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岁禧
彭邬高临下地扫了一眼那空白的纸,脸上说不出的阴沉“东西呢?”
给了也是死,不给虽然受罪但是能拖延时间给自?己找寻机会。
于是她想也不想地说道“我?说了我?没有,有本事你去找君无渡要啊?”
“昨夜不还是玉宵仙尊吗,现在就是君无渡了?”彭邬嘲讽地笑了一声?“看来君无渡把你逐出师门是应该的。”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南枝懒得跟他?争辩。
见她这要死不活的模样,丝毫也没有昨日?里瞪着?眼的凶狠,彭邬心情?不错地蹲下身,看着?南枝说道“这么乖巧听话?的样子,倒是顺眼多了。”他?伸手抬起南枝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这脸倒长得很是不错,细皮嫩肉娇俏可人……”
南枝毫不犹豫地吐了他?一口唾沫,“你敢碰我?一一分一毫,我?宁愿血溅当?场!”
彭邬面色一肃,抽出手帕,缓缓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然后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南枝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很重,南枝的脑袋直接撞到了身后的石台。
刹那间便有鲜血从鬓角滑落。
暗处,空气好似凝滞了一瞬。
南枝被打得眼冒金星,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转了起来。
彭邬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现在给我?立马写,否则我?今天就挑了你的脚筋!”
“我?说了我?不知道。”南枝恨恨地瞪着?他?。
彭邬盯着?她怒气冲冲的眼,突然阴测测地笑了笑“你这般年纪,大概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炉鼎。”
南枝心口狠狠一颤,却强自?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说道:“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问?仙七弑!”
“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乖乖听话?!你不信的话?不如现在就试试?”
“……”
见南枝眼里终于滑过了恐惧的神?情?,彭邬张狂地笑了一声?“马上给我?写!”
南枝麻着?脸,捡起地上的毛笔,又连编带改的写出了第三?问?就再也不动了。
彭邬压下欣喜的神?情?,拍了拍南枝的脑袋,“这就对了,给我?乖一点我?还能饶你一命!”
怕夜场梦多,他?收起第三?问?说道:“继续写!”
“我?脑子疼浑身疼记不起来了。”
南枝知道就算要受些皮肉之苦,也要把时间拖延下去。
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必须依靠自?己、不然她会像老鼠一样死在这里!
她的生?命好不容易重新来过就死在这里,她不甘心!
一听这威胁的话?,彭邬脸色一变,鞭子再次召唤出手,对着?南枝又挥了过去。
南枝看到鞭子的那一瞬间,立刻抱住了脑袋,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就像是被打习惯了一般……
暗处理君无渡的心里蓦地像被刺了一下。
昨夜被抽过的地方再次被抽中时皮开肉绽,那鞭子抽起来时带着?一串血珠。
兴许是真的怕把南枝给打死了,给了她一个?教训之后,彭邬就收了鞭子,
把毛笔踢到南枝手边,“写!”
“你这个?变态王八蛋,你会遭报应的!”南枝愤愤地骂道。
“我?遭谁的报应,老天爷?”彭邬大笑了一声?“若是你说玉宵仙尊会来救你,我?倒觉得还有那么点可能。”
南枝抿了抿唇没说话?。
见她一声?不吭的模样,彭邬倒是有了一分好奇地问?道:“你若是说玉宵仙尊会来找你,我?倒是还约莫得多考虑两分,难道你知道君无渡不会来救你?”
暗处,君无渡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南枝的面前。
他?垂着?眼看向南枝。
南枝缓缓眨了眨眼。
没有人会来救她!
从被抓住的那一刻,南枝就没有想过会有谁来救她。
即便有机会告诉周小一,她也绝不会让他?冒险一分。
更别提君无渡,她想都没有想过。
以君无渡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绝对不会伸手救她,他?只会高高在上的斥责她,然而她却说道“君无渡会来救我?。”
听到这话?,君无渡神?情?复杂了一瞬,可是下一息他?就看见南枝垂下脸,嘴角牵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这一瞬,心里蓦地像被针刺了一下。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会救她,这一刻君无渡甚至清晰地知道即便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绝不会向他?求救。
“哈哈哈”彭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扬天大笑着?“那又如何?”
南枝本来就是附和他?而说的,当?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时,天大的风险也挡不住贪婪的人心,而何况是无数剑修梦寐以求的绝顶剑谱?
