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蜜禾
照料萨摩耶阿哥的奶母们也知道齐东珠身份特殊,便也任由她亲近起了八阿哥, 自个儿避退到外间去了。齐东珠小心翼翼地检查了萨摩耶阿哥的伤臂仍然被固定, 就跟系统商量起有什么能助力接骨的物品可以兑换。
“这回儿我算是又当上八阿哥的奶母了,你总该放心了吧!”
齐东珠心情舒畅起来, 对着沉默寡言起来的奶母系统说道:
“多谢你给我兑换的物品了, 若是没有你, 双姐和八阿哥兴许都活不下来。”
“你不用谢我, 老实做皇子奶母, 能多活些时日, 让我少操些心,便是对我的报答了。”
齐东珠心中喜意一顿, 继而带着几分笃定的轻声说道:
“这所谓的奶母任务, 恐怕和什么积分无关, 却是和我穿越而来,还有在这个时代存活有关?”
果不其然, 问及此处, 系统又沉默不语了起来。齐东珠叹息一声, 却也没有追根究底, 而是充满爱怜地细细观察起她臂弯中的萨摩耶阿哥来。
此时,还不足齐东珠小臂长的萨摩耶幼崽正在酣睡着。当然,他要比真正的萨摩耶犬幼崽体积上要大得多,可是看上去全然是一副刚出生一两天的小奶狗模样。白又细软的毛发根本没法完全覆盖住他粉白的小身子,黑色的鼻头在熟睡中一拱一拱的,时不时还发出有些委屈的嘤嘤声,向来是断臂太痛,而幼崽还完全无法从那种痛苦之中走出来。
但还好,他的手臂伤处有些发热,头上却没有发热的迹象。齐东珠用体温计测了又测,确保了这个幼崽暂时的健康。若是这么孱弱的幼崽又因为伤口发起烧来,那可是天大的噩耗。
还眯着小狗眼的萨摩耶幼崽哼了哼,小黑鼻头在齐东珠眼皮子底下抽动了两下,像是闻到了齐东珠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气和齐东珠怀里奶瓶渗出的奶味儿,向齐东珠的方向拱了拱,继而张开嫩嫩的小嘴儿,奶呼呼地哼了一声。
“要吃。”
齐东珠几乎能从他粉白色的小毛脸儿上看出这两个大字,当即扯开了胸怀,将小奶狗儿纳入怀中。
可就在萨摩耶幼崽用力吸吮乳汁的时候,齐东珠怀里掉出了一个硬物,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这显然吓了萨摩耶幼崽一跳,奶嘴儿被他吐了出来,勾着齐东珠前襟的小爪爪一缩,小毛脑袋拱进齐东珠的胸口不敢动了。
齐东珠可心疼坏了,当即将他从头亲到了脚,又重点亲了亲他完好无损的那只长着黑色柔垫的小爪爪,才让萨摩耶幼崽哼唧着,又重新吸吮起乳汁来。
齐东珠捋着他在今日终于干燥起来的头毛,又没忍住去摸了摸萨摩耶幼崽还贴在脑门儿上的小耳朵。刚出生的萨摩耶幼崽很像一只缩小版的北极熊幼崽,只因那日后弹弹软软,十分好摸的耳朵此刻还背在脑后,几乎教人看不见。
萨摩耶小崽刚被生下来一日,就被玩弄了耳朵,偏生他的耳朵还不会动,躲都没处躲,委屈得嘤嘤直叫。喝足了奶水的他鼓起毛绒绒透着粉嫩的小肚皮,趴在齐东珠的臂弯里,用齐东珠的衣襟擦掉了小毛嘴上的奶渍。
小奶狗娇俏的小模样总是招人稀罕的,特别是萨摩耶这样颜值满分的小狗崽。齐东珠的爱心无限泛滥起来,避开小狗崽的伤处,将鼻子狠狠埋进他热乎乎毛绒绒的小肚子吸了又吸。
“咿——”
