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钩刀太小,没被树枝接住,叼不上来了。
卫廷将自己的钩刀抛给了圣女。
他抽出祖父的匕首,这是临行前小胖孔雀让他带上的,勉强能代替钩刀。
一行人继续攀崖。
-
地牢中。
六师兄折磨了苏煊足足半个时辰。
可苏煊愣是没哀求半句,不论身体上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他的眼神也始终不见半分狼狈与屈服。
六师兄恼羞成怒:“骨头这么硬,好啊,那就再试试杀手盟的灭魂钉!”
宁如风赶忙张开双臂,拦在了苏煊的面前:“六师兄!够了!师父只是让你审他,没让你杀了他!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六师兄不近人情地说道:“这可是修罗道死牢,进来的九死一生,我就算把所有刑具用一遍又怎样?”
宁如风皱眉道:“他已经被用了刑了,每日行刑是有规矩的,你再不收手,我就要告诉师父你公报私仇了!”
六师兄呵呵道:“八师弟,你还说不是和他一伙儿的?我当初就纳闷,怎么你去了南疆那么久都没抓住他,眼下看来,你身上也有不少猫腻啊。”
宁如风壮胆说道道:“我有没有猫腻,师父自有决断,六师兄实在想治我,去师父那儿告发我得了!但我也要提醒六师兄一句,师父最厌恶手下的弟子自相残杀,六师兄还是别让师父发现你的心思好!”
六师兄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扫过宁如风,也扫过被他拦在身后的玉面罗刹。
“今晚就先饶过你。”
说罢,他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石门被关上。
宁如风长松一口气,僵硬的身子松懈下来。
他转过身,从宽袖里掏出一瓶伤药,倒了两粒在掌心:“小九,快把药吃了!”
苏煊不吃。
宁如风着急道:“你和我犟什么呀?吃了你会好受一点的!”
苏煊虚弱地说道:“这是……冰玉丹……你哪儿来的?”
宁如风不动声色地说道:“就,师父给的。”
苏煊睁开血迹斑斑的眼眸,看向他僵硬的右臂:“你把自己砍伤了……去找师父拿的药?”
宁如风轻咳一声道:“我……我这是练功练的,你赶紧吃了!磨磨唧唧的!”
苏煊仍是不肯吃。
宁如风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六师兄和他没仇,不会折磨他的,他就挨了两顿鞭子……他比你会装死,一鞭子下去,整座地牢都是他的嗷嗷声,弄得那些弟子都不敢抽他了,毕竟师父说了要留活口。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你不会和师父服一下软吗?非得被六师兄折磨成那样。
“师父没立刻处死你,让你交代你是受了何人指使,其实是在给你一个脱罪的机会。你随便往谁身上推,再去和大师兄一起把那个叫卫胥的抓回来将功补过,挽回杀手盟的名声,师父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苏煊没说话。
宁如风难过地说道:“别人的命有那么重要吗?你的家事我了解的不多,但好歹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你自己,如今是,当初修习罗刹秘术也是。我劝过你,师父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罗刹秘术的尽头就是死,你义无反顾地说你要学,我不问你为什么,就问你一句值得吗?”
“值得。”
苏煊没有丝毫犹豫。
-
历经大半个时辰的攀爬,四人总算抵达了崖顶。
此时已经快天亮了,他们顾不上喘口气,立刻按照舆图所示的路线潜入了杀手盟。
杀手盟占据整座山头,比百花宫还大,多亏了鬼婆婆给的舆图,不然他们得找一整天。
杀手盟的机关只有少部分做了改动,大部分和鬼婆婆标注的地点一致。
卫胥打头阵,带着几人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舆图上用朱砂圈出来的死牢附近。
杀手盟凶名在外,几乎没有敢来劫狱的,死牢外只有两个弟子把守。
将他们引开就好。
卫胥看向景弈,景弈看向圣女,圣女面无表情,景弈又跳过她看向卫廷。
卫廷扭头望向了另一边的金雕。
金雕一巴掌将猎鹰呼了出去!
猎鹰:“……!!”
猎鹰歪歪斜斜地飞了几下,狼狈地跌落在了两个弟子的面前。
两个弟子定睛一瞧,不由地有些惊喜。
“咦?哪儿来的猎鹰啊?”
“好像受伤了。”
“羽毛真漂亮!”
两个弟子蹲下来看鹰。
四人趁其不备,悄悄地从侧面绕进了地牢。
穿过阴森森的通道,一块黑漆漆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修罗道。
卫胥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有问题赶紧离开,我去找人。”
卫廷与景弈绝对服从军令。
圣女呆呆地站在二人身后。
卫胥穿过血迹斑斑的通道,循着越来越浓的血腥气来到了一座石门前。
舆图上画了机关。
卫胥抬手,摸到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往下一按。
石门轰隆一声开了。
“煊儿!”
第999章 999 救出罗刹
漆黑阴冷的地牢中只关押了一人,浑身布满血迹,发丝凌乱。
可卫胥依旧一眼认出了他。
卫胥连轻功都用上了,闪身来到苏煊面前。
远看已经很触目惊心了,走近了一瞧,卫胥的呼吸都滞住了。
他的衣衫早已被鞭子抽得四分五裂,身上皮开肉绽,一根冰冷的铁链自他琵琶骨下生生穿过,胸口还有着刚被灼烧过的烙印。
这得多疼!
他得多疼!
卫胥紧紧地拽了拽拳头,眼底闪过无尽的杀气!
他强迫自己将情绪平复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是带苏煊离开杀手盟。
他抬起手,摸了摸苏煊额头。
好烫!
“煊儿,煊儿你醒醒。”
苏煊晕晕乎乎的,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肿胀的眼皮动了动。
卫胥看见了,忍住激动说道:“煊儿,是我。”
苏煊的目光落在他腰间。
“口渴是吗?”
卫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瞧,将水囊解了下来,拔掉瓶塞,小心翼翼地喂了他一口水。
清凉的水滴流过火辣肿胀的喉头,苏煊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分。
他用力地抬起眸子,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卫胥,虚弱地说道:“卫……大将军。”
苏煊虚弱地说道:“卫宴……在东地牢……”
卫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我一会儿去找他,你先把这个服下,是镇痛止血的伤药,你吃下去能好受些。”
苏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走……”
卫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死在杀手盟一了百了?”
苏煊没有否认。
卫胥道:“你知道药丸是谁给的吗?是小小,我出发来找你前,她特地叮嘱我带上的,就怕你受了伤。”
苏煊一怔,艰难地抬起苍白的脸:“她……也来了?”
卫胥道:“她放心不下你,故意城主府的明释罗汉劫持,海上和我们一样遭遇了风暴,她身怀六甲,九死一生,来岛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鬼婆婆为你解除心引。
说着,卫胥自怀中拿出一张羊皮卷。
“她刚生完孩子,这份舆图是她连夜去找鬼婆婆求来的。你视如草芥的命,她拼尽全力在守护。”
苏煊捏紧了手指。
卫胥把药丸塞进他嘴里,拔出青峰剑,斩断了他身上的铁链与镣铐。
他整个人往下跌落。
卫胥忙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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