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他是本帅夫君 ,放你走又置本帅于何地?”戚沫曦看了眼卓幽,“别听他放屁,你做的对!”
卓幽重重点头,“我也觉得我做的对。”
“仁义二字能从顾老将军嘴里吐出来,本官诧异。”沈宁目色愠凉,“老将军莫要告诉本官,你集十万大军威胁皇城,是因为仁,和义。”
不等顾寒开口,沈宁又道,“你不过是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还有你的外孙,利益的事儿,别上升到仁义道德。”
顾寒被怼的哑口无言。
“说白了,今晚之事顾老将军为皇后,我与戚帅为温宛,不存在仁义道德礼智信,顾老将军别扯远了。”沈宁干脆扒开彼此面皮,开门见山。
顾寒沉着脸,“你们想杀老夫?”
“杀你做什么!”戚沫曦嗤之以鼻,“卓幽!”
戚沫曦一声‘令’下,当即上前把手伸进顾寒怀里。
顾寒脸色骤寒,“大胆!”
“卓幽,再大胆一点儿!”戚沫曦催促道。
卓幽手上动作就真的开始大胆了,上上下下的掏,终于从顾寒腰后搜到虎符。
眼见虎符落到戚沫曦手里,顾寒怒目圆睁,“那是老夫的东西!”
“现在不是了。”
戚沫曦将虎符揣进怀里,看了眼沈宁,“这里交给你。”
沈宁点头,“你平安。”
“会!”
没有犹豫,戚沫曦拿着虎符与卓幽离开后,苗四郎走了进来。
“怎么样?”沈宁狐疑问道。
苗四郎俊朗面容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沈宁松了口气,“回沈府。”
马车动,朝沈府而去……
夜尽,天明。
曙光尽头,云霞漫天。
回到住处的上官禾一夜未睡,他坐在矮炕上眼神空洞,目色无光。
小童端来饭菜,“师傅……”
“是我执着了吗?”上官禾看过去,苦涩抿唇。
小童八九岁的年纪,已经可以明辨是非。
“如果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那么师傅,洛沁该死的。”小童冒死说了心里话。
上官禾愣住,“她是你的师伯……”
“我师伯就可以随意杀人吗?”小童站在矮炕旁边,脸颊白皙粉嫩,稚气的眼睛里满是纯真,“杀人都不用偿命,那这是个什么世道?”
一句话,问的上官禾哑口无言。
忽然!
窗棂抖动!
上官禾欲抽剑之际,小童脖颈上已经架起一柄锋利长剑。
“你们是谁?”
“还请上官大夫随我们走一趟!”
上官禾没有选择,由着冲进来的黑衣人罩住眼睛……
远在皇城之外,天慈庵下的松居。
萧彦已经在床上呆的长了毛,这会儿正叫柏骄扶他出去晒太阳。
有李显在,他体内毒性尽数清除,可也不知道李显用错了什么药,原本白净面容忽然就被打回原形,脸上那些离家出走的斑斑点点一天回来一些,一个都没找错家门。
就因为这,萧彦还忧郁了几日,松居里的镜子被他打破不少,更扬言李显要不把他治好,就赔钱!
郁玺良走过来,“贤王殿下在看什么?”
顺着萧彦的方向,郁玺良抬起头,大片流云。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本王不复年少了。”
郁玺良一双蝌蚪眼移过去,又默默移回来,“殿下莫再逼李显,人快疯了。”
“是本王逼他?”萧彦突然暴躁,扯下盖在脸上,被抠出两个窟窿的宣纸,“他把本王祸害成这样,到头来你说本王逼他?”
郁玺良实在忍不住,“命跟脸,王爷选哪个?”
“为什么要做选择?本王都要!”
“那我不想说话了。”郁玺良觉得身边这位老皇叔不可理喻。
看到郁玺良这样,萧彦更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本王这张盛世美颜值多少钱?”
“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本王也要告诉你,本王拼了全部家当做成的药,要因为这张脸卖不出去,你看本王怎么扒他的皮!”
郁玺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王爷觉得,你还有机会下山卖药?”
音落,萧彦重新拿起那张宣纸,铺在脸上,“登基大典之前,本王连埋哪儿都想好了。”
让萧桓宇登基,自己一定死的很悲壮!
“现在么……”
萧彦看着天上的流云,“把李显埋哪儿本王已经想好了。”
郁玺良无声坐在萧彦身边,同样抬起头。
弥漫在大周上空的风云变幻终于要过去了。
结果,应该是他想要看到的……
第二千一百四十八章 我想出去了
比起萧彦跟郁玺良的惬意,被战幕关在皇陵地底的温御跟一经就没那么好的生活了。
好些日子没见着阳光,感觉人都开心不起来。
最重要的问题是,快断粮了。
“战哥。”
温御将手里干粮掰成三份,分给一经之后将剩下的两块,大的那一块递过去。
战幕不接,“温侯分的不均匀。”
温御想了想,咬了一口大块的,再递过来。
战幕,“……”
一经,“……”
“这回均匀了!”
见温御这般,战幕没与他计较,伸手拿了原本那块小的。
“战哥,我想出去了。”温御两三口咽下去,太噎,抻了抻脖子。
一经听到这话,视线默默落到战幕身上。
这句话战幕已经听的不厌其烦,“这里没有出口,我昨天是不是同你说过?”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温御舔了舔沾在唇角的残渣,一点儿不浪费,“咱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月,我真想出去看看。”
“贫僧也想出去看看。”一经吃完,亦向战幕投去期待的目光。
战幕的确不是很理解这件事,“为什么老夫一遍一遍与你二人解释这里没有出口,你们不信?要怎么才能相信?”
“实不相瞒,战哥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温御这段时间一直压在战幕为自己准备的棺材板上,“除非我死。”
“那你快点去死。”战幕赏了他一个白眼。
坐在棺材旁边的一经撑着身子站起来,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天天吃大饼的缘故,多了几分菜色,身子也柔弱的不行,“军师一定要熬到贫僧与温侯把那些饼子吃完吗?”
战幕愣住。
一经指着摆在角落里的饼子,“算起来,还能吃十天。”
温御仿佛意会到什么,突然从棺材盖上跳下来冲向大饼。
咳!
战幕低咳一声,“温侯应该知道老夫的脾气。”
温御,“战哥!”
“军师将我二人困在这里已经有两个月,想来外面早就尘埃落定,差这十日?”
一经也真是太想出去了,“贫僧与温侯不惧死,我们只想知道结果,死也瞑目。”
战幕不再说话,走向地铺,盘膝坐下来,“说说看,你们为何觉得这里会有出口?”
温御,“你想为先帝守衣冠冢,自然不会出去,可难保不会有贼人想着进来挖点儿什么,这贼人肯定是要死的,死了你总不能叫他玷污此处,那一定会留个出口抛尸。”
话糙理不糙。
战幕没有反驳,看向一经。
“军师闭眼前,定要看一眼先帝留下的大周江山,所以这里必有出口。”一经笃定道。
战幕沉默半晌,语重心长,“你们可能忘了,当初老夫只是想把你们关在里面,我没想进来。”
温御跟一经选择性失聪。
“温侯说留出口的原因是怕有人进来,错。”
战幕无比自信看向温御,“本军师设计的皇陵,但凡有贼人碰一下,我保证他碎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还容他闯进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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