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孤千城整个人趴在温宛肩头,表情很颓,“你怎么敢肯定,本小王一定会递给你没有药的水囊?”
“两个水囊都有药。”
“那你怎么就敢肯定,本小王一定会喝剩下那个水囊里的水?”
温宛缓的差不多,拽起孤千城一条胳膊往前拖,“关于这一点,本县主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可被烤成那样还不喝水,你也很快就会虚脱吧?”
药都省了。
依温宛的解释,只要孤千城不喝水,徐福就会驾着马车满皇城绕圈。
你不喝药,我不停。
看着温宛闪烁过来的大眼睛,孤千城郁卒。
“温县主你可知道,本小王在南朝是抢手货!”
温宛吭哧吭哧往前拽,希望之门就在眼前,“南朝缺货。”
“你这样以为,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本小王。”
“你现在可能已经了解我了。”
孤千城终于发现此间无奈,他不喜欢的姑娘净天找他撒娇,他喜欢的姑娘净天找他单挑!
擂台如是,下药亦如是。
“说正经的,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到这里?”
孤千城终于问到点子上!
温宛没有回答,但目的明确。
当然是为了郁玺良!
她从两个弟弟那里打听到,夜袭之事菩提斋明令禁止外传,却也专门差郁玺良跟秦应寒查清此事给上面一个交代。
温宛凭着‘想你所想及你所及’的孝顺,直接把孤千城拎过来好叫郁玺良朝上面交差,这样她就有机会在郁玺良面前提一提宋相言。
万一成事,她也算是还了宋相言这个人情。
竹门‘吱呦’开启,温宛扯着孤千城一条胳膊,背麻袋似的弯着腰朝里拽,“郁教习!学生温宛来看你啦-”
小筑里,郁玺良跟秦应寒正在喝酒。
听到声音刹那,郁玺良握着酒杯的手一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见郁玺良看过来,秦应寒点头,“你学生来看你了。”
“谁?”
“温宛。”
郁玺良猛捯上来两口气,“你出去,就说我不在。”
秦应寒跟郁玺良平日里走的近,但却从不曾听郁玺良提过温宛,是以并不知道‘温宛’这两个字对郁玺良意味着什么。
至于当年,当年那件事郁玺良是关起门来审的,现如今知道真相的人屈指可数。
再说那是什么光彩事,值得满世界宣扬!
“这不好吧,难得有离斋的学生还肯回来看你,不见对你名声不好。”秦应寒什么也不知道。
郁玺良呵呵,名声跟命哪个重要?
“快点儿去!”
郁玺良催促时,秦应寒自然起身。
就在秦应寒打开筑门准备将温宛拒在外面时,分明看到温宛扛个人上来。
“秦教习好!”
温宛累的满头大汗,看到秦应寒时咧开嘴,“秦教习过来搭把手!”
在秦应寒的记忆里,温宛绝对是好学生,那一手字漂亮的没话说。
这会儿温宛有求,再加上好奇心驱使,秦应寒忘了将温宛截在外头,“这是谁?”
“孤千城。”温宛音落一刻,秦应寒原本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完了。
郁玺良刚刚还说夜袭温少行和温君庭的人,是無逸斋根本不能追究的人物,之前上面说彻查,现在上面问都不问一句。
说明什么?
这件事要不了了之的过去!
“秦……”
最后两个台阶,温宛想让秦应寒加把劲儿,不想眨眼功夫,她只在竹门那里捕捉到某位教习一骑绝尘的背影。
无奈,温宛往上抻两下,“你能不能自己使使劲儿!”
“当然不能。”
孤千城表示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咩!
小筑里,郁玺良听到声音猛一抬头,正迎上温宛那张放大的笑脸。
每次看到这个笑脸,郁玺良都有一种人间不值得的感慨。
“郁教习,学生给您解忧来了。”温宛实在扛不动,直接脱手把孤千城扔到地上,“孤千城,打伤君庭跟少行的罪魁祸首!”
郁玺良面无表情僵在那儿,内心里仰望苍天。
人间是个好地方,可下辈子不来了……
“郁教习?”温宛凑过去,狐疑开口。
郁玺良平静看向温宛,眉毛微动两下,“何事。”
“学生听少行说你正在竭力追查夜袭案,人就在这里,学生给你带来了……”温宛不似刚刚兴奋,因为她发现郁玺良心情似乎不好,许她来的不是时候。
温宛错了,因果弄错了。
郁玺良看了眼孤千城,又看向温宛,“不是他。”
“是他!”温宛着急,扭头看向孤千城,“你自己说!”
孤千城瞧向温宛,询问道,“本小王可以说谎吗?”
“不可以!”温宛瞪眼过去。
孤千城,“那我无话可说。”
就在温宛想要动粗时,郁玺良咳嗽一声,“孤小王既是无话可说,就先离开好了,此事本教习自会与师晏交涉。”
孤千城莫说走,躺的姿势不对他连翻个身都没力气。
幸有郁玺良差人将其抬出百川居,管是抬去哪里,不重要的。
待孤千城离开,小筑里就只剩下温宛跟郁玺良。
空气里透着古怪,温宛站在矮桌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郁玺良抬眼,暴露心声,“温县主为何还不走?”
“教习,你是在……撵我吗?”温宛很奇怪,她是来送礼的。
她还是笑着进来的,当年礼室课业时她清楚记得郁玺良教过他们的一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郁玺良闻声,眼睛放亮。
你说对了啊孩子!
“没有啊~~~”某教习音调九转,别有一番韵味。
“宋相言说只要教习肯到大理寺挂职,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温宛凑近矮桌,“我觉得教习可以考虑。”
“本教习不想考虑,怎么办?”郁玺良幽幽的看向温宛。
温宛幽幽的回道,“那我还得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她善良
所谓幽幽,只是郁玺良意淫出来的词。
以温宛对郁玺良的尊崇怎么可能是幽幽,她只是苦。
孤千城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礼物,再来她不知道还能送什么。
温宛思绪到此时打个岔,矮桌上为何会有酒?
郁玺良见温宛看到酒,立时皱眉,“秦应寒那个酒鬼!”
温宛了然,思绪回笼,“郁教习平日里在礼室授业一定很辛苦吧?”
郁玺良表示,没有你,不辛苦。
“教习需不需要一个可以帮您分担重任的跟班儿?”
“跟班儿?”郁玺良脖颈僵硬扭过去看向温宛,眼里充满未知恐惧。
温宛绽放笑脸,“学生毛遂自荐!”
……
某教习心灵在这一刻受到的冲击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勒个去都没办法。
一瞬间,郁玺良低下头,手指指向筑门,手背暴出青筋,咬字咬的抑扬顿挫,“回去告诉宋相言,本教习愿意挂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宛从震惊,到惊喜,到喜不自持给郁玺良欠身行下大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日后必将郁教习当作亲生父亲一样看待!”
郁玺良没有感动,甚至惊悚,恍惚想到温宛父亲是得瘟疫死的,心情稍稍平复些,但依旧没有抬头,手指抖了又抖。
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你把我当授业的恩师,我把你当讨债的恶鬼。
温宛走了,欢天喜地。
能得郁玺良一句肯定的话,她终是还了宋相言这份人情。
無逸斋外,温宛上了徐福马车,里面有个半死不活的孤千城躺在那里。
“你不是被人抬走了?”温宛略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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