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大虎也摸过的,没摸出什么岔子,凌云就觉得让另外两个摸摸也没事。
很快他就后悔了。
小虎十分认真的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拉了一下琴弦。
铮~~~~~
凌云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虎不觉得自己拉得很难听,相反,他觉得蛮好听的。
我可真厉害!
小虎又拉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铮~铮~铮铮铮铮~~~~~~~~
对于拥有绝对音律天赋的人来说,小虎弹的这些天外魔音简直要人命。
凌云道:“不是这么弹的。”
原来这个叫做弹。
小虎学会了一个动词,问道:“那要怎么弹?”
凌云早在几年前就不再收徒了,他不以任何形式传授任何人琴艺。
可这小家伙弹的……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勾:“看好了,这样。”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如山涧穿过来的清风,轻柔而空灵。
小虎点点头,表示学会了。
他无师自通地抬起小胳膊,给自己起了个范儿,有样学样,小指尖一勾。
……更难听了。
小虎沉浸在自己的小魔音里不可自拔:“真好玩!我以后每天,都要过来玩!”
凌云身子一抖……
傍晚时分,三小只一蹦一跳地回家了。
与他们一块儿过来的是凌云的贴身小厮邓安。
邓安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琴盒。
苏小小古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抱一把琴上门做什么。
邓安讪讪笑道:“我家公子说了,小虎……小虎很有弹琴的……兴趣……呃……天分,这把鸾筝就送给小虎了,他没事可以在家里弹。”
不必去找我家公子弹。
苏小小客套道:“这多不好意思,你拿回去吧。”
鸾筝也就是古筝,价钱可不便宜。
邓安捏了把冷汗:“不不不,我家公子与小虎兄弟投缘,好……好琴送知音!您务必得收下!”
不收下公子得削了他!
苏小小摸摸小虎的脑袋:“小虎,你喜欢弹琴吗?”
小虎想了想:“喜欢!”
苏小小就道:“那咱们去拜凌叔叔为师,天天去和凌叔叔学琴。”
小虎点头点头:“好呀!”
“……”邓安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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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日,尉迟修与白衣斗笠男也回到了京城。
白衣斗笠男去卫家向卫老太君复命。
尉迟修则是在梨花巷附近找到了卫廷。
卫廷坐在马车里,一脸冰冷。
尉迟修问暗卫:“大人怎么了?”
暗卫就道:“欲求不满呗。”
卫廷冷声道:“你最近是不是不想干了?”
暗卫缩了缩脖子,用手势比划了一通。
总结起来就是自家大人与小胖丫头情路艰难,待遇降级,在乡下还能躺一个被窝,来这儿直接给撵去隔壁屋了。
尉迟修掀开帘子,在卫廷身边坐下:“不是吧,大人,你还没把人拿下呀?你是不是不行?”
卫廷凉飕飕地睨了他一眼:“你的头很铁?”
尉迟修道:“头铁不铁我不知道,反正对付女人,我的手段肯定比你多。我要是你,早生米煮成熟饭了!”
卫廷呵呵道:“是吗?你和苏玉娘生米煮成熟饭了?”
“咳咳!”
某嘴上王者狠狠呛了下。
“我和她又没关系,是她轻薄我,我对她可没非分之想!”
卫廷冷哼道:“没有最好。”
那丫头若知道自己的杀手把苏玉娘给勾走了,非得炸毛不可。
“大人,你到底想不想和那丫头好下去呀?想的话,你得尽早。她是秦家人,卫老太君不会同意你们在一块儿的,你得先把生米煮成煮饭,那样卫老太君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有关苏小小的身世,尉迟修方才已从暗卫口中得知了。
他乐得看好戏,完全不嫌事儿大。
卫廷是个臭不要脸的,但还从未在这方面放荡过。
他一脸高冷地说:“要你乱出馊主意?”
尉迟修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怎么是馊主意呀?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大人你不要不好意思嘛,男人都有第一次的。你若是担心她拒绝呀,我教你个法子!你呢,去买一壶酒,夜里装作自己喝醉了,走错房间,去她的屋。她没把你撵出去呢,就是默认你的接近,你抓紧机会!若是第二日她责怪起来,你就说自己喝多了,不记得了,这样也不尴尬!”
暗卫忍不住将脑袋从帘子缝隙里伸进来,狐疑地问道:“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尉迟修骚话连篇:“你懂啥,这叫壮胆!那丫头若是不同意,铁定一脚把你家少爷踹出去,你就别替她担心了,她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你还是担心你家少爷吧,他要么被踹出去,要么被那丫头榨成柿饼……”
卫廷神色冰冷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听。”
一刻钟后,卫廷抱着一坛酒回了家。
第217章 217 真相大白
秦沧阑今日也过来了。
他本是要入宫觐见皇帝的,可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事误会太大,他有必要向小胖孙女解释明白。
苏小小在国公府飙戏飙得飕飕的,还当秦沧阑是来秋后算账的,谁料秦沧阑半点没提她构陷秦彻的事。
“你爹和二狗出去了?”
秦沧阑问。
苏小小一边揉面,一边道:“哦,我爹和大虎他们去溜小马驹了,二狗去买面粉了。”
秦沧阑坐在灶台后的小马扎上,不时往里添点儿柴火。
他犹豫了一下,略有些无所适从地说道:“我来是想和你说,我和阮氏没有任何关系。”
苏小小哦了一声:“你是指你喝醉的那一晚?”
“你……”秦沧阑以为自己够单刀直入了,不曾想这丫头比他更直白。
他眉头一皱:“老猴子告诉你的?”
“没有!”苏小小决定不卖老侯爷。
可秦沧阑又不傻,天底下能和她讲这些陈年往事的除了苏朔也没旁人了。
秦沧阑是气得直磨牙。
姓苏的,迟早削了他!
“我那晚的确喝多了,不省人事的那种,醒来也的确躺在她床上……但我……肯定没碰她。”
他是男人,碰没碰一个女人心里还是有数的。
苏小小:“哦。”
秦沧阑忐忑地看着她:“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别人怎么冤枉他,他无所谓。
可他在意几个孩子的看法。
“信你。”苏小小说。
这是第一个说信他的人。
秦沧阑感动得差点儿飙泪。
下一秒,他就听得苏小小认真地说道:“一个男人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是无法行房的。如果可以,就说明他醉得不离谱,那一定是有意识的,记得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如果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一定喝断片了,哪里还能提枪上阵嘛?”
“咳咳咳!”
秦沧阑呛到脸红脖子粗。
前院,刚抱着酒坛子入内的卫廷也顿住了。
苏小小接着道:“有些人是听戏听多了,真当男人醉了还能那个那个呀?那些男人都是装的!借酒行事,过后还来一句——‘我昨晚喝多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苏小小抓起菜刀,咚的一声剁在砧板上!
“我要是遇上这种男人,直接剁了他的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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