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苏玄璟搁下茶杯,“我小姨你别想了。”
“为什么?”司南卿表示他这几年就没想过别人。
苏玄璟说他嫌弃司南卿小。
“小十岁算是小?”
司南卿不以为然,“我是看脸的人?”
“你看的是年纪?”
“对啊!好看不好看不重要,我就喜欢年纪大的。”司南卿义正言辞道。
苏玄璟很想把茶水泼到司南卿脸上,但想到茶水很贵,忍下了。
有时候他在想,他这样在意钱财,是不是近朱者赤……
苏玄璟既有招,那么杨氏在大街上声讨造谣只是第一步,传言很快遍布大街小巷,得到消息的邢栋第一时间出城,去了羽林营。
见到司马瑜第一句话就是他没经手很多男男女女,女人不必提,男人就只有一个。
且在经手之后,再没碰过女人。
司马瑜一脸懵逼,“你无缘无故跑来说这个做什么?”
邢栋,“……有件事,我说了,你别着急。”
司马瑜点头,“我原本也不是着急的性子,你知道的。”
有些事瞒不住,舆情泛滥成那个样子,司马瑜知道是早晚的事。
于是邢栋便将杨氏在朱雀大街说的那番话重复给司马瑜听,才说到一半儿司马瑜已经暴跳如雷了!
“你我之事在她出家之后!”司马瑜恨的咬牙切齿,“她家信佛,自嫁于我一直都有出家的念头,为此她还喝了十年避子汤!她怎么可以胡言乱语?”
没等邢栋劝他,司马瑜腾的站起来,“我去找她!”
“你现在不能去!”邢栋急忙拉住司马瑜,“而且你去了又能怎么样?劝她解释?”
“她必须解释!”司南瑜不在乎自己名声如何,反正也不好,可杨氏这样诋毁邢栋,他受不了!
“话已经说出去,她解释,亦或者你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他们会觉得是我在威胁杨氏,又或者会说你是被胁迫!”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无解的局。
毕竟他们的事,不光彩。
“那怎么办?”司马瑜转身怒道,气的两眼通红,“由着她这样编排我们?”
邢栋暂时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你先忍忍,我来也是怕你太冲动做下错事。”
“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忍?”司马瑜只恨杨氏胡言乱语,当初杨氏出家他还挽留过,又因为多年夫妻情分,他一直有照顾杨氏父母,结果换来这么个结果!
她就是这么信佛的?
“就怕你这样!”邢栋死死拽住司马瑜。
二人推搡之际,萧臣从外面走进来。
司马瑜正要开口,却是萧臣先他一息,“你现在出面,只会叫邢大人更难堪。”
“可是……”
“司马瑜。”邢栋忽然松开手,平静看着眼前男子,“我们的事,我不后悔。”
司马瑜沉默数息,“我也没后悔啊!”
“我们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你解释,是怕听到闲言碎语?”
“当然不是!她的说的不对,你没强占我!”司马瑜想解释的是这个!
听到这里,邢栋神色突然缓和下来,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所以,你承认那夜,你也愿意?”
