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中有鹿
天黑后,外面刮大风,沈云轻待在卧室里,没抱着孩子出去院子里游。
到了时间点,打水给孩子擦擦身体,才抱着他睡下。
为了晚上方便喂奶,这两天沈云轻都是带着孩子在床上睡。
男人回来的时候,她因为胀奶难受的没睡着,听到动静,睁开眼看他:“你老婆今天出殡,你回来干嘛?”
顾漠寒没开灯,走过去,拉开被子上床躺下,把她拥在怀里,捏着她手臂上的肉肉,低低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回来给我老婆招魂,大师说了,好色的女鬼,要使用美男计。”
口是心非,沈云轻胸口胀的难受,拍他手臂:“那你是不是得付出点行动?”
顾漠寒低头聞着她肩颈里的淡淡清香,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沈云轻胸往上一顶:“老娘胀的难受。”
“我知道了。”
顾漠寒掀开被子坐起身,头躺到她身上。
沈云轻舒服的重重吐出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顾漠寒满脸红润的下床,往浴室跑。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沈云轻闭上眼睛入睡。
等男人出来,已是四十多分钟后的事了。
顾漠寒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望向床上隆起的被子,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奶嗝。
看来,明天早上的早饭是不用吃了。
等头发干了,他才上床睡觉。
夜晚,顾小寒一开始哼,沈云轻就自主的起来喂奶。
顾漠寒听到动静,起身看了一眼,见孩子含着奶头睡着了,继续躺下睡觉。
果然是,再怎么粗心大意的女人,当了母亲都会变得成熟起来。
孩子比较乖,除了吃,基本不怎么哭闹,沈云轻喂奶也轻松,几乎是喂完倒头就睡。
天才刚蒙蒙亮,顾漠寒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离开了。
开车到顾家祖坟,密室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张天师带着两个徒弟,站在两副棺材前。
看到他进来,礼貌点头打招呼:“顾先生。”
顾漠寒径直走到棺材前,伸手进去,搬开叶清欢的嘴,看到两颗长出不久的尖牙,脸上的笑容,阴鹜邪谲:“也是时候,让叶家血债血偿了。”
张天师上前恭伟道:“老太爷,还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蓄养一段时间,等到中秋夜,顾先生的心愿一定能完成。”
顾漠寒懂他的意思,转头看向密室入口:“进来吧。”
阿诚带着三位手下,押着四个人,从石门处进来。
顾漠寒上前,摘下他们头上的黑口袋,看向张天师:“昨天抓到的倭国仔,能坚持几天?”
张天师看着四位身强体健的男子,满意的摸着胡须点头:“可以将他们养一段时间,在精血不足之后,再解决掉。”
顾漠寒云淡风轻的抬手,重重拍在张天师肩膀上,黑眸深沉锐戾:“张天师,我不希望明天还能看到叶县长这个人,你懂的。”
张天师抬手擦着虚汗,连连点头:“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漠寒收起手插进兜里,漫不经心的走向老爷子的棺材。
金色的棺材,棺材板没被盖上,顾精年身上穿的还是下葬时的黑色寿衣,腰上交叠的两只手,黑色指尖长而尖锐。
顾漠寒注视着亲爹,舌尖顶着腮帮子,阴沉的笑出声:“生了我这么个逆子,恐怕是你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了。”
“没办法,谁让你当年害死我妈的,您老安心的好好休息,过两天我让你尝尝另外两个儿子的血液。”
顾漠寒伸手进去,掀开他脸上的黄符,捏了捏他僵硬的脸:“瞧你,真够硬的,我前两天刚当了爹,你又当爷爷了,开不开心?”
“我以为当了爹会理解你的不容易,可惜并没有,那是个烦人的家伙,要不是云轻喜欢,他能把云轻绑在我身边,我是一点都不稀罕。”
顾漠寒松开他的脸,替他盖上棺材板,掏出手帕,擦试着手,望向那师徒三人:“你们好好干,跟着我享尽荣华富贵。”
“是。”张天师有心事,犹豫片刻,开口道:“顾先生,我祖上记录了生财之道的法子,您看…”
顾漠寒淡淡瞥了他一眼:“张天师,你看我顾漠寒,是缺钱的人吗?”
张天师心头一紧,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助您一臂之力,永保财富。”
“歪门邪道。”顾漠寒才不信这些东西:“财富是靠双手和脑子获取的,要是靠你们的法子就能发家致富,你觉得我如今,还能请得动你吗?”
张天师被怼得话哽,斟酌了一番后,续续道:“钱乃身外之物,我们修道之人,自然是不能染上铜臭。”
顾漠寒黑眸微眯,凝着他,移着视线,投向他身旁的两位徒弟,不屑的冷嗤:“你们信吗?”
