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枯木再生
李子山领命走了。
皇帝又在门口继续站了会儿,院子外隐隐传来孩童们的笑声和叫声。他闻声抬头,被慢慢升起的风筝吸引了目光。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回房。
如他所料,江容果然正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看那渴望的小眼神,她要是有翅膀,估计早就从窗口飞出去了。
“陛下!!!”
叫得这么热情。
皇帝敛眸掩去眼底的笑意,假装没听出她那声呼喊背后的意思。
“陛下!臣妾想去玩!”
皇帝看了她一眼,见她给伤脚穿好了袜子,当即皱起眉头:“怎么出去?把脚挤进鞋子里,你能走?”
江容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只要走路的时候不用这只脚用力,或者用脚后跟走路,就不会疼。”
见男人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又举手作发誓状:“真的,我刚才试过。”
可惜她用渴望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等来的却还是他不容反驳的回答。
“不行。”
江容刚想生气,就被他突然伸来一只手捏了捏脸。
“他们的风筝不好看,朕做一只风筝给你如何?等你脚好全了,朕带你去放。”低沉好听的嗓音带了点诱哄的意味,就连那双好看的凤眸里都透着些温柔。
她张了张口:“真的?”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君无戏言。”
江容轻易被他的美男计打败,甚至不知道他在用美男计,只觉得他能这样哄着她,一时半会儿不出门好像也没什么。
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被他这么哄一下,就忘了她的脚是怎么受伤的了。
皇帝说做就做,当即就吩咐人准备了做风筝要用到的材料过来。
他在院子里做风筝,江容就坐在窗前看着他。
男人认真做事的样子太好看,每一举一动都似乎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帅到江容心里的小鹿都复活了,在她心尖上撒欢地蹦跶着,心里美滋滋。
其实——
她好像,早就不生他那天捉弄她的气了。
这几天早上,她总是在他的被窝里醒来,只是每一次她醒的时候,他都已经起了。他要是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应该不会这样纵容她的靠近。
还有一点,他不说,她却能感受出来他的温柔。
她这几天都呆在屋子里养伤,他也不曾出门,一直在屋子里陪着她。她和他说话,他虽然不会每一句都应,却能回答出她所有的问题。
有他在,她不至于太无聊。
他和她讨论诗词,教她下围棋,吹笛子给她听,还允许木槿把小滚滚抱进房子里陪她玩。
现在又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亲手给她做风筝……
要知道,他虽然换了身份,换了装扮,却仍是这整个晋国的主人。
他那双手,是批奏折、写圣旨、握玉玺的手,那么金贵。敢问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这么幸运,让一国之主亲手给她做风筝?
他肯定喜欢她。
那天深情告白之后,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那种引发歧义的话惹她生气,说不定是他害羞了,为了掩盖情绪找的借口。
她甚至还怀疑,她每天早上出现在他的被窝里,并不是她“梦游”,而是他偷偷把她抱过去的。
想到这里,江容突然咧嘴笑了笑。
笑得皇帝突然后背一凉。
男人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往房子里看了一眼,见女孩正对着自己露出甜甜的笑容,总觉得那个笑容后面有着小算计。
不过他只当什么都没发现,用了一天的时间把风筝做出来。
女孩拿着只有黑白两色的熊猫风筝,那张小嘴儿里不住地往外吐夸赞的词,把他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小脸儿上的笑容也比早上的真挚许多。
那笑容天真明媚,让他想把她搂进怀里,温柔亲吻。
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
不过没关系。
白天不能亲,晚上可以偷偷亲。
于是,当天晚上。
等枕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之后,男人如前几日一般,悄悄掀开她的被子,把她往自己怀里搂。
只是他才刚刚动作,突然发现江容的左手摆放似乎不太正常。他爬起来仔细一看,才明白早上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算计的笑容。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悄无声息地解开手帕,随手丢在她的枕边,再把她往自己的被窝里一带,在她脸上偷了好几个香,最后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蜻蜓点水,才搂着她入眠。
……
第二天一大早,江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男人怀里。
不是第一次在他怀里苏醒,她并不震惊,只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把脸慢慢醒神。
等脑子稍微清醒点了,她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男人还在睡,她慢慢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一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手帕。
手帕落在她枕头边上,是她昨晚用来绑手的。
臭男人说她梦游,每晚都往他怀里挤,她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梦游”,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她用手帕把左手绑在床头的柱子上,如果她真的有梦游症,晚上她要往他被窝里挤,手帕应该能把她扯醒。
要是她没有梦游症,而是男人搞的鬼,那她也会被手帕扯醒。
到时候她突然醒来,他就百口莫辩了。
只是现在这情况……
她捡起手帕在眼前看,转头正好看到男人睁开眼,就把手帕举到他面前。
“陛下,床上怎么会有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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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没想到吧?
憨憨:没想到吧!
第59章
皇帝微眯了眼看了帕子一眼, 伸手弹了一下江容的额头。
“你莫不是因为夜游症失了心智?”他说着,又顺势捏了一把江容的脸。
然后起身下床,一边继续说道:“自己睡觉带帕子上床, 倒是问起我来了?”
江容也是太激动了, 才会直接问他帕子的事。现在仔细想想, 好像没什么证据能证明帕子是他解开的。
而且, 她昨天晚上绑的好像是蝴蝶结,说不定是蝴蝶结自己松了也有可能。
皇帝又说:“爱妃夜游如此频繁,可要让太医来替你把脉?”
“不用不用。”江容连声拒绝:“我刚才睡迷糊了,确实是我不小心带上床的。”
她嘴上这么快的认错, 心里却还不放弃。到了当天晚上, 她又拿出帕子。
这一次,她一下狠心绑了个死结。
结果第二天早上一醒来, 她还是躺在男人怀里。
床头没有帕子的踪影, 手上更没有勒痕。
江容一副“这下让我抓到把柄了吧”的表情, 伸手去摇他的手臂。
“陛下,醒醒。”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 她摇了好一会儿, 他才悠悠转醒。
不知为何, 江容总觉得他是在装睡。
只是她没有证据。
“何事扰朕清梦?”
他的眼睛仍闭着,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还带了点沙哑。
虽然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嗓音,江容还是被迷了一下。
不过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她刚要说话, 一只大手突然盖过来, 在她头上揉了揉。
“你对自己倒是心狠, 竟然打死结把自己绑在床头。”
江容:“臣妾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解决一直夜游的问题, 昨晚的结,是陛下解开的?”
男人轻嗤一声:“死结如何解?那是朕用剪刀剪开的。”
江容不明所以。
“剪?”她复述了一遍男人的用词。
一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肯定是他在偷偷抱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被绑了,死结又解不开,才不得已直接动的剪刀。
只是他的小动作都被她抓到了,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平淡?
半夜偷偷把她抱过去,却倒打一耙说是她梦游,这种事马上就要被她现场拆穿了,他一点都不担心?
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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