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如果寂舞姑娘不嫌弃,这座永安宫后面有一密室,姑娘可留在那里修习武艺,自有师媗负责姑娘吃穿住用,若姑娘愿意,方便的情况下也可与我一起用膳。”
“好!”媚舞迫不及待点头,脑海里已经开始憧憬。
萧冥河微微颔首,浅淡一笑。
如此近的距离,媚舞迷失在这抹笑容里,忘了自己是谁。
师媗又自怀里拿出一枚药丸,快速增长功力之用。
媚舞毫不犹豫服下药丸,甚至开始幻想终有一日她会成为无比强大的存在,永永远远守护在眼前少年身边。
此生,足矣。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此生只剩下一年……
因为宋相言的失踪,大周皇城几乎乱了套。
且不说温宛跟卫开元白天晚上不停放虫子,单说戚枫跟刑部侍郎带着各自衙门的衙役四处封铺子闹的人心惶惶。
不知情的百姓瞧的是热闹,知情人都明白,要出大事了。
皇城,公主府。
萧冥河从马车里走下来,亲手拎着两盒重礼敲响公主府的府门。
管家回禀之后素衣来迎。
“六皇子有心了,自我家小王爷失踪之后您还是第一个登门探望公主殿下的。”素衣说着话将萧冥河迎进正厅。
对于素衣这句话,萧冥河则有另一份理解。
以萧灵的性子,若然谁这个时候提礼过来探望那就是看她笑话,多半会被她记在心里,等着秋后一起算账。
这是母亲说的。
‘公主殿下啊,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萧冥河私以为,母妃想说的是睚眦必报。
正厅内,萧灵穿着惯常装扮坐在主位。
“冥河拜见姑母。”萧冥河将礼递给素衣,恭敬道。
萧灵抬手示意他起身,“这里又没有外人,无须多礼,坐。”
萧冥河恭敬坐下来,“姑母身体可好?”
“怎么,你还怕姑母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萧灵微挑眉锋,脸色虽有些憔悴,可神情中那股霸气仍在。
到底是一国公主,即便儿子丢了也没能叫她垮下来。
萧冥河忽然在想,倘若看到宋相言的尸体,萧灵还能不能这样淡定。
“是冥河无能,到现在也没打听到一点消息。”
“我久居皇城都没办法找到那个臭小子,你才回皇城几日,怎么可能找得到。”萧灵宽慰道。
“姑母放心,相言表弟吉人自有天相。”
萧灵点了点头,“今日你来的正好,有人要见你。”
萧冥河闻声微愣,却见正厅连接耳房的侧门动了一下。
待他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心底微凉。
萧灵起身,“你们聊。”
素衣见自家主子走出去,自是跟在后面。
离开正厅,素衣将门带紧,快追两步。
“殿下,你说他们能研究出救小王爷的法子吗?”
春日阳光正好,落在萧灵精致又显大气的面颊上。
她脚步不停,走去后院厨房,“凡事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宋相言是我的儿子,自该由我来救。”
“殿下有法子了?”
“法子谈不上好,可若吾儿有一星半点的闪失,陪葬的人绝对不会少。”萧灵眉目愠寒,“许是我平日里不常露面,叫他们都忘了我是谁!”
素衣紧紧跟上萧灵步子,不由回头,“他们……”
“他们这样,是我乐于看到的。”
萧灵穿过弯月拱门时,瞄了眼正厅紧闭的厅门。
池月,你可以放心了……
厅内,萧冥河未料从侧门走出来的人是萧臣,下意识起身。
“兄长坐。”萧臣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他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萧冥河缓身坐下来,面色略有异样。
“兄长放心,公主府自有暗卫护着,寂月小筑的人跟不进来。”
“七弟找我有事?”萧冥河只是没想到萧灵会允许萧臣出现在这里。
所以萧灵表面上对他不错,实则早就战队萧臣了?
呵!
