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他那时不相信萧臣,现在亦是。
与跟萧臣不同,他与萧昀早有约定,这些年他对萧昀的庇佑跟保护别人不知,萧昀最能感受,哪怕抛开手足亲情,萧昀根本不可能害自己,没有自己,萧昀如何活下去!
萧奕毁掉字条,心中对萧臣的厌恶多了几分……
皇城,鸿寿寺。
那日寒棋雪中昏倒,宫中派御医过来诊治,结果诊出寒棋自幼体寒,且因于阗与大周朝气候相差悬殊,寒棋体寒加重伤及根本,须静养。
房间里,寒棋靠稳床榻,双手捧着暖手炉。
封远山在外求见,被落汐请进来。
“微臣拜见长公主。”
寒棋脸色苍白看过去,“于阗调令是不是到了?”
“是。”封远山回道。
“你别耽搁,尽快回于阗。”寒棋神色平淡,肃声开口。
封远山微微颔首,似有犹豫,“公孙先生来消息,问及公主殿下对他的安排……”
“佐愈不是萧臣所杀,他们没碰到面,所以萧臣没证据证明你们是母后的人,公孙先生以后只管给温弦出谋划策,让温弦在太子那边站住脚,本宫则留在鸿寿寺助萧臣一臂之力,大周朝的这个局谁也看不到最后,这样保险些。”
“微臣会告知公孙先生。”封远山拱手,“公主殿下身体……”
“无碍。”
封远山依寒棋之意,离开后直接收拾行李,再有一些与礼部交接的文书,他便要离开这座他呆了十数载的大周皇城。
房间里,寒棋哪怕握着暖手炉,身体偶还会发抖。
那种凉从骨子里透出来,仿佛心都结了冰凌,小腹凉飕飕的怎么捂也不会热。
捂不热的,寒棋知道。
“公主殿下,那药丸到底是什么?”落汐心疼看向寒棋,急声问道。
寒棋轻轻吁出一口气,她看向落汐,朝她笑笑,“你以后得嫁给什么样的男子我才放心。”
落汐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话题转的不留痕迹,“公主殿下……”
“你若与他生个小孩,认我当干娘好不好?”寒棋脸上笑意不减,“我把最好的都给他。”
落汐凝眸,视线落在寒棋小腹上,“那药丸?”
唯有不孕,才有足够理由解除婚约。
寒棋这样告诉落汐……
皇城郊外,护国寺。
战幕跟温御住在一经禅房里整三天。
第一天,战幕搜屋子,敲敲打打,温御喝酒吃鸭蛋
第二天,战幕搜屋子,敲敲打打,温御喝酒吃鸭蛋。
第三天,战幕搜屋子,敲敲打打,温御喝酒吃鸭蛋。
每每看到温御喝酒吃鸭蛋,战幕都会抱怨,直到第三天战幕一点线索也没敲打出来,于是拿温御撒气,“温御!你就知道吃!”
“军师胡说,本侯还知道喝。”温御拿起酒壶,饮一口竹叶青。
“你一点儿都不替一经愁?”
“我咋不愁,不愁我能借酒消愁?”
战幕找了三天毛都没找到一根,又见温御没事儿人一样,气到暴走。
“干什么?不是你说我手脚粗鲁让我别乱动的!”眼见战幕冲过来,温御抄起酒壶往后退。
战幕抓起禅桌上被温御抠到只剩下蛋黄的咸鸭蛋狠狠撇过去。
温御本能躲闪,身体正撞在禅房正北佛像上。
轰隆-
沉闷低戈的声音幽幽传来,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正南雕刻佛祖画像的墙壁从中间裂开,内现一条密道。
温御暗惊,面色更惊。
战幕未入密道,而是看向温御背后那尊扭动的佛像,“那尊佛像本军师转动不少于百次,怎么你一撞它就动了?”
温御欲哭无泪,他要知道能撞出个密道,死他也不撞!
“战哥你现在,是在怪我撞它还是没撞它?”
战幕未理温御,径直走进密道……
第五百三十六章 冻床屎发
隐门之内是条密道。
密道尽头有一座内里镂空的塔形密闭空间,木质镶金的设计,自塔尖往下环绕有七百七十七个方格,方格陈列之物皆是朝中官员秘辛。
战幕与温御站在塔中,环顾那些方格,心中震撼远超过他们的承受能力。
他们曾经辉煌一世,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
哪怕温御早知一经有自己的消息体系,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却是另一回事!
