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情小狗9527
有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又介于成熟男子的沉稳从容。
宁莞莞有些晃神,她穿到第二个世界已经足足一个月了,不仅没拿下裴庭澈,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现在每日的日常便是侍寝,供他玩乐,喝避子汤,侍寝,继续供他玩乐,继续喝避子汤……
恶性循环。
实在不行,把苏公公杀了。
碍事得很。
行军队伍很快的进入了猎兽场。
裴庭澈拂袖卧于软榻上,勾手把宁莞莞招来,宁莞莞乖巧的坐在他身边,他身后一个侍女给他捏肩,身下有个侍女给他捶脚。
而宁莞莞的任务则是喂他吃葡萄。
这架势颇有一副昏庸无道的模样。
前面的猎场,是朝廷几波人马的较量,纷纷在为自己的势力摇旗呐喊。
宁莞莞在一边看着热闹。
裴庭澈懒懒的侧过脸看她,见她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些骑士在狩猎,挑眉问:“会骑马不?”
宁莞莞:“会!”
“上去试试?”
她怔了一下,连忙摇头,“我不会打猎。”
“朕教你。”
宁莞莞最怕从他嘴里出现“朕教你”三个字。
“多谢陛下,只是现在猎场上将士们正在兴头上,我若是上去,岂不是扫了他们的兴。”
倒是挺能说会道。
裴庭澈不徐不疾的端起手边的一盏茶,轻轻一拨,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朕明日教你。”
宁莞莞垂下眼,温顺的说道:“喏。”
晌午,将士们拎着打猎而来的猎物,满载而归。为庆祝丰收的喜悦,特意设了火篝宴席。
火滋滋的烤着肉香,男子们举杯痛饮,无所不欢。
酒过三巡,裴庭澈有些醉意,脸色薄红,褪去了几分清冷,染了几分糜烂绮丽。
“会跳舞吗?”
“会。”
“上去跳。”
“陛下,我……”她咬了咬唇,低下头,脸颊上也泛起了红晕。
裴庭澈眉峰微微挑起,语气生冷,“去吧。”
这是指令,她只能服从,而不能违抗。
若是单纯的跳舞,她绝对毫无异议,只是,清晨出门前,裴庭澈**,她动作稍微一动,便能听到隐隐约约的铃声。
她起身,时不时发出响动。
虽然是微微的响动,却让近处的裴庭澈听个清楚。
这让她的羞耻感逐渐放大,渐渐红了整张小脸。
裴庭澈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笑意已经溢了出来。
声乐清畅,管乐声起。
宁莞莞不得已咬牙随着乐声舞动起来,她擅长跳舞,只是有那东西在身,她不敢做任何大动作,甚至平日里她跃身而舞的那些姿态也做不来。
整个舞蹈别扭又奇怪。
将士们却没看出异常,只觉得美人在舞,赏心悦目,不停的叫好,鼓掌。
直到一舞结束,宁莞莞已经香汗淋漓,她轻手轻脚的折回了裴庭澈身边,小脸上满是羞怒。
可仅仅是敢怒不敢言。
他眼底波光流转,悠悠笑道:“跳的很好,朕很喜欢。”
她低下头,默默的在心中骂了一句。
“再去跳一曲吧。”
闻言,她猛地抬眸,对上他漾着笑意的眸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陛下,我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
她唇瓣动了动,却没出声,说不出个所以然,脸颊上满是害羞的红,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诡异。
“嗯?”
“陛下,求您别再作弄长豫了。”她最终只能求饶认输。“我怕它掉下来。”
“你好生保管,就不会掉下来的。”
裴庭澈一番直白的话,把她说的面红耳赤,简直想钻地洞,她双手用力的揪住袖子,完全不敢看他。
他弯唇一笑,看得出心情很好,“今日朕心情好,放你一马,自己去帐篷内把它取下来吧。”
“多谢陛下成全。”
宁莞莞落荒而逃。
秋儿跟在宁莞莞身后,紧随着她前往帐篷。
谁知在半路,竟然被人拦下了。
宁莞莞定神一看,眼前的青年男子长得丰神俊朗,一身骑装,却给他穿出了几分文雅之气。
她行了礼,便侧身走开。
那男子却追了上来,“长豫公主……”
她顿了顿,转身看他,眼神冷淡,“奴已不再是公主,请公子不要这般称呼奴。”
男子眼神悲痛,问:“莞莞,你不记得我了吗?”
能唤她小名莞莞的,自然是亲近之人。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带着任务而来,也不是原来的长豫公主,于是后退了一步,“告辞。”
那男子不依不饶,拽住她的胳膊,“莞莞!如若你不愿意在陛下身边呆着,我愿意去求陛下,让他把你赏赐给我……”
第37章 貌美公主 VS 疯批病娇暴君14
那男子一脸情深义重,宁莞莞只觉得他很烦。
这人把她当成什么?
物品,还能赏来赏去的?
“公子自重!”她冷眼看着抓住她胳膊的大手。“奴现在已是陛下的人了,您这般拉拉扯扯,真不怕陛下剁了你的手?”
“失礼了,方才---”
年轻男子脸上顿现恐畏之情,连忙松手,他哽了一下,心下不免伤怀:“方才只是想起年少与莞莞妹妹的情谊,才一时唐突,失礼了。”
宁莞莞看了他一眼,她自身带着长豫公主的本身记忆,其实已经认出年轻男子的身份。
长豫公主七八岁的时候曾随帝皇下云州府考察。
当时留宿在云州知府府中,而此人正是云州知府的嫡长子云承泽,年少的情谊,相谈甚欢。当时因为身份悬殊止步于此,而云承泽则发誓要考取功名,让自己配的上这长豫公主。
多年后,真给他考上了状元郎。
如今是翰林院修撰的六品官员,因为为人刚正不阿,心系百姓,在职不久便做了很多对百姓有利的事情。所以在这次政变之下被裴庭澈惜才而备受重用。
裴庭澈除了在床事上变态点之外,他算是治国有方,谦恭下士的明君。
能人者留,逆他者死。
“莞莞当真不记得我了?”云承泽依旧不死心的望着宁莞莞,眼里满是情意。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当年在云州府,你我的约定,难道不作数吗?”
“当年奴不过是七岁孩童,童言无忌,这个道理公子难道不懂吗?”
云承泽心有不甘,悲悯从心中升起,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努力在把自己变得更强了,可还是迟了。
“莞莞可是心甘情愿待在陛下身边?”
真是个死心眼。
可……他是个好人。
“是。”
“莞莞---”
“莫要再直呼奴的小名了!”
宁莞莞好心劝了一句,“公子,今非昔比。奴建议您不要为了一时糊涂,毁了自己的前途。”
看到云承泽脸上那悲痛的神情,宁莞莞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他身上。
她微微颔首,“告辞。”
说完便带着秋儿扬长而去。
云承泽没有追上去,只是望着佳人远去的背影,心痛到不能自己,他心中十分不甘。
坊间传闻陛下把她深锁后宫,沦为wang物。他终究是不信,曾经那么骄傲的公主。可今日见到她待在陛下身边温顺的模样,他不由得想起了年少的时光,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找上她。
可找完以后,他更觉得不甘。
他似乎无论怎么努力,都能错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