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日葵
“这是第一次。”
“真?的?”
“嗯。”温寄柔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不然又没完没了了,她岔开话题道,“你?最近去魔界干了什?么,动静挺大,门中许多长老都?被惊动了。”
宿娄随口?说道:“我将?万魔窟的力量吸收了,如今修为已经升到?了渡劫,虽然我没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们?仍对我有?一些忌惮。”
“???”温寄柔一脸震惊,嘴唇微动,像是失声了一样,久久发不出声音。
渡劫?
他竟然渡劫了!
她心?跳得厉害,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劈得她浑身僵硬,脸像窗户纸一样惨白?。
那她还怎么杀他啊,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宿娄以为她会为他高?兴,没想到?她竟然是一脸惊吓:“师姐,你?怎么了,像是被吓到?一样。”
温寄柔抓住他的手,一脸严肃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会真?想攻打修真?界吧?”
“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样拥有?近乎无尽的生命,想让你?不再受修炼之苦......最重要的是,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宿娄没有?继续说下去,决定先卖个关子,等成婚那天在告诉她,他想渡她修为的事情:“我只?是想变得更厉害一点。”
温寄柔头都?快炸了:“为什?么要变厉害,你?之前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吗?”
“成婚后?,我会和你?长期生活在沧溟界,这里高?手云集,我怕会被识破身份,所以提前通过魔祭,吸收了万魔窟的力量,这样我在沧溟界才能更加畅通无阻。”
他说得很?轻松,完全没有?提及在万魔窟九死一生的危险历程。
“这样啊。”温寄柔内心?的焦虑不减反增,她之前以为他逃婚了,没想到?他回魔界,是为了成婚做打算,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
宿娄目光专注,眸中满是浓烈的情意,冰雪都?能消融:“师姐,你?不要担心?,我发誓,除非沧溟界的人主动对魔界出手,不然我绝对不会攻打沧溟界,我只?想和你?安安稳稳的在一起,不想搞得生灵涂炭。”
温寄柔被他炽热的眼?神所灼烧,心?脏漏了一拍,不知道他这份情意能保持多久。她踮起脚尖,清醒又克制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食言。”
她吻得很?轻,如羽毛落在他心?尖,他耳尖染上红晕,羞赧垂着眼?眸:“师姐,我们?能回屋亲吗?”
“......”温寄柔沉默了片刻,不由得扬起嘴角,心?中郁积瞬间开朗,牵着他往竹屋走。
怕有?何用。
他化神时,她睡得,他渡劫后?,她仍然睡得,不过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第112章
都?说小别?似新婚, 可宿娄明显感觉到温寄柔,有些兴致缺缺,甚至还在分神。
他不禁有些委屈:“师姐, 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啊。”
宿娄躺在她身侧, 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眶中水光潋滟。
温寄柔半瞌着眼?,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余韵在身体里不断蔓延。许久未见?, 他不光修为变厉害, 哪方面也的更加厉害, 像一只饿了许久才被放出来的凶兽。
再继续下?去, 她的骨头渣子,都?要被他吃干抹净了。
腰好酸。
她换了一个睡姿, 准备偷偷按一下?腰, 却感觉枕头湿漉漉的:“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没事。”
“很难受?”
“嗯。”
温寄柔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按腰, 向下?探去:“我帮你吧。”
“不是这?里?”宿娄捏着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这?里疼。”
“师姐, 我是不是长得不好看,对你没有吸引力, 所以你才对我兴致缺缺。”
“你长得很好看, 不然我刚才也不会控制不住,在外面就?情难自禁的亲你。”温寄柔用手背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这?人是水做的吗,怎么能流这?么多眼?泪。每次哭都?无声无息地,倔强又脆弱,让人心都?碎了。
温寄柔不禁开?始反思,若是她今早没有练剑,或者昨天没有用剑灵舒缓,肯定不会这?样尴尬。
昨天在气头上,又有心魔加持,难免有些兴奋过了头。她将剑灵伤得太厉害,所以一直是她主导,从白天折腾到?后半夜,才导致了今天肾气不足。
她亲了亲他的眼?角,带着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我练了太久的剑,有些疲惫了,所以状态有些不好。”
“你练了多久的剑?”他回来时还未到?中午,他不相信,练这?么一会儿剑都?能累成这?样,或者这?是借口,是她不想和他亲密的借口。
“我心法突破了第?五层,师父教了我新的剑法,他离开?得太突然,我还未练得很熟练,我不想在他眼?中落个蠢笨的印象,所以从他走后,我除了修炼,就?一直在练剑。”
她犹豫了一会儿,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要不我吃几颗补药,等我歇一会儿,我们在继续......”