小毛崽嫩声哼哼,用小爪子抱住了齐东珠的脸颊,将自己的小毛脸儿也贴了上来。齐东珠哪儿见过这种阵仗,此刻当真相信了他确实是卫双姐的崽,即便是在齐东珠眼里,一人一崽除了都很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就萨摩耶幼崽这个讨人喜欢、又乖又娇、惹人心疼的模样,和卫双姐可谓是如出一辙。
齐东珠连这样的人都无法抗拒,又怎么能抗拒这种性格的小狗狗啊!当即就觉得胸中爱如潮水,将她怀里的萨摩耶阿哥从头到脚裹挟了个干净。她抱着无意识撒娇的萨摩耶阿哥,让这个刚降生不久的小崽再度哄睡了,方才附身捡起方才从她怀里掉落在地的簪子。
那正是曹寅赠予她的银簪。这回儿殿内灯火葳蕤,映照着她手中明亮的银簪流转出水瓶乍泄般的光泽来。那银簪之上雕刻的桃花栩栩如生,其中镶嵌的海珠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齐东珠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海珠难寻,价值不菲,恐怕并不会用在一个小小的、不值钱的银簪上。不过她并未逛过首饰店,并不知其中门道,便也不去深思了。她是喜欢这银簪的纹样的,比划半天后,轻轻将之插进了自己黑亮的发丝间。
花芯粉嫩的银亮花瓣儿在灯火之中轻轻颤动,齐东珠摸着头上的簪子,双颊莫名有些热,却连忙甩了甩脑袋,将之抛诸脑后了。
第三日,能吃能睡、粘人可爱的萨摩耶幼崽被齐东珠单独带入了一个房间,将断骨接在了一起。齐东珠挂着满头满脸的汗水,将筋疲力竭、昏睡过去的萨摩耶幼崽的白色爪爪用透气的纱布包好,又用结实的布和削好的木条固定住,避免萨摩耶幼崽乱动。
石膏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可齐东珠没法儿跟其他人解释这横空出现的石膏粉,便也只能用这个时代现有的器具将萨摩耶幼崽的爪爪固定好。
抱着萨摩耶幼崽出门去,齐东珠迎面碰上了在外等候的惠妃。眼见着齐东珠和八阿哥都安然无恙,惠妃不绝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
“辛苦你了,东珠。”
八阿哥的伤情有惊无险,齐东珠成了八阿哥身边儿的大姑姑,暂时和八阿哥在延禧宫居住。
按照规矩,刚降生的幼崽本应该在西四所熬过了头一岁,待确认孩子没有大碍了,方才会被接入嫔妃宫中抚养。但八阿哥这出生时颇有波折,情况特殊,倒是直接入了延禧宫,和满了周岁的六阿哥、七阿哥一道,被养在了惠妃膝下。
延禧宫的日子比西四所的日子更加称心。齐东珠得了惠妃的信重和友谊,在延禧宫中自然能横着走,萨摩耶阿哥又是个不会大声哭闹,奶呼呼糯唧唧的奶团子,除了有点儿黏手以外,半点儿都不磨人。齐东珠还能随时看望陪伴双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前所未有的富足。
可她唯一见不到的,就是被抱入景仁宫抚养的比格阿哥了。
齐东珠偶尔也会因此失落,但是在延禧宫的日子温馨又充实,她怀里的萨摩耶阿哥又粘手得紧,此刻就正四爪并用,企图将自己挂在齐东珠的手臂上,惹得齐东珠狠狠搓了搓他白中透粉的小肚子,笑着嘟囔道:
“还只是小熊耶,没有变成尴尬期的小猴耶,怎么就这么皮了。”
就在这时,一只哈士奇狗头凑了过来,对着奶呼呼的萨摩耶耸了耸黑鼻子,狗头上的两只三角形的毛耳朵几乎戳到了齐东珠脸上。
“大阿哥!”
