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以东桑
吴其气得现在就想去医院找那个小偷,“卧槽,怪不得我扶那小子去医院,感觉他身上也没什么伤,就是叫得厉害。”
“朝哥,这口气你能忍下啊?为什么不辩解啊?”
邬朝冷笑一声,“我说了没人相信。”
姜东没说相信与否,只是结合眼前所得知的事情来推断可能的结果。毕竟他是邬朝的经纪人,自然希望对方只是见义勇为而不是故意伤人。
“这件事我会去处理,医院那边小吴你要稳住他,如果能同意协商解决更好,假如能套出什么话记得录音。至于网上的舆论…我会让人尽量压下去。”
光有口头证据网上不会相信的,在这个视频都会被说ps的时代,澄清一件事太难了。
邬朝没应声,低眼瞧着手机一言不发,因为除了身旁的小孩没人真的相信他。
等姜东打完电话后在下个路口就下车回公司,车上只剩下吴其连雾和邬朝三人。
连雾一路奔波太累,靠在车座上没一会就睡着,小脑袋时不时一点一点往邬朝那边靠去。
邬朝往另一边挪了些,刚闭眼假寐又感受到肩膀处毛茸茸的拱动感。
他又往窗边靠了些,直至另一处肩膀感受到抵住没有别的躲避余地后,邬朝烦躁闭眼想着一定要换辆大点的车。
连雾靠在邬朝旁边缩成一团,又做到了跟之前一样的梦,梦里的声音带着令人信服和安定的魔力。
她看见哥哥会因为参加综艺被陷害丧生,自小疼爱自己的母亲得知后痛不欲生精神恍惚,尚未谋面的父亲陷入沉痛生意濒临破产。
连雾抽泣着红了眼眶,不止一次想着不能让妈妈这样伤心,也不能让只见过一面的哥哥去世。
就这样啜泣着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车上,她刚睡醒有点懵,圆眸内像是覆上一层水雾似的朦胧。
连雾眨了眨眼后四处看着,忽然看见眼前的哥哥。她的情绪还沉浸在梦里没有缓过来,“呜…”然后伸手抱着他僵硬的手臂开始哭。
邬朝没离什么小孩这么近过,下意识沉声让她松开。
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因为什么,连雾停顿一瞬后哭的声音更委屈,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哥哥…”
好半天缓过来后她抽泣着擦干眼泪,然后抬眸偷偷看着脸色冷硬的哥哥。
对方眉头微压,很是不喜的将外套脱下,然后看向始作俑者。
连雾低头不说话,脸上白嫩有丁点红都特别明显,现下哭前鼻尖憋出来的红渐渐泛上整张脸。
奶声奶气的认错:“哥哥,雾雾弄脏你衣服了,对不起…”
“我不是你哥,而且我也没有妹妹。”邬朝无比清楚这点,父母五年前冷战离婚,眼前这个小孩四岁,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连雾抬仰头看他,刚被泪水浸润过的圆眸亮亮的,带着还未消散哭腔肯定道:“你真的是雾雾的哥哥。”
前方驾驶位的吴其开口,“说真的,朝哥你不觉得跟你小时候照片还挺像吗?”
邬朝作为颜值顶流刚开始整容的黑料比比皆是,他还特地给朝哥幼时照片买了好几个热搜才压下去一点,他还记得呢,跟眼前的小女孩很像。
邬朝蹙眉仔细打量着连雾的脸,对方脸型柔和,五官精致,纤长的睫毛下缀着亮盈盈的黑眸。
眉毛和鼻子处是有些相像。
难道,对方真是自己的妹妹?五年前离婚后父母再结婚的话,算来孩子也可以是四岁。
第2章 把连雾送走
就算邬朝跟家里决裂,邬氏集团掌权人再婚的消息他也会在报上得知,但这五年并没有传过半点要再婚的消息。并且家族规矩严苛死板,他那最是重规矩希望父亲是不会婚前生子的。
所以如果眼前这崽子真的是自己的妹妹,那应该是母亲同旁人婚后生的。
念及此邬朝脸色冷了许多,“你叫什么名字?”
