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交给我罢。”
尊守义看着墙角处的萧彦跟一经,给他们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此时羽林营,温宛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萧臣。
李管家亦被叫醒,然而他们并未从其嘴里得到任何可用的信息,不是李管家不说,是他真的不知道。
营帐内,温宛懊恼自责,眼底蕴满泪水,“如果我能早想到一经大师不吃素包子就能阻止他们遭遇不测……”
萧臣拉过温宛的手,“并不能。”
依上官宇的回禀,一经身下床榻十八根横木骨架皆被内力震裂,包括床腿以及下面的青砖也都有不同程度受损,可见蜀王武功不弱。
而一经言辞之间是希望温宛离开的。
“而且我觉得一经大师应该是想让你传达什么消息出来。”萧臣无法想象倘若温宛出事,他还有没有心思再与尊守义周旋较量,失而复得的庆幸让他将温宛拉进怀里,紧紧拥着。
营帐里除了司马瑜还有柏骄。
司马瑜当然能理解萧臣越到最后越怕失去的心境,柏骄受不了,“魏王跟温县主能不能先谈正事,我家主子还在等两位去救!”
“不如这样,我们再去审审李管家。”司马瑜最懂事了,拉着柏骄就朝外走。
温宛担心萧彦跟一经,“你说蜀王会不会……”
“不会。”萧臣笃定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需要有人见证他们的成功。”萧臣拉着温宛坐下来,轻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父皇在将一经大师抓走时做了什么?”
这个温宛知道,“听说密室里有五把特制座椅,是皇上专门为密令者打造的。”
“与父皇一样,不管尊守义还是蜀王都是基于对皇祖父的怨恨才会行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而他们做这一切,无非是想报复皇祖父在某一方面的‘苛责’跟‘不公’,皇祖父不在了,他们筹谋已久的这场大戏,总要有人看到才有意义。”
事实上,萧臣不确定蜀王会不会留下萧彦跟一经性命,甚至此刻他心里根本安定不下来。
可他不想温宛担心,也明白时局已经到了至关重要时刻,所有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亦不能分神。
“你且想想一经大师都说了什么?”
温宛很快镇定下来,“除了素包子,没有别的。”
“为何不能吃?”
“祖父说过素包子险些要了一经大师的命……”温宛忽似想到什么,“之前一经大师是因为过敏才会晕倒的,只是一直没有查到过敏根源。”
“那问题或许就出在这里。”萧臣当即派司马瑜亲自走一趟护国寺,自己则与温宛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依萧臣分析,尊守义该行动了……
皇宫,永安宫。
萧冥河拿到了尊守义传递过来的消息。
“后日?”看着手里字笺,萧冥河如星子般的眸子闪了闪。
身侧,昨晚才从北越赶回来的师媗惊讶不已,“怎会这么着急,计划不是五天之后吗?”
“看来蜀王府里发生的事,乱了尊守义的计划。”
萧冥河叠起字笺,眉峰微挑,“蜀王竟然是他的人,那瑞王又是怎么回事?”
师媗不知。
呵!
萧冥河轻吁口气,“后日便后日罢,我也是等了太久。”
“那我们该准备什么?”师媗狐疑问道。
“又不是我们的戏,我们只要按着他们设定的剧本走,再加上我们的一些创意就好。”
所谓他们,指尊守义,亦指萧臣。
“对了,楚离洛今晨传回消息,皇上已经服下九副汤药。”师媗据实禀报。
字笺被萧冥河以内力捏的粉碎,他松开手,白色纸屑纷纷扬扬洒下来,像是在祭奠大周皇城的这个夏天。
“九副追魂汤加上谢平喂给他的九枚长生丸……”萧冥河冰冷如潭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真是好啊!”
“六皇子……”
“对了,北越那边情况如何?”
