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玉布衣所有生意都不在大周,他怎么会路过徐州?”
“你是说,他是故意去找万春枝的?”
“而且不止一次,来来回回路费可不便宜。”魏沉央似有深意瞧了眼温宛。
温宛还是不太确定,“你知道的,那是泼天的财富……”
“不如我们试试?”
“怎么试?”
“我去信把这件事告诉万春枝了,而且万春枝回了信。”
“她怎么说?”温宛迫切问道。
“她直接去信给玉布衣,说自己命不久矣,如果玉布衣心里有她,自然会改道,如果玉布衣改道,万春枝说了,要么留人,要么留尸,绝不把他放回来祸害你。”
温宛感动之余又问,“那玉布衣要是不改道呢?”
魏沉央抬头,默默看了她一眼。
温宛懂了。
自求多福。
没有多想,温宛拿着包好的首饰离开御翡堂,刚上马车就见贾万金坐在里面。
温宛,“……本县主给你的银子足够这两件首饰的!”
“钱给你。”贾万金在温宛诧异的目光里把银票掏出来,塞进温宛手里。
温宛热泪夺眶,与贾万金相处这么久,除了魏沉央谁能看到回头钱!
但也只是一瞬间,温宛又把银票寒了回去。
事有异常必为妖,贾万金的钱是好拿的?
“我想求县主帮我分析一件事。”贾万金又把银票推回来。
“我不想分析。”
做人最重要就是知道自己斤两,贾万金都分析不明白的事她能分析出一朵花么。
银票在两人手里推搡了很久,最终在贾万金追加一张银票之后,落到温宛手里。
“大姑娘这几日对我忽冷忽热,我有点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温宛收好银票,惊讶抬头,“沉央还有对你热的时候?”
贾万金,“……就是那日回来,大姑娘知道我把魏府家财死死守住之后特别开心,还抱了我,后来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她忽然就很冷漠,这都好几日不见她给我好脸色了。”
感情的事温宛不是很懂,但她很懂魏沉央,“如果不是喜欢,她不会抱你。”
贾万金眼睛猛然一亮,“真的?”
“沉央绝对不会因为头脑发热做某件事,她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思量,她抱你,一定是她想抱你。”温宛笃定开口。
“可她为什么会生气?”贾万金反复想过好多次,不得解。
温宛也觉得奇怪,按道理魏沉央可不是耍小脾气的性子,“你当时做了什么?”
“我哪敢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贾万金颇为激动。
“问题就在这里。”温宛两世爱了两个人,上一世抛开恩怨情仇,苏玄璟近乎冷漠的态度让她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这一世萧臣则不同。
两情相悦应该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了,“你该主动。”
“我害怕。”贾万金脱口而出。
温宛冷笑一声,“失去她,你怕不怕?”
马车还没驾行,贾万金像是受到某种鼓舞一般跳下马车。
温宛是个好信儿的人,她让徐伯等一等,而后扭身透过侧窗看向对面御翡堂。
此时御翡堂里,魏沉央刚把给紫玉选好的礼物放到紫檀盒里,抬头便见贾万金一脸气势昂扬的样子站在门口。
她愣了一下,“你没走吗?”
贾万金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步走到柜台前,“魏沉央,你出来一下。”
魏沉央:?
直呼姓名是很严重的事!
魏沉央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她挺直身子走出去,还微微扬起下颚,“什么事……”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贾万金突然上前一步,将魏沉央紧紧揽在怀里,“我喜欢你!”
时间静止。
啪—
随着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从御翡堂传出来,温宛当即吩咐徐伯驾车离开,越快越好……
午后,阳光正盛。
庆丰堂内,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苗四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沈宁。
只一眼,苗四郎突然闭上眼睛。
恰好沈宁回头,她拿着手中沾过温水的拭巾走到床边,如往常那般给苗四郎净面,拭巾轻轻拭过面颊,苗四郎强忍住心底的震惊。
他不知道沈宁何时来的,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周伯从外面走进来。
“沈姑娘辛苦。”
这几日沈宁衣不解带照顾苗四郎他都看在眼里,“苗公子还没醒过来?”
沈宁起身,“没有。”
周伯面色微凝,随即坐到床边扣住苗四郎手腕,“不应该……”
“周伯,我留在这里的日子不短,礼部衙门积攒太多政务,这里拜托你了。”
周伯还没开口,沈宁已然将拭巾搁回桌上,转身离开。
第二千零三十八章 抢战主夫之位
看着沈宁走出去的身影,周伯手指重新叩在苗四郎腕间。
“沈姑娘自醒过来就没离开这里,每日在你房间照顾,日夜不休。”
见榻上的人还没有反应,周伯继续道,“你给她种下情蛊的事温县主早已告知,她虽怪你,可也没弃你而去,老夫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觉得你既喜欢就不要放弃,勇敢去追,追得上余生之幸,追不上亦不会后悔。”
还没等周伯把手移开,苗四郎突然起身下床,冲出房门,“多谢!”
庆丰堂外,空空如也。
苗四郎独自站在阶梯上望向巷口,眼中些许落寞。
“苗使在看什么?”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苗四郎猛然转身,看到沈宁一刻红了眼眶,“我以为……”
“以为我走了?”沈宁见苗四郎身体微晃上前搀住他。
“对不起。”苗四郎脱口而出。
沈宁握在他肘间的手停顿一下,“你才刚醒过来不易久站,我扶你回去。”
“沈宁。”
苗四郎拉住她,“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才会想到用情蛊控制你的心,可当你真被情蛊控制‘爱’上我之后我才发现那份爱……不真实,我每日看到你对我好,都觉得自己无耻又卑劣,沈宁,只要你能原谅我,不管要我做什么哪怕是死我也不会犹豫。”
“这么多人费尽心思把你救活,我叫你去死岂不是罪人?”
“哪有人费尽心思让我活?”
苗四郎自嘲,“哪有人在乎我。”
“我不是人么?”沈宁瞧他,目光清明纯澈。
苗四郎茫然迎向那双眼睛,心中无限期许,可话却噎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扶你回屋里。”沈宁拉着他,走回门里。
路走到一半,苗四郎突然拉回沈宁,说出的话磕磕绊绊,“我……我可以继续喜欢你吗?”
“你也可以选择不喜欢。”沈宁抬着看向背逆着阳光的苗四郎,没有那么多羽毛装饰,看着还挺顺眼的。
“我选择喜欢!”苗四郎激动开口,“一辈子都喜欢,永远都喜欢!”
沈宁素来理智,也诚恳,“我现在并不喜欢你,充其量只是觉得你很好。”
苗四郎眼神暗淡下去。
“但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暗淡下去的目光恢复光彩,苗四郎想说话被沈宁打断,“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这一刻,沈宁释怀了。
她是爱宋相言,可当这份爱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她为什么还要坚持?
改变心意不是始乱终弃。
沈宁一直把自己停留在一个怪圈里,仿佛她若放弃那份喜欢就是背叛了那么多年一直坚持的自己。
可那么多年坚持的自己,幸福吗?
并没有。
若她再坚持下去,便是剥夺未来许多年本该属于她的无限可能。
路总要往前走,人往未来看……
且说温宛看过紫玉之后,百无聊赖的她去了军营。
萧臣仍在处理军中事务,距离太子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想在太子登基之后做一件大事。
“在想什么?”
营帐里,温宛托腮坐在椅子上,瞅着矮几上的果盘发呆。
萧臣合书,起身走到温宛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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