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中有鹿
“嫂子,我去食堂借点热水。”
贺云矫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沈云轻,去提地上的热水壶:“我家这儿有,你随便用。”
没想到她心肠这么好,邵晓敏热情地笑着道谢:“谢谢你啊,大妹子。”
看着对方好像没她大,她也不知道叫啥好,只好用家乡话这么叫。
沈云轻被她正宗的东北口音,搞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摆摆手:“没事。”
现在两个孩子都奶饱了,贺云矫把小姑子叫过来坐下。
邵晓敏闲不住,从嫂子的布袋里,掏出针线绣鞋垫。
沈云轻回卧室,看了一眼男人。
刚刚还靠在床头看书的顾漠寒,此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外面的天也黑透了。
沈云轻下午睡够了,在房间里一个人待着也无聊,她装了点花生芝麻糖和江米条,端着盘子出去,跟她们坐在一起聊天。
“你们从哪个地方过来的?”
邵晓敏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磊落飒爽的笑着说:“黑龙江那边,你有空可以去我们那里玩,我教你滑冰,请你吃冻梨。”
沈云轻没想到她这么热情,好奇地问:“冻梨好吃吗?”
“老妹儿,我跟你说,老好吃了…从雪地里刚狍出来的时候嘎嘎硬…..”
说起老家的冻梨,贺云矫都有些咽口水,她是早上在船上重生回来的。
人啊,果然是要经历了生死一遭,才看得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上辈子来到家属院,她最开始是被顾漠寒高大英俊的模样,引得勾起了非分之想。
后面从自家男人口中得知,他是这个厂里的厂长,她更是被迷的神魂颠倒,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是厂长夫人了。
之后的日子,她不顾自家男人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绿帽子名声,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让顾漠寒看她一眼。
最后男人别说看她一眼了,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两年的时间,她为了他夫离子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无意间撞破了男人的坏事,更是被他一枪毙了命。
上辈子的悲惨遭遇,都怪不得谁,只怪自己鬼迷心窍,异想天开。
贺云矫这辈子,只想安安稳稳的跟邵建恒过日子,一同将两个儿子抚养成人。
到了晚上八点多,两个孩子都在床上玩睡着了。
沈云轻站起身,轻声说道:“两个水壶里面都有热水,洗澡要去楼下的洗澡堂洗,两毛钱一位,你们自己要带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邵晓敏头脑简单,听她说的皱起眉头:“这么麻烦的吗,我怕我出去后,找不到回来啊!”
沈云轻想了一下,看着她说:“我现在要下去洗,你去楼下拿衣服。”
“好的。”邵晓敏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门口时,转过头看贺云矫:“嫂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贺云矫轻轻拍着大儿子的背,温柔的小声道:“你和沈同志先去,我看着羊羊和牛牛,等你回来,我再去。”
“好吧。”邵晓敏快步往楼下跑。
沈云轻进卧室,把换衣的衣服,还有香皂和洗头膏放进盆里。
抬着盆出去,跟她说一声:“我走了。”
贺云矫对她微笑着点头:“好的,外面天黑,你们俩慢着点走。”
沈云轻端着盆,拉上房门,下楼去。
第78章扎辫子
在她们走后没多久,床上的顾漠寒被渴醒。
下床穿上鞋,他拉开卧室门出去,走到桌前抬起扎壶,往杯子里倒水。
坐在床边的贺云矫,一声不吭的低下头,生怕看到他。
顾漠寒喝完水,扭着脖子在屋里活动筋骨,眼睛无意间瞥见女人时,他自己反倒被吓一跳。
惊魂未定的吁出一口气,他僵着脸,淡漠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他差点忘了,自己家里下午住进了一个人。
贺云矫很是局促不安,低着头的脸上惨白,手指扣着另一只手的虎口,努力压住喉咙里的颤声,小声说:“沈同志和我妹妹去下面洗澡了,我等她们回来。”
察觉到她好像很害怕自己,顾漠寒摸着下巴,自我怀疑,他长得有那么怵人吗?
