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昀
“怡宁,咱们也算一块长大,我带你狩猎,替你捉鱼,你那时最喜欢跟我玩,当初我便说过要娶你,你懵懂无知,竟然被我哄骗着答应了,陛下给姐姐和太子赐婚后,我猜到长公主和陛下不会许你嫁我,心底一片冰凉,你不知我多难过,我一个人喝闷酒,无处诉说。”
“你成亲后,我便远遁边关,我想逼着自己忘了你,后来还是忍不住打听你的消息。”
“看着草原上那些飞扬的少女,便想到你,你也曾是多么天真烂漫的姑娘啊,嫁去了姚家,过一地鸡毛的日子,我怎么忍心。”
他试着去拉王怡宁的手,
“怡宁,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你可以不嫁给我,却在你身边留一个位置给我,可好?”
王怡宁背对着他坐着,牙关咬破下唇,泪如雨注。
她深深吸着气,“可是我母亲…”
“别提你母亲了,这次太子的事,也有她的手笔,她是她,你是你,你难道要为她束缚一辈子?怡宁,我不求名分,自然就碍不着她,你就问问你内心,你愿意吗?”
王怡宁抿着唇不说话。
高詹见她不如往日那般坚定,什么都不管了,跟头豹子似的罩上去,就这么把人给扑倒。
王怡宁后背他压得一寸寸躺下去,气得抡起拳头便去锤他,“你个混账…”话还没说出口,被他毫无章法的吻给堵住。
他身子高大威猛,跟座山似的笼罩在她上方,王怡宁膝盖挡着,双脚乱蹬,都奈何不了他分毫,高詹也任她折腾,只顾着胡乱去吻她脖子。
轻而易举破开她的膝盖,就这么堂而皇之挤进来。
王怡宁久…旷之身,哪里经得住他胡来,折腾几下,身子便软绵绵了。
高詹搂着软绵绵的姑娘,有些不习惯她的温顺,喉头翻滚片刻,哑声问,“这是答应了?”
王怡宁眼底水光烂漫,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那你现在给我下去?”
才不。
高詹抱住她一阵猛亲。
王怡宁看着毛手毛脚的男人,恼羞成怒,往他背心狠狠一锤,“你就不能慢一点吗?”
“我慢不了。”
“怡宁,我会待你好的,你相信我。”
王怡宁在他强烈的攻势下慢慢放下防备。
她也不想在这样万家团圆的日子,孤零零一个人。
威武的男人兴致勃勃搂着心爱的姑娘去往拔步床。
只是一切与二人预料的不一样。
半刻钟后,高詹颓丧地坐在拔步床上,狠狠拍了自己一记脑门,严肃认真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问,
“怡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第86章
王怡宁一言难尽看着高詹,黏腻的汗顺着他英俊的面颊往下淌,肩宽背厚,腹肌垒垒,双目熠亮坚毅,是一副年轻蓬勃的身子,王怡宁当然知道是什么缘故,只是比起那份不痛快,她更为震撼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
这份厚意她不知道她承不承受得住。
原以为二人不过是男欢女爱,高詹不过是不曾得到而心有不甘,索性便痛痛快快要一场,谁也不亏。
只是高詹对她的深情明显超出她的预料,他娶过妻,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不可能没有通房事的丫鬟,然而高詹始终为她守身如玉。
这份沉甸甸的爱骤然压得王怡宁喘不过气来。
她自责,懊恼,一时后悔让他上床来。
见她久久没有答复,高詹眼底懊恼更甚,
“怡宁…”
王怡宁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跟他说。
高詹却是搂着她双肩问,“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王怡宁僵硬地摇头,“不是的,男人头回都是这样的。”
高詹心里得到了安抚,只是面上尴尬更甚,不过高世子还是高世子,不可能轻易放弃,
“那咱们再试一试?”
王怡宁犹豫了,诚然身子里那股火被挑起,她这会儿也很难受,试一试是无妨的,只是高詹的深情令她倍感压力,她怕给不了他任何允诺,最终不过是伤害他,便犹豫着道,
“夜深,这种事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或许今晚不是个好时候。”
也不能一下子把人拒绝得彻底,以防高詹在那事上受到打击。
高詹却看出王怡宁的迟疑,他面色立即拉下,眼底的亢奋与懊恼也被凝重给取代,
“你是不是打退堂鼓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别狡辩,王怡宁我告诉你,从你让我上榻,我高詹就没打算下去过…”
王怡宁:“……”
脾气很快就上来了。
“那我也告诉你,我一辈子不嫁你,你想清楚,咱们随时都可能断。”
高詹看着她冷情冷性的模样,气得牙关一咬,将那软糯的身子往怀里一抱,让她坐在他身上,冷冷吐出三字,“我知道。”
王怡宁又感受到那贲然的嚣张,面色一点点爬红,
罢了,是他自找的,她又何必觉得负罪。
“你别后悔。”
“我高詹的人生没有后悔二字,我任何时候都清醒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随着一字一句咬出,人已重新被他推倒在床。
纤细的手骨轻轻扣在床沿,骨节分明慢慢蜷起又轻抖着伸展开,一只宽大的手掌掠过来抓住那雪白的柔荑将之牢牢实实按在头顶,王怡宁这会儿感受到了武将与文臣的区别。
那种该死的掌控力。
再好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有那么一点劣根性,他额汗淋漓沉声问她,
“我比他怎么样?”
