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优
“徐祀……”
“嗯?”徐祀的声音依旧傲慢,却带着耐心和纵容。
初月这会儿乖乖圈着他的脖子,全身心的依赖着他,让他想起两个人还小的时候,初月就不怎么安分,一点大小姐的气质也没有,有次因为救流浪猫从树上摔下来,也是让徐祀这么抱着她去上学的。
原本以为,她的世界永远只会有自己一个男人。
她一如既往的粘着他,朝他撒娇,而他则是她永远的保护者,没人可以破坏他们亲密无间的关系。
“我真的很不舒服,带我去医院好不好。”初月头疼极了,还要强忍着不让徐祀发现卧室里的秘密,只好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那里,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你好久没回来陪我了,我还想跟你出去吃钵仔糕呢。”
宋连绪在卧室内,看不清抱着初月的少年究竟长什么模样,但却能看到她咬唇哀求着对方的模样。
少年背对着他,身姿挺拔,年龄看起来也跟他差不多。
徐祀低笑了声,“想我了?”
她居然会眼巴巴的求他,徐祀心情颇为愉悦。
“嗯……我每天都睡不着,这几天生病也很难受。”初月小声的说着。
宋连绪勾唇,默默地冷笑了声。
他在卧室里就这样看着对方把初月抱走,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就看着对方,明知道她这种拙劣的勾-引男人的方式,他还是无可救药的上当了。
临走前,徐祀回看了眼卧室。
他心里带着不小的疑虑,高高在上的目光扫了眼。
徐祀闻到了一股陌生的男士专用的香氛味道,那是他从来不会用的。
有意思。
他勾了勾唇,眼底的神色逐渐变得幽暗起来。
初月今天反常的讨好他,是因为把陌生男人带回家了?
还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她早就有了移情别恋的打算呢?
……
晚上,某间私人会所内,聚集了圈里一群年龄相仿的留学生,徐祀和林栖也被邀请过来了。
徐祀才刚把输完液的初月送回家,本来打算拒绝这次的聚会,但林烟电话早已打来,告诉他今天宋连绪也会出现,他们两个人的协议联姻本来就是林烟拿来气宋连绪的,徐祀这个男主角无论如何都要出现。
林烟穿着一袭红裙,细吊带款,及腰的卷发,身旁的徐祀站姿高挺,气度优雅,两人如出一辙高高在上的姿态,刚一出现就吸引无数人目光。
徐祀陪伴着她,“适时”来到了正和好友聊天的宋连绪身边。
这场新欢与旧爱的修罗场,自然也让周围八卦的人纷纷投来目光,徐祀轻扫了眼,将宋连绪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他傲慢且坦然的承认对方的确优秀,和自己不相上下。
“连绪,这还是我们回国后第一次见面,你这么想躲着我?”林烟颔首,挽着徐祀的手臂轻声询问。
宋连绪轻轻一笑,“我放假后事情比较多,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
“……那你呢?”林烟径直问道,“还不打算恋爱吗。”
宋连绪随意地“嗯”了声,摆明了这不是对方该关心的问题。
他自信,从容,对人态度傲气而不轻佻,但也不想随便把私人的事情告诉别人。
“久闻大名。”徐祀开口了,宋连绪却皱起眉。
这声音,怎么和他在初月家听到的那个金主的声音很相似。
宋连绪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少年,完美英俊的脸庞,眼神高高在上睥睨着所有人,气场带着十足的傲慢,声调倒是很好听,不过总有种无声的嘲讽。
是他。
初月的金主。
他居然敢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把那个女孩牢牢栓在身边。
宋连绪微动唇角,“我也一样,以前只听说过你,今天第一次见面。”
徐祀和宋连绪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眼眸撞上,短暂地对视了几秒。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味道。
宋连绪身上的香氛很独特,潘海利根麋鹿,和今天在家里出现的味道很像,很难让他不会多想。
旁边的人只以为是宋连绪和徐祀为了林烟在默默较劲,两个人个头差不多高,又长得同样俊美出挑,这种一女两男的戏码实在很有吸引力。
“宋连绪是不是后悔了?我会不会看到追妻火葬场?”
“那多么意思啊,就要先婚后爱,林烟和徐祀多配啊,豪门夫妇!”
