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 第34章

作者:个包子哒 标签: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顾南挽用力扯了扯他的长发,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戚无宴,你别……”

  面前之人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微微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顾南挽趁机连忙向后退去,然而身后便是冰冷的墙壁,她逃无可逃。她有些慌乱地抬起头,于这浓浓夜色之中,却只看到了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与他额心的一点金印,在这夜色中散发着浅浅的光芒。

  修长的大手捏住了她纤细的小腿,封住了她的去路,那小腿上的软/肉随着他的力道缓缓下陷,勾勒出了两道浅浅的小肉窝,他似是在暗处蛰/伏已久的凶兽,带着满身寒意缓缓地逼近他觊觎已久的猎物,他的眸底暗潮涌动。

  无数阴暗的念头于黑暗之中滋生,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愈演愈烈,他眼睫微垂,目光晦暗地审视着这一切,所有的念头尽数掩埋在那阴云之下。

  周围一片干涩。

  顾南挽心底一颤,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就在那只大手再度落在她的肩膀上之时,顾南挽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小声道, “戚无宴,我还在坐月子,不要……”

  戚无宴身形微僵,落在她小腿上的手骤然收紧。

  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似是针落可闻。

  就在顾南挽以为戚无宴被拒绝会生气之时,却没想,那道身形再度逼近,结实的胳膊落在了她的腰间。

  身侧之人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再没有其他动作,揽在她腰/间的大手越发的用力,似是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吞/吃入/腹。

  顾南挽被他揽在怀中,浅浅的冷香缭绕在她的鼻翼之间。

  半晌,低沉暗哑的声音于这夜色之中,缓缓地落在她的耳际,“这次不能帮你,我说话算数,以后你想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胸膛微微震、动。

  顾南挽,“……”

  谢谢,她并不是很想要。

  半晌,那声音再度凉凉响起, “沉四他们随你差遣。”

  “想做什么便做。”

  顾南挽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捏了捏柔软的被子,小声地试探道,“我想夺回我爷爷的东西?”

  身后一片沉默,只余他粗、重的呼吸声。

  顾南挽目光有些闪烁,她抬起小脸,得寸进尺地小声道,“到时候你会来接我的对吗?”

  身后依旧是一片死寂,顾南挽揪了揪他的长发,细声细气道,“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啊?我会当真的。”

  她的声音本就偏嫩,这般压低声音细声细气地讲话时,像极了撒娇一般。

  就在她喋喋不休之时,一只大手却是捂住了她的小嘴,戚无宴有些烦躁地深吸了口气,他现在那里痛的几乎要炸掉一般,他本想平复一下身上的躁、意,然而几遍清心咒下去依旧毫无用处,偏偏这始作俑者还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说个不停。

  “聒噪。”他的声音极为暗哑。

  顾南挽连忙闭嘴,她死死地捏住被子,属于戚无宴的气息几乎盈满了整个房间,顾南挽将脑袋埋进了被褥中,有些懊恼地揪了揪枕头。

  这夜晚果然害人,容易令人头脑发昏,她险些就和戚无宴滚到一起去了……

  半晌,戚无宴有些狼狈地离身,他捡起那掉落在地的长袍,随意地披在身上,而后如先前来时一般,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顾南挽微微抬起头,便察觉到他已经离去,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许是有了戚无宴的承诺,顾南挽的心情好了许多,没过多久,她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墙之隔,戚无宴却是身形僵硬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他的目光落在漆黑的房顶之上,眸中是掩饰不住的yu念与躁意。

  他的体内气血翻腾,若非他的灵力正常,他几乎以为自己此刻已走火入魔,经脉逆流。

  那两枚蛋静静地躺在被褥之中。

  戚无宴微微移开视线,推开了窗子,寒风卷携着雪花扑面而来,他的衣衫本就随意地搭在身上,这会儿被风一吹便乱成了一团,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腹肌,上面绘制着大片金色的妖纹,一路蔓延至他的锦、裤之中,那下面更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戚无宴在那风口站了许久,他的银发与长袍被那寒风卷起,猎猎作响,他沉默了片刻,而后默默从储物袋中翻出那尘封已久的黄色小人书,上面早已落了灰。