齐东珠惊叫一声,推开了哈士奇毛绒绒的狗头,将爪爪上还禁锢着纱布和木条的萨摩耶幼崽放回了床榻上。
“爷来跟母妃请安的。”
因着齐东珠和延禧宫深厚的关系,再加上和哈士奇阿哥十分熟稔,齐东珠在他面前也没有装模作样地行礼问安,反倒是十分自在地问道:
“您好容易下了学,怎还不回去好好歇息。”
齐东珠看着哈士奇阿哥脸上天生带着的黑色毛毛眼圈,有些不确定他是熬得憔悴还是天生如此。康熙朝对于皇子的课业管束是极为严苛的,据齐东珠对于大阿哥的观察,这个不到十岁的小毛崽每天上午三四点钟就要起来去上书房读书,过了午,又要去开弓射箭,每日射出几百发箭簇,还要随着年龄每日剧增。
齐东珠摸过哈士奇阿哥的小肉垫儿,上面已经被磨出了厚厚一层死皮,可教齐东珠心疼坏了。实话实说,若是放在现代,哪家敢这么养狗子,早就被举报虐狗了!
更别提上书房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这个时代是满汉蒙混用的,也就是说每个皇室子女最基本的语言学习就要涵盖三门语言,再加上康熙还喜欢西学,为他的好大儿们延请了传教士作为老师,教导他们拉丁语和法语。
而这都不算在上书房的课业内容之中。也就是说,这哈士奇阿哥每日从凌晨三四点晨起,一直学到傍晚方休,那可真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累得喘不过气来。
也幸亏哈士奇天生精力旺盛,被折腾了这么一天,还有功夫来玩他的弟弟。齐东珠爱怜地摸了摸哈士奇阿哥的狗头,心中想到。
齐东珠这习惯性摸狗头的动作让半打的哈士奇暗暗磨了磨牙,带着几分清秀的哈士奇狗脸上露出了被冒犯的愤愤表情,可是他很快就因为齐东珠高超的手法,眯起了眼睛,黑色鼻头涌出一点儿哼唧。
“放肆。”
哈士奇崽拽拽地说,却没有挣开齐东珠抚摸他狗头的手,即便那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第78章 爱笑
◎如果齐东珠知道哈士奇阿哥在想什么,一定会忍不住狠狠给哈士奇阿哥泼一盆冷水。这萨摩耶幼崽还没满月,他懂个屁的崇拜,知道什么是兄长,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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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珠笑了笑, 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逗这只脸皮很薄的大狗,可还没等她问哈士奇幼崽今日上课学了什么的时候, 便见哈士奇幼崽已经把他雪白色的大爪爪伸向了榻上还没满月的萨摩耶崽。
眼看着那和萨摩耶幼崽头差不多大小的爪子就要盖在那小奶团子身上,齐东珠连忙扯住哈士奇阿哥的爪子, 说道:
“弟弟还小呢, 不要闹他!”
哈士奇阿哥很冷酷地“哼”了一声,收回了蠢蠢欲动的爪子, 冰蓝色的眼睛却还黏在这坨哼唧着望向他的小白团子身上。
卫双姐生下的这奶团子别的不说,是真的讨人喜欢。齐东珠就没见过这么不认生的幼崽, 或许这就是萨摩耶的血脉天赋, 无论对谁都能又甜又软地撒起娇来,哪怕对这哈士奇阿哥也不例外。
倒不是哈士奇阿哥哪里不好。齐东珠也养过这小哈士奇, 自然十分护短, 半点儿歪话都不乐意听的。但哈士奇这个年纪, 惠妃都嫌他没轻没重的, 在他吓哭了小金毛七阿哥之后, 就不让他随便靠近这些孱弱的幼崽们了。
想来今日也是他跟惠妃请完安, 自个儿偷偷摸摸溜进来玩的。可齐东珠哪儿忍心赶他出去,哈士奇阿哥每天上课就够累了, 想来吸吸其他小狗充充电, 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 齐东珠也知道,哈士奇阿哥和惠妃虽然是亲生母子, 却没旁人想的那么亲近。
往日里, 哈士奇阿哥面对惠妃, 也就只是按部就班地行礼问安, 母子二人互相换几句得体的话儿,便也就这么了了。齐东珠每每思及此处,便也直叹气,只因她了解惠妃的性子,知道她本就性子冷,哈士奇阿哥又不是她亲手抚养长大的,一时母子二人虽然连心,但着实亲近不起来,只能在规矩的框架之中交换几句体己话儿,谁都不知道如何去打破那自幼骨肉分离造成的隔阂。
“爷想抱八弟。”
哈士奇幼崽一脸严肃地说。在延禧宫目前养着的三个弟弟里,他最喜欢这个不认生的八弟了。六阿哥天生心疾,哈士奇阿哥也知道分寸,怕连累了母妃,不敢靠近,那七阿哥又是个天生的跛子,还见他就哭,大阿哥眼高于顶,自然瞧不上,觉得忒没意思,唯有这个八弟,见了他还会咧开小嘴儿笑,一看就是十分崇拜他这个大哥了。
如果齐东珠知道哈士奇阿哥在想什么,一定会忍不住狠狠给哈士奇阿哥泼一盆冷水。这萨摩耶幼崽还没满月,他懂个屁的崇拜,知道什么是兄长,他看到哈士奇阿哥就笑,无非是萨摩耶血脉觉醒,天生就爱笑罢了!