司马瑜老脸一红,“魏王殿下还在……”
“无妨。”萧臣表示他可以走。
在萧臣离开主营帐之后,邢栋又做了一番开导跟解释,这才叫司马瑜放弃找杨氏理论的念头。
待邢栋出来,萧臣邀他一起回皇城。
马车里,萧臣告诉邢栋,“这可能是太子府做出来的事。”
“我知道。”邢栋并不意外。
见萧臣看过来,邢栋浅笑,“贤妃案结束,殿下与太子府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下官能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皆因父亲冤死,吏部考量予以我一些补偿,但父亲是不是真的冤枉我比殿下更清楚,若非殿下找到歧王,令晋国汝襄王斡旋,只怕邢府早就满门问斩。
这份恩情下官一直记在心里,如今太子府的人发难,我既义无反顾站在殿下身边,倒也不怕他们使什么恶心招数,殿下放心,我能坚持。”邢栋坦言道。
萧臣也没想到太子府会揪住邢栋这一点,若然是职位上的疏忽,他还能帮上忙,可这件事,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只怕舆情会发酵,你……得有心理准备。”萧臣淡淡道。
“没什么。”邢栋忽然笑了,“我原本就不想偷偷摸摸,这次我若能挺过去,想与他光明正大。”
萧臣听罢,便也不再说什么。
另一处,温宛跟魏沉央赶到西市杨家布衣庄时才知道,杨家布衣庄改了姓。
据新店家说,原来的掌柜的早就将衣庄抵债给他。
“杨家是怎么欠债的?”马车里,魏沉央微微蹙眉,“我虽没在他家做过衣裳,可府里的丫鬟做过,说这家信誉极好,生意好红火。”
贾万金坐在魏沉央身边位置,自有他在,魏沉央身边就没坐过别人,男人不行,女人也不行。
“大姑娘是生意场上的人,叫个商人欠债还不跟玩一样么。”
温宛了然,必是太子府干的。
“现在怎么办?”魏沉央看向温宛。
温宛正要开口,贾万金又道,“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这件事能用钱解决?”温宛狐疑看向贾万金。
贾万金摇头,“唯有这种事不能用钱解决,多少钱,能堵住悠悠众口。”
就在这时,贾万金突然叫停马车,没等温宛跟魏沉央反应,他急急跳下马车。
温宛跟魏沉央顺着侧窗绉纱看过去,只见贾万金停在一家绸缎庄前买了一块布匹,且与店家聊了几句。
“贾万金在干什么?”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有没有被你克死
温宛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买布匹。
那布匹一看就是女子用,而贾万金只给一个女人买布匹,也只会去整个皇城最好的成衣庄,眼前那一家连西市最好的都算不上。
一个男人的心思有多难猜,温宛跟魏沉央选放弃。
待贾万金回来,直接吩咐车夫往魏府去。
“御南侯府更近一些,先送温宛。”魏沉央提议道。
是的,出了西市往左拐两条街便是御南侯府,温宛那会儿说想回府里取些东西。
贾万金说他自有安排。
鉴于对贾万金的信任,温宛跟魏沉央没有反驳。
只是回去的路上贾万金就只抱着那块布匹发呆,没再多说话了……
马车辗转,很快停在魏府。
魏沉央与温宛告别之后走进府里,贾万金命车夫把车驾到拐角,而后看向温宛,“县主。”
“嗯?”温宛抬头,狐疑看过去。
贾万金朝车门处使了使眼色。
温宛愣了数息,气到想笑,“贾先生什么意思?”
“贾某有很要紧的事,就不送县主了。”贾万金顶着那张老实巴交的脸,说出让人恨不能一脚踹过去的话。
温宛欲哭无泪,“冒昧问一句,贾先生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有要紧的事?”
“西市。”
“那你干脆把我放在西市,我从西市走回御南侯府,比从这里坐车都快你知道吗?”温宛抬眉问道。
“知道。”贾万金表示,“那时若将县主扔下去,大姑娘不会同意。”
“那你转个弯就能把我送到……”
“实在没有转个弯的时间。”
“你去哪里办事?”温宛咬了咬牙。
“西市。”也就是他们刚刚回来的地方。
即便再要紧的事,贾万金也一定要将魏沉央安全送回来……
温宛就这样被贾万金无情抛弃在大街上。
看着匆匆而去的马车,温宛忽觉欣慰,没想到上辈子生生让魏沉央落败的贾万金,这一世却成了她的命中注定。
就在温宛准备找车回御南侯府的时候,熟悉的马车出现在她面前,侧帘掀起,那张俊朗容颜赫然呈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中的盛世绝色不再如苏玄璟那般温文尔雅,而是古铜色的肌肤,五官一定要棱角分明。
温宛当即上了马车,入车厢才发现除了萧臣,车厢里还多了一个人……
贾万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
再回西市,他先后找到几个铺子的掌柜,一圈之后,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该死的公孙斐!
马车一路狂奔,停在东市温府。
贾万金下车之后径直走上台阶,双手拍门还不够,抬腿踹了一脚。
管家过来开门,还没说话就被他推开,“公孙斐!”
如果不是气急败坏,贾万金断不会如此。
即便入冬,公孙斐仍然喜欢坐在后院凉亭里,边品茶,边瞧着对面池塘墙壁上被他抹去的涂鸦,涂鸦不在墙上,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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