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如初
又凶又爱脸红的美人,一股子娇娇劲儿,啧啧.
苏绾已经心痒很久了。
“行不行?”她一脸期盼。
“不行!”陆安荀怒:“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穿红戴绿!”
.
当晚,烛火摇曳,床幔内映着个曼妙美人的身影。
美人高冷,坐在角落不发一言,目光哀怨。
苏绾盯着一身女装的陆安荀,乐不可支。
同时,一只白嫩的足缓缓往陆安荀身上攀,很快就到达他大腿处。
陆安荀:.
他生无可恋,也无可奈何。
“美人,叫什么名字?”苏绾大爷似地问。
“不知道!”美人凶巴巴。
“哦,莫不是忘了?”苏绾足尖越发往里,神态放肆:“既如此,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
她歪头逗趣:“就叫小安安如何?”
“什么安?”陆安荀美目流转,憋屈提议:“能不能取个好听点的。”
“好听点的啊.”苏绾爬过去,捏起他下巴,演绎调戏良家女的恶霸:“叫小公主,可满意?”
陆安荀怒目而视。
苏绾哈哈大笑,笑完又故意板着脸:“美人这是什么态度?来,笑一个。”
“.笑不出来。”
“我教你,来,咧嘴。”
咧——
“太丑了,别咧这么大,得欲拒还迎。”
“这个不会。”
“脱衣服总该会吧?”
“.也不会。”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小脾气还挺倔啊。”苏绾抚摸他的脸,眸色突然一厉:“驯不服你!我不信这个邪!”
说完,她恶狠狠地将人压在床上,然后三两下剥衣裳。
陆安荀:.
.
陆安荀在短时间内不仅筹够一百万石粮,而且还比一百万石多出了整整三十万石,这事很快传到了东京城。
不只朝廷官员,就连皇上都震惊得不可思议。
“这陆安荀本事还真是了得,按时筹粮便罢了,还能给你多筹三十万石。”殿内,户部尚书辛大人道。
龙椅上,皇上正在看陆安荀送来的折子,须臾,他合上折子递给辛大人:“来,你也看看。”
辛大人赶忙跪地:“臣不敢!”
“朕让你看!”皇上摸了把胡须,面上隐隐得意。
辛大人小心翼翼地展开折子,看到后头,竟也笑起来。
“好个苏氏女,居然又是她的主意!”
皇上点头:“陆安荀这折子写得如此详细,以为朕看不出来?”
辛大人笑道:“下官也看出来了,陆大人这是变相地为苏氏女讨赏呢。”
皇上呵呵笑。
“赏!如此才女,朕该大赏!此功劳不小啊。”他扬声喊:“魏德忠!”
“官家,奴才在!”
“苏氏女的功劳先记着,待襄王凯旋,届时一道封赏。”
“是。”魏德忠心里暗暗震惊,居然跟襄王凯旋一道赏,这个苏氏女还真是能耐。
他讨巧道:“要奴才说,陆大人和苏氏女真是天造地设般配,两人本事都不小。”
“你这话说到朕的心坎里了。”皇上指着他笑:“这对夫妇是干打家劫舍的好手,去年把东京城搜刮一遍,现在去了燕山府,燕山府的乡绅和粮商们也被刮得干干净净。”
闻言,殿内众人皆笑起来。
“皇上慧眼识珠,当初钦点陆大人做状元,后又命陆大人做粮官总领,而今陆大人果真不负君恩,有一百三十万石粮草在前,何愁襄王不胜?”
这才是皇上真正想听的话,也是他之所以得意的地方。
陆安荀是他亲自提拔起来的人,简直一个顶十个。这次襄王若能大胜,乃他用人高明之功绩。
“传朕的令,”皇上道:“赏赐边关将士们百羊宴,预祝此战得胜。”
“皇上圣明!”众人跪下:“此战襄王必胜!”
.
东宫。
刚荣升为太子的二皇子自然也听到了消息,他心情复杂。
一来陆安荀如此得圣心,却并非他的人。二来他即希望襄王打胜仗,却又不想他那么顺遂。
至少,襄王的风头不能越过他去。
幕僚们常年揣测主子心情,当然也明白太子的想法。
一人道:“易州开战也有月余,这月余我朝与辽各有胜负,看来这场仗还得再打些时日。”
“可打仗越往后,打的不是策略,而是军心,是粮草。”又一人道:“粮草足够,军心不乱。陆安荀一举筹够一百三十万石粮,也算是给了襄王足够的底气。”
“不见得,耶律泓恐怕还有后招。”
“管他什么后招,打仗是襄王的事,与我们无干,与殿下也无干。”其中一人开口:“襄王这一仗无论成败,于我们都有利。”
具体利为何,众人心里清楚。败,襄王则大势必去。胜,将来太子登基外无强敌。
“可若襄王大胜归来,往后在朝中的势力就不简单了。”
“这有何难?那就让他打胜仗回不来就是。”
闻言,众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地笑了。
门外,杜文卿安静地等在那,不动声色将这些话听入耳中。
过了会,里头的人议散出门,瞧见他,皆愣了下。
但也只是愣了下,并未多想。有人甚至还对他作了一揖,客气寒暄:“杜大人又来见殿下了?”
“下官有事禀报。”
“杜大人近日办事很是尽心啊,想来过不久就能高升,本官在此提前恭贺了。”
“多谢。”杜文卿拱手。
二皇子当太子虽势在必行,可这势也仰赖杜文卿出了不少力。尤其是前太子残余势力,几乎在杜文卿的相助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眼下整个朝堂几乎全在新太子掌控中。
太子对杜文卿很满意,这些日更是有将杜文卿当心腹的架势,使得其他幕僚对杜文卿渐渐客气起来,有些还明里暗里巴结。
不过杜文卿很会做人,不论何人何事,皆一副低调谦虚姿态,使得往回嫉妒或看他不顺眼之人也很快接纳了他。
这会儿,几个官员跟杜文卿简单寒暄后,陆续告辞离去。
没多久里头有人出来:“杜大人,殿下喊您进去。”
“是。”杜文卿应声。
杜文卿抬脚跨进门槛,只是进了殿内并未见到人,而听见从内室里传来些咳嗽声。
还有女子温柔小意安抚之言。
“殿下服药已多日,怎么还不见好?整日这般咳,铁人也受不住。”
“无碍,今日你又做了什么东西?”
“灵儿熬了些滋补的汤,近日殿下庶务劳累,又感染风寒,灵儿真是心疼死了。”
这声音娇滴婉转,听得人骨头酥麻。
果真,太子咳了会,轻笑道:“你个口是心非的小蹄子,若真心疼,又怎夜里缠孤缠到三更不让睡?”
“这哪能怪灵儿,分明是殿下龙精虎猛食髓知味,灵儿还能如何?当然只能奉陪。”
这话颇得太子之意,当即勾着人低声调戏了两句:“牙尖嘴利的小东西,等着,孤今晚好生教训教训你。”
“殿下坏死了!惯会欺负灵儿。殿下还是快喝汤吧,不然该凉了。”
“近日觉得腻,孤没胃口。”
“可灵儿熬了两个时辰呢,为了熬药,还不慎烫着了手。”
“哪烫着了,快让孤看看。”
话落,里头传来一阵暧昧的嬉闹,听得殿内的侍女们面红耳赤。
杜文卿也听见了,他却始终垂着眼,面无异样。
很快,内室里走出一人。
那人一身华丽妖娆的长裙,看见杜文卿时,神色诧异了下,但那诧异很快掩下。
然后脚步不停,出门。
“杜文卿。”里头,太子喊道。
“下官在。”杜文卿躬身行礼。
“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