可此时,齐东珠还是义正严辞地扒开了哈士奇阿哥的大爪子,婉拒道:
“大阿哥找旁个玩儿去,晚膳吃好了吗?小厨房里有我给良贵人炖的汤,大阿哥要不要?”
“放肆!本阿哥怎能喝妃母坐月子的补身汤!”
哈士奇幼崽气得脸上毛毛都炸开了,对着齐东珠呲起了牙,而齐东珠心中乐呵他竟然还知道什么叫“坐月子”,好讲究一个小狗。
“好嘛,不喝算了,下次我给大阿哥做些枣泥酥,好不好?”
齐东珠倒是不怕把哈士奇阿哥喂胖了,只因这幼崽每天的运动量快赶上专业运动员了,估计怎么吃都只能长腱子肉,多补补反而好。
“爷不爱吃那些甜嘴儿的东西。”
哈士奇幼崽撇开脸,又去盯着榻上对他勾着小白爪的萨摩耶幼崽看。齐东珠知道这小崽又在装深沉了,往日里给他包了甜点去上书房,吃得可乐呵,但每次这么一提,他就秉持着真爷们儿不爱吃甜的的原则,总是拒绝。
不过看着他眼巴巴和萨摩耶阿哥对视的模样,齐东珠还是心软了。她小心地托起萨摩耶幼崽,将他放进了哈士奇阿哥迫不及待托起的爪爪里,轻声说:
“大阿哥可抱稳些,别让他抻着伤手。”
“喔,啰嗦。”
半大哈士奇欢喜地将萨摩耶奶团子拢进臂弯里托着,低下头用狗鼻子在幼崽的身上拱了拱,换来哈士奇幼崽的咯咯笑声,和贴在哈士奇阿哥鼻头上的小黑肉垫儿。一大一小两个幼崽贴贴的画面儿可萌煞了齐东珠,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aww——”的感叹。
“八阿哥是不是很可爱。”
她摸了摸哈士奇阿哥毛绒绒的狗头,轻声问道。
“八弟是最好的,比那自作聪明的老三不知强多少倍,哼。”
哈士奇阿哥吸了吸小崽,才将软绵绵的奶团子放到了榻上,将自己的大爪子给小萨摩耶抱着玩儿。
“嗯?三阿哥惹大阿哥生气了?”
