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萧桓宇深吁口气,“你的徒儿,本太子必定能让他平平安安长大。”
呵!
上官禾盯着萧桓宇,没有再说什么。
“如太子所愿。”
“万一你被他们……”
“我便说是太子指使,他们又能找到什么证据?”上官禾打断萧桓宇,冷讽开口。
萧桓宇没有因为他的造次动怒,“带他下去。”
“我要离开。”
听到这句话,萧桓宇心生警觉。
“我那徒儿在你手里,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上官禾又道,“我须准备药材。”
萧桓宇想了想,看向侍卫。
侍卫重新给上官禾套上眼罩,带其离开。
独自坐在密室里,萧桓宇神情变得阴冷如潭,洛沁一死,暂可解危……
夜已深。
被扔到巷深处的上官禾看着被塞在手里的银票,眼中悲怆。
突然而来的绝望让他彻底明白,他救不了自己的师妹。
巷口处,一抹身影缓缓而来。
他蓦然抬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大理寺,雅室。
温宛与宋相言在等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你说他会妥协吗?”宋相言第一次变得不太确定。
温宛坐在桌边,目色沉稳,“只要他有所求。”
“洛沁必死,他还能求什么?”宋相言怕的是这个。
第二次升堂,不过是温宛与宋相言商量出来的应敌之策,无论是念无崖的画卷,还是皇后药方跟吴嬷嬷的出现,目的只有一个。
激化矛盾。
因为那些证据,根本不能称之为证据。
哪怕是解除瘟疫的药方跟吴嬷嬷的证词,也并没有办法让洛沁彻底认罪。
由始至终,他们的目标是洛沁……
第二千一百五十章 凌迟处死
对于宋相言的问题,温宛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把这场豪赌押在上官禾身上是不是正确,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押在谁的身上。
第一次她赌对了。
她让魏沉央以两幅画卷控制舆情,让沈宁跟苗四郎制造危机,根本目的不是针对洛沁跟顾蓉,而是上官禾。
她要让上官禾明白在这场官司里,洛沁根本占不到便宜,输是必然。
之后顺理成章的,上官禾去找了苏玄璟。
苏玄璟一番话,成功将上官禾引入大理寺。
这个过程中,她赌上官禾为了让洛沁彻底死心会主动找他们,助他们将洛沁逼至绝境,只有这样,他才能让洛沁心甘情愿跟他走。
毕竟洛沁不愿意,这事儿他办不成。
结果也如温宛所愿,上官禾尝试带走洛沁。
没成功而已。
“见识过小叔叔的本事,上官禾应该能明白,洛沁不可能活着走出皇城。”
“所以我才担心,他未必会如我们所料。”宋相言甚至有些坐立不安,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
难得的是,温宛稳稳坐在那里,目光坚定,“洛沁的罪名一旦坐实,她该受何刑罚?”
“凌迟处死。”这在大周是极刑。
“这就是上官禾所求。”
宋相言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上官禾所求是洛沁全尸?”
“他爱洛沁,哪怕过了许多年,他对洛沁仍然有割舍不掉的情谊。”温宛认真道。
这点宋相言表示认同,“倒是,否则他不会千里迢迢跟到皇城。”
温宛看过去,“否则他不会打理那间无崖斋。”
宋相言不理解了。
“小王爷觉得他开无崖斋真是为了念无崖的愿望吗?”
“不是?”
“爱屋及乌罢了。”
温宛目光变得深幽,“如果是为念无崖,他离开之前就不会烧了那里。”
宋相言了然。
“他对洛沁情深至此,纵然知道自己保不住她的命,能保她全尸,上官禾也会义无反顾。”
宋相言点了点头,“你便是笃定这个,才叫苏玄璟设局的?”
“我们之间,能与上官禾接触的只有苏玄璟。”
温宛的计划简单粗暴。
一方面让小叔叔把以实际行动告诉上官禾,想救洛沁,门儿都没有。
另一方面她知道萧桓宇在暗处寻找医者,目的不过是狗咬狗的戏码,欲致洛沁于死地,撇清干系。
是以她用苏玄璟的嘴,将上官禾是玉镇名医的事,点对点的告诉给了萧桓宇。
那会儿已有消息传回来,萧桓宇‘请’走了上官禾。
时间一点点过去,雅室里一片寂静无声。
温宛跟宋相言都在等消息。
今晚,唯一重要的消息!
终于!
“成了!”
雅室外,从未激动到失态的戚枫匆忙跑进来,眼中带着狂喜,“苏玄璟正带上官禾赶去天牢!”
温宛猛然起身,眼中刹那绽放出光彩。
宋相言亦站起来,丝毫犹豫也无,“备车!”
“温宛?”
见温宛不动,宋相言轻唤一声。
惊喜来的太快,温宛一时恍惚,听到宋相言的声音后当下迈步走出雅室。
今晚,非比寻常……
寂静的夜,马车在长巷中穿梭不停。
终至天牢。
车厢里,苏玄璟看着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上官禾,没有催促。
“你说的话,我能相信么?”上官禾缓慢抬头,眼睛里沉静的好似一潭死水,看不到半点希望。
“师伯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便是他们反悔,我也能做到。”苏玄璟淡然道。
上官禾又沉默了一阵,“你喜欢温宛?”
虽然没想到上官禾会问这个问题,苏玄璟还是如实回答,“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
“与师伯比,也不遑多让。”
上官禾没说什么,起身走出车厢。
苏玄璟没有跟进去,他知道温宛在里面,亦知道里面的人足够陪伴,他进去只是多余。
透过侧窗,苏玄璟见上官禾走进天牢,身体不由的靠在车厢背板上。
胸口闷痛,鲜血溢出唇角。
他无声擦拭,遗憾的情绪忽然涌至心头,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天牢里,上官禾穿着一身黑色斗篷,在狱卒的引领下来到最里面的牢房。
铁链哗啦作响,狱卒打开牢门。
上官禾在狱卒离开后走进牢房。
看着倚靠在潮湿角落里盘膝而坐,目不转睛的洛沁,上官禾默默走过去,与她并排坐到一处。
“还在怪师兄?”上官禾轻声开口,声音中充满宠溺。
洛沁不看,不问,亦不出声,身上突然爆发的怨气足以表明态度。
上官禾苦笑一声,“你承不承认,自幼时与你相识到如今,师兄只这一次对你动手。”
话说的让人动容,洛沁虽负气,搭在膝间的手却是一抽。
上官禾重重靠在墙壁上,“还记得那一日下着大雪,师傅将你抱回来,我看着襁褓里的你,就像看到一块精雕细刻的碧玺,玉一样的娃娃,仿佛戳一下就会碎掉……”
“我不知道你对念无崖是什么感觉,可是后来,我反反复复的想,那时的一眼,便是万年。”
上官禾坐在洛沁身边,身体无限放松,人也变得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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