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中有鹿
沈云轻摇头:“不知道。”
“上供。”顾漠寒把儿子放到婴儿车里,拔了碗里的筷子,端碗扒两口饭,嘴里喋喋不休地发牢骚:“年纪轻轻就吃上了你上供的饭,娶了你真是我今生修来的福。”
沈云轻严重怀疑,他在diss自己。
“爱吃不吃,不吃我倒给楼下看大门的狗吃。”
顾漠寒给她个白眼,让她自行体会。
难道自己在她眼里,还不如狗吗?
这个死女人,她就没真正的爱过他。
原来他也不是,一直都用谑浪的目光看人,小玉在旁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很是羡慕。
小玉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莹眸抬起,小心翼翼地看向沈云轻:“这位姐姐,我叫许玉宁,你叫什么呀。”
沈云轻咽完嘴里的食物,浅笑嫣然:“我叫沈云轻,很高兴认识你。”
沈云轻,云轻!
小玉睁圆了眼,满脸不可思议。
她的名字,跟顾娇娇说的那位死去的云轻小婶好像。
见她露出这副表情,沈云轻微微拧眉:“怎么了吗?”
“没….没有。”小玉视线投向顾漠寒,大着胆子继续说:“那个,我听三爷的女儿说,顾先生前面的太太也叫云轻,真是好巧。”
沈云轻懂了,原来她是以为自己是那位的替身啊。
也没想自己拆破,她嘴角笑笑,继续夹菜吃饭,手胳膊肘顶旁边的男人。
顾漠寒受不了那女人,看着自己那种鄙夷又奇怪的眼神,漠着脸解释:“难道你就没想过,沈云轻跟死去的那位,就是同一个人吗。”
小玉有些愣怔,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目瞪口呆地说:“抱歉,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不是花花公子吗,怎么现在成了….真的难以形容。
沈云轻看到她像只小鹿一样懵懂乱撞,忽然很想笑:“没事,我葬礼都办了,你们误会也正常。”
弄了这么大的乌龙,小玉接下来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羞愧难当的埋头闷声吃饭。
吃完晚饭,顾漠寒放下筷子,拿着奶瓶和奶粉,去二楼茶水间,接水给孩子喂奶。
沈云轻结完账上来,抬着儿子的婴儿车下去。
顾漠寒将儿子抱在怀里喂奶。
顾小寒可能是饿了,今天嘬奶瓶吸的格外积极,咕嘟咕嘟的五六分钟,就喝完了120ML奶粉。
站在两辆车前,顾漠寒看向阿城:“你带小玉同志回去。”
阿城:“好的,老大你和嫂子是回哪?”
沈云轻往后备箱里放婴儿车,顾漠寒望着她的方向,眸底透着温情:“事情结束了,今晚先回老宅。”
阿城抬头望天,并没有刮风下雨:“行,我一会打电话通知张天师。”
“顾松山可能会跑,你让他给我把人看紧了。”交代完,顾漠寒抱着儿子转身。
往另一辆车前走去。
沈云轻坐进车里,系着安全带,问他:“张天师是谁呀?”
顾漠寒把孩子递给她,云淡风轻地说:“没谁,就一臭算命的。”
车子开往相反的方向,沈云轻抬头看男人清隽的下颚,语气轻柔:“事情都解决了吗?”
顾漠寒唇角上扬,伸手过去摸她头,声音从胸腔里溢出:“嗯。”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散发着愉悦。
沈云轻也替他感到开心:“那两个人作恶多端,也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判,特别是顾博文,他还有沈家在背后支持。”
顾漠寒从她头上撒回手,放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声音清朗:“沈家那边已经表明了态度,我昨晚跟沈曼父亲通了电话,只是说让我饶顾博文一命。”
这个要求他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只不过上次沈复阴差阳错救了沈云轻,顾漠寒勉为其难地答应,放过顾博文一命。
顾博文命虽然是保住了,可今后的几十年,都得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沈云轻猜到了,他轻易妥协是因为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内疚:“是因为我吗?”