每个方格半个人身宽,纵深三尺,外有铜板隔绝,铜板上以沉香木内凹雕刻官员姓名,战幕很快从正对面找到自己的名字,径直而去。
温御跟战幕的名字一左一右挨在一起。
战幕黑目如潭,心绪百感交集,他在护国寺安插眼线真的只是单纯关心一经,绝无暗中窥探之意,然尔一经这消息汇聚地里却真真有他一席之地。
战幕抬手叩在自己名字上,狠狠一拽。
咔嚓!
铜板硬是被战幕整个拽掉,忽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喷出来,饶是温御那么厉害的身手都没能替战幕抵挡!
数千朵黄菊!
战幕被冲力推坐到地上瞬间被黄菊淹没,只剩下一颗头颅。
“我的娘!”
温御惊吓之余急急跑过去从满地残菊里扒出战幕,“军师有没有受伤?”
战幕狼狈起身,抖掉黄菊时脸上无比愤怒,“一经在做什么!”
他踢开满地黄菊走到偌大方格面前,里面竟只有一张密笺。
战幕拿出密笺打开看时推开同时凑过来的温御!
“我就看看!”
“就不让你看!”战幕倒要看看一经都查到他什么了!
‘军师,若你能看到这封信则说明贫僧已魂归西天,几十年未见依旧未忘你容颜,梦里总是相见,我逝乃天意,不必查,也不必伤感,贫僧一直记得你喜黄菊,聊表心意-一经’
见战幕脸色微变,温御连忙过去,这次战幕没有护着那张密笺,温御看过之后满目震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战幕不语,蹲下身捡起地上一朵黄菊,轻轻一吹,菊瓣乱溅,“这的确是几十年风干的黄菊,是一经想留给本军师的东西。”
“战哥,你好美。”
满地黄菊,颜色鲜艳如初,很明显是在那个通风的方格里慢慢风干多年至此。
“但那张字条,明显是一经出事之前留给本军师的。”战幕乃两朝谋士,最重细节,那张字笺跟墨迹很有问题,“若非惊天动地的大事,一经不会劝阻本军师不必查,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或者是反话呢?他这是激将法。”战幕认真分析。
战幕起身,嗤之以鼻,“你以为一经是你?”
“军师你到底要看我不顺眼到何时?”温御见战幕走到雕有自己名字的方格前,当即先一步冲过去,未及战幕反应拽开铜板。
寒意刺骨!
未及温御伸手,战幕倏然去抢那封信笺,温御急急抢回来,结果一人一半。
“傻叉,傻叉,大。”战幕摊开信笺,只看到这几个字。
温御急忙摊开自己手里残笺,“傻叉。”
二人把纸合到一起,“傻叉,傻叉,大傻叉!”
“本侯怀疑,这不是一经写的。”温御郑重其事看向战幕,仿佛空气里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战莫摇头,“不管是纸线还是笔墨,至少是二十年前之物,确是一经字迹无疑。”
且不管方格里面装的是什么,至少一经最早留给温御的字条,就是这个!
温御在心里咒骂一句,慢慢吁出一口气,扭头看向方格。
既然一经出事之前给战幕留了东西,那也一定给他留了线索。
方格里很冷,与外面的温度相差无几。
温御从里面拿出一个竹筐,战幕断定,这个筐亦有二十几年,筐底铺着一块藏青色布料,布料很糙,中间搁着一枚冻的咸鸭蛋,重点来了!
咸鸭蛋的下面,有很大一坨……鸭屎!
很大很大一坨!
温御,“……”
这叫,什么东西!
皇宫,密室。
七日后周帝再入密室,一经已经猜到这座密室的具体位置,就在御书房下。
“能吃到皇上亲手送过来的饭,贫僧荣幸。”
周帝的确是来给一经送饭的,他不想让一经死就不能让他饿着。
锁链响起,一经双手自由,接过周帝递过来的托盘,“皇上放心让贫僧这般?”
“大师不会杀朕,朕若死,太子即刻继承大统,大师体内有十枚倒游血针,稍稍催动内力,血针会在一息之内扎进大师心脏,不会死,但一定会丧失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周帝不慌不忙开口,看到一经毫不犹豫吃掉盘中一块红烧肉,“大师吃肉?”
“盘子里有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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