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问之
房万芳:“什么?”
房万家两手一摊:“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他对你?也算是真?心的,不如你?们就趁机和好?”
房万芳:“我不!”
有人?宠着,她体内的作精之魂就熊熊燃烧了起来:“我要去没?有电子产品、没?有信号的地方旅游!让他找!”
房万家:“可他现在好像急得团团转诶。到时候事情编不下去了,你?要怎么和他解释?”
不需要那甜蜜鱼的效果?发作,房万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那套发嗲的话术:“当?然是因为?哥哥对我特别好,特别心疼我,请我吃了两条鱼呀~”
房万家:“……………………”
坑妹终坑己。
最后,还是他含泪抗下了一切!
局面扭转过来,房万芳对这两条鱼是如何买到的充满好奇:“这鱼是哪买的?”
死忠粉房万家立刻抛弃前嫌,给妹妹安利起来:“云间月!我的宝藏店铺!和宝藏店主!!!”
房万家第N次地感叹:“要是能送给店主一套房就好了,真?想?和店主做邻居啊!”
房万芳点头表示同意:“能卖出这样?东西的店主,做邻居一定很有意思。”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相互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感。
房万家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妹啊,看到这次你?哥帮你?挡刀的份上,”房万家严肃道,“以后店主上新的时候帮着我一起抢啊!!!”
房万芳心情很好,爽快答应:“没?问题!”
……
此刻,被他们惦记着的店主,还处在某种疯狂的荒唐中。
等到天光大亮,这来势汹汹的震荡交锋方才停止。
屋子里一地狼藉。
男人?从床上起身,餍足地松开了云皎皎的腰,触手抬起,替她掖好被角。再一扫过,女人?身上青紫的淤痕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祂踩下地。
触手一落地,就变成了成年人?类男性健壮的骨骼与肌肉。
祂光着脚走了出去。
祂的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代替手臂位置的,是两只猩红的触手。
先是收拾客厅。地上破碎的衣物,云皎皎的睡衣,祂卷起来,忍不住闻了闻她的味道,然后偷偷藏了起来,自?己那破损的衣物则直接扔掉。
祂站在了客厅,一只触手拿着智能拖把,拖干净地面的水渍;一只触手拿着吸尘器,换上蒸汽吸头,清理沙发上的痕迹。祂嫌不够,又伸出一只触手,拿了块抹布清理茶几;另一只触手将茶几上被撞翻在地上的纸巾、遥控器、水杯都?捡起扶正。
客厅很快被收拾干净。
祂又进了浴室,开始打扫。
浴缸里是半缸冷掉的水,上面漂浮着尚未消散的泡沫。一只触手潜入水底,拔起了浴缸的塞子,将水放了干净。另一只触手举起喷头,沿着浴缸的边缘冲洗。淋浴喷头冲洗到某个角落的时候,触手留恋地在这里多擦了几遍。
祂还记得,抱着她时,她肌肤的热度、和她眼角的泪珠。
散乱的洗浴用品也被他一一摆放整齐,被抓得褶皱的窗帘也被祂耐心地冲了遍热水。这窗帘是特殊布料,遇到热水就会?自?动舒展。
镜子上还残留着她的指痕,祂有些不舍得擦。
祂伸出触手缓缓地爬过镜面,吸盘轻吻所过之处,指痕渐渐消失,镜面光亮如新。
浴室也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最后是卧室。
床上的脏乱已经被祂收拾过了一遍,铺好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云皎皎睡在浅粉色的床单中央,紧闭着眼,及肩的黑发散乱如云,衬得她脸颊更小,面色白皙而?微红。
换下来的脏床单,祂扔进了洗衣机。
这间卧室很宽敞,自?带一个化妆桌和书桌。祂的触手爬过化妆桌上的大镜子,吮除了上面的痕迹。化妆桌上几乎没?有摆什么东西,只有一瓶润肤水和一瓶面霜,以及一把梳子。就算这么简单的桌面,也是东倒西歪的凌乱,圆柱形的润肤水瓶子倒在桌面上,旁边是被压扁、扯碎的纸质包装盒。
书桌上的东西更少。
云皎皎几乎很少使用这书桌,除了纸笔简单地写些什么,就只有半包没?吃完的薯片。这薯片的碎片一半洒落在桌面被碾碎,一半掉落在了地上。还有一盒棒棒糖。祂拆了一根,放入口中,果?味的清甜让他想?起昨晚的味道。
化妆桌和书桌很快也被打扫一新,祂拖干净地面之后,将触手化作人?类的双手,重新躺回了床上,等待着她的醒来。
……
云皎皎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很荒乱的梦。
梦里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像是欢愉又像是痛苦,像是漫长又像是短暂。她感觉自?己被扔进了无?边深渊的缝隙里,强大、伟岸、不可直视、不可名状的深渊之主,将她玩弄于手掌之中。
她终于睁眼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眼,是身边男人?的脸。
……啊?
