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落无行
果然如她所料,自己绑定的系统有些离谱,是穿越到各个耽美文里的女配身上。
但还好,不用太耗费心力,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完剧情然后炮灰掉自己就可以算任务完成了。
多简单的任务,很符合她这个养病人士的心态。
至于这个世界的剧情,和她也没有多少大关联,而且这个大纲确实很大纲,只有主要剧情。
这是一本很经典套路的BE宫廷文。
主角攻名为萧北尘,是个皇子;而主角受名为顾瑾,是个伴读。
顾瑾是萧北尘皇子时期的伴读,虽然这位皇子他年幼时期在宫廷中饱受折磨,却仍然心性纯善。
身为伴读的顾瑾知晓少帝的一切过往,两人因此成为挚友。
然而,少帝萧北尘却没有想得那么简单,他想要的不是一个为他为国的丞相,他想要一位男后。
当主角受顾瑾屡屡站在清流之派顶撞他,并且还谏言要萧北尘早日立后纳妃,绵延子嗣确立皇储。这下萧北尘恼了,直接在一次宴席后把顾瑾给上了。
醒来后的顾瑾又惊又怒,抄起墙上挂着的佩剑就想要自刎,却被萧北尘给压制住了。
顾瑾因此被软禁在宫廷之中,成了一国少帝的玩物,顾名思义——囚珠玉,后世顾瑾还被收入了幸臣传。
而后北地部族攻入中原,萧北尘为了护住顾瑾御驾亲征,战死沙场。陷于宫廷中的顾瑾长叹三声,用萧北尘留给他的剑自刎,谢罪为国而死。
这就是剧情大纲所有的内容了,有点惨且有点离谱。
但这些剧情都和时南絮这具身体没什么关系,因为在原文里萧南絮只是一个背景板公主,提及她的剧情就只有一句话。
“新帝登基不过两年,这位体弱多病的公主便薨逝了。”
所以自己只要在萧北尘登基不到两年后如期死掉,然后他们两人在一起就可以算任务完成了。
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之后的时南絮对此接受良好。
现下应该是春初,宫殿里却还烧着银骨炭,伴着鼻尖浅淡的佩兰香,时南絮有些昏昏欲睡了,不多时便倚靠在愠香怀中睡去了。
听闻凤梧宫一早就乱了起来,安庆帝一下早朝便匆匆赶来。
拨开珠帘的安庆帝甫一踏入宫中,扑面而来的热意和那香料燃着的清香,但他却捕捉到了那残存的血腥气。
榻上的愠香一看到皇帝来了,想要安放好怀中的公主下榻行礼,却见身着玄色朱红冕服的帝王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安庆帝余光一扫便瞥见了铜盆中鲜红的血迹,愣了一下,眸中顿时多了几分担忧之色。
纵然太医院的御医都说不必过度忧虑,公主现下情况转好,日后慢慢调养即可。
但对这个疼爱多年的公主,安庆帝如何能真的放下心来。
结果,时南絮刚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父皇守在床边。
愣神了一下的时南絮随即回过神来,安庆帝却先她一步,止住了她想要下榻行礼的动作。
“安柔不必多礼了,父皇向来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
时南絮靠着床沿,抿唇对着眼前面露关切之色的安庆帝,露出了柔和的笑意,“父皇何时来的?”
按照时南絮所知的记忆,自己实际上是安庆王朝最受宠的公主。
萧南絮的母亲是皇帝的白月光皇后,跪舔着跪回来的,还是夺臣妻抢来的。
当年她母亲是享誉都城的第一美人,是太傅之女,诗书礼乐都很精通。
但是她母亲入宫生下她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了。
因南絮长得像她,所以皇帝很是宠爱她,还特地赏了她三座行宫,宫中居住的是凤梧宫宫,一出生就有了封号,为安柔公主。
寓意安乐长寿,品性娴雅温柔。
安庆帝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眉眼间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她那病逝的生母。
眼见着小小的一团,长成了如今半大的少女,光是瞧着都让人心疼。
“父皇下了早朝便来看你了,方才太医院的宋院使来看过,说是并无大碍。”安庆帝起身,似是准备离开了。
时南絮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巧笑嫣然地看着安庆帝,模样乖巧柔婉,“时辰不早了,父皇要去处理政务了吗?”
安庆帝微微颔首,由内侍候在身后,出了宫门。
送走了安庆帝后,时南絮心底才微微安稳了些许。
无论这位皇帝有多昏庸不理朝政,那通身的气度还是颇有威慑力的。
时南絮这一病,就在宫中养病养了半月有余,凤梧宫是安庆帝专门为她选定的宫殿,倒是僻静很适合调养身体。
太医准许时南絮出去逛逛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整个宫中都是春意盎然的景致。
这日清晨,时南絮正披着大红绸棉斗篷,在院中慢慢踱步,看绽开新枝的梅树,簇簇红艳的花苞点缀在墨色枝干上,热闹地渲染着春意。
一个风风火火的少年身影突然跨过朱红的宫门,一路还叫唤着时南絮,“皇妹!”
时南絮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眸目光落在来人身上,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英气,生了双上挑的丹凤眼,和安庆帝像极了。
这人她是有记忆的,宫中的大皇子,沈贵妃所出,而沈贵妃背后的母家则是沈首辅一大家族,他一直是前廷看好的皇储人选。
萧璟拉起时南絮微凉的手,就往她往凤梧宫外带。
他身为大皇子,母家强势,断不是愠香这些宫仆能够管教的。
所以即使愠香生怕自己的主子一个不小心就伤在萧璟手里,也没有办法,只能捧着炉子默默地跟随在两人身后。
“皇兄?”被拉着往前走的时南絮轻声呼唤着他,“皇兄这是要带我去何处?”
