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残血修长生 第96章

作者:言如许 标签: 穿越重生

  这叫什么冷?怕冷还穿这么少?

  而被送了一串佛珠的魏云舒仔细打量了一眼赠礼,露出了一个冰雪一般稍纵即逝的微笑。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出发的日子转眼就到了。临出发的那一日,还闹了一个笑话,姜家竟然来了上百号人乌泱泱的跪在地上,一看见魏云舒等人出来,就是一顿痛哭。

  “督公!督公啊!我等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姜家吧。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对那孩子,绝对不会再做糊涂之事了!”

  “是啊督公!求您宽恕,我等再也不敢了!”

  “督公!”

  “督公……”

  这闹腾的样子,长生还没出去就已经听见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一边正在穿狐皮大氅的魏云舒眉毛都没动一下,挥手招来下人叫他们去找姜氏女。这种事,最好还是由姜和顺自己处理。

  正好也看看姜和顺到底有没有和家族彻底决裂的勇气。

  魏云舒不是什么大善人,收下姜和顺大部分是因为这个人有得用之处,虽然久居深院,但眼光格局属实不错。至少比她那没用的父兄要强得多。

  他给予了庇护,姜和顺以后就是他这边的人了。在魏云舒眼里,不管男人女人,只分为有用无用两种。像姜和顺,就属于有用的那一类。

  得到消息的姜和顺披上衣服就走了出去。即使身上依旧带伤,即使依旧苍白虚弱,却毫不畏惧。自从家族要她死的那一日起,姜和顺就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现在的她,是一个全新的人。

  “吱呀”一声,魏府的侧门开了,那些匍匐在地的姜家人已经在冰冷的地上趴了整整一个早上,现在浑身僵硬,听见开门的声音时忍不住抬头去看,结果就看见了那个苍白倔强的身影。

  是和顺。

  姜家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孩子一向乖巧,看见他们这些长辈如此狼藉,肯定会帮忙的吧?

  说起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和顺而起,她本来就该承担起这个责任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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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不过落子无悔罢了

  然而姜家人的这个打算是要落空了。因为别说把他们扶起来跟着他们回家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姜和顺甚至根本就没有动!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姜家人。虽然面色苍白,但是姜和顺此时高高在上的站着,姜家人匍匐在地,无形之中,就有一种俯视他们的错觉。

  姜家人情愿跪拜魏云舒,也不可能愿意跪拜姜和顺。魏云舒好歹也是一朝督公,实权在握的那种,但姜和顺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他们姜家放弃的女儿而已。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们?

  当即就有几个江家长辈冷冷的盯着姜和顺,从地上爬起来,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出手打人。

  姜母此时抽噎着开口。

  “和顺,你一向听话,为何现在如此倔强?你看看因为你这次任性造成了多么可怕的后果?整个姜家都跟着你丢脸,你看看,你都已经把我们弄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满足吗?和顺,乖女儿,你听为娘的话,和我一起回去吧。”

  姜和顺冷冷的看着姜母,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反而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姜母被她的眼神看的浑身发冷,忍不住开口询问。

  “和顺,你,你怎么怎么看着为娘?”

  娘?这个词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还真是叫人觉得讽刺。

  姜和顺也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以前大家也其乐融融,为什么之前姜母对自己那么慈爱,为什么他们之前那么好,却可以在一夕之间变成现在这种叫人厌恶的模样?

  原来人,真的可以在一夕之间就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啊。或许,只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有完全了解过姜家人吧。

  “我已经不是姜家人了。”

  “和顺?”

  姜和顺的眼中似乎要射出熊熊烈火,将在场所有姜家人焚烧殆尽。

  “生养之恩,早在你们亲手杀我的那次就已经还尽了。现在的我,被永安小姐所救,我已经是她的人,不再是你们姜家人。”

  “逆女!你在说什么?!你生是姜家人,死也是姜家人。怎么会成别人家的人?逆女,你若是还想当姜家女,就老老实实的回来。念在你前十六年还算听话的份上,还可以留你一个名份,若是不听话……”

  “不听话会怎样?”