聚精会神的想着,他迈着步子,往卧室走。
听到关门声,贺云矫浑身紧绷的神经放松,重重吐出一口气。
这个男人如今身上的戾气,虽然没以前那么重了,但依旧带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半个多小时后,沈云轻带着邵晓敏端着盆子回来了。
邵晓敏替嫂子看孩子,贺云矫从包里找出换洗的衣服,向沈同志借了盆,她端着盆子里的衣服去澡堂。
沈云轻把在澡堂洗好的衣服,拿衣架挂在阳台上晾。
晾完衣服,她转身走向卧室,推开门进去。
顾漠寒坐在书桌前看书,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她:“回来了。”
沈云轻披着头发,站在吹风扇面前,轻声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没多久。”顾漠寒移动椅子,正面对着她,伸手拉她过来,让她坐在腿上。
男人的下巴嗅着她刚洗完澡的清香,伸长手,拽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帮她擦着头发。
天气太热了,俩人挨在一起不舒服,沈云轻脚尖勾起衣柜前的小凳子。
放到面前,她离开男人怀抱,坐在凳子上。
小女人的身上,除了香皂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奶味。
风扇吹出来的风大,顾漠寒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拿着木梳帮她梳头。
沈云轻的头发多,发质还比较软,吹干后整个头上的头发,跟炸毛了一样。
顾漠寒很有耐心的帮她理顺,给她扎了两个形状不是很好看的麻花辫。
孩子的哭声在客厅里响起,一阵一阵的,应该是睡的不安稳。
沈云轻头皮被他扯疼,秀眉一皱:“你轻一点。”
顾漠寒拆了丑得不能再丑的麻花辫,拿着木梳,帮她把打结的头发梳开,打算继续帮她编辫子。
男人的手没轻没重的,沈云轻站起身远离他,不想让自己的头发受折磨。
顾漠寒放下梳子,拉着她走到床边,语气温柔:“第一次没经验,多练习几次就会了。”
“这可不是你该干的事。”沈云轻抬起杯子喝水,眼睛瞟他:“要不你自己留长头发。”
“还是算了。”顾漠寒黑着脸拒绝。
给媳妇边麻花辫,只是他一时兴起。
要是自己留长头发,他可能会疯狂。
沈云轻放下杯子,看了一眼窗外面的天:“你再不去洗澡,澡堂子就要关门了。
“关门了正好。”顾漠寒坏心思的逗她:“等会我半夜三更带你去。”
沈云轻不想理他,脱鞋子上床打坐。
狗男人,你跟他说的越多,他就越起劲。
沉默对他,才是结束少儿不宜话题的最佳方式。
顾漠寒见她不理自己,只好无趣的端着盆去外面。
第79章被拽进巷子
顾漠寒洗澡很快,排队进去也就十分钟就搞定了。
他也没穿上衣,跟大部分男人一样光着膀子,套了一条运动裤,穿着拖鞋,单手抬着盆从澡堂出来。
马上快十点了,外面基本也没什么人了。
走到半路,他就被一只手突然拽进了巷子里。
安娜把他抵在墙上,手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火辣的身体往他胸口增:“漠寒,我好想你。”
她声音媚的像嚼了一大口红糖,甜的发骚。
这女人今天是发的什么疯?
顾漠寒没空陪她玩,一把推开她,冷冽道:“滚一边去。”
“厂长,你这次回来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漠?”安娜不信邪的改了个称呼,紧紧拽住他强有力的手臂,身体往他怀里钻:“是不是那个小妖精,她不准你跟我来往,她有我好吗,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
如果没遇到沈云轻,顾漠寒无聊时也许会逗她玩玩,毕竟这是他的好三哥,精心挑选送来伺候他的。
演戏嘛,谁不会呀。
现在吗?
之前看不上她,之后更看不上。
比起风骚的老女人,他还是喜欢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小媳妇。
在她即将扑到怀里时,顾漠寒十分的嫌弃甩开她,黑眸森寒阴冷:“你要是想安然无恙的在岛上生活,就给我安分守己,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见阎王爷。”
这女人真的是得寸进尺,之前自己平时只不过跟她多说了几句话,就敢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喜欢她,谁给她的脸?
顾松山那老男人给她的勇气吗?
顾漠寒冷不丁的闪身走出巷子。
安娜打从心底是害怕他的,虽然跟他进过宿舍,但那也只是自己在房间里,给他读了一晚上的历史。
她漂亮的媚眼里泪花闪烁,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远。
刚跟邵建恒说完话回来的贺云矫,亲眼目睹这一切,她也没表现出有多震惊,只是心里不免对沈同志有些惋惜,这么好的姑娘,偏偏就嫁给了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端着盆回到楼上,男人在阳台晾衣服,转身看到她,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眼神里却是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贺云矫低下头,放下盆子,走过去抱起哭闹不止的小儿子。
顾漠寒推开卧室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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