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枯木再生
江容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多想,只看着案几上的东西,认真点头。
怕男人看不出她的渴望,她又开口道:“想。”
“朕还以为你们女人家只对刺绣感兴趣。”皇帝饶有兴味地说道。
江容面上一脸正色:“普通女人才只对刺绣感兴趣,臣妾是陛下的女人,陛下的女人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心里想的却是:地图炮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她这句彩虹屁还是成功逗笑了皇帝。
男人极为罕见地轻笑出声,等江容看过来,朝她抬了抬下颌,示意她玩。
江容快乐了。
吹彩虹屁果然有用。
试问这天底下谁又不喜欢听好话呢?哪怕是皇帝也不能免俗。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小玩具,习惯性地四面八方摸摸碰碰,一边问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呀,陛下?”
皇帝:“九子联方。”
九子联方。
她前世喜欢玩的鲁班锁,有个别名叫“六子联方”。最简单的那种就只有六根木棍。
后世演化出了不少有多根木棍的,实际数量与六不合,“六子联方”那个名字就比较少有人用,大家都爱统称它为鲁班锁。
她那个世界叫六子联方,这个世界叫九子联方。
这两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江容心里想着问题,手上动作也不慢,不一会儿就大概摸清了这东西的原理,开始动手拆卸。
但是仔细拆起来才发现这和她以前玩过的鲁班锁有不小的差别,按照以前的经验拆卸,甚至还让她走进了死胡同,两个小方棍卡死了,动弹不得。
江容:“……”
想她纵横动手界多年无敌手,今天竟然败在了这样一个小东西上。
偏偏皇帝还雪上加霜。
男人似乎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动作,她刚觉得不对劲,他就开口,明知故问:“怎么?”
“没事!”江容说着,手掌对着九子联方用力一拍,硬生生地把那两根卡死的小方棍拍回原位。
这回轮到皇帝沉默了。
他不是第一次见这场景。
以前也曾在镜中见过女孩这幅做派。有个时候遇到某个小难题,几番尝试后发现不行,她就会用蛮力强行解难。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手掌就不再是手掌,而是钉锤。那一股力拍下去,他都不忍看,觉得心抽抽的疼。
每次看到她拍完之后不断地倒吸冷气,一边轻轻地吹着手掌试图缓解疼痛,他是又心疼又好笑,恨不得到镜子里去把女孩抓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让她敢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以前的他都只能看着,今天可让他抓到了机会。
李晨瀚长臂一伸,以不容抗拒之势从江容手中抢过九子联方。
东西突然没了,江容抬头看过去,见男人脸色有些阴沉,略想了想,还以为他不高兴她用蛮力,怕她弄坏了九子联方。
她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试图挽救:“刚才有两根木棍卡住了,臣妾力气有点小,掰不开,只能稍稍用点力。”
皇帝却说:“手伸出来。”
江容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抽,突然想到小时候被老师用戒尺打手板的场景。
刚才还只有一点点疼的手掌,疼痛的感觉好像更明显了。
她悄悄抬眼看向皇帝,见他一脸不容辩驳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向上张开手掌,试探着伸到他面前。
少女的掌心果然红了一小块,白白嫩嫩手掌上多了个红色的小方印,看着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男人眉心都蹙了起来,说了声:“出去。”
江容“啊?”了一声,眨眨眼,心都跳漏了一拍。
被吓的。
在这之前,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被吓到,只因为男人的脸色实在是不好。
他是真的生气了?还要把她赶出去?
就在她犹犹豫豫想要下榻时,不远处突然传来范显的声音。
“老臣告退。”
江容没敢回头看,只听到范显几乎低不可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原来不是叫她出去。
江容悄悄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提起来。
——把旁人赶出去,清了场,他是想要干嘛?
关起门来教训人?
江容略低着头,有些难过。
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子联方而已,又没有坏,他就这么生气。
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连个九子联方都比不上。
亏她还这么卖力地吹他的彩虹屁。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轻轻握住了。
身侧同时传来皇帝清冷的声音。
“爱妃可知,这是谁的手?”
江容不明所以,想了个折中的回答:“陛下的手和臣妾的手。”
皇帝却轻嗤道:“你的手?”
江容更一头雾水了。
这不是她的手是谁的?
难道他问的不是她的手?
她又试探着回答:“是……陛下的?”
皇帝大拇指轻轻抚过她掌心的小红印,声音低沉:“朕不喜欢有瑕疵的东西。”
江容皱眉,好像大概猜出了点什么。
“这手虽然长在爱妃身上,但爱妃整个人都是朕的。”
男人说着,抬眼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江容一个躲闪不及,目光撞上他的,只觉得自己被那深邃的眸子定住了神魄,整个人就那样僵在了那里。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似从远方传来——
“即是朕的,爱妃应当好好爱惜才是。若是再让朕看到你如此做派……”
他话不说完,意犹未尽。
江容心底却已经闪过无数个“卧槽”的弹幕。
这谁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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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憨憨:总算逮着机会教训老婆了。
容容:扛不住扛不住
第37章
男人似乎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有多撩人, 看他的表现,好像是真的单纯的把江容当成他的所有物,又因为不喜欢有瑕疵的所有物, 才特意告诫她。
再看他用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原本还没表现出来的羞涩顿时被压了回去, 江容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算了。
果然不能对臭直男抱有太大的希望。
此情此景, 让她想起了那个暗恋她的直男使臣。
使臣是别的话不会说, 专爱往她有漏洞的话里挑刺。狗皇帝则是专爱搞这种小动作让她不爽。
二者的杀伤力不相上下,都是那种注孤生的类型。
江容“哦”了一声,抽回手,淡然道:“臣妾知道了。”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态度不太行。
之前她用敷衍的语气说话, 皇帝都会直接指出来, 搞得她现在都有些刻意在意自己的态度。
不过皇帝这一次好像没在意这个。
他把九子联方放回到江容手上:“解开。”
这一解,就是一个下午。
关键是这东西有点难, 江容解了一个下午才勉强把它解开, 费了不少脑细胞, 好几次走进死胡同差点出不来。
其间不管她怎么抓耳挠腮,皇帝都在一边作壁上观, 似乎很喜欢看她绞尽脑汁思考问题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而且就这种类型的东西, 不管解开有多难, 装回去往往比解开要更难。
看着眼前堆在一起的小方棍,江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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