齐东珠听到哈士奇阿哥讲起了上书房的事儿,便鼓励他继续说。这小崽往日里又酷又拽的,就算是骑射课讲大腿内侧磨得毛都掉没了,还血糊糊的,他也不跟他自个儿的母妃提,还是齐东珠通过系统的五感改变,发现了哈士奇崽的异常掉毛行为,才教太医来看。
齐东珠当然知道,自个儿的身份本就不该过问他们这些小主子的事儿,可是她也清楚,自个儿不问,没得旁人会关心、敢关心了。
哈士奇阿哥因着年幼时候的记忆,还有齐东珠和延禧宫极为亲近的身份,对她是不设防的,听闻此话儿,便也毫不客气地哼出声来,烦躁道:
“惹人烦得很,在老师面前显眼也就罢了,下午上骑射课,皇阿玛好容易来看,他就开始哭!往日爷打靶也没见他哭,皇阿玛来了,倒显得爷欺负他似的。”
齐东珠听着小哈士奇的抱怨,又摸了摸大阿哥的狗头。之前她就听荣妃来说过,三阿哥这还不满六岁,就因为天资聪颖,被特例收进了上书房,和大阿哥一同学习。入了学的三阿哥却是聪颖过人,无论是满汉经学,还是数理天文,都学得极好。
倒是大阿哥因在宫外蹉跎多年,下面既有一个由康熙亲自教导的太子,又有一个刚入学就大放异彩、天资过人的三阿哥,其中压力可想而知。
齐东珠张了张嘴,心想你别跟你三弟比了,他可是边牧啊。即便是家里不鸡娃,边牧随随便便考两个博士也不让人意外,再加上你爹康熙这种鸡娃到极致的教育手段,估计日后手上能有十几二十个博士学位。
即使是齐东珠也知道,未来的三阿哥可是修书立传,精通算术,骑射水准堪比康熙。
但这话儿可不能说出来打击哈士奇阿哥了。索性哈士奇阿哥也不是真的需要齐东珠说些什么安慰他,很多时候,青少年时期的幼崽只是需要一双善解人意的耳朵聆听他罢了。
“总之就是烦得很,不过,还是老二更烦人些。”
听到此处,齐东珠摸着哈士奇狗头的手一顿。她知道哈士奇阿哥是极为厌恶太子的,其实齐东珠也想象得到,哈士奇作为长子,每次见到太子都要屈膝行礼,且康熙虽然宠溺儿子,但他的儿子的待遇和太子的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在这宫里,谁都知道太子的用度一向是比肩皇帝的,哪怕是到了灾年,康熙削减自己的用度,也绝对不会削减太子的用度。这般宠溺纵容谁都有目共睹,旁人或许看看也就罢了,毕竟天家之事,不是旁人可以置喙的,可是若是站在同为皇子的哈士奇阿哥的角度,那确实是难以忍受。
毕竟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太子未曾立什么安邦治国之功,却有比肩皇帝的待遇,难免会让其他皇子觉得难忍。
“莫同旁人说去。”
齐东珠到底是现代人,眼里压根儿没有什么嫡庶之分,自然也不会觉得太子和大皇子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所以她并没有指责大阿哥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辞,或者是大惊小怪地去与惠妃告状。她只是温柔地揉了揉哈士奇阿哥的狗头,轻声提点他,话音里还透着几分理解和包容。
哈士奇阿哥在她的温柔之中眯起了凶巴巴的小狗眼,好半晌才哼了一声,也不故意去说些顽劣叛逆的话儿了。他这个年纪的幼崽,已经有了叛逆期的端倪,越是去约束管束他,他越要表现自己的无所畏惧和特立独行,反倒是齐东珠这样的包容和体贴,让他自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默默收了声,去用爪心揉了揉他八弟的小胖肚子,揉出了一个小小的奶嗝来。
他这个年纪其实也懂得,即便是有些话他说了不致死罪,齐东珠也听不得。他若是口无遮拦,反倒害了齐东珠受累。
怜爱地看着哈士奇阿哥吸了一会儿他的小奶耶弟弟,齐东珠嘱咐他回宫后早些休息,便将也开始犯困的萨摩耶阿哥送入了奶母的怀里。萨摩耶阿哥乖乖地眨了眨眼,雪白浓密的睫毛像小蝴蝶一样闪了闪,对齐东珠和大阿哥嘤地叫了一声,算作告别。
这就是萨摩耶幼崽讨人喜欢的地方了,虽然粘人,却不闹人,在谁的怀抱里都安安静静的,谁逗他都会笑,有极为强烈的社交意识,这样一个毛团子,谁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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