她恍惚了一下。
这张脸,英俊当?然是英俊的,任她看多少遍都?不会?腻,也可以极尽溢美?之词去赞扬他,但是。
但是——
这张脸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
云皎皎霎时给吓了个清醒。
这么一受惊吓,她坐了起来。薄被因为?她的动作而?带起,然后她看到了她和身边男人?的衣着状态……她又是一惊,用力一扯被角,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啊?
……啊??
…………啊?!!
昨晚发生了什么?!
云皎皎努力想?要回忆,可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头就非常的痛。最后的记忆,是她将男人?抵在了门边,然后两人?双双倒在了地板上。
云皎皎:“……”
她一直以为?这种酒醉后一夜情,清醒后脑子断片只会?发生在狗血剧里。
怎么她也变成狗血剧女主角了啊!!!
云皎皎攥着被角的手更紧了一些。
而?又因为?她扯开了被角,男人?宽阔而?肌肉紧实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
男人?的黑眸凝望着她:“皎皎。”
他的声音好像变得有一点点不同。
具体是哪里不同,云皎皎也说不上来,就和他的目光一样?。
她一直知道他身上带着狂野偾张的力量,但因为?他眸光清澈,这野性并不浑浊,只清冽如旷野的劲风。
现在他……
好像,被人?类社会?污染了一点点。带了一点点……她看不懂的复杂,以及,更加原始和狂放的某些恶魔般的渴望。
“你?……”云皎皎感觉自?己已经组织不好语言了,“我……我们……”
她胡乱说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语序:“我们昨晚怎么了?”
男人?定定道:“你?亲我。”
“……嗯。”
这件事情她还记得。
云皎皎艰难道:“那……后来呢?”
叶灼:“你?把我按在门边。”
云皎皎的脑子里浮现出了自?己将他抵在门边的疯狂画面。
“……然、然后呢?”她有点脸红,打断他,“我知道我把你?亲到了地板上,这个可以跳过不说。”
叶灼看懂了她的神情。
他知道,人?类、尤其是华夏的这一支人?类,讲究含蓄——
于是他道:“客厅、浴室和卧室我都?打扫干净了。”
云皎皎:“嗯?”
云皎皎没?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说起打扫卫生的事了?
叶灼继续道:“我打扫了客厅的地板、沙发、茶几、浴室的洗漱台、浴缸、化妆桌、书桌……”
“够了够了!”
云皎皎大声喝止他,“行,我知道了,别说了!”
云皎皎的面部迅速地升温,一下变得滚烫。
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你?……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道:“好。”
“饿吗?”他问,“我去做饭。”
祂可以给她加入一些特殊的东西,以补充她的精神力。
“……不饿。”
云皎皎脑子一团乱麻,没?有听?出来“我去做饭”和“我让小厨去做饭”的区别。
她道:“你?出去吧。”
“好。”
男人?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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