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温宛一直以为宋相言给出的人选都能否定,她朝商楚程下手再否定便是三对一!
“县主少安毋躁,二对二还有审下去的机会,这已经算是好的结果。”戚枫努力让温宛平静下来。
实则他知道,二对二,已是凶险!
温宛强迫自己镇定,“接下来能做的……”
见温宛欲言又止,戚枫说了句感谢,“昨夜沫曦虽然喝的酩酊大醉,但嘴上一直提到县主是她结拜的二姐,我为他兄长,比县主大些,县主若不弃便将我作兄长看待,我对县主亦是兄长的心思。”
温宛明白戚枫话外音,“若想证明书信内容有假,不是易事。”
“县主不必过忧,我与宋小王爷都相信魏王绝无可能与陈留王勾结,必定尽全力搜寻证据。”戚枫正色道。
自重生到现在,温宛也经历了许多事。
从初时慌张无措,步步遇险,到现在,她已经能很好克制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时,有衙役从前堂急匆过来停在戚枫面前,“回戚少卿,邢风岩死了。”
一语闭,戚枫与温宛对视,大惊。
笔迹判定的结果是二对二,宋相言自然要提审主犯之一邢风岩,不想天牢那边突然传来消息,邢风岩撞墙自尽,且在临死前于牢房半面墙壁写下血书。
以死鸣冤。
事发突然,宋相言当即退堂赶去天牢。
萧臣回到牢房里时,邢栋已经知道这件事。
对于父亲的死,邢栋没有哭,悲伤到极至连眼泪也不知道该怎样掉下来。
司马瑜虽然很想邢栋死,但也只是想想。
抛开那夜失守之恨,他与邢栋是很聊得来的朋友。
“死这件事,哪怕迟到都不会错过,人人如此。”
司马瑜凑到邢栋身边,“邢伯父先走一步也算幸事,总比咱们过几日被拉到刑场上咔嚓强,连个全尸都没有。”
邢栋太悲伤,靠到司马瑜肩上。
换作平时,司马瑜拳头直接挥过去,都啥时候还想着占老子便宜!
现在想想算了。
将死之人谈什么清白贞操。
萧臣坐在对面,看到这般场景不禁怅然,“若与你们死在一起,本王岂不孤单。”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司马瑜立时炸毛,“王爷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安慰他?我爱女人!不喜男色!”
萧臣觉得不是,“若然不喜欢,再怎么也是不喜欢,你肯安慰,就是心里有。”
司马瑜,“……”
这话好熟悉。
邢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越发往司马瑜肩头蹭两下。
司马瑜二话没说,手起刃落劈晕了邢栋。
萧臣,“……”
爱情这玩意,他可能还是没参透。
“魏王,这里没人你倒是给我一句真话,我能不能死?”邢风岩的死让司马瑜越发焦虑。
可有萧臣在,他隐隐又觉得有希望。
“你会不会在一个女人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她?”萧臣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他觉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
司马瑜定定看过去,面容里最后一丝希望灰飞烟灭。
“王爷你两宿跑出去只为亲温……”
司马瑜知轻重,憋着没把名字说出来,“你该不会把邢栋那些鬼话当真了?不能一辈子相守至少也要曾经拥有那就是屁!”
“那不负责任!你都要死了还去祸害人家姑娘做什么!不行,来两个鬼给我压压惊!”司马瑜的三观,要说正的时候谁也正不过他。
萧臣冷脸,直接隔空点穴封了司马瑜穴道。
邢风岩狱内以死鸣冤这件事绝大多数人都很吃惊。
你要真冤你喊冤也行,问题是邢风岩是真不冤,多少人都知道他与陈留王的事。
关键是眼下时局,喊冤毫无意义。
一个兵败的陈留王,一个倒台的兵部侍郎,谁沾谁死。
大理寺,雅室。
宋相言与温宛坐到一处,“这事儿有戏。”
温宛抬眼,“戏在谁身上?”