王怡宁气得瞪了他一眼,俏脸殷红如同熟透的果儿,什么话都没说。
高詹冷笑,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看着她像果儿似的爆出绵密的汁。
大年初一。
天蒙蒙亮,王国公府上下陆陆续续聚到清晖殿请安。
没有喧嚣的锣鼓,这个年过得格外安静,一家人井然有序坐在殿内等着长公主和国公爷。
四太太昨晚忙到深夜,晨起又去厨房张罗早膳,这会儿人还在打哈欠,着实尝到了当家的苦,对着一贯游刃有余的三太太心里多了几分敬佩。
四爷王书同瞥见身侧的五爷王书煦神色不济,不由问道,
“五弟怎么这般兴致缺缺的?”
王书煦蓦然回神,“没有,我只是…想起昨夜看得一卷书,仿佛注解有误…”
三爷王书旷在一旁笑嘻嘻低声道,“我看五弟是恼汉王身故,连累五弟新婚不得燕尔。”
王书煦俊脸微红,不自在道,“没有的事。”
成婚第二日汉王去世,紧接着皇帝下旨民间禁乐,可谓是给新婚的小夫妻泼了一盆冷水。
王书同脸皮没王书旷那般厚,轻轻推了推兄长示意他慎言。
王书淮夫妇来得较晚,谢云初牵着珂姐儿跟在王书淮身后进了大殿。
珝哥儿睡得正香,王书淮将身上的大氅裹着他给他遮风。
孩子们起得太早,均有些无精打采,个个腻歪在父母怀里撒娇。
珂姐儿揉着眼进了殿,待谢云初坐下,便爬至她怀里,趴在她肩头补眠,林哥儿和眉姐儿乖巧地倚着苗氏身边,玥哥儿还小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瞧,唯独瑄哥儿精力旺盛,一溜烟从窦可灵手里滑脱,溜达去了,害得窦可灵跟在他身后追,生怕他碰着什么不该碰的。
很快窦可灵累得气喘吁吁,过来将闲谈的丈夫扯起身,让他去看孩子。
苗氏指着对面的王书淮跟丈夫道,
“瞧见没,二弟身居高位,回了府不照样帮着看孩子,爷平日清闲得很,却不肯抽个闲陪陪孩子。”
大爷王书照讪讪笑了笑,“书淮就不是寻常的男人,你别拿我跟他比。”
“我没拿你跟他比,爷少花了功夫在小妾那,多陪陪孩子读书习画,怕将来孩子还能记着一些好。”
王书照不说话了。
不一会,大太太跟二太太陪着长公主先出来,大家连忙起身请安。
看得出来二太太姜氏神色憔悴,这一段时日吃了不少苦。
少顷国公爷也到了,夫妻二人坐在最上方的紫檀罗汉床,面前搁着一条长几,摆满了今日给晚辈们的赏赐,所有赏赐用一个精致的景泰蓝描金锦盒装着,看起来十分富丽堂皇。
晚辈们依次磕头拜年。
长公主给大家的红包都很丰厚。
老爷太太们各人包了一千两银票。
少爷奶奶们各人五百两。
到了底下哥儿姐儿,便是每人一块小小的金元宝。
这些金元宝是宫廷御制,值钱不说,还极有收藏价值。
长公主出手一向阔绰,晚辈们感恩戴德。
大年初一,谁都讲究个忌讳,长公主亦然,这一日对着晚辈们都露出了笑容。
待拜年结束,国公爷看着比平日要温和的妻子,忽然掏出一个大大的红色绢封,
“这是我给殿下的新年红包,祝殿下新年事事如意。”
长公主讶然地看着丈夫,颇有几分动容,“那就多谢国公爷了,说来,自父皇和母后过世,我还不曾得过红包呢。”
一眨眼过去了几十年。
上一篇:七零非常一家人
下一篇:躺平后,我成了豪门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