“宋相言失踪,大理寺跟太子府针锋相对这件事,兄长如何看?”萧臣联系不到尊守义,而他认识的人里能够联系到尊守义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寒棋。
可寒棋是局外人。
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大周六皇子,萧冥河。
第一千八百四十八章 我能坑他么
面对萧臣的问题,萧冥河认真思忖一阵。
“别人我不知道,父皇的反应让我意外。”他神色略显忧虑,“按道理,父皇应该出面制止这种毫无证据的敌对状态,而且我听说父皇极宠宋相言,是以更不该对此事不闻不问。”
萧臣知道,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正等着看好戏呢。
“父皇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态度。”
“刑部侍郎已经有了动作,可见太子府并没有示弱。”萧冥河认真回答。
萧臣摇了摇头,“倘若太子府不想示弱,动的绝对不仅仅是刑部。”
“许是战幕不在,太子没了主心骨。”
“那你小瞧宫里的皇后跟宫外的顾寒了。”
一阵沉默,萧冥河抬头看过去,“七弟有话不妨直言。”
“我怀疑太子将有大动作。”萧臣也不隐瞒,紧接着说出‘逼宫’二字。
萧冥河心底无甚意外,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萧臣及他背后站着的温御就不值得自己大费周章的对付。
“不可能!”他惊诧起身,目如铜铃。
萧臣面色冷沉,“兄长既知父皇不喜我,也不喜太子,便该知道父皇因何是这种态度,连兄长都看出来父皇不喜太子,他会看不出来?”
萧冥河静默不语, 听着萧臣娓娓道来,“推己及人,你若是太子,是选择与我兵戎相见折损实力,还是干脆直接登上那个万人臣服的宝座,再以绝对权力压制我来的更划算?”
萧冥河佯装恍然的点点头,“七弟明智。”
“我无法保证一定能阻止太子逼宫,所以想与你合作。”
“我?”
“确切说,是尊守义。”萧臣道明来意。
萧冥河看着即将咬住鱼钩的大鱼,心底自有几分得意,脸上却露出为难神色,“我请不动他。”
“他与兄长没有书信往来?”萧臣狐疑问道。
“都是他将书信交给师媗,再由师媗交到我手里。”萧冥河苦涩抿唇,“我一向没有自己的主意。”
萧臣起身,“太子若然功成,则意味我再无翻身余地,还请兄长想办法去信尊守义,言明皇城局势。”
“尊守义不是一般人。”萧冥河发自内心提醒道。
“可我没本事阻止太子逼宫。”萧臣拱手,“求兄长务必帮我。”
看着萧臣恭敬的,不能再恭敬的样子,萧冥河不确定这里面做戏的成份有多少,但又有什么关系。
他已经成功让尊守义走进萧臣的视野里,也就是走进温御的视野里……
“与虎谋皮,七弟想清楚了?”萧冥河语调沉重道。
萧臣点头,“自是深思熟虑,才来与兄长见面。”
“我有一个要求。”
“兄长且讲。”
“我不管你们之间怎么斗,我只希望你能救出宋相言。”
萧冥河看了眼窗外,“母妃在平州时经常提起姑母对她的好, 我自入皇城亦得姑母百般维护跟照顾,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必尽力!”萧臣应声。
萧冥河又沉默一阵,“我自会将你分析的利弊告诉师媗,希望她能给尊守义去信,但结果我不敢保证。”
“多谢兄长。”
二人说完正事,萧臣拱手退回到侧门耳房,萧冥河则默默坐下来。
他盯着那扇隐形的门板,心中猜到多半是那耳房里有密道,可直通外面。
看来母亲说的对。
‘公主殿下看似不拘小节,母亲知道,她是个心细的人。’
她是一个自私的人,萧冥河如是理解……
自那日卫开元答应会一直陪温宛寻人,二人不眠不休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在第三天白天倒头睡了一大觉。
温宛甚至没回御南侯府,只跟卫开元挤在一间屋子里。
她睡床,卫开元睡在地上。
温宛睡意朦胧坐起来,踩着阶梯走下床榻,四处寻找卫开元不见踪影,于是朝门大喊,“卫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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