“回六皇子,属下带媚舞回去之后让她找了郁玺良。”这也是萧冥河的意思。
彼时赫连图未死,险些将郁玺良逼至死地,幸有温初然突然出现一剑斩其头颅,尊守义借媚舞将此事赖到萧臣头上,不成想萧臣断定媚舞在他手里。
他亦选择帮萧臣洗脱嫌疑,于是让师媗将人送到郁玺良面前。
“郁玺良借媚舞制造舆情,硬是将赫连昭、赫连泽以及赫连图的死都赖在北越帝身上,又暗中与大将军韩统合力推八皇子赫连睿为太子,如今赫连睿已经控住朝局,三个月后登基。”
“赫连睿似乎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人。”
“郁玺良助韩统收了他的兵权。”师媗回道。
萧冥河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想来赫连睿登基之后第一时间便是与韩统争夺兵权,这可是个旷日持久的拉扯战,如此他便没什么心情再去想着扩张领土。
给强敌制造强敌,郁玺良这招足够阴险。
“对了……”
师媗忽然想到一件事,“媚舞死前让我转达给六皇子一句话。”
‘此生能为公子死,是媚舞的荣幸。’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滚回车厢
萧冥河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思绪都没有停滞半息。
媚舞的喜欢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她的生死亦是。
“后日你与巳神见机行事,倘若宋相言落单,把他抓去温室殿。”
“良太妃的寝殿?”
见萧冥河没有说话,师媗拱手,“是。”
计划到此,还差一人。
他的好姑姑,萧灵……
过午。
皇城正东门,魏沉央带着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停在城门口,守城侍卫检查过后没有放行。
十辆马车里有五辆坐着人,另外五辆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守城将领由尊守义调派,早得其意什么样的人能放,什么样的人不能放。
贾万金前来送行,但见侍卫不放当即上前塞了银票。
面额足够诱惑,然而却没效果。
“贾先生莫要为难我们,今日收了你的银子我们只怕没命花。”侍卫们眼谗可也惜命。
贾万金拿着银票回到车厢里。
“怎么样?”
“暂时出不去。”贾万金轻描淡写道。
事实远比想象中糟糕,刚刚他朝侍卫手里塞的银票不是十辆马车的价钱,是他想那几个侍卫可以通融魏沉央乘坐的马车先行离开,别人他不在乎。
没想到这都不行,可见尊守义是想一网打尽,连魏沉央都不放过。
这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魏沉央也没想到局势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因为蜀王他们失踪,现在皇城戒严?”
贾万金没说话,脑袋朝侧窗外面探了探,城门口这么大阵仗温宛应该得到消息了,也不知道她会派谁来。
温宛自是不行,她又不是天王老子。
至此,贾万金终于发现这世上还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了。
城门口进出百姓排成长队,守城侍卫尽职尽责。
除了魏沉央这队人,几乎再没有受到阻拦的人。
正午,阳光正烈。
魏沉央刚从后面的马车回来,紫玉快生了,她担心紫玉身子受不住。
贾万金检查余下车辆。
二人回到马车旁边,贾万金扶魏沉央上车,“大姑娘先进去休息,我去去就回。”
“你去做什么?”魏沉央转身问道。
贾万金一向沉稳,可看到魏沉央因为闷热额间渗出的细汗,他坐不住,须得找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温宛那个不靠谱的在干什么!
就在贾万金欲回话时,城门一阵骚乱。
二人寻声看过去,只见人群里,一匹枣红骏马朝他们这边呼啸而来,骏马后面跟着百余兵卒。
“戚沫曦?”魏沉央正疑惑时戚沫曦已然带着兵卒停至马车前。
贾万金看到眼前场景,不由上前,“草民拜见戚将军。”
“拜什么拜,滚回车里!”戚沫曦端直坐在马背上,腰间佩剑,单手勒紧缰绳,看到贾万金时朝其大吼一句。
贾万金,“……”
“本将军得到密报,怀疑你们这里所有人图谋不轨,都给本将军带走!”戚沫曦一声令下,身后百余兵卒立时将十辆马车前前后后围起来。
贾万金吃了哑巴亏,扶着魏沉央进了车厢。
“大姑娘你看她,这么凶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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