“很难说。”宋相言端直坐在椅上,双手搭于桌前,英俊眉目微微皱起,“邢风岩以死鸣冤拼的是案子能翻,可他这案子能翻?”
宋相言是反问,他或许能绞尽脑汁把萧臣从案子里捞出来,可邢风岩与陈留王勾结是事实。
温宛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更深一些,“要想翻案,除非邢风岩真是冤枉的,他要是冤枉,陈留王就是诬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相言猛然看向温宛,茅塞顿开。
温宛不懂,“小王爷想通了?”
“或许。”
他或许想到戏在谁身上!
宋相言只是模棱两可便没有说出口,毕竟周邑的事出乎意料。
温宛不问是顾及他的颜面,但此事他不能不放在心上。
他回去得与父亲说一声,翰林院是时候该整治整治了……
案子虽待审,但笔迹对照已经结束。
大理寺到無逸斋接人时派的是两辆马车,往回送时只有一辆。
商楚程在公堂之上没骂够,从马车上下来进了無逸斋边走边骂。
董辛并不是隐忍的性子,只是这些年心存愧疚伪装的好,他这一路都没为自己辩解。
直到商楚程揪出他冷血无情……
第二百六十五章 理你容易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那些藏在心底的伤疤,都曾是天塌下来的地方。
董辛这辈子最不能面对的四个字,就是冷血无情。
当年他把弟弟弄丢母亲差点打死他,之后许多年,不管他有多努力多出色,可在母亲心里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因妒生恨弄丢弟弟。
于是乎。
郁玺良跟秦应寒从学室里结伴回百川居的路上,捡着一出好戏。
董辛与商楚程你一拳我一脚,都是拼了命的下死手。
同为無逸斋教习,二人看到这般情景,不约而同窜到旁边矮棘丛后面。
“你为何不去拉架?”郁玺良扭头看向蹲在自己身边的秦应寒,这位让书法耽误的禅学大师素来看不得学生打架斗殴,不团结。
秦应寒不答反问,“你为何不去?”
郁玺良坦荡,“董辛今年礼室课业优于本教习,好在年底评优除了课业还看平时表现,他这一打架,今年凭优,他铁定能降一位。”
秦应寒苦笑不得。
他都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郁教习,作为年年评优倒数第一的礼室教习,人家董辛从第一降到第二,与你有何影响?”
郁玺良心酸,曾经有那么一年他距离评优第一,只差一步!
“说说你。”郁玺良不想回忆辛酸往事。
“有这一架,今年书室评优,商楚程铁定能倒数一。”秦应寒想想都觉得开森。
郁玺良,“你是不是年年第一?”
“是啊!”对于自己的优秀,秦应寒毫不谦虚。
二人相视,时间静止。
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没有道理……
董辛跟商楚程打多久,秦应寒跟郁玺良就看多久。
直到打架的被人拉开又用担架抬走,看热闹的才发现腿蹲麻了。
“郁教习,你可叫学生好找。”
幽幽的声音从头顶飘际过来,郁玺良绝倒……
百川居内,温宛替郁玺良送走前来拜访的宋相言之后,回到小筑。
宋相言此来除了拜访之外,且请郁玺良两日后到天牢替邢风岩验尸。
按常理,邢风岩狱中自尽并非疑难杂案,大理寺仵作就能验的彻底。
只是案子唯有此法,方才能拖上一阵。
宋相言在等晋国的消息。
小筑里,郁玺良看着坐在对面的温宛,心里就想问一句。
为何走的不是你!
“郁教习,学生有件特别好的事想跟教习商量。”温宛一脸敬重看过去,十分认真道。
郁玺良动动眉梢,心里又冒出一句。
我不信!
“是这样,宋小王爷偶在我面前提到想要拜教习你为师的意愿,我觉得此事甚妙,就……答应了。”温宛想让宋相言安排她到天牢里看萧臣,但她没说。
能不能说,看郁玺良。
上一篇:被娇宠后她好孕连连
下一篇:流放,神医小娇妻救了国公府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