所以被反问?时南枝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神?情?。
“没有人能救你,现在就给我?写!”
南枝摇着?头“我?脑子被你打疼了,我?现在全部忘记了。”
“很好!”
彭邬收起脸上的笑,阴测测地说道。
而后只见他?手臂一挥,南枝的身子再次被吊在了空中。
身体绷到了极致,全身的重量都依靠被悬着?的手臂承载,这一瞬南枝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断了。
彭邬死死盯着?她“写不写?”
“忘记了!”
“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老实听话?!”
那铁链狠狠朝下放去,女孩细嫩的脚心重重地落在了尖锐如针的铁刺上,瞬间涌出了猩红的鲜血。
这一瞬,南枝疼得浑身颤栗。
彭邬像是很喜欢看她这般模样,抱着?膀子细细地欣赏了一圈,又像是不够满意似的,又放低了一些铁链。
这下南枝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上,那尖刺便深深地扎入了脚心,细嫩的脚心瞬间血流如注。
南枝浑身抖如筛糠,死死咬着?牙齿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凄凉的惨叫。
可是她越是这样,彭邬却更不满意,他?像是玩玩具一般,抬手时铁链升高,放下时铁链下降,千疮百孔的脚底便这般一次又一次地遭受着?穿骨凿髓的疼痛。
南枝再也承受不住惨叫出声?,脖颈青筋暴突,眼球都因为?剧痛而生?生?冒出了血丝。
而见她如此,彭邬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
他?恶劣地延长了把南枝放下来的时间。
等待剧痛的时间是极致的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疼痛会来临,这样的折磨比直接的痛意更加折磨。
她浑身紧绷到宛如一捧就会折断一般,颤抖着?呜咽着?恐惧着?……
欣赏着?南枝苟延残喘的模样,待到她好似缓过去时彭邬却手臂一挥,南枝血肉模糊的脚板再次重重落在了尖刺上。
南枝大张着?嘴像是已?经疼到了窒息,脖颈拉长得像是要生?生?折断了似的,过了好几息她喉咙才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声?声?的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囚牢里。
一声?声?敲向浓稠的黑暗里。
可是那黑暗却始终沉默无声?,像是无动于衷地隐匿在那里。
见折磨得差不多了,彭邬抬着?手好整以暇地问?道,“写不写?”
南枝低垂着?脑袋,汗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她像是痛得已?经精神?恍惚了,一双清亮灵动的眸子此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纤细的身子抖如筛糠,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了下来。
“写不写?”
“……我?写……我?写……”
南枝终于被放了下来,重重地仍在了地上。
她蜷缩在脏污的石板上,细细索索地抖着?,捡了好几次才把地上的毛笔捡了起来。
君无渡看着?她就这么衣衫破烂浑身鲜血地爬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写着?。
从君无渡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被扎成了血窟窿的脚底,一缕缕鲜血从细小的血洞里流出,蹚过凹凸不平的脏污石板,在君无渡的脚边汇成了一滩。
他?垂着?眉,任凭那鲜血就这样一点点染红了雪白的锦靴,一向洁癖的男人,这一次却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南枝写着?写着?就再也写不下去,抓着?笔晕了过去,笔尖的墨汁滴在纸张上,晕染开来。
见她没动彭邬走近踢了她几脚,南枝却毫无反应。
彭邬蹲下身正要细看时,南枝却突然睁开眼,手中的簪子直接朝彭邬的脖颈刺去。
只是那簪子堪堪刺破了皮,就被彭邬手臂一档再也刺不进分毫!
“找死!”勃然大怒的彭邬不由?分说一掌拍在了南枝的胸口上。
南枝口吐鲜血被拍出了很远,手中的簪子掉落在了地上。
盯着?怒发冲冠的彭邬,南枝突地咧唇一笑,接着?这笑就再也停不下来“哈哈哈哈,”
彭邬阴狠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你中毒了,哈哈哈,我?死你也会死!”
彭邬脸色大变,立刻去探查自?己的心脉,发现身体果然有了异常,脸色大变地塞了一颗解毒丹,一剑抵在南枝的喉咙“解药!”
南枝吐了口血,瞪着?他?“放了我?,我?便给你解药,否则你就陪我?一起死!”
看着?南枝,彭邬突地笑了,只是双眼却没有任何笑意。
“你这般性子,身处这样的绝境下也想着?反击,倒是很合我?胃口!”
“君无渡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可惜,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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