宿娄被她难为情的模样给逗笑了:“这?倒不至于,你好生休息,我并不是急色之人,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所以有些敏感罢了。”
“我们都?快成婚了,我能不喜欢你吗,你不要想太多,我真的只是太累了。”
宿娄抚摸着她的头,温声细语道?:“我知道?了,睡吧。”
“嗯。”温寄柔见?他心情平复了,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
宿娄从万魔窟出来时,伤得几乎不成人样,可以说是血肉模糊。他一边修复身体?,一边赶路,一刻也不曾休息,只为了尽快见?到?她。
他在高门大?户中长大?,一点苦都?没有受过,在万魔窟的那段日子,他差一点就?坚持不下?来。他将那张手帕咬在嘴里,告诫自己坚持下?去,还有人在等他回去,他不能死在这?里。
宿娄手紧了紧,心中阵阵发酸,幸好他坚持了下?来,不然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在拥抱她。
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渐渐淡去,他心中被一股暖意充斥,只剩下?满满的幸福,他低头亲吻在她的发间?:“师姐,你一定要永远喜欢我。”
一定要。
*
温寄柔醒来后,发觉天已经黑了,身旁的人睡得很沉。她没有起?身,而是心念一动,神识化形来到?灵门,闯入剑灵的领域。
扶尤正?躺在床上养伤,脸色依然苍白,看见?她时,身子下?意识缩瑟了一下?。
温寄柔在他床边坐下?,不禁打趣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扶尤别?开?眼?,没有理会她。
温寄柔叹了一口气,视线漫无目地游离,她原本以为宿娄不会回来了。
就?算他回来,她对杀他也有几分把握。
温寄柔手握两大?利器,一是幻神簪,二是师父留给她的乾坤石。只要她在宿娄毫无防备时开?启幻神簪,让时间?凝结,再打开?乾坤石,释放出师父的全力一击,宿娄不死也会被重创,到?时候她就?算磨,也能将他磨死。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还不到?一个月,他就?从化神大?能,变成了渡劫大?佬。要知道?,整个沧溟界的渡劫老鬼也不足十个,他才不到?二十岁,修为就?达到?了整个地界的顶峰,可谓是恐怖。
简直太作弊了。
他入魔就?是化神修为,去一趟魔界,修为就?突破成了渡劫,简直比龙傲天还离谱。
温寄柔欲哭无泪,希望宿娄能一直爱她,不然等他清醒了,她一定死得很惨。
难受,太难受了,这?贼老天,能不能也给她开?个挂啊。
温寄柔坐在床边发呆了许久,久到?连扶尤都?无法忽略她,他忍不住出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干|你。”
“......”
殿内又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她思绪如同一团散沙,完全没有头绪。
她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良久,她才起?身,从储物袋里倒出一堆天灵地宝,堆放在扶尤床上,由于数量太多了,有一些都?掉在了床下?:“之前承诺你的,你好生修炼,尽快养好身体?吧。”
可就?算扶尤恢复到?了顶峰,由她持剑,她修为支撑不了,也很难发挥出他全部力量。
聊胜无了吧。
她不能荒废修炼,修仙界的危险很多,她若是没有自保能力,也许在宿娄还未杀她之前,她就?因为其他事情死了。
她不能继续在这?里耽误下?去,还是得抓紧时间?修炼。以宿娄开?挂的速度,也许他不久后就?能飞升,到?时候她也许会有一丝生机。
“我走了......”温寄柔不经意向他看去,刹那被美色恍了眼?。他神色宁静,坐在一堆天灵地宝中,如雪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肌肤上隐隐有光泽盈动,漏在外面的天鹅颈上斑驳不堪,整个人又端庄又靡乱,一瞬间?让她想到?金屋藏娇这?个词,而他就?是这?个娇。
她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才不舍地离开?,意识回落,她从宿娄怀中起?身,坐在一旁的蒲团上修炼。
*
很快,两日过去了,明日就?是初三,她与宿娄商定成亲的日子。
宿娄带她来到?一座距离太虚宗不远的小城,这?里山清水秀,风景极佳,两人牵着手在城中游玩了大?半日后,才来到?位于城边的一栋宅子里。
宅子从外面看,并不大?,一点也不惹眼?,可以说是极其简朴。踏进大?门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一栋极其奢华的宫殿。
宫殿周围还有几条街道?,布置得很喜庆,路上行人如织,很是繁华。几条街道?都?通往同一座宫殿,那座宫殿比这?座还要华丽,也更加巍峨,对比起?来这?里应该是暂时居住的地方。
门口守卫向两人行礼:“魔尊,魔尊夫人。”
宫殿内,巡逻的守卫很多,还有一些举着托盘的侍女,正?在往殿内送东西。
“师姐,我帮你备了许多套婚服,还要一些配套的首饰,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所以备了许多......”
“这?里是暂住的行宫,明天成亲你从这?里过去,我们在另一栋宫殿拜堂。”
“成亲前一天,新人本不能见?面,可我不想离开?你太久,所以我们今晚才分开?好吗?”
温寄柔看了看天色,都?快傍晚了,他这?一整天都?牵着她的手,粘着她不放,还有些心神不宁,合着是在纠结这?事。她本想说若是不想分开?,可以不分开?,反正?她也不是守规矩的人。
可看他这?么啰嗦,也就?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晚上她还可以抽时间?修炼。
温寄柔望着满府邸的红色,只觉得心生厌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刚穿来时,婚房中布满喜气,一室旖旎的红色,还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以及一个被大?卸八块的男人。可把她吓得够呛,差点没晕死过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还有太虚宗入门试炼时,她经历过一场幻境,幻境是和还是凡人的他成亲。一开?始他温文尔雅,谁知在镜中的他黑气缠身,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她第?一次杀人,就?是斩杀的幻境中的他。
四舍五入,她也算是尝试过一次成亲,而且体?验一点也不好,所以她对成亲这?事一点也不期待。
宿娄倒是很重视,耗费心血,在太虚宗附近布阵了这?么大?一个阵法。她从外部完全看不出内有乾坤,想必他准备了许久。只可惜这?满目的大?红色,喜庆,却像血,中式恐怖一般,令她不喜。
她笑着说:“还是按照规矩来,分开?一晚,来日方长,我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好。”宿娄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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