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旺旺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最终摔门而去,院外传来他的咆哮声:
“好生看管住她!”
“是!”
门板上了锁,颜倾城得意的笑。
她悠闲的踢走脚边挡路的碎瓷,望望小厅,又走到了里屋,拨开纱帐去看。
对面是一张床榻,左边是个博古架,架上堆满书卷,在她身畔是个书桌。
她像个女主人似的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略有些简陋朴素的陈设,又悠哉哉的推开了窗棂。
颜倾城上半身半搭在窗台。
酥软的身段儿,玉软花柔。
阳光洒在她完美无瑕的脸上,她朝着外面看呆了的小厮吹了个哨子。
百灵鸟儿一样的哨声。
小厮犹如被闪电击中,一动不动的,骨头都酥了。
她笑着说:“你把隔壁的辛娘子找来。”
“哦哦哦,好的,什么来着?祥子?”小厮恍惚的望着颜倾城迷人的脸,恋恋不舍的走三步一回头的望着她:“祥子是吧?”
祥子来了,站在窗外探头往里瞅:
“什么意思?姓闫的给你关小黑屋了?
嘿?这孙子,看不出来文质彬彬的,还他妈敢玩小黑屋?
等我,我去铜锤帮摇人去!”
颜倾城得意的笑:“姐妹儿,不用,你只帮我把消息散出去,便说我颜倾城,被闫景山养了。”
辛月影眼中流转过短暂的吃惊,静了一阵,便严肃的看着她:
“你可要想好了,这话若是传出去了,满城风雨,人言可畏。你名声可就没有了,再者,你会断了你自己所有的退路。”
颜倾城倨傲着下巴,得意的笑:“我断的,是他闫景山的退路。”
辛月影仍然怕她冲动:“你确定你喜欢他么?”
颜倾城敛住脸上的笑意,凝目望着辛月影:
“我只确定,在我蓦然回首的时候,我不能看不到闫景山。”
大年初六的深夜,闫景山露面了。
他愤怒的踹开了闫家通往沈家的门板,长驱直入朝着辛月影和沈清起的房间奔去。
他拍门怒吼:“出来!祥子你给我出来!!!”
里面传来了叽里咕噜的下地声响。
辛月影惊慌的问:“啊!你又抓我脚干什么!”
沈清起:“我还是找鞋!你又踩我鞋了!”
狼狈的凌乱声响。
经久之后,门板打开,辛月影披散着头发,很不悦的看着闫景山:“什么事?!大半夜的!”
闫景山愤怒的瞪着辛月影:“满城尽知颜倾城被我养了!这是谁传出去的风言风语?!是谁!”
辛月影叉腰,中气十足:“我怎么知道!我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铜锤帮的小弟,我哪知道是谁说的。”
她嚣张的自上而下的打量着闫景山:“说不定还是你那边的人自己说出去的。”
闫景山瞪向她身后的沈清起:“是你夫人说出去的!这绝错不了!我问过小厮,她只见过你夫人!”
沈清起不耐烦的看着闫景山:“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回家?我明日就要启程了。”
辛月影:“你把人家关小黑屋,你还有理了?
再者,你活该呀你!
你鼻孔下面那个一张一合的东西是什么呀?
啊?是嘴吗?
来,张嘴我看看里面有舌头吗?
舌头要是没什么用处,你就割了它!自己嚼着下酒喝算了!
因为放在你嘴里也是浪费!
谁让你没长嘴不跟她好好解释的!呸!”
闫景山气得踉跄两步,瞪圆了眼睛望着沈清起:“你管不管?你管不管?你的夫纲到哪里去了?
沈家倒反天罡了!
别忘了你沈清起才该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直接扭头回屋了。
辛月影:“怎么,不服气是吗?你就是活该!人家当你嫖客呀,闫大人!人家能正眼瞧你才怪了!你还敢腆着脸来找我问责了?
你以为你不说就是为她好?恰恰相反,你害了她!
闫景山,你想过一种假设么?
如果我没帮她赎身。
如果有一天,她为了那个不爱她的长工,请求你帮她赎身。
如果你没亲眼看到过那个长工有多唯恐避她不及。
如果你答应了,然后你夺走了她的忠贞,由着她去奔赴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你可曾想过她未来面对的是什么局面么?
你设想过,她有可能会自寻短见,葬身火海么?”
夺走忠贞兜头砸在闫景山的脑袋上,他难以置信:“她居然连这种话都跟你说是吗?她居然跟你讲这种事?”
但他又很快地愣住了,是因那句自寻短见,葬身火海。
短短八个字,令他震撼,令他感到脊背生寒。
他以为,她历尽千帆,死心了,玩儿够了,终会回来找他的。
但他没想过,她会寻短见,她会葬身火海。
辛月影不耐烦的看着闷葫芦似的闫景山:
“你别以为你不说就是对她好,两个人在一起的首要前提的就是真诚。之后是要好好的沟通。
你要真诚没真诚,要沟通没沟通,还幻想着人家能纯粹的爱上嫖客闫景山?
可能么?做梦吧你!
再深更半夜乱拍门我放霍齐来叉你!
滚蛋!”
“嘭”地一声,门板关上了。
闫景山悲愤交加。
他说不过辛娘子,打不过沈清起。
他感到很窝囊,攥着拳,气愤的转身离开。
忽有歌声,自窗棂里飘来。
辛月影悠然的哼唱着:
“她像个天仙她太美了,我那么平凡我开不了口。心里面晓得追她的结果,幸运的不是我。我没那种命呀她没道理爱上我,英雄和美人那是一国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越来越老了,我剩下一个梦。她走过来说其实我错了,她爱我。”
闫景山定定的立在庭院里,直至歌声止住。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移目看向了左边墙的小门。
闫景山推开小门,平静的回去了。
家里的窗子,透出淡淡的灯火。
他让小厮开了门锁。
闫景山推门走进去了。
第229章 你没认错
闫景山一袭白袍,步入室内。
颜倾城坐在案前,紫色的寝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赤着雪白的双足,踩在烧着地龙的石砖上。
她右脚戴着一条赤金的细链。
这是闫景山送给她的。
他还记着,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个礼物。
她青葱似的手把玩着一支毛笔,笔杆游走在她的鬓边,她扬眉望定他,眼中没有愠怒:
“打算困我到何时呢?闫大人?”
闫景山一言不发的走过来,弯身拾起她落在床下的绣花鞋,他提着鞋子,蹲在颜倾城的面前,将她的鞋子穿好。
他没有站起身来,颓然跌坐。
她倾身,用笔杆挑起了他的下巴,借着灯火,她垂眼打量着闫景山光洁的下巴。
她捏着他的下巴,笔杆打了个转儿,她在他的上唇上画了两道胡子。
她咯咯的笑着。
他就那么呆愣愣的坐着不动,也没有侧过脸去闪躲。
像是入定的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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