顾漠寒侧过头,微笑着让她宽心:“别瞎想,其实把他关在里面,耗费他的耐力,比直接杀了他更折磨人。”
车停在顾宅门口。
不等沈云轻主动下车,陈妈便打开车门,伸手抱走了她怀里的孩子。
陈妈抱着顾小寒,爱不释手,笑得一脸慈祥:“都长这么大了,体子真好。”
沈云轻解开安全带,下车向她问好:“陈妈,好久不见。”
陈妈笑着道:“这下咱们可算团圆了。”
顾漠寒去后备箱,把婴儿车拿进屋。
沈云轻拎着妈妈包,跟着他进去。
时隔两三个月没回来,顾宅依旧是一成不变,前厅冷冷清清的。
时云舟站在门口,迎接他们,非常热情的给了沈云轻一个抱抱:“你好,我叫时云舟,是顾漠寒的师妹。”
沈云轻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手轻轻拍她头顶,柔声问候:“你好,我是沈云轻。”
她原本1米六七,生完孩子后,沈云轻又高了两三厘米。
一米五三的时云丹,得抬起头看她:“真羡慕你们这些又高又漂亮的美女,不像我,走到哪都被叫小孩。”
第255章顾二母亲的牌位
沈云轻看着她秀丽的脸蛋,两腮上婴儿肥十分可爱,笑着说:“矮有矮的好,等到以后三十多岁,看起来还跟小姑娘似的,我们可羡慕不来。”
“这也是。”时云舟把玩着胸前的两根辫子,仰起脸,笑得神秘:“那你猜猜,我现在多少岁。”
沈云轻低眸明晃晃的观察她脸,她五官精致,看起来小巧玲珑,真的有点难猜准:“21。”
时云舟抿紧嘴,摇头:“再猜。”
“有什么好猜的,老姑娘了。”陈妈抱着顾小寒进来,一把拽着沈云轻往客厅走。
被打扰了乐趣,时云舟原地跺脚,不高兴的撅着嘴,朝着他们背影肆无忌惮地大喊:“陈妈。”
赵安手里拿着剥好的香蕉,上前来哄她:“别生气了,你最漂亮。”
他嘴笨,除了绞尽脑汁夸她,实在想不出来其他东西。
时云舟张大嘴,一口咬断半根香蕉。
赵安身高起码一米八,跟她差了二十多公分,要想认真看清她的脸,上半身就必须得微微躬着。
沈云轻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偷笑:“他们在一起久了,你说赵安会不会得颈椎病。”
顾漠寒悠闲的喝着茶,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嘴角轻哼一声:“他自找的,喜欢谁不好,偏偏选个人小鬼大的长舌妇。”
“你嘴够毒的。”沈云轻靠在沙发里,找指甲刀剪脚:“人家还是小姑娘,在你这就成了长舌妇,我看你是成心找打。”
“呵,小姑娘。”顾漠寒抬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谁家小姑娘,马上二十六了。”
“小漠漠,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时云舟跑过来,捡起沙发上的抱枕,幼稚的抛过去砸到男人头上。
顾漠寒脸往一边撇,手抓住抱枕,沉着脸看她,咬牙切齿道:“你找死是不是?”
“一点也不好玩。”时云舟还是有些怵怕他的,挪着小步往楼梯口走,跑上楼突然大吼:“你这样的人,活该单身二十八年才娶到老婆,嫂子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吐槽完毕,她推开卧室门进去,砰的一下,门关的响声,楼下都能清楚听到。
顾漠寒不跟女人一般计较,把矛头指向赵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想结婚,申请上还得我给你签字,你猜猜到时候,你这婚能不能结成功。”
赵安神色一凝,实城的脸上露出八颗牙,嘿嘿贴笑:“老大,别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玩,我快二十五了,再不结婚,我姐肯定饶不了我。”
他这一提起年龄,顾漠寒突然意识到,这小子跟在自己身边快八年了。
赵安没遇到顾漠寒之前,家里穷困潦倒,他自己一直在黑市的一个老大手下,干一些投机倒把的活,赚点小钱养家。
直到救了受伤的顾漠寒,日子才一点点有了盼头,连同姐夫一家也跟着沾光,过上了好日子。
“云轻,快,给我们寒寒喂奶,我们小宝贝饿了。”
陈妈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顾小寒,从楼上下来。
沈云轻把指甲刀放在桌上,穿上拖鞋,去后院卫生间洗手。
顾漠寒起身,去找奶瓶泡奶。
孩子往日都不会哭得这么大声,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顾漠寒拿着泡好的奶,从厨房出来,伸手抱过陈妈怀里的儿子,奶嘴递到他嘴里。
顾小寒白嫩嫩的脸蛋,哭得通红,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巴巴望着爸爸,含着奶嘴不吸。
陈妈在旁看的焦急,疑惑不解地问:“他怎么不喝,刚刚我抱着他到阳台上去看猫,这家伙一下子哭的,给我心疼坏了。”
“啊…哇哇..呜呜…”
在顾漠寒怀里安稳没几分钟,孩子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又开始放声大哭。
顾漠寒把奶瓶递给陈妈帮忙拿着,抱着孩子在客厅走着哄。
沈云轻洗完手进来,从他怀里抱过儿子,坐到沙发上,掀起衣服喂奶。
顾小寒含住奶嘴,萌萌哒的小脸,泪眼迷离地盯着她看,小嘴也不动一下,小手拍着她,突然又张嘴哇哇大哭。
孩子像这样不乖,今天还是第一次,顾漠寒蹲到地上,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向媳妇的肩膀。
没什么呀,可是儿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
陈妈察觉到了不对劲,恍然大悟地说:“前两天,顾二把他妈的牌位请了回来,托我哥带到华佗山超度,寒寒会不会是害怕这个。”
顾漠寒神情凝重,站起身:“陈妈,东西放在哪的?”
“就在老爷子的房间里。”陈妈自家就是干这个的,有没有鬼,她能不清楚吗:“顾二还说,要把他妈跟老爷子合葬,重新修座墓,我哥没答应,只收了牌位。”
顾博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和顾松山的那个戏子娘,当年可是因为老爷子的喜新厌旧,投井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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