“连雾,雾是大雾的。”小团子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雾。”
邬朝听到她名字的时候表情有瞬间的沉默,随后又问了一遍。“连雾?”
“对呀~”
吴其在前面笑了笑,开始想着这是不是小团子的昵称外号,“莲雾?这不是水果的名字吗?”
还没等连雾解释,身旁的邬朝瞥了他一眼,“是连续的连。”
“哥哥说对啦!”
驾驶位的吴其不知回想到什么连忙噤声,尴尬的嘿嘿笑两声后继续开车。
现下邬朝看着连雾的表情说不上厌恶,但语气还是有些烦躁:“前面去公安局,按走失报警。”
吴其不敢反驳,但想到经纪人走前的交代只能硬着头皮道:“朝哥,说不定真是你妹呢。”
“而且做个亲缘鉴定花点钱几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邬朝冷笑一声,“她是不是我妹妹关我什么事?”
“从哪来回哪去,别来找我。”
连雾听到哥哥说这话时抱紧了软软的小包,有些伤心地眨眼不想让自己哭出来丢人。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软糯:“哥哥。”
“哥哥,我是来找你的。”
吴其在前面开车开得心惊胆跳的,不光是想到之前朝哥对待别的小孩的反应,更是被对方暴戾的脸色吓到,说朝哥下一刻能停车把小孩扔路边自己说不定都相信。
结果邬朝只是沉着脸任由对方拉着衣角,“现在给你小舅舅打电话,让他把你带回去。”
“连雾,我没有耐心再重复第二遍。”
连雾吸了吸鼻子,无辜道:“可是雾雾的电话手表没有电了。”她伸出藕节似的手臂,小手上戴着精致粉能的电话手表。“我记不住小舅舅的电话号码。”
这时吴其像是打圆场一般,“要不然我们把小连雾带回公寓,给她手表充好电再联系她舅舅呗。”
邬朝没作声,只是打开手机看着平台上如潮水般辱骂自己的评论。原本以为自己接受程度足够高时看见评论区前排p的黑白遗照,配文诅咒自己死全家。
他闭眼将手机息屏,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还未攥成拳时就被软软的小手覆上。连雾放下小包凑近,奶声奶气道:“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邬朝警惕的将手拿开,“安静。”
连雾不知道凶凶的哥哥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哥哥好像没有再着急让她走了,嗯…也可能是气忘记了。
不多会吴其将车停下,“朝哥,小连雾我们到公寓了。”
连雾探头探脑想看看外面,“哥哥就住在这里嘛?”
吴其下车拿行李箱的时候回了一句,“是的,朝哥最近一年都住这边,周边挺便利而且离公司也很近。”
他拖着行李箱走至门前,门外的邬朝垂眸在智能屏上输了数字开门,进门后身旁的小崽子就开口说话。
“哥哥,你家真好看。”
邬朝挑眉看着空荡荡的公寓,扫视着眼前简单到寡淡的家具摆设,虽未开口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不会夸就别硬夸
“哥哥你家真的好看,好亮。”连雾觉得自己家城堡虽然大但是太暗啦,没有哥哥家这么明亮,感觉生活在这里肯定会很开朗!