  他强忍着心底的嫌弃与厌恶。

  默默打开了那本小人书。

  耳朵之上传来轻微的疼痛,那小姑娘咬他之时,一点也没留情。

  戚无宴眸色深深地看向隔壁的房间,神色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说:

  大脑斧:下次继续。

第36章 你并不是陆家人(大改)

  你并不是陆家人(一更)

  翌日。

  天色方亮, 顾南挽便清醒了过来,她身形僵硬地躺在床榻之上,有些失神地看着床顶, 昨夜的一切似乎只是她的梦境。

  她有些茫然地揉了揉酸痛的脸颊,便看到了她的指尖还缠着一缕银发, 是她昨夜不小心扯落的, 雪白的手腕上还残留着几道青紫的指痕,就连锁骨之处, 亦是落着大片的暧昧的痕迹。

  昨夜的一切并不是她的错觉。

  顾南挽心情复杂地坐起身, 便看到她的床前还有着一件不属于她的,更大一些的白色里衣, 那衣物上绘制着玄妙的银纹。

  顾南挽无奈地蹲下身, 将那里衣捡了起来,她的脸颊隐隐有些发烫, 她怎么也没想到, 戚无宴会突然进入她的房间……

  顾南挽深吸了口气, 将那衣物挂到了一旁, 隔壁仍是一片寂静,她爬回床榻之上,开始每日的修炼,却在察觉到她体内充盈的灵力后, 神色蓦地一怔,只见前几还还干涸的灵力, 经过昨夜, 却已迅速充盈。

  甚至于, 她现在的修为都有些松动, 隐隐有种要突破的趋势!

  顾南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有些惊喜地看向自己的指尖,顾不得其他,便吞下两枚灵丹匆匆进入了修炼之中。

  浓郁的灵力流入她的腹中,缓缓地游走于她的经脉之中,冲击着她滞涩的经脉,带起轻微的刺痛,顾南挽却是甘之如饴。

  一墙之隔。

  小白虎趴在两枚蛋上,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看向隔壁,现在已经到了晌午,按照平日里的时间,顾南挽早该起床。

  他昨夜特地落了件衣物在她的房中。

  隔壁却是一丝声响都无。

  白虎的脸颊有些懒散地搭在那金蛋之上,他翻了个身,就连平日里扑朔个不停的翅膀,这会都蔫蔫地搭在一侧。

  半晌,那白虎蓦地坐起身,他烦躁地甩了甩头,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隔壁的房间,他的身形瞬间拔高,化作一道黑影消散在虚空之中。

  戚无宴悄无声息地潜入隔壁房间,却见顾南挽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塌上,殷红的血迹自她的嘴角溢出,就连眼角与鼻翼都有着未干的血迹。

  也不知她修炼了多久。

  他擦去了她面上的血迹。

  戚无宴眸色幽深地看向面前之人,须臾,他缓缓上前,将几个巴掌大的石人放到了她的身侧,末了,他又从袖中取出一个更小一些的石像,放到了离她最近的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顾南挽的面上,目光晦暗不明。

  …………

  时间过的飞快,在顾南挽自己尚没有知觉之时,几日便已过去,她沉浸在那玄妙的感觉之中,温和的灵力洗涤着她的周身,洗去她的满身浊气。

  似乎有一滴水珠从高空坠落,落于她的眉心,她的脑海中有片刻的清明,顾南挽眼睫颤了颤,蓦地睁开眼睛,汹涌的灵力瞬间退去,只见窗外一片漆黑,寥寥几道鸡鸣自街角传来,她有片刻的失神。

  须臾,她惊喜地发现,她距离金丹期,已只有半步之遥。

  自从她第一次突破之后,她的修为便是一日千里,这速度远超她的预期!