两位徒弟抿着嘴低下头,师傅的话,他们不敢反驳。
张天师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姿态,藐视一切。
顾漠寒没空看他在这里作秀,转身往石门口走。
阿城带着人,跟在他身后。
上了车,顾漠寒潇洒往座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手捏着眉心:“象水的那块地,让周局放出消息,起拍价高一成,你打电话给向琛,让他催催顾博文他们,争取在中秋之前,拿下那块地。”
“另外,派人去盯着顾松山,别让他把钱转到海外。”
阿城:“是。”
第232章沟里爬不上去
中午看着外头有太阳,沈云轻抱着顾小寒在花园里坐着晒黄。
小家伙才出生那几天,整个人呈现紫青色,额头上积了一层白色的奶痂,看着就像个皱皱巴巴的小老头,让她这个新妈妈都有些不忍直视。
婴儿可谓是一天一个样,过了二十天后,皮肤变得光滑,细腻白嫩,弹性也很好,摸上去再也不用担心会刮破他的血管,把孩子碰坏了。
顾漠寒办完事情回来,在客厅和卧室没找到他们娘俩,经过管家的一通比划,才知晓他们在花园里。
沈云轻在给孩子喂奶,怕阳光照射到宝宝的眼睛,他会不舒服,她手里拿了块纱巾立起挡住阳光。
顾小寒喝着奶,眼睛圆滚滚的睁开,好奇的盯着她脸看。
“他眼睛倒是长得像你,湿漉漉的像只小狐狸,天天装无辜可怜。”
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沈云轻喂孩子喂的入迷,被他吓一跳,转过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顾漠寒背着手站在她身边,垂下眼睫瞟她,怨声载道:“你是我老婆,我不回这,我能走哪去?”
这男人怎么了?沈云轻只不过是疑惑他怎么大中午的回来,他就这么大反应。
前几天,他不到天黑,可是不会回来的,自己问一嘴也很正常好吗。
他刚才这么大的火气,不会是大姨夫来了吧?
顾漠寒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抬起装水的玻璃壶,倒杯水喝,随口问:“孩子满月酒,你打算怎么过?”
沈云轻没想到过这个问题,掀起眼皮瞥他,微微叹气:“如今我跟顾小寒见不得光,想大操大办也不行呀。”
顾漠寒看她脸上露出易碎的失落,抬手摸摸她脑袋:“想大办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能回城里,我出点钱,让村长买点好酒好菜,召集村民在大食堂里热闹一下。”
“随便你。”沈云轻不讲究这些。
如今一家三口安然无恙,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她已经知足了。
喝完水,放下杯子,顾漠寒凑到她耳边,嗓音贫气:“那个东西,流完没有?”
禁欲几个月了,每次都是浅浅试探,再不开点大荤,顾漠寒感觉自己要憋出问题了。
沈云轻的脸被他灼热的气息一烫,眼波羞射,瞪他不正经,语气嗔怪:“你想什么呢,最少也要一个月。”
这几天的恶露没有刚生那几天汹涌,身体里还有残留没排干净,她估摸着怎么也得还要一个多星期。
顾漠寒歪头靠在她肩膀上,眼神空洞,生无可恋,嘴里念道:“我真的要疯了,要不咱走一回旱厕。”
什么个玩意?
沈云轻肩膀耸起,顶男人厚重的脑袋,拧眉不解:“旱厕是什么?”
她的语气里充满茫然无知,顾漠寒一想想那个血脉喷张的画面,嗓子有些紧:“没什么,就是一种游戏。”
工具没准备齐全之前,这个计划还是得延后,自己的家伙事大,要是真贸然进行,那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她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被自己弄伤。
“这个村子长什么样?”
沈云轻那天被他带过来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带孩子进城看病那次,也是慌慌张张,目前她对于村子里的事物一无不知。
看她实在好奇,顾漠寒懒洋洋地把头从她肩上移开,伸着倦怠的躯体站起身,侧垂眸瞅她:“把孩子抱回去,我带你出去转转。”
沈云轻的半边肩膀,被他脑袋压麻了,怀里的宝宝睡着了,慢慢站起身,眼神示意他:“你来抱着,放家里我不放心。”
顾漠寒拉着一张臭脸,不情不愿的伸手抱到怀里,包在包被里的宝宝软塌塌的一团,轻轻的没一点重量感:“吃了那么长时间的奶,怎么重量没见长呢?”
沈云轻无语凝噎,翻白眼:“你单手都能拎起我,不到十斤的孩子,你能求他有多重。”
她说的确实是这个理,顾漠寒抱着孩子,迈步往门口走,洋洋得意:“是老子太猛了呗,记不记得在岛上夜深人静的那次,你跨骨差点被我撞散架。”
想起那次,沈云轻心头一阵后怕,那晚她真的感觉,自己要被弄死了。
跟在他身后,出到外面,顾漠寒绕着公路,带着她下去。
村子在平坝里,他们住的院子建在半山腰上。
公路下方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桅子花开得正盛,花香四溢,美不胜收。
聞着花香,心情不自觉的变美好,沈云轻踩着凉鞋,往土路坡下走,到最近的一颗桅子树前,伸手折了一枝桅子花。
顾漠寒在前面走着,没听到身后女人跟上的脚步,转过头去看。
背后空荡荡的,这人去哪了?
“顾漠寒,过来拉我一把。”
声音是从坎子下方传来的。
顾漠寒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她站在坡下爬不上来,仰着一张精致白皙的脸庞,眼里含笑望着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侧,邪笑稍带痞气:“你怎么下去的,就怎么上来,我抱着孩子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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