身后的吴其都听不下去了,“小连雾,你家人到底让你过得什么日子。”又是把四岁大孩子扔在机场又是住阴暗的房间,怪不得她要来找朝哥呢。
连雾啊了一声,随后就被一脸同情怜悯的吴其抱着放到沙发上,然后指着前方的电视机说。“小连雾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我给你找个动画片看看。”好招人稀罕的小孩,家里人怎么能忍心这样对小团子呢。
邬朝单手支着沙发边缘瞧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冷冷开口:“给她把手表充电,充完立刻给她家里人打电话。”
吴其连忙应声,小心翼翼的将连雾手上的电话手表取下,却没找到插|入口,摆弄许久后得出结论:“朝哥,这好像是磁吸充电器的,没有配套的充电器。”
“那我去附近手机店里看看有没有充电器。”
说完后吴其又跟小连雾说一声才拿着她的电话手表出门。
公寓一楼只剩下连雾和邬朝,连雾从小包里拿出一块糖果低头认真撕着包装袋,弄了好久才放到嘴里。感受着舌尖甜丝丝的味道,她圆圆的眼睛都愉悦地眯了些。
然后又低头从包里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香芋口味糖果,扶着沙发扶手站起身,用掌心托着两枚软糖递到哥哥面前。
“哥哥,吃不吃糖呀。”
“这是雾雾最喜欢的糖啦!”她手掌小小的,两枚不大的糖果占据她整个手心。小孩子软软嫩嫩的手指微蜷着晃了晃像是在提醒邬朝快点拿。
邬朝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这种孩子似的糖果,低眼瞧她。“不吃。”
连雾被拒绝也不伤心,只是继续问道:“好吧,那哥哥喜欢吃什么呀,下次雾雾送给你。”
她不会因为被拒绝而不高兴,因为所有人都可以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呀,她只要知道哥哥喜欢什么下次就不会送错啦!
邬朝蹙眉,“我没有喜欢的东西。”他不喜欢小孩不需要妹妹,无论对方是不是自己妹妹,是母亲跟谁生的都不关他的事。
至于眼前这小孩有没有被父母抛弃跟他也无关,毕竟母亲当时能抛弃自己,再抛弃一个孩子又算什么。
“那哥哥想到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告诉雾雾,雾雾一定想办法送给你。”小团子眼眸中满是认真,脸颊跟着鼓动。
邬朝心里又烦又乱,并未应声只是让连雾等着吴其回来,他则径直上楼回房打算等计划外的连雾离开才出来。
*
约莫过去四五个小时,邬朝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才开门下楼,下楼时却听见熟悉的说话声。
连雾毛茸茸的脑袋在沙发边一动一动,双马尾俏皮的松散开,她听见脚步声回头。“哥哥!”
邬朝一如下午并未应声,只是沉声询问一旁的吴其,“怎么还没有送走?”
吴其有些为难地回答,“东哥让的。”
好巧不巧,邬朝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人后转身去了安静处接听电话。
姜东大概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下午去查了机场的监控,根本看不出端倪。而且现在网上舆论越闹越大,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本来那些黑粉没事就盯着你喷,现在你出了这茬事他们更有理由骂你了。”
“所以你最近先别看网上的舆论,等我给你接档综艺你去洗白顺带圈点颜粉。”
邬朝对这些安排没兴趣,“你为什么不让吴其把那小孩送走。”
姜东咬牙,恨铁不成钢道:“现在除了你,只有那个小孩看见你是见义勇为。这人证你不要,你把她送走啊?”
“而且下午我们也跟她的家人沟通过了,不仅她家里人同意作证,而且明确表示你就是她亲哥。”
邬朝语气内含着不悦:“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
“不是我信什么,现在只要能把这小孩留下来给你做人证洗白,说她是我祖宗我都信。”姜东被网上的抵制和上层领导的施压搞的焦头烂额,现下却只有这一个方法,叫他能怎么办?
邬朝转眼时正好看见趴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的连雾,对方正双手捧着下巴打哈欠,眼底蓄起一层水雾显得更无辜可怜。
“无论之后的澄清还是认错挨训,有她的证明舆论再怎么样也会好些,邬朝你不要自找死路。”姜东叹了一口气,“你有这外形条件,你现在真的是…”
邬朝对这些置若罔闻,只问了句:“她家长…是谁,谁说我是她哥?”心内不好的回忆随之而来,他脸色变得说不出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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