  “那你从此就不再是姜家女!除族!”

  那族老放出自以为最狠的话,驱逐出族,这可是最狠的惩罚,这年代的人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魂归故里,若是连名字都被抹去,那么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无法投胎转世。

  然而,这自以为狠绝的话却没有让姜和顺动一下眉头。她甚至轻松的笑了笑。

  “正好,我本来也就不想做姜家人了。你们想除族就除族,想把我驱逐出姜家就去做!我一点儿都不在意!我只要想起自己是姜家人,顶着姜家的姓氏,我就觉得恶心至极!”

  “我绝不后悔!从今以后,我也不叫姜和顺了!我不要这个名字!和顺和顺!一辈子都顺从你们的想法?怎么可能!就算杀了我,这辈子我都不要再顶着姜家人的姓氏!不做你们姜家人!”

  “你们不要以为可以用孝道来威胁我!我只是被永安小姐救回来的可怜人而已,在魏府并没有任何地位。你们若是打着用我来威胁督公放过你们,那是做梦!蠢货!我早就说过你们是蠢货!这种时候,这种关键时候,你们竟然敢做这个出头的椽子,那就要做好先烂的准备!”

  “你,你!你这个不孝不悌的混账东西!竟敢忤逆长辈?!姜家养了你那么多年,诗书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姜和顺几乎是在享受姜家人的愤怒。因为他们此刻越是愤怒,就代表他们越是无能。若是真的拿她有办法,何必在这里徒劳无功的狂吠?直接把她抓回去杀了不就得了?

  她甚至享受的眯了眯眼,然后微笑着说。

  “不孝不悌,忤逆长辈,说的真好,以后,我就叫魏逆了。你们没听到一次这个名字,就得记住今日的耻辱!”

  姜家人都见鬼一样看着姜和顺,不,是魏逆,简直无法相信自家懂事听话的孩子有朝一日竟然会变成这样狂妄悖逆的人!她怎么敢的?

  就在这个时候,魏云舒和长生一起走了出来,那些原本准备大骂魏逆的姜家人这会儿像被剪了舌头似的,齐刷刷的不吭声了。

  身披白色狐裘的魏云舒轻咳一声,目不斜视的往车马的位置走去。只是在路过魏逆身边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想要姓魏,以你现在的本事,还不够……继续努力。”

  姜家人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心里一喜,还以为魏云舒不准备庇护这个逆女,没想到听到了最后一句,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什么情况,难道魏云舒真的要庇护这样一个不孝不悌的人吗?可是想想魏云舒自己,本就是把控朝政不把天下文人放在眼里的忤逆之人,怎么可能会对姜和顺这点儿小小的忤逆看在眼里?

  魏云舒说完这句话,就和长生继续走向马车,身后的魏逆深深的下跪行礼,诚心诚意的表达自己的敬意和感激。那些姜家人还想去拦住魏云舒和长生的路,都不用长生出手,魏府的侍卫们直接一人一个提溜起来扔到路边,那些最讲究礼仪的人不是也一个字都没说吗?

  这都是因为权势啊!

  到马车的时候,魏云舒先上去,然后对着长生伸手,看样子是想把她拉进去。

  长生有些无奈,魏云舒似乎十分在意这个动作,每次上车的时候都要拉自己一把。长生已经习惯了。

  把手递出去,长生抓住那只欺霜赛雪的手,轻巧的跳了上去。魏青山等人此时也已经准备充分,一扬马鞭,浩浩荡荡的人马缓缓行进,往皇家猎场行去。

  暗中观察的人此时也已经把消息带了回去,而皇宫的主人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坐在自己豪华的马车上自给自足的下棋。

  闻言,少帝的眼神略有波动,永安,和魏云舒真的关系很好啊……

  只是略微浮动之后,眼神终究还是坚定下来,“啪”的一子落下,少帝将死了对面的棋子。

  不过落子无悔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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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有些累了

  全帝都的达官贵人们一起出行,这仗势首先就小不了。再加上还有皇帝在前面打头,绵延不绝的,出行的队伍走了大半日才完全走完。这出去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魏云舒的车架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是属于最前面的那种,仅次于少帝和几个皇亲国戚罢了。

  长生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由衷的感慨,春天是真的到了。不过这个时候的猎物经过一整个冬天的挨饿,现在不都是骨瘦如柴了?