少女的声音细细柔柔的,软和着叫旁人的时候,让人心尖都发酥。
萧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皇妹病愈还没多久,步子也就慢了下来。
尚还年少的皇子玉白的耳尖发红,萧璟不甚自在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尖,憨笑道:“我听母妃说皇妹你病了许久,近日才好些,便想着带你去看看花散散心。”
“听闻有个废弃宫殿的玉兰花景最是好看了,皇妹不若随我去看看。”
跟随着萧璟往前走,宫道中的奴仆似乎少了许多,在看到眼前锈迹斑斑的锁链锁着的破旧宫门时,时南絮的眉头微蹙,却并未说什么。
宫殿门口的牌匾积满了灰尘,连上面的字都看不太清,隐约能看清是什么轩。
萧璟身为颇受看重的皇子,行事素来莽撞不计后果,吱呀一声推开了宫门,便带着时南絮穿过前厅到了殿后的院中。
映入眼帘的是几株开满枝头的玉兰花,娇柔的花不时因着春风的吹拂落下,似雪一般落在人的肩头上。
而在这落雪般的春季盛景,伫立着一道纤瘦的少年身影。
他穿着藏青色的破旧棉袍,手肘处还显出了点雪白的棉絮,身形清瘦却仍显高挑,散乱的墨发间还缀着几片玉白花瓣。
似是听到了两人的动静,站在玉兰花雨中的少年徐徐侧过身来。
第2章 宫廷文(囚珠玉)02
这是个容貌生得极其出色的少年,眉眼深邃有北地胡人的影子,唇色殷红如血,肤色苍白。
看模样大概只比萧璟小个一两岁,大概十三四岁。
他未曾言语,只是那样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地凝视着来到这的二人。
几乎很难用言语描述,对上他眼眸的感受。
没有少年孩童应有的稚气未脱,也没有被打扰的讶异,只有平静。
死水一潭的平静。
时南絮惊觉这个少年的眸子是极深的墨色,幽深的黑,深不见底的眼中一片漠然荒凉,宛如寸草不生的大漠。
胡人血统的深邃五官,极白的肤色。
被他这样凝望着的时南絮一下子攥紧了手心,心头涌现出怪异的情绪,觉得此人陌生而熟悉。
他的目光让时南絮甚至生出一种荒谬之感.......就像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二人的到来,在这花架下等候着她一般。
毫无疑问,这就是萧北尘,原书中那个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母亲是北地进献给安庆王朝的舞姬,身份低贱。
不该和他有交际,应该做好背景板深宫养病公主身份的时南絮,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等时南絮驱散那些混乱的思绪再度安定下来,大皇子萧璟早已拉着她出了落尘轩。
被愠香扶着的时南絮由着她轻拍给自己顺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剧情大纲里并没有提及自己这个公主和萧北尘的交集,也没有讲到两人可曾见过面。
只是见一面,后面避开些,做好自己的闲散公主,应当不太可能出什么大事,对剧情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仍旧伫立在庭院中的萧北尘,神情平静地望着那闯入落尘轩却落荒而逃的身影,抬起伤痕累累的手,随意地拂开了墨发间和肩头的玉兰花瓣。
只是思及那个有如皎月映画的少女,他指尖轻拂的动作微顿,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哀切的笑意。
瞧着那身熟悉的打扮,就能知晓是他曾经用尽气力去守好的明月。
和当初.......分毫不差,穿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烟尘,再次来到了他面前。
落花人独立,不过如此。
朱漆凋敝的殿中忽而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萧北尘眉目微敛,全然没了方才惊艳夺目的模样,变得死气沉沉。
匆匆拂去了肩头的落花,萧北尘走向了那破败的宫殿。
而另一边,跑出了落尘轩的萧璟全无皇子形象地往石凳上一坐,气喘吁吁地说道:“皇妹可曾见过那个家伙?”
时南絮安然地坐在了他对面,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族气度,闻言也只是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情,水润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大皇兄,“方才在那殿中看到的吗?”
随后时南絮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不知晓。
“这家伙的眼神还怪骇人的,把本殿吓了一跳.......本来只是想带皇妹你看看那新开的白玉兰的。”萧璟低声嘟囔了几声,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时南絮跟前,“皇妹常年在凤梧宫养病,有所不知。那家伙是昔年北地进献的胡姬生下的,一直不受父皇喜爱。”
时南絮眼帘微垂,其实她对剧情主要人物的相关信息并不感兴趣,但是多了解些,或许会更有躲开的方法。
于是她抬眸轻声问道:“为何呢?”
“我瞧他比我大些,我应该唤他一声皇兄吗?”
萧璟猝不及防对上了自己皇妹澄澈见底的眸光,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发痒,面上不显应答了她的疑惑,“他母亲身份这般低贱,哪里受得起你一声皇兄,再加上......”
思及父皇厌恶那孩子的真实缘由,萧璟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时南絮。
“更何况当年皇妹你的母后,孝仁德皇后崩逝那日,恰巧他便捡了只玄色猫。”萧璟不甚自在地拨弄了两下佩戴着的玉佩,继续说着,“钦天监说是他夺了孝仁德皇后的命理,父皇当年都险些掐死他,又怎么可能宠爱他。”
原来在剧情大纲没写的地方,还有这样一层故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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