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梨贝贝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毕竟你看起来太冷静了。”她不知道这是在他人的雷区上蹦跶,也是在反复践踏金斯玉的伤口。
她在反复地提起自己出轨,来告诉这个男人。他的头顶一片绿,绿得发光。
“那你还爱我吗?玉荷,你还爱我吗?”金斯玉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反问。
他手里拿着玉荷换下的脏衣服,玉荷也看见了,甚至看见被他握在手里的贴身内衣裤。
看着那东西,玉荷感到奇怪。
金斯玉拿玩意干啥?
但这样的想法并没有让她思考多久,因为金斯玉给她出了一个题。一个降智题,谁都知道她不爱他。
包括少年自己,甚至他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自欺欺人。但他还是问了出口,并且认真地看着她,想要再听一个答案。
他也好奇,玉荷接下来会怎么回答。
玉荷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经历了昨夜的那件事情,他又怎么可以问得出口。
实话实说不爱,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也不会和她分手,但那也代表表面的风平浪静被破坏。
玉荷看着此刻面带笑容看着她的少年,并不想那么干,她还是挺想要维持表面的平静。所以选择了以往的安抚话术:“当然,我当然爱你。”
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做出那些事情。这话玉荷自然没有说出口…
她在撒谎,金斯玉可以确定。但这话还是让他感到高兴。他又一次为她这些虚假的话感到高兴,可真是不长记性。
他没有表现出很高兴,也没有表现出不信任。只是唇角微勾挂着一抹淡笑,沉默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
那笑说不出来的怪异,让原本还无所顾忌的玉荷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那个笑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就是怪,透着一股毛骨悚然感。让她觉得害怕,但怎么会呢?金斯玉啊,一个虽然病,但好欺负到随便踩的小少爷。
可总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感,这让玉荷对他突然忌惮起来。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变了,又没完全变。
看着床上玉荷的变化,金斯玉低下了眉眼唇角的笑却勾得更大,他家手中的衣物放进一旁的脏衣篮子里,缓步来到她身边:“别怕,我原谅你了。”
“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弥补过去的机会。我相信学姐也是需要这个机会的,毕竟学姐也像我爱着学姐一样,爱着我。”他声音和缓,语气散漫很是动听。
可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毛毛的,透着股阴凉。那句她像他一样爱着他,更像是讽刺。
也确实是讽刺,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又都谎话连篇,不愿意去承认那个事实。
“不对,我不应该叫你学姐。我应该叫你玉荷,或者老婆。”他抚摸着女人的脸,吻在她的唇上。
轻轻柔柔地一个吻,并不让她讨厌。
玉荷却一时说不出话,她只是沉默地坐着,然后任凭他动作。
“去洗漱吧,晚上跟我回一趟老宅。”金斯玉拿着她的脏衣服往外走,走时留下这样一句话。
这话却让玉荷莫名其妙起来,她像是没听明白一样,直接问:“什么?”
金斯玉:“我父母想见你一面。”
“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我们。”还没到见家长的地步,并且我昨天出轨,你今天就要见家长,是不是有些过于离谱?
“没有什么不合适,我们很相爱迟早要结婚的不是吗?”
玉荷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打断了也只能笑笑。她意识到现在最好不要惹他,他很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表现在少年过于冷静,他并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的一切。但他就是冷静,冷静得有些怪。
玉荷最后没有答应,也没有同意。
因为她觉得男主现在状态很不对劲,所以尽量不去惹怒他,沉默不语当个聋子。
她想得很好,男主现在愿意陪她维持表面的平静。是她赚到了,自然不会去打破。
雨水打着玻璃,发出闷闷的声响。玉荷向窗外望去,是一片的湿雾。它们模糊了窗,也遮盖了玉荷的视线。
洗嘴刷牙,来到客厅。
桌子上已经摆好早餐,少年将她的衣物晾晒在烘干机内。一眼就看见那么熟悉的白色,她的衣服好像被金斯玉洗了。
包括贴身的内衣…
虽不至于羞耻,但总有一种怪怪。
玉荷很会装死,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氛围。她知道多说多错,现在这样也好,起码安静。
这阵雨来得突然,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结束。玉荷坐在车内,金斯玉开着车。
这也是玉荷第一次知道金斯玉竟然会开车,她以为像他这样的小少爷,出门都是别人接送,并不需要自己开。
金家很大,金父金母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们对她很友好,在家中摆上了丰盛的晚饭,等着他们一起过来。
再听到少年说要和她结婚时,两夫妻显然一愣。他们很吃惊儿子的话,玉荷也很吃惊。
这个进展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原著中两人的恋爱其实是偷偷摸摸,并没有牵扯到父母面前。
可这次不仅牵扯到了,对方还直言:“我只想和玉荷结婚,我们很相爱。”
“最好能先办婚礼,今年年底吧。”他不是询问父母的意见,而是直接通知。
玉荷不咋得有礼貌,也没什么素质。但她知道尊老爱幼这四个字怎么写,也知道不祸害家人。
听着这些话,她尴尬的有点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她觉得丢脸太丢脸了,丢脸丢到金家人面前了。
玉荷以为金家夫妇会严肃地拒绝儿子的胡言乱语,但没有,他们只是略显疑惑地看了会儿两人。
随后便笑道:“我们两个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如果你们互相喜欢,也有想结婚的想法,那我们作为长辈是很支持的。”
对待这一个儿子,两夫妻那叫一个宠得过分。但随后话锋一转:“但你们俩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我们可以先不领证,先把酒席办了。”
“……”
混乱的场面玉荷没看太清,她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金斯玉成功了。成功地说服了他家父母,要和她结婚。
结个大头鬼,她真的很想骂街。
可看着以死相逼父母也要和她在一起的金斯玉,玉荷又说不出口了。
她觉得这些恋爱脑真的很可怕。
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伴侣,而去忤逆认识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父母。
甚至她们都没有半年,而是半个月接近一个月。
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玉荷可以肯定地说,没那么重要,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它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自由,生命,快乐。
这些都比它重要千百倍,可就是有人觉得爱情最重要。为了它要生要死,甚至不惜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无耻惯了的玉荷都觉得这么做的有点过了.