“以前没觉得宋连绪在意林烟,但是现在他看徐祀真的很像在看情敌的样子……”
众人议论纷纷,反倒是当事人压根没那个意思。
宋连绪本就对林烟敬而远之,当然会注意礼貌,太清楚该怎么把握分寸了,只打了个招呼就不愿多谈。
后者淡淡一笑,依旧矜贵而优雅。
宋连绪莫名的有些烦躁,或许是看到徐祀陪着林烟和朋友们聊天,而初月还生着病,却只能被他像是囚鸟似的关在那个房间里……或许每天都要尽力去讨好徐祀,才能换来属于自己的一点点自由。
明明徐祀有了未婚妻,却要让另个女孩做始终见不得人的金丝雀。
宋连绪兴趣寥寥,早早离了场。
从会所把车开出来,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支着下颌,享受着吹进来的凉风,薄唇微微地抿成了一条线,眸底的烦闷不见纾解。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广场附近,周遭的大楼矗立在夜色中,图书馆两侧建筑中的装饰玻璃跟翡翠似的,明亮而温和的灯带将这片包围起来。
宋连绪就恰好看到正在广场那里站着的初月,夜风吹起她的裙摆,她就那样专注地等待着,似乎笃定他一定会来。
当初月看到那由远及近的身影,也是怔了下,少年的步伐保持着从容淡定的节奏,朝她靠近。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比平时略低,黑沉的眼睛里哪里还有之前的躁郁,温和的看向他。
“还没到闭馆的时间,我想等等你嘛。”初月眸子澄澈明亮,即便生病让她有些虚弱,但她还是朝宋连绪扬起了笑容,让他心脏快速而有力地搏动,甚至越来越快。
宋连绪唇角微勾,“等我?我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和你把今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啊,”初月声音也轻轻柔柔的,“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激烈还是温柔,我想要答案。”
“初月,严格来说,我们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你所有的事情都要考虑清楚。”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会在那天晚上祝你生日快乐了。”
面对他的警告,甚至是未来会发生的一切,她都完全不在意。
黑色夜幕中,车子启动,初月坐在后座的位置,车子往她家里在开。
他抬眸看着后视镜,就发现女孩低着头,发丝垂在精致的锁骨上,裙子下的小腿线条柔美而漂亮,她只缓缓抬手,勾着坠着花边的内……向下,就顺着腿弯滑落,然后落在了他的车上。
宋连绪收回目光,让自己不要再多看。
他无法想象她会这么大胆,更不知道她怎么会扑哧—声笑出来,似乎在看他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他下车买了雨伞,带回来,却发现她趴在后座正在休息了。
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散开,眼眶那里还是泛着红色,唇-瓣轻抿着,宋连绪探上她的额头。
“宋连绪……”她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却让他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侧身,抚摸着她的脸,她亲亲他的脸颊,“我好喜欢你……”
“你生病了。”
“所以才要运动下嘛。”她睫毛弯翘,弯唇笑了笑,“好啦,我下午才打了吊针,没事的。”
初月握着他的手,宋连绪覆着薄茧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来到了泛着水汽的小月亮那里,跟她打着招呼,她眼睛马上水雾雾的,身体过电般簌簌颤抖。
……
会所这边,徐祀看着坐在复古沙发上的林栖,慢条斯理地靠近,将林栖手机上给初月发的微信尽收眼底。
他关怀备至,消息里充斥着担忧,偏偏女孩那方连半点回应都没有。
“初月生病了,我刚把她送回家。”徐祀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传来。
林栖按了按眉骨,徐祀拦住了服务生,拿了两杯酒,其中一杯刚递给林栖,他一饮而下,喉结滚动。
“你今天没有去看她?”徐祀看着林栖担心的模样,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答案了。
在初月卧室里的那个男人,不是林栖。
林栖沉沉地嗤了声,“你今天要回去,我过去做什么?让初月难堪?”
徐祀和林栖是从小玩到大的,对彼此的脾气最熟悉。
他们互相配合的很好,初高中的比赛一路搭档到毕业都是第一,几乎没人能压制的了他们,也正是因为彼此清楚对方的优势和劣势,所以才能更好的合作。
当然,一旦他们吵架,也会习惯性拿对方的弱点互相嘲讽。
“你和初月做了什么交易?”徐祀避而不谈,换了个话题。
林栖手里把玩着手机,沉默应答:“我给她钱,她做我的契约女朋友,做什么,什么时候结束都交给她来决定。”
“那你知不知道,初月在你和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这几个字让林栖指尖微顿,停顿几秒,他挑眉看着徐祀,眉目依旧冷静,目光渐渐冷下来。
“你想做什么?你怀疑初月和其他人在谈恋爱?”
徐祀漫不经心,“我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她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如果就这样问她,她一定会找各种理由说服我,所以我打算找到那个人,再让初月乖乖闭嘴。”
第17章
初月只觉得自己又发烧了。
她的防线一步步被瓦解,而宋连绪性格中高傲又攻击性极强的那一面就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且不说男大学生耗不完的体力与热情,他简直过分残酷。
无论她怎么恳求,宋连绪都不为所动,握住她的后颈,吻她的同时,抓住她的小退,扼制她全部逃跑的年头。
直到初月趴在他肩头娇气的哭的受不了,宋连绪吻了吻她的眼睛,带她去浴室。
初月最后的耻度都扔到大脑后面去了,尤其是看到撒了一地的衣服和用空的雨伞,心想,毁灭吧!
她随便他把自己从浴缸里捞出来,又用浴巾包裹着她,把她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