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温御气到吐血,抖灭火焰瞬间狂斩禹辰!
他还记得此阵之威,行入阵内便似进了一座火焰山。
禹辰裹挟寒气劈开四剑,剑锋直指一黑衣人面门。
眼见剑锋扫过去,对面突然翻剑,又是一道白光!
温御又一眨眼,再失先机。
“该死!”
几招下来,温御被逼至绝处,往昔那股霸气跟决绝一瞬间涌至心头,眼底陡然激出凛冽寒意。
阵外将士根本看不到里面凶险,就算知道,以他们的本事也难以破阵而入。
剑阵里,温御胸前背后皆被剑气灼伤。
年少时未闯出的无相阵,如今又因对手在剑身上动了手脚,越发凶险。
他再起剑,然而对手突然四柄剑身同时反转,四道银白剑光闪的温御下意识闭眼。
凉意突袭,温御绝望!
战幕猜对了,可他打不赢……
千钧一发!
一道寒光带着无法言啽的寒洌之意忽然从温御身边擦过绕上对方灼剑,破除危机。
“祖父,蒙眼!”
温御猛然睁开眼,竟是温君庭,“你这臭小子,快出去!”
比起温少行,温御对温君庭的感情除了亲情之外更有对昔日副将的怜惜之情,此时若换成温少行他都不会这样担心。
“祖父该知道无相阵,非阵破,里面的人只有横着出去。”
这句话倒是提醒温御了!
“这些鼠辈武功哪及祖父十分之一,不过是仗着剑阵威力跟不入流的手段,祖父只须闭眼,自可破阵。”温君庭入阵前便将眼睛以黑布蒙起来,此时手中落霞直指对方景门。
温御不也怠慢,以布蒙眼后听温君庭又道,“祖父,左侧起剑!”
哪怕温御不知其意,但也依着温君庭的意思摆出禹辰。
“右后上挑,直击!”
银白剑身再无用处,四人只能靠剑阵压人。
不想温御这一招直接戳破无相剑景门。
“换阵!”其中一人急声喝道。
温君庭寒声冷笑,“迟了!”
“祖父,休门断,死门绝杀!”
一语闭,禹辰再起,狂啸斩出。
随着禹辰跟落霞收剑,四个黑衣人皆倒地,命丧黄泉。
百余将士掌声雷动,温御一脸得意,“君庭,厉害!”
比起自己破阵,他更欣慰自己孙儿能有这样的本事,“你什么时候开始研习剑阵的?”
温君庭低语道,“是军师教的。”
事实是在温御离开大理寺之后,战幕吩咐上官宇把温君庭叫过去,当即给他破无相阵之法,叫他以最快速度熟悉下来,“军师还说对方若想在此阵用什么厉害的阴招,多半会扰乱视听,军师一并告知应对之法。”
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我要他也不能给啊
温御沉默数息。
“他怎么知道尊守义会用无相阵对付我?”
温君庭说了战幕的原话,‘你祖父这辈子最丢脸的一件事就是独闯敌营求败,人家还真遂了他心愿,那次敌军首将摆的就是无相阵,尊守义已经输了一次,他想扳回一局自然不会留下后手,今晚你祖父多半会遇到无相阵。’
“他为什么会破无相阵?”
“军师说他在当年救下祖父之后潜心钻研,用了三年才想到破无相阵之法。”
温君庭说到此,“祖父当年输了之后,没想过管对方首将要破阵方法吗?”
“没有啊!”
温御摇摇头,“我要他也不能给啊!”
温君庭没再说下去,二人行向军营。
“君庭,你觉得……”
“军师对祖父……”
“战幕有没有点狗拿耗子的嫌疑?”
温君庭看到自家祖父眼中真诚,违心点了点头,“是有点。”
此时大理寺,厢房。
一经目睹全程,他怎么都想象不到战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是怎么研究出无相阵的破解之法。
隔行如隔山,然而战幕做到了。
“军师对温侯用心了。”
听到一经开口,战幕没拒绝这样的形容,“大师可知温御有何弱点?”
“狂妄自大?”
“记吃不记打。”战幕表示当时他都把敌军首将押到温御面前,不想温御二话没说就把人给砍了,搞的他措手不及。
他以为温御会问无相阵破法,所以他就没问。
结果没机会了。
一经仔细想想,记吃不记打这个总结,鞭辟入里。
这时上官宇把传回的消息递进来,宿卫营遭袭,温御跟温君庭大破无相阵。
床榻上,一经再次被战幕的识心术惊艳到,“尊守义只怕要气死。”
“他要是个能被气死的,那便不足为惧。”战幕端起沙盘旁边李舆专门为其调制的温茶,“这不过是他想与我玩的一个小游戏,真正的杀局不在此。”
“那在何处?”一经问道。
“之前已有七路大军遭遇阻截,剩下的援军生死未卜,没有驰援军队,这盘棋真的很难下赢。”战幕视线重新落在沙盘上,白眉微皱。
看着战幕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经终于明白眼前这位老军师这些年承受了什么。
想当初每每与先帝一起出征,他与先帝总会在隔壁营帐吃好喝好,睡好然后起来听捷报。
那时的他从来没入过战幕营帐,自然不知道为打赢一场仗,战幕到底要耗费多少心血。
而今他就躺在这里,看着战幕白眉紧锁,眼角眉梢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舒展过,不免心疼,“输了又怎样,不过一死。”
“这样死,老夫可对不起先帝。”
战幕眼中燃起幽冥火焰,“尊守义想动摇大周根基,老夫务必送他去死。”
看着战幕执着且坚定护着大周江山,一经忽然特别不理解先帝为何不将密令甚至是遗诏交战幕,为何要交给尊守义。
尊守义到底是谁!
“罪该万死。”一经突然道。
战幕看过去,“什么?”
“我弥陀佛。”一经淡淡开口。
战幕笑了,“多谢大师诵经……不如大师诵一段经文如何?”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一经轻轻诵念时,战幕再也支撑不住,终于睡着了……
另一处,尊守义也得到消息,宿卫营早有埋伏且温御破了无相阵。
此时矮炕上,尊守义脸色看不出异常,可一股自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意连周帝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好在他为帝多年,身上自带威严,“朕终于明白父皇为何独宠战幕这么多年,他的确有过人之处。”
对面,尊守义看着布防图上的宿卫营,良久,“战幕。”
“尊老或许在别的地方亦有过人之处。”周帝赞许的有些假大空。
尊守义丝毫没有被周帝的揶揄刺激到,“战幕也就是有这点识人心的小伎俩,那便再来一次。”
这回周帝不干了,“尊老莫要赌气,当务之急是如何破皇城之危!”
“破危的是战幕,老夫有何危?”尊守义还是有一点点生气了。
周帝无语凝喉,“难不成城外就那么一直对峙?”
尊守义扫过城中八十八营,除去五道营跟宿卫营,还剩八十营。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想在这八十营里随便点一个,然而他很清楚,如果是那样战幕猜中与否是天意,而不是他们之间的较量。
于是骨子里充斥的不甘让他放弃随意点指,决定认真思考这最后一次比拼要设在哪里。
见尊守义眼睛一直盯着布防图,周帝微怒但又不好发作,“尊老……”
“五道营跟宿卫营。”
周帝愣住,“什么?”
“明日丑正。”尊守义没理周帝,看向一直站在旁侧的罗生。
“是。”
罗生领命收起布防图时,又道,“温宛跟沈宁找到那些东西了。”
尊守义并没有意外,手指捋过白须,“蛊虫其实是两个字,蛊,虫。”
对面,周帝诧异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然是几个字。
“温宛用的是蛊,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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