  顾南挽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她揉了揉额头,欣喜地站起身,却见几个巴掌大的石人咕噜噜地自她身边掉了下去,顾南挽目光微顿,那几个石人他曾在戚无宴的手中见过,这似乎便是沉四几人的本体。

  顾南挽捡起那几个石人塞入了袖中,想到先前戚无宴答应她的事,还有这突破的修为,她的心情忍不住有些雀跃。

  顾南挽打开房门,便见几道身影已守在了她的门前,沉四身上还有着未散的霜雪,不知守了多久,见她出来,沉四上前两步,眉眼上挑,咧着嘴笑眯眯道,“主人说你快好了,果然没说错!”

  先前便听闻顾南挽要回陆家找事,沉四嘿嘿笑了两声,他捏了捏沙包大的拳头,“放心,到时候我肯定揍死他们!”沉二几人亦是纷纷附和着。

  顾南挽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那我等你帮我揍死他们!先给你提前说声谢谢了!”

  沉四话落,又连忙跑下楼,端了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上来,“趁现在快喝点!几日没喝了,近日多喝点!”

  就在顾南挽小口地喝着药汁之时,沉四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对了,傅罗衣让你清醒的时候去他那里一趟,他有话同你说。”说完,他便径直走向了隔壁房间,哐哐哐敲开了大门,“我们来了啊,你有什么话你快说,我们忙着呢!”

  傅罗衣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最后的顾南挽身上,他压低了声音,“你猜猜我这几天发现了什么?”

  傅罗衣将几人吆喝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一脸的神神秘秘,顾南挽有些稀奇地看向了他,“我的毒能解了?”

  傅罗衣摇了摇头。

  顾南挽拽了拽衣角,神色有些忐忑,“我的毒无药可治?”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傅罗衣无奈地晃了晃手中折扇,“你可真是……别猜了,感觉你再猜下去,你都要毒发身亡了!”

  傅罗衣的目光落在顾南挽的面上,只见她被沉四几人簇拥着,乖乖坐在那里,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只看这骨相,也就十八九岁的年龄,于他们这些动辄几千几百岁的人而言,也就还是个孩子。

  这刚脱离陆家,又撞到了戚无宴这虎口,着实有些委屈了。

  傅罗衣难得地有些心软,他微微俯下身,对上了顾南挽的目光,神色中多了一丝温柔,“你与那陆悄悄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顾南挽一怔。

  “极有可能,你也不是陆家的血脉。”

  他的神色难得地有些认真。

  傅罗衣给顾南挽倒了杯茶,他前两日去了陆家,本打算拿那个陆悄悄试试手,他的衣物上沾上了陆悄悄的血迹,等他回来之后,本打算研究一番,却发现陆悄悄与顾南挽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那陆悄悄当初明明快要死在那奇毒之下,却又活了这么多年甚至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大抵便是那些人以顾南挽的血为药引,暂时压制住了她体内的毒性。

  顾南挽的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她的心跳逐渐加速,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直勾勾地看向傅罗衣,便见傅罗衣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放到了她的手边,“有什么想做的便去做吧。”

  顾南挽怔怔地看着那枚玉简,原本的困惑瞬间散去……怪不得陆母对她的态度那么奇怪,明明都是女儿,对待二人却是天壤之别。

  更让她难过的是,她不是陆家的子嗣,爷爷却依旧对她那么好,甚至,比亲爷爷更好,而她甚至没法护住爷爷留下的东西。

  顾南挽沉默地看着那枚玉符,心中一片酸涩。

  傅罗衣拍了拍她的脑袋,他怕她会哭,有些无奈道,“人生十之八,九皆是不如意,你现在还有大好的未来。”有戚无宴在她的身后,陆家的那些人动不了她。

  沉四几人亦是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看向顾南挽,却见顾南挽将那玉简塞入了袖中,抬起头,一脸认真道,“谢谢。”

  或许是她与陆家的感情极为单薄,也可能是她先前便有了此类的猜想,现在她知道这个真相之后,并没有多么震惊,也没有多么难过,甚至还有一丝解脱,原本还会因为血缘束手束脚,现在反倒是没了那丝顾虑!

  顾南挽与沉四一行人说干就干,他们只商量了片刻,便立刻气势汹汹地冲出了客栈,向着陆家所在的方向奔去。

  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