏念星上辈子出生在1995年,等她有记忆起,她家里就非常有钱,出入都是豪宅豪车,有司机接送,根本没怎么在外面逛过。等她有记忆,能够独立出来闲逛,首都已经非常现代化,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而现在么?
街道是窄的,两旁有电线杆,上面交错着电线和天线,就像一张网,麻雀停在电线上叽叽喳喳。两旁的招牌多以白底居多,上面是方方正正的红字或蓝字。店铺的种类有理发店、招待所、快餐店、小吃店等等。
苏念星边走边逛,时不时停下来要梁督察给她拍照,偶尔她要跟梁督察合影,就让大刀帮忙拍。
回去的路上,正是下班高峰期,许多自行车骑在主干道,大刀叹为观止,“他们不怕被车撞吗?”
“路上都没几辆车,怎么会被撞?”苏念星觉得这是个极佳拍照机会,这是时代的证明,她示意其他人站到边上,她要给这些下班工人拍照留念。
她松开梁督察的手,站在车道与人行道的栏杆处,将这个场景拍下来,人行道窄小拥挤,不是所有人都有自行车,更多的人是步行回去,他们这么多人,并排站着会把道路堵死,所以只能竖着站。
梁督察见她踩着栏杆,怕她掉进车道,只能扶住她的腰,“拍完了吗?”
她逆着人潮对他们拍照,拍了几张后,她扭头想要抓住梁督察的手下来,突然手上一松,一辆自行车唰得从她侧面走过,下一秒梁督察已经翻过栏杆指着前面那个男人大喊,“小偷!我是警察!你给我站住!”
苏念星怔愣,看了眼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她的照相机被抢了。
梁督察双腿跑不过对方,他随手拦住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朝他亮出证件,“我是警察,征用你的自行车!”
不等男人反应,他夺过对方的自行车唰得一下骑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手里的自行车被抢,气急败坏追在后头,“哎!我的自行车!土匪啊!强盗啊!你抢我车子?”
他气得直跺脚,追在梁督察身后,那奔跑的狠劲儿像要使出全身力气,但他可能是个文职,体力不行,只跑了一段就累得气喘吁吁。
正是下班时间,拐几个弯,人影就消失不见。男人追不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老天爷,当街抢我自行车,还有天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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