第28章
她是个拜金女, 有能嫁入豪门的机会怎么可能拒绝。人设作用让她一直没说话,好像也默认了金斯玉的行为。
金家夫妇对这一个儿子,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当然前提是不过分的要求,但在对方说不同意就要跳楼时, 那是一百个同意, 根本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生怕说了这个字, 儿子就真得要死要活。
玉荷全程都在尴尬, 她觉得金斯玉有点毛病,并且病得不轻。也在祈祷剧情快点结束,她想分手, 她想摆脱这神经病一样的人。
也想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她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得不轻,让她这个人渣看得都有点感慨。
在此期间, 玉荷是不敢再出去胡作非为。她想忍一忍,忍个七八天。等金家传出破产的消息,她就可以按照剧情跑路。
快了, 很快的。
本着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玉荷都很安分。没有出门喝酒,也没有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聊-骚。基本上做到了, 除了上课就是和金斯玉在一起, 安分守己的有点过分。
这也比以往的他们更加亲密。
原本出了金家, 她就应该回学校宿舍。但金斯玉坚持把她带到东边的那栋房子,强行要和她同居。
原著中也确实有两人合居的戏份, 玉荷想过之后也就没有拒绝, 在这里住了下来。
毕竟在这里住有人给她洗衣做饭, 早上起来牙膏都是先挤好的,舒服的很, 她干吗不同意?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地过着,很快一个星期过去,那件事情留下的阴影也好像已经消失。玉荷又就有点想喝酒了,这东西就跟男人抽烟一样,想的时候就非常想,根本拦不住。
也戒不掉,但为了不惹祸,玉荷还是忍住了。
有了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惹是生非,特别是在这紧要关头。或许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满足,玉荷又忍不住开始骂人,骂金斯玉骂系统,她觉得系统肯定是跑出去玩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
让她在这个世界里受罪,自己走了就算了,为什么还把技能给带走了?她现在喝两杯酒就倒,身体抗打击能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强。
感觉做了什么事情都不成,容易失败。玉荷从不觉得以前的成功全靠自己,肯定也有系统的原因在。
她又不是和系统签订了什么生还协议,她的存在就是为系统服务,系统也是为她服务。两个人是一出生就绑定的关系,系统相当于她的孪生兄妹,他们的工作就是扮演反派。
这是一个晴天,玉荷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她拿着手机无聊到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少年在一旁的画室里,画着什么?
微开的房门,留出一条缝隙。这条缝隙可以让金斯玉准确无误地看到沙发上的她,也能让玉荷第一时间看到他。
他看得到玉荷,玉荷自然也看得到他。不过比起他,玉荷对他没什么兴趣,看他还不如看手机上的恐怖片。
血腥爆浆的场景,让她心跳了一瞬,绝对的感官享受,让她心情大好。
窗户开着,阳光打在她身上。女人长发从沙发上滑落拖曳在冰凉的地面上。白色收腰的裙子铺散在纯色系的沙发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茉莉,干净又纯粹。
她的皮肤很白,白得过于清透,特别是在光下时,那些细小的血管也能被肉眼看见。玉荷是个骨相美人,但她也兼具皮相的美。
金斯玉的视线总是在一个恍惚间落在她身上,时常观察她的动向,也在确定她还在不在。
他是画国画出身,画的大多数也是风景。这是他第一次画人像,画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鬼片的声音并不吵闹,因为玉荷也不是个爱吵闹的人,看着看着,突然她就觉得无趣起来。演到最后,鬼不是鬼,是主人公有神经病,幻想出来的东西。
瞬间就不好玩了,她将手机丢到一边。拿起一旁的杂志就盖到脸上,遮阳光,也是在遮蔽那人窥探的目光。
玉荷不能说对他人的视线有多敏感,但对金斯玉那占有欲十足的视线还是能感受到。
不能多说多讨厌,但不喜欢肯定是有的。毕竟谁想要时时刻刻被人盯着,金斯玉最近是越来越让她搞不懂了。
他没再提让她戒酒,也没再说让她和那些男人断绝关系。只是时时刻刻地缠着她,与她做些亲密的事情。
如果说以前是一接吻就会害羞的清纯少年,那么现在就是重-欲的疯狗。当然,最后那一步还是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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