  “有专门的人养着那些野兽。说是野兽,其实和圈养的也差不多,不过是为了博取一个好兆头,总不能让一群达官贵人奔波劳累一天都找不到猎物吧?”

  魏青山此时也在这辆车架上。魏云舒经常受到刺杀,这回又是去猎场这样动真刀真枪的地方,难免危险倍增,魏青山的武艺当真不错,这个时候可以充当护卫,并且,也可以在少帝面前露露脸。

  对于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帝,魏云舒还是很理解的。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同一种人,对于有用的人,并不在乎到底是属于哪一派,只要可以使用就行了。当然,这个前提是那个人得履历干净。恰巧,魏青山就是那个履历干净又才华出众的人。

  魏青山在边疆的表现,少帝绝对心知肚明,那么这次露面,就是让少帝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奖励魏青山的理由。大夏朝并无能征善战的将军,要不然也不会频频出现戎狄之祸。在那些将才之中,魏青山属于第一流的了,至少二十年内,少帝都得仰仗魏青山。

  所以魏云舒很确定,少帝绝对会重用魏青山。

  此时,魏云舒看一眼坐也坐的不安分的魏青山,微微挑了挑眉,跟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魏青山立即就僵直了脊背,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其实长生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魏云舒很可怕呢?他明明是那么清风明月一样的人,一旦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也不会觉得他可怕啊?

  但不管跟魏青山说过多少次这个问题,魏青山都不敢在魏云舒面前有丝毫放肆。久而久之,长生也就习惯了。

  猎场就在帝都郊外,一行人车马不断,走了整整一日,才在夕阳西下之际到达了猎场。

  到达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整住宿。大家行了一整日的路,一些身体较弱的官员此时都抓紧时间休息去了。

  晚上,正在闭目休息的长生发觉里间的灯火还亮着,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魏云舒发现了。

  “永安,过来吧。”

  魏云舒正在看一局残棋。

  这大半夜不睡觉原来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啊。有点儿奇怪。长生跟在魏云舒身边整整六年,对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会儿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不对,可是魏云舒表现得十分正常。

  任凭长生看着自己,魏云舒十分坦然,这会儿淡笑着看长生。

  “怎么了?”

  “……不。”

  坐在魏云舒对面,长生自然而然的看着这残局。她现在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耳濡目染之下,对棋局也算有些了解。这会儿看着那明显陷入困境的黑子,皱了皱眉。

  魏云舒拿的到底是黑棋,还是白棋?

  “你看,我还有胜算吗?”

  魏云舒指了指那黑色棋子。长生缓缓吸了口气。

  “那要看你想不想有胜算了。”

  “……”

  魏云舒看着长生,忽然就笑了。

  “你怎么那么了解我?”

  缓缓将棋子丢在棋盘上,那些黑子白子顿时乱成一团,好好的棋局也乱了。在夜深人静之时,魏云舒总算是露出了一点儿疲惫懒怠之意。

  “永安,我有些累了。”

  长生心里微微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了魏云舒那糟糕至极的脉案,心里有点儿不祥的意味,但她还是勉强淡定的开口。

  “累了就歇歇吧。”

  这个男人太过坚韧,即使脉象奇差无比,即使身子破败不堪,即使每日汤药不断,却还是病弱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颓势。

  曾经有人说魏云舒是个病不死的病鬼,自然有些厌恶忌惮的意思,但说到底也还是觉得魏云舒太能活了。他的身体情况整个帝都都清楚,但病归病,嘿,就是不死!就这一点都不知道叫那些敌人们气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